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坟头草 他的坟头草 第19章
作者:泥巴姥爷
现在还有挽回的机会,要是放任楚云凡继续生气那就完了……
怎么办?
钟表一声一声走着,江叙白从来没有做过如此难的题,楚云凡是他见过的最难搞的人,对待寻常朋友或者上司的方式通通无用,他拥有掀桌的绝对权力,这段关系,永远拿捏在楚云凡手里。
只有一个人需要提心吊胆,只有一个人需要苦心经营,就注定没有攻略、没有捷径。
主卧那边传来声响,门开了。
江叙白僵在原地,三秒之后,腿僵硬得差点走不动路,他害怕那个结果,但偶尔自暴自弃地想,要不赶紧结束吧。
可当对方真的要结束,他万万承受不起。
他需要权衡的东西实在太多了,他得挣钱,他得报仇,还得保全自身,一旦得罪楚云凡,这些都能在一夜之间化为泡影。
“云凡?”
楚云凡提着一个黑色的小包,连眼神都没丢给江叙白一个,快步走到门口。
“你去哪儿?!云凡?”
江叙白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握住他的手腕,“大晚上的,外面很冷,你要去哪儿?”
“放手。”
他拎着东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江叙白抓了两下都没抓住,如果是临时有事出门,怎么可能说气话让他放手呢?
这明显就是要走。
可站在楚云凡的角度上,犯错的人是江叙白,他为什么要走?他对江叙白的厌恶就已经到达这种程度了?需要眼不见为净?江叙白不这样认为。
这些都是无法确认的猜测,但有一点他能肯定,楚云凡一旦在今晚迈出家门,他们的关系就彻底玩完了。
不可以……虽然他偶尔觉得分开了也好……不行……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
楚云凡甩开他的手,几乎摸到了门把手。
“楚云凡!”
江叙白第一次对他直呼其名,不熟的时候、装不认识时、故意打趣时,他叫他楚先生,单独相处时总是叫他的名。
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明显见他身形一僵。
确实已经很久没有人完整地叫过楚云凡的名字,他本能一愣,但没打算回头。
江叙白没有给他机会反应,他一向是个合格的猎人,就像少年时擅长攻破题目一样,他同样擅长抓住每一个可以攻破他人的机会。
他斗胆扑上前,赌上自己的全部,再一次紧紧握住了楚云凡的手,将人一把扯到怀里,第一次展露出alpha掠夺伴侣的本性,死死按住了他的后颈,强势的吻震慑了正在闹脾气的人。
楚云凡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掌推在江叙白肩上,挣扎之下,玄关处的东西掉了一地,手里的包也被江叙白丢开老远。
此时,楚云凡无比后悔养了个alpha,在体能上,他们势均力敌,若江叙白无视权势压迫,楚云凡如今还处在术后恢复期,只能和他打个平手。
江叙白今晚铁了心不能让他走,任由楚云凡挥拳踢踹,转而握住他的拳头,弯腰将人抱到矮柜上坐着,扯着楚云凡的衣领和他接吻。
唇间满是血腥,alpha的尖牙咬破了江叙白的嘴唇,鲜血浇灌着彼此,被涂抹,被吞噬。
血液里的信息素疯狂挑衅,窗口的风呼啸而过,将令人头疼的信息素吹散,倒让人很不习惯。
他们都厌恶剑拔弩张的气氛,但当氛围被冷风吹散,他们又本能地感到不满。
再令人头疼的信息素,闻习惯了都会变成必需品,再让人愤慨的关系,也像他们曾经紧握不放的美好关系一样,处久了会舍不得放手。
江叙白不懂得这个道理,楚云凡就更不懂得了。
楚云凡第一次被另一个alpha如此粗暴对待,当激情平复,呼吸减缓时,他终于腾出手推开了江叙白。
“疯了?!”
嘴巴上沾了血,江叙白抽了纸给他擦干净,“没疯。”
作者有话说:
白白:我开吃啦
咪咪:(赖皮蛇状)
第26章 除你裤.
屋子里很暗,只剩月光照在他们脸侧,光洁的皮肤上沾着彼此的血,在冷光下格外妖异。
江叙白抬眼,大着胆子凝视楚云凡眼里的薄怒和暗火,楚云凡同样睨着他那双乖巧泛红的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委屈落泪了。
江叙白收住眼里的泪花,低头示弱,轻轻抱住他,整张脸埋在他的肩窝,“你知道你生气的样子特别吓人吗?”
楚云凡没回答,他当然不知道。
只是另一个alpha已经快要被他逼哭了,他没有这样的意图,也不想看别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
江叙白抱着他,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别走好不好?”
楚云凡侧过头,没拒绝江叙白在他脖上蹭脑袋,“你要是故意的还得了?”
江叙白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这话满是责问,但语气没有之前那么冷了,有些开玩笑的意思,他笑了一声,继续搂着他的腰,“那当然不得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江叙白侧过脸,单手捧着楚云凡的脸,距离近到下一秒就能接吻,但他没有亲下去,他耐心地等着,等待一个许可,亦或是等待最后的判决。
楚云凡垂下眼眸,依旧没有回答他的话,但他的视线在江叙白破了的嘴唇上停留两秒,最后缓缓凑近。
这个吻要柔情多了,凝固的血连同彼此的信息素缓慢扩散,两情缱绻,嫌隙暂缓。
一吻结束,江叙白弯下腰,将他的包拎起来,重新放回衣帽间,楚云凡还坐在矮柜上发呆。
就这样原谅了江叙白?就这样放过了这个笨蛋alpha?
楚云凡低着头,反复思考,事情发展到现在的程度,他已经不太在乎事情的真假,他享受的是江叙白的体贴和那一点点温情,那就享受好了,何必要求那么多呢?
可是反思完,他又觉得不高兴,凭什么他要反思?凭什么他要降低标准,凭什么他要选择视而不见?
但当他想较真时,江叙白正弯着腰收拾掉落的东西,将它们一件一件按原位摆回去。
他沉默地收拾残局,将差点碎了一地的关系收收捡捡,拼拼凑凑。
楚云凡不想承认,其实他有些不忍心计较了。
平心而论,江叙白够可以了。
换作别人,有人能忍他这么长时间吗?肯定能找到,但未必有江叙白长得顺眼,未必有江叙白身上的那种感觉。
他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但要是真的和江叙白分开……他不那么自信了。
对方能不能忍不是他要考虑的,他需要担心的是对方能不能满足他的情绪,而这一点,这么多年,只有江叙白做得到。
收拾好后,江叙白开了灯,开好暖气,楚云凡还坐在原位,看神情在深思。
虽然刚吵完架有点尴尬,但是……楚云凡现在这个样子有点好笑,长腿微弯,脚点着地面,这个姿势显得腰的弧度很好看。
虽然很不恰当,但他还是想说:像个被端到高处下不来的猫。
江叙白:“饿了吗?”
楚云凡:“气饱了。”
楚云凡没吃晚饭,屋子里一直很冷,一点胃口也没有,什么都吃不下。
“做点蔬菜粥暖暖胃?”
“随便你。”
江叙白弯腰想把他抱下来,被人扒拉开,楚云凡还没想清楚,一点也不愿意挪位置。
可只要他一直站在门口,江叙白心里的石头就无法彻底落地,他必须百般小心,万一一不留神就让人跑了怎么办?
江叙白只能快速切好菜叶,往锅里一丢就陪在楚云凡身边。
楚云凡一直看着地板,似乎在说服自己。
江叙白有心想问,每次要开口就会被一记眼刀刮来。
楚云凡不希望有任何打扰,他必须完全独立思考,考虑所有的因素以及造成的后果。
今天下午,他本想让特助叮嘱医生晚一点给江叙白送药,但不知为何……亲自拿了手机。
真该死,那个时候就不该亲自动手,这种小事……以后直接交给别人吧,要是他不拿手机,也没那么多糟心事。
江叙白进夜总会的照片传得到处都是,楚云凡说不出心里何种滋味,就是难受。
从理智上,他不认为江叙白是个会到处乱来的人,他用半年时间考察过了,他的私生活十分干净,交友圈子也小得可怜,是个靠谱的伴。
可他没办法理智地说服自己,一向眼里揉不得沙子,哪里肯容江叙白放肆?
他给了江叙白很多次机会,他主动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有事要说,无人应答,他甚至给江叙白拨了电话,接通了一秒就挂断。
他回到漆黑的房子里,等了他两个多小时,而江叙白告诉他:他不知道错在哪里。
楚云凡不想教他,教了又怎样呢?只会让他显得格外狼狈罢了。
这件事的结果很简单,无非三种:1.江叙白确实去了,但没有乱来;2.江叙白没去,是假的图;2.江叙白确实去了,也乱来了。
有什么好教的呢?
对于以上结果,重要的只是楚云凡的处理方式而已。
他之前已经想清楚,暂时找不到江叙白牌的代餐,他心里不舒服但不想更不舒服,所以为什么要继续闹别扭呢?
楚云凡想不明白,如今看来根本没必要想明白,感情这种烂糟玩意儿,要么别碰,碰了就揣着明白装糊涂,谁也别把谁挂心里,出了再大的事都体体面面分开就好。
江叙白的怀抱比较温暖,于是楚云凡离开了柜子,将外套摔在他身上,一言不发地站在江叙白面前。
江叙白抱着他的衣服,拿不准他想干什么,只能稍稍揣摩:
他伸出手,被楚云凡一巴掌打开。
他走近了一步,楚云凡没有后退。
嗯?为什么脱衣服?这是在暗示什么?
江叙白捏着衣摆,手慢慢挪到衣领,也想脱掉,又被楚云凡把手打开了。
嗯?不让他脱?
江叙白后头看了一眼锅,可能还要煮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够吗?
楚云凡等着江叙白来抱抱他,而江叙白弯下腰,脱了他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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