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做梦时请别说谎 嘘,做梦时请别说谎 第121章
作者:Chillyeon
门口的舟之覆检查完自€€己与€€何为的装备,看€€着外面不远处地上的季山月,嘲讽般说道€€:“真惨,我绝对不会做这么丢脸的事。”
何为捂着眼睛点头,看€€舟之覆朝他伸手,他便把手放上去,打算一起€€走到雪地中央,开始今日的滑雪之旅。
“舟先生会滑雪吗?”何为紧张问,他怕他照顾不来舟之覆。
舟之覆一拍胸膛,满脸骄傲:“当然!”
何为松一口气:“那就好。”
舟之覆觉得何为是在求助他,这就是小孩子寻求保护吧,他想。
生前€€酷爱各种野外活动,包括时常在高€€级赛道€€玩花式滑雪的何为,被舟之覆拉着出去了。
也许很久以来四处为家€€,舟之覆也觉得这是一种久违的放松,刺骨的风刚吹到脸上,他兴奋得张开双臂大喊:“雪啊!我来了!!”
雪花飘一样冲刺出去,然后舟之覆脚滑,连带着何为一起€€摔了个鲤鱼打挺,就是刚刚季山月摔的同一个位置。
舟之覆惨叫:“哎哟我的屁股!!!”
同样摔在地上的何为:“……”
正要滑走的言不恩:“……”
旁边全程关注他们的季纯:“……”
在后面一直没动的时咎:“……”
刚刚被北走扶起€€来、要重新出发€€的季山月指着舟之覆,前€€俯后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132章 沉皑的幻境(2/2)
只有沉皑完全不关注那边发生了什么,目光都在时咎身上。
时咎默默收回视线,他坐在换装备区,正打算换雪板,被沉皑打断了。
沉皑示意了雪山休息区的另一头,说:“另一边是刀锋山,你想去看看吗?一会儿再回来滑。”
“刀锋山是什么?”时咎停住手里的动作,朝着沉皑示意的方向看去,但只看到了休息区的墙壁。
“一座山顶像刀锋的山,有的也叫阴阳山,一面常年是雪和美景,一面常年是阴影和悬崖[16]。”
时咎顿了一下,点头同意。
他们把滑雪板暂时放在休息区,听到雪场门口的新手区那几个人打闹得不可开交,两个人往雪场相反的另一头走去。
来这个地方,一部分人为滑雪,一部分人为看刀锋山,但不知道是不是旅游淡季的缘故,今天连刀锋山上也没人。
一开门,高山的风呼啸进来,点点雪花扑上脸,时咎头发有点长了,被风吹得在脸上肆意轻扫,他立刻熟练地将头发上面一部分扎起来。
这里已经可以完整看到刀锋山的全景,如沉皑描述的,正对着这座山的不远处,一座山巅如同刀片倾斜的山,一面是白雪覆盖得像永昼,一面是乱石堆叠如同极夜,震撼得像上帝刻意的手笔。
“好漂亮。”时咎喃喃,他往前走了两步。
有一条栈道可以扶着走过去,无限靠近刀锋山,时咎等不及,直接拉着沉皑往前走。
“慢点。”沉皑提醒。
栈道上也有雪和融化成冰水的液体,他们走得很慢,每一步都沉稳坚定。
这条栈道是沿着悬崖建造的,一边走,一边可以看到下面连绵起伏的山脉,有的是圆润,有的刚烈,来自大自然的造化。
时咎深呼吸,嗅到几千米海拔上如同仙境的气息,风吹过来,扫在眼睛里清清凉凉。
沉皑怕他滑倒,让他手扶着栏杆,自己则一手拿着两人的雪杖,一手牵他。
雪在脚步里碎裂又愈合,“咯吱”的声音格外清脆。
忘记带雪镜,都只能半眯着眼,顶着苍茫,走两步停一下闭眼,睁眼再继续。
两个人好不容易牵着慢慢沿着栈道走到尽头,距离刀锋山最近的地方,是一块全透明玻璃观景台,从这座山延长了几米出去,站在玻璃观景台上,往下看就是万丈悬崖,深不见底。
时咎立刻抓紧了沉皑,沉皑笑着问他:“恐高?”
时咎哼了口气,矢口否认:“没有,我只有巨物恐惧症。”
说到底,大部分人恐高的本质是害怕脚下的东西碎裂,或者什么原因自己掉下去了,这不是恐高,这是怕死。不过他不怕,就算摔下去,他也能从梦里醒来,退一万步……
时咎歪头问:“如果我们从这里掉下去,你的能力可以救我们吗?”
“可以。”
说完,时咎便看到了半空中浮现出的彩色光景,这些能量在沉皑的控制下搭建了一座桥,时咎伸手去摸,竟然摸到了实体,他讶异转头。
“你的能力将来一定是恩德诺最强的能力。”时咎说。
沉皑笑了笑:“谢谢,够保护你、保护公民就行。”追求至强至尊,对他来说无意义。
悬崖的风带着声声呜咽,但在这无限接近上帝的地方也显得不那么可怕。
时咎趴在玻璃围榄上四处看风景,沉皑则站在他身后一直看他,看他那独树一帜被扎起来的一小戳头发在风里被拨动,可爱得令人心底发软,也许“可爱”这样得形容词不适合时咎,但当下沉皑没找到其他简洁的词。
他不是爱情至上主义者,小时候受家庭影响,也受时咎影响,会考虑更广泛意义上的爱,每每回想起,都觉得很幸运,因为他爱的人,是一个表面张扬,内心却无比细腻的人,是与他有着相同观念的人。
他希望在文明发展下,每个公民都能幸福,也力所能及关照到能关照的每个人。
在他心里,时咎与他们不同的是,他想和这个人在生活上有交集。
€€€€“区别在于,在希望你好的基础上,我也想和你的生活有交集吧。”
想到二十年前的话,沉皑突然走上去从后面环抱住时咎。
时咎吓了一跳,微微侧头低呼道:“怎么了?”
“没怎么,抱会儿。”沉皑靠着他轻声说,他把下巴抵在时咎的颈窝,缓慢呼吸。
时咎缩起脖子:“有点痒。”
“别动!”
时咎便不动任他去了,有时候他会觉得,沉皑看起来是个很淡漠疏离的人,但实际他们的关系里,沉皑才是那个更依赖的人,语言不说,但一举一动都是依赖。
衣领往下滑了些,时咎只觉得冰凉的柔软贴在脖子处的皮肤上,冰得他颤抖了一下。
有点冷,但是被唇扫过的地方一路炽热起来。
时咎微微侧头,露出更多的皮肤,一时间分不清扫过脸颊的,是风还是他的头发。
希望风能停下,时间也能停下,但即使风吹,时间不停歇,最初和最终的选择都只有一个。
也许会有人理解不了时咎这样风风火火张扬的性格到底哪里好,但是对于沉皑来说,时咎就是美好本身,是他生命里最想要的答案。
雪山寂静的温存,时咎随他亲吻,吻便从脖子挪到他的唇。
唇也是冰凉的,唇舌相交,温度骤升。
时咎双手去攀他的脖子,把沉皑往下拉了些,变被动为主动。
交付给自然,交付给时间。
很快时咎主动推开沉皑,沉皑眼神疑惑。
时咎忽然露出一个微笑,那个微笑让沉皑觉得……
不像什么好的微笑。
时咎一贯搞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前,露出的表情。
时咎蹲下身,手费力伸出栏杆。
“小心点。”沉皑也懒得去想他要做什么。
时咎从悬崖边挖了一捧纯白的雪,晶莹剔透,干净无瑕。
“你知道我小时候练琴是怎么练的吗?”时咎眨眨眼。
沉皑顺着他的话:“怎么?”
时咎的笑容越来越趋于嚣张:“冬天打一盆冰水,双手放进去冻僵再拿出来,开始练琴,练到手暖和。”
“嗯,然后呢?”
时咎:“嘻嘻。”
沉皑:“……”
时咎含了满嘴雪,直接往前一步吻上沉皑的唇。
然后从冻僵到热烈吧。
事实证明,情难自已的吻,是可以让雪化成冰水,再变得温热,沿着交合的嘴角流下。
很久之后,两个人抱在一起,沉皑伸手把时咎下巴未干的水擦掉,呢喃道:“休假回去,跟我结婚吧。”
“啊。”时咎心口一跳,他微微张嘴,好像没想到沉皑会突如其来说这么一句话,心脏也纠了一瞬,随后是满心的欢喜与雀跃。
他笑说:“好啊。”
两人回到滑雪场的时候,季山月和舟之覆正在那吵得不可开交,两个都不会滑雪的人彼此嘲讽对方滑得如同一坨。
舟之覆叫嚣:“你看你滑的是个什么东西!路都走不稳!”
季山月大骂:“我呸!你又滑了个什么东西!出来就摔跤!捞货!”
舟之覆更加骂骂咧咧:“你大爷的你不是吗?捞货!”
“你是捞货!”
“你才是!”
从高级赛道一路炫技到山底、又坐缆车回来的何为看见他们还在吵,愣愣地说:“还没吵完啊。”
一直看戏的季纯双手一摊,无奈道:“习惯了,就没停下。”
时咎和沉皑穿上滑雪板出来,时咎朝雪场喊:“何为!一起吗?”
看起来除了他和沉皑,只有何为是正经选手了。
何为听到声音,立刻兴奋朝他们招手,答应了。
何为与沉皑都可以去高级赛道,但时咎只能在红蓝色赛道,于是他们退而求其次,都去了中级赛道。
在顶点再次检查雪具,何为朝他们喊:“我先下去啦!下面等你们!沉先生看好十九哦!”
沉皑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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