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摆烂复婚综艺 咸鱼摆烂复婚综艺 第60章

作者: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娱乐圈 婚恋 近代现代

  心不在焉地又拔了几手,沈离有些脱力地坐在地上,喘息一会儿,还是从特意带出来的背包里,掏出张纸擦了擦手,再翻出ipad。

  从小屋系统里,找到联系人钱行之。

  钱行之的头像亮着,而且已经不知何时,将原始头像换掉,换成了张纯黑色的纯色图,沈离眉头一皱€€€€

  起码以前,在他的圈子里,只有谁家里要办丧事,才会换上这种图……

  不过如果是钱行之,想用来表达心情,其实也合理正常。

  看来的确是生气了……

  沈离深吸一口气,斟酌再三,输入了一会儿,打出几个字,还是决定先从比较好切入的话题,安抚一下钱行之受伤的情绪:

  [沈离]:【你那边好了么?】

  [钱行之]:【没】

  ……还挺高冷。

  沈离无意识地锤了几下自己不中用的腿,抿直了唇,沉吟良久。

  才将新的问候,带着点哄人意味,试探性的发过去。

  [沈离]:【还是不舒服嘛?大夫怎么说呢?】

  [钱行之]:【还行,大夫建议我直接挂水退烧】

  [沈离]:【哦,那你可以一边挂着,一边先做着那个算账的B类题[歪头]】

  [钱行之]:【?】

  [沈离]:【?】

  [钱行之]:【歪头?】

  [沈离]:【点错】

  [钱行之]:【哈】

  [沈离]:【?】

  [钱行之]:【行】

  [沈离]:【……】

  [钱行之]:【还有要说的?没有我继续按计算器】

  沈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这番操作到底让钱行之消气没有。

  面无表情地看着有点被抹花了的屏幕,颇大的疲惫感仿如黑云压顶一般,不怎么明朗地压在头顶、蓄在胸口,甚至比刚才拔了半小时的草还要更烦闷。

  不想再太委婉。

  沈离更直接了一些,还是问了。

  [沈离]:【生气了?】

  钱行之那边沉默两秒,回了。

  [钱行之]:【?什么生气】

  [沈离]:【怎么换了这么个头像?】

  这次,钱行之那边沉默了10秒之久。

  随后,两长串的文字被发了过来。

  沈离的眉头骤然蹙深,深邃的眸光愈发深沉,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也颤动几下,苍白的面色也变得有些诡异。

  [钱行之]:【黑色属水,对于喜用水的人来说,黑色是一种非常吉利的颜色,因为黑色能够增强水的能量。】

  [钱行之]:【它应该能让你感觉好点,你有感觉好些么[歪头]】

  [沈离]:【[微笑]。。?】

第38章

  沈离看到钱行之那两行字, 第一反应是茫然。

  随后那一瞬,沈离的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

  其实在钱行之还是个高二学生的时候,就有过使用塔罗牌的“前科”。

  那个年代,这种东西不常见,好像是钱行之留美读物理的博士表姐,过年回家,念叨着科学的尽头是玄学,然后私下塞给了钱行之一副塔罗牌,外带一本占卜指南。

  那时的钱行之除了不爱学习,什么都爱玩。

  得了这东西,也怕被他爹妈发现,便第一时间带去了学校宿舍。

  今天算一算食堂有没有红烧肉啦,明天算一算体育课会不会被数学老师霸占啊,后天去算月考能不能及格哇……

  万物皆可算,连英语老师要穿什么颜色的高跟鞋,都能抽上一张。

  于是当年的钱行之,凭着较高的准确率,也算是在他那群狐朋狗友里,称得上一呼百应,非常开朗。

  直到……

  “€€€€沈离。”

  “嗯?”

  “塔罗牌说你喜欢我。”

  沈离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冷笑了一声:“哦,那它还说什么?”

  钱行之的眼睛很亮很亮,毛茸茸的脑袋陡然凑近过来,高挺的鼻梁莽撞地撞上了沈离的耳廓,开朗的少年紧张得声音都在发紧,却附在别人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

  “它还说,一年后,你一定会和我谈恋爱。”

  沈离终于闭了下眼,“那塔罗牌说没说,你马上要挨揍了。”

  钱行之:?

  ……

  直至现今20年后,钱行之大概也不知道,老班当时怒气冲冲地冲进宿舍,并从他的枕头罩里,掏出一副塔罗牌,到底是谁告的密,总之钱行之第二天就被叫了家长来。

  后来,那副塔罗牌也被老班无情地拿去,垫了全校思政组的瘸腿桌脚。

  美其名曰:若以实践之光照耀,唯心主义的幽微萤火恐难及唯物主义门庭阶前的一砖一瓦。

  再后来,钱行之抄了一整个学期的唯物论概念:

  1、物质决定意识;

  2、世界的本源是物质;

  3、在认识论的有效性维度上,唯心主义体系难以构建起与唯物主义方法论相提并论的解释框架,一定要严防西方唯心术数的渗透!

  喜闻乐见地,起码沈离再也没见过,这人再碰那些西方术数。

  ……现在可好。

  换体系了。

  像沈离这种脚踏实地、惯于将每根蛛丝都嵌进物证链的人,素来不太愿身边人沾这些虚实难辨的东西。

  比如几年前,就有过一个沈离印象非常深刻的案子,是个报成了他杀的自杀案:死者父母原以为,自己失恋的女儿死于情杀,然而经过多方查证,那个蜷缩在邪阵中央的年轻躯体,的确是自己将自己祭奠给了所谓“爱情”,却让赶来认尸的父母在解剖室外哭断了脊梁。

  亲者痛,仇者快。

  令人痛心疾首。

  于是沈离的面色沉郁,定定地看着屏幕上的那两行字,指节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未落,确实更加担心钱行之的精神状态。

  钱行之以前的那些心理疾病……

  究竟是好了,还是没好?

  沈离本来还想再等待一个更合适的时机,如今看来……

  还是要尽快,和钱行之进行一次彻底的谈话。

  但现下摄像头在拍……

  显然不太合适。

  一些私密的病情和敏感的话题,其实都不适合在小屋的聊天界面内沟通,更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讨论,让观众听到。而有些话,还是该面对面地对钱行之说。

  ……

  沉吟良久,沈离和他确认。

  [沈离]:【你这些年,是又在研究玄学?】

  [钱行之]:【还行,我们那圈子里,大家在没活干的时候,很多人都会卜几卦】

  [沈离]:【。】

  [钱行之]:【怎么了】

  [沈离]:【头像先换了】

  十秒之后。

  只见钱行之那个黑不隆冬的纯黑头像,换成了和微信头像一模一样的大狗勾。

  沈离稍舒一口气,发了条信息过去:

  [沈离]:【今晚住一个屋吧,我有话问你说】

  三秒。

  五秒。

  十秒。

  沈离几乎要以为钱行之不愿意,刚要说你找到别人就算了,就见钱行之道:

  [钱行之]:【行[歪头]】

  屏幕前,钱行之也的确歪着头,修长的手指刮了下屏幕,怎么也没算到,还能有这种好事。

  手中的账本差不多算完,还剩个10%,实在没什么耐性继续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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