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再撒娇了 请不要再撒娇了 第26章
作者:爱吃糖的小火柴
所以他不想放手,不愿放手,不能放手。
铅笔掉落的声音清脆地响起。
梁翊光的懦弱只会在路黎面前展现。
泪水从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混合了灰尘,融为一体。
“路黎……路黎!”
一声又一声,力竭声嘶,他像一只迷路的旅人,在荒凉的沙漠中寻觅着那一丝生命的绿洲。
梁翊光张开双臂,像是要将对方紧紧拥入怀中,又像是害怕这只是一个梦,一旦触碰就会破碎。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期待,眼睛却里有了微弱的光芒。
那一刻,一个漂泊在无际大海中的小船,终于看到了远方的灯塔,找到了归途的方向。
路黎深呼吸压下难言的心疼,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手掌抚上梁翊光的脸:“我来晚了。”
梁翊光说不出多余的话,只是顺着本心,后怕地重复喊着路黎的名字,不断加深着拥抱,像是要把自己融入路黎的体内。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安。
事实上,每一次呼唤都充满了恐慌。
路黎心疼到简单的喉咙吞咽动作都像是在生吞刀片,咬紧后槽牙,他搂紧视他为依靠的人,一字一句,一举一动努力安慰着。
吴锡楠站在那里,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仿佛是对自己的无奈与嘲讽。他的眼神里闪烁着深深的失落,却努力维持着表面的无所谓。
他像是在告诉世界,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痛苦,习惯了用笑容来掩饰内心的空洞。
然而,他的笑容却难以掩盖内心的绝望。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已经对这个世界不抱有任何希望。
不想再看两人亲/昵的接触,吴锡楠背过了身,向门外望去,一个跛着脚的人勉强支起身体,站得笔直,似乎在犹豫是否要向他走过来。
是刘易斯。
“你从二层跳出来了。”肯定的语气。
刘易斯点头,欲言又止,如果不跳出来,就真得要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么多年……辛苦了”吴锡楠没头没尾地说,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
刘易斯握紧拳头,又摇头。
“就当我,自作自受。”
“我会等你出来,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为了我也为了自己。”为了他几年的持之以恒,为了他所谓的一厢情愿。
吴锡楠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路黎一脚踢跪倒在地。路黎的手掌用力掐/住吴锡楠的脖颈,青筋暴起,青色的血管都能透过皮肤轻易看见,他还在继续发力。
吴锡楠眼睛通红,窒/息的感觉狠狠笼罩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翻/白/眼,立刻昏/迷过去,他懒得挣扎了,生/死似乎对他已经没有了意义。
他的世界再也没有梁翊光这个小太阳了。
他迟来的明白了,独占阳光是不可能的。
没人教他怎么表达爱,却要求他以爱之名谱写完美的人生。
刘易斯一个踉跄,重重跪在地上,对着路黎急切道:“看在我帮了你的份上,求你……”
嘎达。
上牙打在下牙上,发出清脆一声。
路黎一手牵着梁翊光,抬起另一只手,捏着吴锡楠的下巴,狠狠一捏,将吴锡楠微张的嘴合上,险些咬着舌头。
“真不知道光光是怎么在你们之中成长为如今这个样子的。”
得多么坚定才能一路走到底。
走到他面前。
路黎背起梁翊光,迅速出发,去医院做全身检查。
梁翊光安静得过分,路黎皱着眉,却不知所措,除了安抚意味地捏捏手,亲亲梁翊光脸上明显的泪痕,别无其他。
可惜,没有任何反馈。
“梁翊光,你看看我。”
闻言,梁翊光转头,对上了路黎担心的眼神。
“梁翊光,我是谁?”
脑袋混沌一片,身体软得几乎举不起手,热度蔓延四肢,却又感觉到冷,不住颤抖着。
“路黎。”
梁翊光回答完,举起手,虚虚地点在锁骨处,委屈地继续说。
“这里,这里不好看了。”
“对不起……”
路黎把人抱进怀里,从背后环上纤瘦的腰,下巴落在肩上,埋了进去:“不要说对不起。”
“好看的很,我的光光怎么可能不好看。”
说着,路黎压低了身子,吮吸,舔舐,留下了显得暧/昧的印记。
梁翊光无意识地流着泪,主动和路黎搭在腰间的手十指相扣,越扣越紧,像是在确定这一切是现实而不是梦境。
其实是痛的。
梁翊光再怎么样也是男生。
力气摆在那里,况且还有情绪的加成。
但路黎觉得这些疼是他应该的承受。
路黎的/吻/轻柔缓慢,珍重缱绻,却足以攻略城池,勾起血液里残留的心猿意马。
香气里cui情的味道恍惚间又悄然而至,梁翊光/chuan/气的声音愈演愈烈,他情/动地难以控制理智,忍不住撕/扯着衬衣领口的纽扣。
“路黎,我难受。”
“你/碰/碰我,好不好?”
开车的人踩€€车的动作一顿,虽然他知道班长嘱托过,让他一路上都不要多管闲事,说闲话,但他忍不住从后视镜看过去,对上了狼一样狠戾的瞳孔。
还是那种极其护食的孤狼。
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医院,路黎紧抱着没有精神的梁翊光,百米冲刺地跑到他妈介绍的诊室。
“我没办法解决内在的问题,只能先简单处理一下外伤”医生动作很迅速。
梁翊光强忍着苦痛的感觉,拉过路黎的手放在脸上,试图缓解心里和身体上的/焦/躁/和/炽/热/。
路黎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之间第/一/次会是这样的一个前提。
更何况梁翊光的脚腕还受着伤,刚经历了这些,心中不用说,多少都肯定有隔阂。
“路黎。”
“如果是你,我可以。”
猫猫看出了他的犹豫,翻身把柔/软的/肚/皮露出,取出一颗真心,不邀功且理所当然地献给他。
纯真的人,说着偏爱的话。
只因为,路黎永远是梁翊光的特例。
第39章 犯规
动作很轻地将人放到柔软的chuang上,路黎缓慢地微微捧高梁翊光裹着绷带的脚腕,视线锁定,却只是盯过去几秒,就硬生生别过了眼,神情落寞而无力,手指虚虚地落在刺眼的白纱布上,不敢轻举妄动,又不舍得离开。
“很疼吧。”任谁都能轻易听出他话语里的自责。
梁翊光听不得也见不得路黎这样,他把腿挪离路黎的手心,好方便他直起身去做下一个动作。
路黎却误认为这个举动是明面拒绝,暗里怨恨他的意思,放在床上的手握紧成拳又松开,身子也主动往后退去。
他追,他逃。
梁翊光属实是着急,也没顾着什么形象就向还在躲他的人大吼:“别往后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扭扭捏捏的。”
而且,分明他才是承受着的那个,怎么路黎好像一副要/被/逼/迫/的样子。
“脚腕疼,路黎,你亲/亲我就……就不疼了。”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毕竟,食色性也。
原本那股怪异的香味,让身体好似有羽毛在轻轻地来回摩挲,弄得人心里痒痒的,一阵接着一阵,从皮肤一直痒到了心里。
好在被路黎触碰过的地方,稍稍得到了些缓解,可这也只是杯水车薪啊。
况且完全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他真的无法再忍受这样的折磨了。
路黎被炸毛的猫猫/吼得愣了一下,然后第二句气急败坏的话刚落音,就自觉俯身去吻梁翊光。
在鱼和猫的关系里,以往高高在上的狩猎者如今交换了身份,成为脱离水源的猎物,渴求着索/取和侵/略。
在感情中,被动和主动随时可以反转。
缠绵悱恻却亘古不变。
脆/弱的颈窝在重抚中被摩/擦得渐红,路黎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怎么让梁翊光放松。
只需要轻咬耳廓。
或者在腰侧变着法的画几个小圆圈。
无论哪个都能让怀里的小猫仔瘫成一片。
他们之间契合得仿佛天生就为彼此而存在。
梁翊光感受颇深,路黎真的很会蛊惑人心。
路黎的手指很长,他用指尖交错地先刮了刮梁翊光的下巴,而后翻了过来,再捏住。
路黎的动作很缓很轻,梁翊光甚至感受到了一些毛茸茸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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