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大佬娇养了 被偏执大佬娇养了 第67章
作者:长困春期
沈念垂着眼没说话,慢慢挪过去,然后€€€€
他瞳孔猝然睁圆,几乎是不可置信地低头,本能地伸手想要拦住,可是晏止行动作更快。
男人的手往下探着,轻而易举便拽住了沈念睡裤底部,问他:“这是什么?”
“……是,”沈念磕绊了一下,才回答道:“是安全裤。”
晏止行盯着他,说:“这不合规矩。”
沈念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合规矩?那难不成脱了吗?
这可能性更是让他摇头,毕竟女仆的工作有很多,拖地擦桌,这样的话会很不方便的。
他连连后退,而这次,晏止行竟出奇得好说话。
男人温和地看着他,就像是任何一位有素养的雇主一样,文雅道:“去换一件就好。”
换一件,当然是最快最好的解决办法,既合了规矩,又不会影响干活。
可是……
沈念很为难地扯了一下裙摆。
这房间的布置是全然陌生的,更何况他现在是这样一个身份。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衣物会放在哪里。
但没关系,宽容的雇主再一次原谅了他,甚至不辞辛劳地亲手为他递上所需要的。
那柔软的织物静静躺在男人宽大的掌心之中,是很漂亮的,中间处€€€€准确来说,应该是肚脐的下方€€€€还缀了一个小小的粉白色蝴蝶结。
没人会拒绝这位温雅雇主的好意,可是,这分明应当是属于女生的服饰。
刚上岗的女仆踟蹰在原地,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而雇主抬起眼,很宽容地看着他,问:“不喜欢吗?”
拒绝雇主显然是不应当的。
但就此接受,从此穿着这种衣服在家中四处行走,也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沈念纠结得眉都快要打结了,他看着晏止行,最后还是挪过去,凑在对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显然是不合规矩的,毕竟谁家女仆会这样和已婚的主人亲密接触呢?
可晏止行却微微笑了,他说:“我知道了。”
沈念松了口气,满心以为对方会就此松口,不再强行要他“合规矩”了。
却在下一秒,眼睁睁看着对方取出另一条眼熟的织物。
通体呈奶白色、布料甚至比珍珠还要少。最上一根纤细的线堪堪坠住其下交叉的珍珠,刚刚好成一个圆弧形,可以托住那最脆弱的地方,而往后则是一根细线,与珍珠串连,滚动着磨在一起,发出轻微的声响。
第51章 珍珠
这是沈念第一次踏出房门。
久违的阳光落在身上,带来暖融融的感觉。
入眼的景色全然陌生,二楼尽头的窗外广阔无垠,满是带着枯色的青草地。
若是春夏,想必会非常有生机吧。
沈念想起之前晏止行所描述的“新家”,……就是这里吧?
他没再多想,转身下了楼梯。
只是,动作却比往日缓慢了许多。
圆润的珍珠随着走动而小幅度翻滚着、磨着,下楼时又跟着动作而往内陷,被咬进去,便有陌生的感觉一点点升起来,从尾椎骨一路往上,让沈念瞳孔都有些涣散。
他从未觉得楼梯有这么长过,眼前世界都摇晃起来,终于到最后一阶,他长舒了一口气,放松警惕。
却猝不及防在脚尖碰到地面时,身子骤然失重,那圆润的珍珠也被重重咬进去,眼前近乎是一黑,他发出一声极短促的惊呼。
但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正相反,一只温热而有力的手稳稳托住他后腰,雇主正站在他身前,用那双深邃而沉静的眼望着他,眉尖是微微皱起的,似乎对新来的女仆的职业素养产生了怀疑。
“小心一些。”
沈念借力站稳,仰脸看过去,眼睫都沾染上了几分雾气般的湿,声音也是,细细的,“谢谢您。”
晏止行顿了一下,忽地抬手,指腹轻轻擦过沈念眼尾。
他本能地眨了下眼,再睁开眼,有些迷茫地看过去,便见对方神情平静而疏离,说:“今天上午将书房打扫一遍。”
他低眉顺眼地应了,而晏止行仍看着他,过了两秒才说:“工具在杂物间,自己去拿。”
杂物间在一楼尽头,而书房又在二楼。
这一路过去,又不知道要受多少折磨。
但这毕竟是女仆的职责。
沈念只好咬着唇一点点挪过去,每走两三步便需得停下来缓几秒,眼神是涣散的,唇也是微微张开的,显出一种少见的艳色。
晏止行便盯着他,不动声色地摩挲了下指腹。
这段折磨漫长又无助,但好在最后沈念还是来到了书房前。
干净的白布已经打湿,还有刚拆封的扫帚……
他知道接下来的时间想必会更难熬,但别无选择,只能伸手去推那厚重的实木门。
可他现在手软脚软,根本提不起劲,反复推了两三次,才终于撬动一丝。
眼底升起希冀的光,沈念连忙继续用力,终于那实木门向他敞开。
耳畔也立刻传来一阵陌生的交谈声,他僵了一下,抬头才看清,晏止行正坐在计算机前开会。
见他来了,晏止行微微抬手,计算机里的声音便立刻消失了。
随后,他戴上耳机,没再分给沈念一点视线,只淡淡道:“没事,是新来的佣人,继续吧。”
沈念刚费力地将扫帚拿进来,便听到这一番话,虽然早就做了心理准备,但莫名地还是有些委屈。
他没再看晏止行,埋头开始擦桌子。
实木制的办公桌冰凉而干净,指腹捏着干净的帕子一点点擦过去,连一丝灰尘都没有。
可身子却受不住般微微弓起,沈念咬着唇不说话,而耳畔晏止行的声音冷淡,正逐字逐句挑出汇报人的毛病。
麦是开着的。
这个认知让他更不愿出声,只独自忍着,两只手也无目的起来,胡乱地擦着,直到不小心碰掉了桌面边缘的文件。
他本能地弯腰要去拦,这动作他在高中便做过很多次,驾轻就熟,从未失手,可这次却忘了那还绞着的珍珠,随着动作幅度,后腰眼一阵发酸发麻。
太过突然,以至于让他膝盖都跟着发软,但好歹还记得晏止行正在开会,死死压着声音,同时努力调整姿势,拉了一把桌子,这才没跟着文件一起摔下去。
眼前还有些发黑,他半蹲在地上缓了几秒,才终于缓过神,将文件捡起来,重新放回桌上。
放下东西时,他像是不经意般抬眼望过去,便见晏止行仍坐在计算机前,连眼神都没有动一下。
像是无动于衷,也像是完全没注意到沈念。
没由来的,沈念又有些委屈了。
……以前不是这样的。
明明说过,不论自己做什么,是否骗他、瞒他,晏止行都不会在意。
眼睫落下去,沈念抿了下唇,不再去想。
也因此完全没注意到,桌下,晏止行正收回方才伸出去的手,而后,重又将目光移到计算机屏幕上,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在又出现一两次意外后,沈念终于勉勉强强将书桌这一块收拾了一遍。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珠子的原因,腰都跟着酸疼起来。
他强迫自己忽视这种感觉,继续要去拿扫帚。
可刚转身,身后便传来雇主的声音:“倒杯水过来。”
这是沈念第一次来这里,对饮水机的位置当然也是不清楚的,他猜测一旁的休息室中应当是有的。
于是,他小心地端起桌上的玻璃杯,艰难地走向休息室。
而他身后,晏止行看着他,目光停在那颤抖个不停的雪白腿.根上。
他微微眯起眼。
好不容易走到休息室前,沈念还没来得及长舒一口气,便猛然察觉到不对。
……休息室的门,是锁着的。
而雇主适时地解答了他的疑惑:“饮水机在一楼厨房。”
沈念眼前一黑。
他还记得下楼梯时的折磨,膝盖弯折时那珍珠也跟着绞紧,而好不容易站稳,那珍珠却偏偏又收紧,勒进去,短短几步路便走得大汗淋漓。
而这一次,居然又要下楼去最远处的厨房,然后再捧着一杯热水,一步一步爬上来……
光是想想,沈念就有些脸色发白。
而晏止行坐在那里,似是连眼神都懒得予他,只是指节曲起,轻轻敲着桌面,显出几分不耐烦的意思。
沈念在心里抗争了几秒,终于还是屈服。
他想,确实应该是这样的。
毕竟这些天来,一直都是晏止行在单方面地迁就他,也并没有索取任何,而他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了对方。
那么,现在,晏止行生气,乃至于漠视,都是很正常、很应当的。
他将心态摆正,而后捧着水杯,重又慢慢往外挪。
但那东西已经折磨了他太久,成了最契合的样子,稍微一动便咬进去,积累已久的陌生感觉便簇拥过来,层层迭迭将他包裹,让他眼前泛起一片白。
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沈念无意识地张开唇,像是想要汲取氧气,却显得整个人更无助了。
晏止行仍在开会,只是那声音却渐渐远去,成为一片模糊而杂乱的背景音,纯白的世界仿佛只剩下那一串珍珠,是莹白的、圆润的,却也是可恶的、生厌的,绞着、磨着、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