一篇民国宠妻甜文 一篇民国宠妻甜文 第49章

作者:可爱叽 标签: 近代现代

  左右摇摆才是兵家大忌。

  陆开疆继续扮演之前恐同的好友,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说道:“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同我说的那么详细。”

  夏稚依旧是微笑,最后在音乐的尾巴处转了个漂亮的圈圈,和陆哥一块儿谢幕。

  第二曲夏稚去找大姐跳了,陆开疆重新坐回位置上,对着那位身穿洋装的大姐夏嘉禾眸色冷淡。

  他感觉的出来夏嘉禾对他虽然很客气,但实际上并不亲热,起码他为夏家做了这么多事情,夏嘉禾对他却始终客气得过分,好像生怕自己粘上去一样……

  呵……大约是知道他跟夏稚的关系表示了反对,所以夏稚就总是在他面前态度模棱两可。

  陆开疆喝了口手边的威士忌,漫无目的的分析着现在手边所有的情况,及至一曲舞毕,小夏像只漂亮的小鸟朝自己跑来,发丝都在闪耀的红蓝光下丝丝如金,他才瞳孔都随之放大,有神,将夏稚承装在整个眼球之中。

  “怎么了?累不累?”陆开疆朝身后的使者招了招手,给夏稚也上了一杯调配过的威士忌。

  小夏懒洋洋的坐在陆哥身边的沙发上,仰着脑袋,深呼吸着,胸口都起伏犹如山峦海浪,美丽极了。

  “不累,开心。”小夏朝着陆哥笑道。

  陆开疆伸手去帮夏稚把脸上粘在脸颊上的发丝给拨弄开,淡淡道:“过两日我去庄子上养伤,要不要一起去?”

  “好呀,反正马上放假了,已经入秋了,不少学生还要回去帮家里收地,学校没几个人了。”夏稚道。

  “正好天气转凉,庄子里还有一处天然池子,早点泡泡,冬天到了就不怕冷了。”陆开疆温柔的说。

  夏稚在忽明忽暗的舞厅里看不清楚陆哥眼里的宠溺,但却光是听陆哥的声音,就有着无比饱胀的快乐,之前他很是急功近利想要让陆哥暴露,如今却觉得好似也不必急在一时。

  反正他只要不配合陆哥的所有活动,着急的一定是陆哥啦。

  两人约好了一周后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顺道欣赏秋景,临到了出发的日子,陆开疆提前给夏稚打了电话,说派人去接,他先过去把猎枪拿出来,两人休息的日子还能在山上看看有没有什么野兔子可以打。

  结果谁能料到一个小时后,夏稚居然还没有来,来的只有一个电话。

  “怎么了?”陆开疆站在铺着昂贵大理石地面的四合院里,抬头便能看见窗外一大片枫叶与池塘,幼时这里曾来过许多朋友同学,每一回夏稚都很是活泼的闹着比赛钓鱼,于是一众朋友们三五成组,钓上来的鱼晚上做一锅麻辣鱼吃,没有钓上来,或者说没能钓成第一的,则要做今夜的厨子。

  他的小夏和他一向分在一组。

  夏稚这人又好似与生灵有些缘分,所以但凡是夏稚钓鱼的地方,鱼便扎堆群聚,不一会儿就要上来一条。

  他们也从来没有做过厨子。

  后来这处庄子翻修过几次,每次总添置些小夏喜欢的装饰,比如一些西洋钟,一些西班牙运来的奇奇怪怪的摆件,还有福建那边运来的各种带有花纹的瓷砖,东一点儿西一点,很快就把老式的四合院变得中西结合,乱七八糟。

  但说实话,陆开疆并不讨厌这种乱中有序的感觉,毕竟每一处都承载着一段故事。

  然而总是令他心怀温暖的故事的主人公,这会儿在电话里却说着让他并不如何开心的话。

  “陆哥,出门的时候碰到来找我吃饭的同事了,无论如何都不放我走,非要拉我去饭店吃饭。”

  陆开疆听着这话,淡淡说道:“那你的意思呢?”

  夏稚这边哪里有什么来找他的同事,他站在空荡荡的小电话亭,手百无聊赖的卷着电话线,微笑着想听陆哥有什么反应。

  是的,他就是在折腾人,轻易跑去跟陆哥单独相处,会发生什么,这个谁都说不准啊,或许陆哥是想要跟他进一步交流,想要循循渐进的表达出好感。

  但他偏不要如了陆哥的意。

  哪里就这么容易了?

  想同他按计划来更进一步,没有苦头怎么可以呢?

  “我能有什么想法啊,就是打电话问一下你,要不我晚些时候再过去?”小夏一副要跟陆哥商量的语气。

  陆开疆视线挪开池塘,落在电话上面的数字,颇有些阴阳怪气道:“干脆把你朋友们都请来我这里不就好了?正巧池子里的鱼又泛滥了,钓上来一些,晚上做成一锅麻辣鱼吃?”

  夏稚微笑:“真的吗?那真是感情好呢!”

  说完夏稚立马挂断电话,猜都猜得到陆哥此刻肯定是黑着脸不高兴。

  光是想想,他便一阵解气,随后同王妈说了一声便也出门。

  “去哪儿啊?”大姐正在给儿子做书包,好像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夏嘉禾便觉出几分对儿子的不关心,连忙要关心关心,所以准备亲手做个书包。

  夏稚俏皮的把门口的帽子戴头上,压了压帽檐,笑出一排整齐光洁的牙齿来,说:“出门看戏。”

  “看戏?”夏嘉禾可不知道最近还有什么好看的戏,且如今更流行看电影了,戏院里头人都少了不少。

  “是呀。”看陆哥今天怎么跟他唱戏。

  跟大姐打了招呼后,夏稚便上了自家的轿车,说了地点,就懒散的往后一倒。

  躺了一会儿,听见外面这时候居然就有卖冰糖葫芦的,小夏又一个激灵坐起来,跑出去买了两根。

  刚吃了两颗,那裹着糖衣的山楂大约是还不到季节,酸的要命,可夏稚还偏偏喜欢酸口的,觉得若是纯甜,岂不是跟糖衣混在一起就没有个味道的变化。

  他美滋滋的将粘在牙上的糖衣用舌尖一点点抿化,眸子却亮晶晶的看着给陆哥买的那串。

  一想到陆哥不爱吃酸,但只要他给陆哥递过去,陆哥肯定是要象征着吃一口,到时候那脸恐怕都要皱成梅干菜了哈哈。

  小夏乐得不行。

  可这份快乐,似乎有着其他因素在里面。

  他自我分析,应当是今天他总觉得会跟陆哥发生点儿什么。

  毕竟他避开陆哥好些天了,陆哥再沉得住气,这会儿他们凑一块儿,肯定是要做些什么,来增进感情,或者给他暴露一点对他感情的变化。

  不管是哪一样,夏稚都颇为期待。

  很快车子抵达了陆开疆的庄子外面。

  这是一间看似很普通的四合院,门前摆着两座刚换的石狮子,平日里守在这里的只有陆家的几个老弱仆人,在旁边的荒地上开荒,顺便种菜,还养了几头牛,逢年过节得到陆家主家的赏赐后,他们也会巴巴送上一年的收成,虽然这些收成对陆家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

  守门的老仆人还记得夏稚,原本坐在门口叼着烟袋打着瞌睡,一听见汽车靠近的轰鸣声便醒了,再定睛一瞧,漂亮的像是从画儿上走下来的夏家三公子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老仆人愣了一下,随后连忙站起来上前欢迎:“三少爷来啦?二爷等您许久了!”

  “知道了,辛苦了老叔。”小夏从小就喊老仆人老叔,因为他小的时候这位门房就看着摇摇欲坠,可十几年过去,老门房还在,大约是乡下的空气养人吧。

  他给了老叔几张票子,得了老叔连声的感谢,举着一串专程给陆哥带的糖葫芦便轻车熟路的往里走。

  他猜测这会儿陆哥或许正在气头上,说不定连平日里绷着的冰块儿脸都绷不住了,或许气的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琢磨着要怎么收拾他。

  哈哈。

  他一路跟着这里的管家进去,在大堂往里的暖阁瞅见了坐在钢琴旁边弹奏的陆开疆。

  弹的好像是贝多芬的月光。

  静谧的,温柔的。

  夏稚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心里忽的什么都没能想,就这样听着,及至陆哥弹完,他心中感慨了一声,满目充满欣赏的走过去,把手里的糖葫芦凑到人唇边。

  他是从背后悄悄靠近的。

  陆开疆却是没有半点意外惊吓,反而轻笑出声:“你不是说要带朋友们一起过来?”

  小夏顺势坐在了陆哥身边。

  这凳子很长,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

  陆开疆也顺手接过夏稚手里的糖葫芦,眉毛都没挑,只是无奈的看着眼前人。

  “本来他们是要同我一起来的,但是半道上有人提议还是去郊游的好,咱们这里场地不够大,他们准备去湖心亭,我只好又一个人灰溜溜的来了。”

  小夏一副挺委屈的样子。

  陆开疆从鼻息里轻轻叹了口气,说:“你啊……”

  “我怎么?”

  两人眼神对上,分明都能从彼此的眼里看出一些小九九,陆开疆再蠢也不至于此时还不明白夏稚这小混蛋最近都是故意整他。

  而小夏美滋滋的毫不介意自己的计划被陆哥发现。

  他们像是在打明牌,谁都知道对方几斤几两,偏偏一个依旧还想着装下去,毕竟没有被抓到证据,谁也不能证明陆开疆就是假装失忆。

  夏稚则反正时间很多,他不介意陪陆哥继续这样玩下去。

  “怎么不吃?”小夏依旧笑眯眯的问。

  陆开疆看了看手里的糖葫芦借口说:“头疼,医生说吃不了酸的。”

  “明明一点都不酸。”小夏哼唧一声,双手放在钢琴上,随手便也弹奏出一串曲子,是小时候学过的欢乐颂。

  陆开疆见这人心情这样好,一时也不想扫兴,干脆的吃了一颗,随后面无表情,动作迅速的把果肉吃下去,山楂籽吐出来。

  夏稚立即去看陆哥表情!

  然而陆开疆依旧没什么表情,这可真是……还是小时候好玩,小时候陆哥吃到山楂能整张脸皱成一朵菊花,再严重一些会一直吐口水,疯狂找茶喝哈哈。

  两人大约都想起来许多过去的故事,对视的时候眼里都有着无法言说的温情。

  等他们反应过来,发现对方眼里的感情后,便俱是一愣。

  情场浪子小夏更是破天荒的紧张了一下,他本不该这样,可偏生就是像个青涩的学生,下意识挪开视线。

  陆开疆见状伸手去揉了揉小夏的脑袋,说:“行了,准备一下,直接去泡温泉吧,我去让厨房准备一些水果茶点,晚上想吃什么?”

  小夏被陆哥的大手按在脑袋上,好似有些不堪重负的矮下去一些,但他习惯了,甚至喜欢这样一只温暖的,甚至完全能够掐住他腰的手在他身上施为。

  “晚上炖大鹅吧,刚才进来看见庄子上的鹅养的很好。”他轻轻的说。

  陆开疆立马站起来去办,留下夏稚还坐在钢琴旁边,忽的笑了笑,又弹了一遍欢乐颂。

  他只会这一首,他永远的三分钟热度,但是如今他也不在乎自己这种性格是否会让他和陆哥之间的感情出现未知危险了。

  陆哥都不害怕,还绞尽脑汁的做了折磨多事情,就为了让他相信他们之间绝非一时兴起,也绝非□□变质,那么他还操心那么多做什么?起码此时此刻,他应该回以微笑。

  下午泡汤不是个好的选择。

  两人便先去看厨子杀鹅,又去池塘钓鱼,玩了一下午,陆开疆一条没钓上来,夏稚莫名其妙钓上来两个乌龟。

  厨子说这叫甲鱼,也是养着准备做菜的。

  夏稚看着甲鱼那皱巴巴的皮,还有那恶心的样子,怎么也觉得这不像是能吃的。

  陆开疆在旁边蹲着,看见小夏的表情,悠悠说道:“你忘了?你爹还在的时候,经常做地三鲜给你吃,说是大补。”

  “?”小夏皱眉,他不明白地三鲜和甲鱼有什么联系。

  陆开疆眼里掠过一抹笑意:“你觉得地三鲜里为什么都是肉?和饭店里的地三鲜为什么不一样?想过吗?”

  “……”夏稚有个不好的预感。

  “没错,你爹亲自发明的地三鲜,走地鸡,甲鱼,蛇肉,大乱炖。”

  夏稚脸色一木,几乎要吐,但看陆开疆那眼里的笑,就狐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