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仗着我宠你 你就仗着我宠你 第9章
作者:香水树
耳边还有一个烦人的东西在叫他。
“哥,哥。”
陆慎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他床边,陆沉年眼睛眯成一条缝,就瞧见一张讨厌的脸,顺手拿起枕头便打过去,烦躁:“大清早喊什么。”
陆慎言拿开枕头,柔声道:“我去学校了,早饭放在桌子上了,要记得吃。”
烦死了,陆沉年没好气将被子拉过头顶。
陆慎言笑,轻轻拉开被子的一角:“听到没?”
“你他妈是老妈子啊,要滚赶紧滚。”不耐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那我走了。”
陆沉年理都不想搭理,翻了个身继续睡,闭上眼不到两分钟,他又倏地睁开眼,腾地坐起来,朝外面吼:“我操,谁他妈允许你进出我房间的。”
经过这么一出,陆沉年彻底睡不着了。
他下了床,走出卧室,见桌子上真摆放着热腾腾地粥,闻起来还有点香。
他从不做饭,但家里厨具是一应俱全。
……陆慎言居然会做饭?
陆沉年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走去看了看,薏米红豆粥?
他冰箱里没什么食材,这薏米红豆是那儿来的?
难道是出去买回来又换了个自家的碗?
陆沉年想不通,用勺子搅了搅,他觉得这红豆薏米有点儿眼熟,但没多想,转身进了浴室洗漱。
洗漱杆上挂了个洗漱包,应该是陆慎言昨晚上放的。
陆沉年拿起自己的牙刷,刷牙时看了看自己的眼睛,显然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他想以后每天都要锁门了。
洗漱完后,陆沉年坐去桌子上,端起碗吃早饭,刚吃两口,眼睛就无意间瞥到古董柜上一个空瓶子。
奇怪,他什么时候买了个空瓶搁柜子上。
吃着吃着,他忽然停下,看看碗里的红豆薏米,再看看柜子上流线型透明瓶。
操,他总算明白这薏米红豆为何如此眼熟了。
这他妈是他的装饰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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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不来学校了呢?”谭司睿嘴里叼着烟,盯着电脑屏幕将对方敌人击毙后,斜睨一眼进来宿舍的青年:“没死没虚脱,哥们儿这次可以啊。”
“我为什么不来学校?”陆慎言走进来,拉过一张凳子坐下:“感觉我活着回来你们挺失望的。”
戚让盘在床上,手指操控着键盘,他笑:“我和Siri昨晚讨论你和陆沉年做了几回,我们还打赌了。陆哥,我能不能发财,就看你表现了。”
陆慎言摸过一盒烟:“无不无聊,拿我赌。”
“这怎么会无聊啊,”谭司睿将最后一个敌人击毙,退出游戏大厅。
他调侃道:“我和戚让以为今天又要接到你电话,来送你去医院呢,现在见小陆总平安无事,深感欣慰。”
要知道小陆总上个床能被人把胳膊脱臼,也是绝无仅有。
况且能让小陆总心甘情愿挨打还不还手的,在这世界上也只有一个人了。
陆慎言点火,把该点燃的那一头放进嘴里,倒抽了一口:“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意外。”
谭司睿笑起来:“哈哈哈,意外一次就够了。”
戚让道:“我怎么听着陆哥的语气,感觉昨晚有些欲求不满啊。”
“打你的游戏。”陆慎言语气不好。
戚让乐一声,朝谭司睿伸手:“诺,听出来了吧,拿来,我猜对了。”
谭司睿操了一声,将烟摁灭,拿起手机:“转你手机上,三千啊。”
“屁,你输了,”戚让道,“五千,赶紧。”
谭司睿认命的给戚让转了五千过去,往凳子上一靠:“陆总,你也太不给力了吧,我压的是五次啊。”
陆慎言眨了眨眼,吐口烟,若有所思:“不急。”
“啧,听听,我陆哥就是干大事的人,”戚让随口打趣,“这要换成我,守着陆沉年那样的在家里,我还上什么课啊。”
听到这话,陆慎言转头盯着戚让,慢慢问道:“换成你,想上什么?”
他凌乱的碎发搭在额头上,看上去有几分乖巧天真,但此时眼神却冷漠森寒。
原本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让戚让不自由住地想起之前那些人的下场,顿时后背发凉。
他一怔,顾不得自己的游戏人物被一枪爆头,忙赔笑道:“呵呵,我开玩笑呢,我发誓,我见到陆沉年眼睛从来都是闭着的。”
第9章
陆慎言收回目光,问:“陈毅那边呢?”
“对了,正准备和你说事儿,”戚让啪地将电脑一合,“我和Siri去找过他,我觉得陈毅说话不算话,想用这件事来要挟……唉,反正不好弄。”
谭司睿道:“听说他父亲公司最近有些困难,不然应该不会冒险。”
陆慎言轻轻笑了一下,声音平缓:“无非就是想多拿点钱的事,约一下吧,就今天,我和他谈。”
戚让立马拿出手机:“好。”
“你一个人去啊?”谭司睿问。
“带上你们,我给你俩当保镖吗?”陆慎言摁灭烟,起身,去阳台取下校服。
“……”看这话说的,谭司睿悻悻道:“我还不是看你的手不能开车。”
“不用,我打车去。”陆慎言边说边换上校服。他眉眼清秀,嘴唇格外殷红,加上身高腿长,穿上校服后浑身都散发着青春与阳光的气息。
但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这幅看上去温暖又纯净的皮囊下,装着的到底是什么样的面孔。
这边戚让十分钟就把事情办好了,他道:“约好了,地址发你手机上了。”
陆慎言嗯一声,将头发拨了拨,离开宿舍前交代:“不用等我了,我办完事后直接回我哥那边。”
“啧啧,”戚让受不了,“陆哥,你这么多年冷漠无情的人设呢。”
“你陆哥的人设就是用来打破的,”谭司睿摇摇头,打开电脑重新进入游戏,“来,我们再开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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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陆沉年坐在凳子上,双手交叉扣在膝盖,看着对面戴着眼镜的男人。
再次问道:“方律师,没有再商量的余地吗?”
陆沉年耐心都快没了。他吃完早餐后约方淮出来面谈重新买回陆宅的事,原本以为会很顺利,却没想到坐下来半个多小时了,费尽口舌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很抱歉,”方淮穿着一身中规中矩的西装坐在对面,他的态度依旧无比坚决,“陆先生,我们购下陆宅那一刻起,这房子不会再出售的。”
陆沉年呼口气,退最后一步:“我愿意多拿出你们先前购买陆宅的百分之六十,真的希望你们能考虑一下,因为那是我母亲生前居住过的地方。”
闻言,方淮沉默了一瞬,抬手推了推眼镜:“……我也实话实说吧,陆先生,其实“陆宅”是我老板要送给他心上人的一份礼物,今天你就是拿出两倍的价格,陆宅也不会卖出去的。”
“…………”
礼物?陆沉年没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那你能给我一个你们老板的联系方式吗,我想亲自和他谈。”
“这个……”方淮想了想,道:“你可能得稍等一下。”
“没事。”看着方淮起身走出包厢,陆沉年身体往后倚靠在椅子上,心里有些烦躁。
送给心上人的礼物,要让对方松口,真的很难。但他不争取谈一下,又很不甘心,陆宅有关于他和他母亲最后的回忆,如果这都没了,他真不知道申城还有什么值得自己留下来的地方。
再说了,送什么不好,偏偏送一个居住过几十年的房子。
他坐在包厢里等了一会儿,见方淮还在外面说电话。陆沉年干脆起身,准备去厕所抽根烟。
到了隔间,他刚点上烟,吸了两口,就听到一道脚步声,有人进来。
“妈的,有钱了不起啊,逼急了老子把你的事全部抖出来,看你还怎么横,操。”
啧,越听越觉得声音有点耳熟。
陆沉年吐出烟圈,打开门走出去。
看清站在洗手台的男人,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陈毅?”
当真冤家路窄了,这都能撞见。
对方听到有人叫他,抬起头,看清陆沉年也是一怔。
这人叫陈毅,是先前在秦攸酒吧刁难陆沉年的人。一向都是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在外头嚣张跋扈,没几个人瞧得惯他。
陆沉年烦他,因为在大一时,陈毅就瞧陆沉年的眼神别有深意,但陆沉年从没放在心上。
后面出国了,更是想不起陈毅这个人。
直到前几天在秦攸的酒吧,两人再见面,算撕破脸了。
“哟,”陈毅几秒钟收整起刚才的情绪,扯过一张纸,擦了擦手:“很巧啊,居然在这里都能撞着陆大少爷啊。”
“陆大少爷”四个字咬得阴阳怪气。
“是啊,我还以为这是给人吃饭的地方,”陆沉年站在灯光下,鼻梁蒙上一层暗影,说话间烟雾从嘴里出来,“没想到这地儿连动物都能来,早知道的话我就不来了。”
“你……”陈毅瞪着他,但又像是在忌惮什么,半响,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陆沉年一眼:“啧,如今我可得罪不起陆大少爷了,不过长得好就是惹人惦记。”
这话别有深意。
陆沉年眼睛一眯,寒声道:“再说一次。”
陈毅原本在外面受了气,这会儿心里正恼火,一个破产的在他面前这么拿腔拿调,他觉得没面子了。
“说又怎么了,”陈毅声音大起来,“陆家都破产了,真的,考虑考虑吧,那晚我和你说的事儿。”
虽然陆沉年脾气是有目共睹的差,但这长得是真招人,一颗下颌痣长在他脸上都有点勾人,皮肤比女人还白,腿长臀翘就算了,偏偏腰还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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