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囚笼 永恒囚笼 第42章
作者:置信区间
他对郁海的在意和占有他其实全都清楚,他控制不了对郁海的欲忘,无法忍受他的目光看向除他以外的任何人,他想要郁海只属于他一个人,哪怕只有身体,哪怕郁海是因为害怕他反抗不了他才不得不顺从他,只要郁海还在他身边,他每次回家时能看见他趴在沙发上睡觉或者坐在地毯上打游戏那就足够了。
按照郁既衡的说法,他对郁海的这种情感是爱或者喜欢吗,他不知道,也不想去确认,没有任何意义,他对自己的未来有明确且清晰的规划,那就是守护联盟,然后死在战场上,那不仅是他的责任,也是徐莱的愿望,更是所有落日岛研究员毕生的心愿,到那时他就没有办法再抓着郁海了,郁海就可以从他身边解脱了,如果郁海知道真相后只是会更恨他完全能够接受,但他太清楚现在支撑着那个B级alpha活下去的东西是什么了,这个真相他承受不了,他会选择死。
想到这,徐知潮的眼眸暗了下来。
现在知道真相的只剩下季鸣青,他父亲威廉还有联盟政府的高层,季鸣青和威廉构不成危险,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但联盟政府的高层领导却是一个极大的隐患,无法确定他们究竟会不会让郁海知道真相。
郁海不能知道真相。唯一保险的办法就是让知道真相的人永远没有开口的机会。
他看向茶几上摆着的枪,自言自语地道:“全都杀了吗。”
郁既衡虽然现在只是个ai程序,但也透过屏幕自带的摄像头看他老半天了,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S级alpha在想什么,但透过他的表情郁既衡确定了一件事,于是他将自己的屏幕微微凑近了旁边的屏幕,小声道:“首席,你儿子他超爱的。”
话落,徐莱屏幕上的声频波谱变成了一个蓝色的大拇指图案。
郁既衡笑了起来,又朝前方问道:“知潮,方便问一下你妈未来的儿媳是谁吗,我看我跟你妈认识不。”
“郁海。”徐知潮平淡地道。
郁既衡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郁海。”
下一秒,郁既衡炸了,大声骂道:“草天杀的徐知潮你这个逆子老子要打断你的……”
郁既衡的话还没说完,徐知潮就关闭了右边的屏幕,接着对左边的屏幕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妈,再见。”
话落,左边的屏幕上很快出现了一个进度条,等进度条加载完毕后,里面传来了拉斐尔格式化的声音:“您好,布兰上尉。”
它停顿了一秒,又接着朝前方道:“你好,郁海。”
敞亮的客厅里,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徐知潮所坐沙发的背后,那人弯着腰,双臂搁在沙发沿上,在离徐知潮侧边极近的距离将头微微低下,发出了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徐知潮,你说的真相是什么意思。”
第69章
跟拉斐尔预测的相同,郁海在即将到达二十四小时的时间醒了过来,也就是帝国间谍夏利€€阿尔德威奇在圣索利亚教堂自杀的第二天下午,徐知潮在庄园狙击射杀凡恩姆斯集团董事长路易€€凡恩姆斯后回到别墅的半个小时前。
郁海醒来的地方是徐知潮别墅的地下房间里,这个地下房间的入口在一楼的角落,不算隐蔽,从前他刚被监禁在这里时,拉斐尔就给他介绍过整个房子的结构,包括这个狭小的地下室,这里是徐知潮平常用来制定作战计划和处理军部工作的地方,风格跟落日岛实验基地里的工作室一模一样。
郁海从床上站起来,抬起手臂先谨慎地活动了一下筋骨,在昏迷前,他的身体被茶几玻璃碎片扎出了许多深浅不一的伤口,但这些皮外伤都无关痛痒,使用东麟药业的外敷特效药很快就能愈合,最主要的是徐知潮打出来的内伤,不出意外,他的肋骨多根断裂骨折,被多次撞击的头部也出现了脑震荡的症状,但好在他十分抗揍,也早就习惯了伤痛,对他来说,这些症状都没有严重到需要做手术才能恢复的地步,影响不了行动。
除了遗留的疼痛外,他的身上散发着浓郁的药膏味,伤口也有被处理过的痕迹,除此之外,他的嘴里还残留着一丝不属于他的信息素的气味,带着冰冷的侵略性和强烈的攻击性,很容易就能猜到自己在昏迷时被做了什么。郁海抬起手用指背擦了擦嘴唇,脸上露出一个嘲讽又嫌恶的表情。
“真恶心。”
他想起了曾经在联盟大厦围剿前,他忍不住亲吻了自以为睡着了的徐知潮,现在他真的想穿越回去将那时候的自己掐死,如果一切重来,他死也不要再遇见徐知潮,如果那场骗局他无论如何都会踏入,那么他宁愿一开始就死在落日岛上,和他的同伴们一起尸沉大海。
郁海笑了一下,接着迈开步子朝门口走去。地下室的门没有上锁,郁海上到一楼后发现,虽然昏迷前一片狼藉的客厅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茶几也换了个新的,但客厅的灯关着,暖气也关着,空空荡荡的十分寒冷,他叫了一声拉斐尔,但周围始终没有传来回应,就连投影屏幕也没有出现,整栋房子安静得像是没有人在,郁海戒备起来,向后退到了靠墙的位置。
拉斐尔的系统覆盖整栋别墅,且只有徐知潮拥有整个终端设备的关闭权限,就算拔出电源或者停电也有备用的蓄电池,这种已经融入人类日常生活,成为人类生活的一部分,并且汇集所有功能于一身的ai,除特殊情况外是不可能会被关闭的,那么拉斐尔不出现的原因不是关闭,很可能是被干扰导致的暂时性失灵。
郁海在短暂的沉默后突然笑了起来,声音十分戏谑地朝空荡荡的客厅喊道:“小黑。”
话落,一只小蚊子从客厅不知道的哪个角落里像喝大了一样晃晃悠悠地飞了出来,飞到郁海的肩头停下,兴奋地搓起手来。
“郁海!我的好哥们儿!我的好铁子!好久不见呐!我好想你!”那只蚊子激动地说着,“咱们上次联系还是在上次,昨天我接到你的信号之后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开心,马不停蹄地收拾东西赶过来了。”
郁海双手环胸向后靠在墙上,懒散地道:“你开心什么。”
“你终于选择了我们,选择了悲钟啊。”蚊子呜呜两声,声泪俱下,“郁海,都说了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有我才是掏心掏肺用真心对你,你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服从命令指哪儿打哪儿,我废了好大劲才将间谍送出去的修哥血液样本拦截下来,差点被联盟军抓住下半辈子吃牢饭了。”
“间谍呢。”
“死了。”
郁海沉默了片刻。
昨天在昏迷前,他用隐藏的信号器给小黑发送了信号,没想到这个吊儿郎当的杀手业务能力还不错,不仅抢到了血液样本,还埋伏在周围,在徐知潮离开这里后立刻使用emp设备干扰了整栋别墅的通信信号。
“你辛苦了。”郁海道。
小黑道:“不辛苦,命苦。”
郁海笑了,“其他的事准备好了吗。”
“我办事,你放心。”小黑的声音含着温和的笑意,难得地说了一句正经的话,“郁海,我发现有一段时间没见,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郁海从地下室里醒来后就到了客厅,他浑身只穿着一条宽松的灰色长裤,上半身赤裸着,饱满的胸膛和紧实的腹肌裹缠着纱布,裸露出来的肌肉上青紫交加,大部分像是被打出来的,但一些细小的痕迹和齿痕明显不是拳头能打出来的,脖子锁骨还有胸膛上全都是,还有他的胸肌,本该硬实的肌肉却被纱布勒出了分明的痕迹,总让人觉得很柔软,蜜白的皮肤也光滑细腻有种润泽的感觉,他的身体向后轻靠在墙壁上,双手环胸头微微向下低着,漆黑的发丝散落在侧边,锋利的脸庞英俊又张扬,此刻,他的唇边带着散漫的笑容,双眼半阖着,有种怠惰感,透过仿生蚊子,小黑越看越觉得自己疯了,郁海的气质明明没有太大的变化,可给人的感觉就是被什么浸润过,在他野兽般狂躁的野性中散发着难以言喻的脆弱和性感。
“有什么不一样。”郁海问道。
“你的胸好像比以前更大了,哥们儿这段时间上哪儿撸的铁。”
闻言,郁海一拳将蚊子砸扁在了墙上,然后道:“不要发癫,告诉我你现在的位置。”
“干扰这里的系统后我早跑了,这个地方太危险了。”小黑的声音从墙壁上断断续续地传来,“不过郁海,虽然我很菜,但我叫了一个新同事过来接你,我那个新同事可比我牛逼多了,他大概是我们公司唯一一个能在那个恐怖的S级alpha手中带你逃跑的人了。”
“他人呢。”
“他外地人有点蠢找不着方向,还在来的路上。”
郁海无语得笑了出来,“你们公司都他妈的是人才。”
蚊子嘿嘿笑了两声,从墙里飞了出来,有些正色地道:“郁海,ai系统的干扰马上就要失效了,我直觉觉得那个凡恩姆斯家的疯子也要回来了,现在你是联盟的通缉犯,你一定要撑到我同事来接你啊。”
说完,小黑一溜烟地从窗户跑了,整个过程两秒钟不到,在他离开的后一秒,耳边传来一个细微的声响,像是机器开机运作的声音,而后,那个声响消失不见,客厅的等亮了,暖气也自动打开,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张蓝色的投影屏幕,拉斐尔略带关切的声音从上面传来,“郁海,你醒了。”
“徐知潮呢。”郁海平淡地问道。
“布兰上尉正在回家途中,预计十分钟后到达。”
郁海没说话转身就朝二楼走,回房间找了件短袖套上,十分钟后,楼下传来开门声,郁海知道是谁,但他没有反应,只是在楼上的房间里呆着,片刻后,他听见重物放到茶几上的声音,一件接着一件,带着细微的摩擦声。
作为战争武器,他对这些声音再熟悉不过,这栋房子里也有专门存放武器的房间,郁海进去看过,数量不多,但十分齐全,除了徐知潮随身惯用的手枪柯尔特M19,放在茶几上的应该还有M16突击步枪和狙击枪巴雷特M82A1。
郁海现在无法判断徐知潮在军部的身份,他将自己从红角大楼B3层监牢区救走,理应触犯了军法,但军部对他却非常特殊,甚至后来还让他和瑞伊€€格雷文在自己面前试探间谍。虽然郁海在见到夏繁时因为标记的存在被他短暂地催眠控制住了心神,但后来徐知潮将他打了个半死,头部受到重创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现在间谍已经死了,修的血液样本也没有落入帝国之手,联盟处于暂时的和平,那么徐知潮在这短暂的时间里拿上这些反恐或者护卫任务才会用上的武器出门后又很快回来,不足一天的时间可能连反恐的地方都还没到,护卫任务更不可能。
那么他带上重装备出门的原因是什么。
想到这,楼下突然传来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郁海一下子怔愣住了,随即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从床上跳起来冲出了房间,但也仅仅只跑了两步,在走廊上朝下看见S级alpha面前喋喋不休的投影屏幕后,他瞬间就冷静了下来,盯着坐在沙发上,认真地听着两个屏幕说话的人,慢慢地走下了楼梯。
徐知潮知道他在,他只是不在意而已。
郁既衡叽喳的声音不停地响起,虽然知道是ai程序,但郁海还是会觉得痛苦,他站在沙发后面靠近厨房的位置,看着前方,徐知潮和郁既衡在他眼前对话这件事让他觉得十分虚幻,他的思绪开始飘远,远到回忆起落日岛上时郁既衡跟他说,公司压榨他,让他在隔壁的珊瑚岛上当一个小屁孩的老师,他说那个小屁孩很聪明,长得很漂亮,像个瓷娃娃,还跟他一样是个天才。
他们的对话没过多久就结束了,郁海在走神,只听清了徐知潮说什么真相,于是他上前去问他真相是什么意思,徐知潮侧过头来看他,冷漠地答道:“跟你没关系。”
郁海嗤笑出了声,“谁他妈稀罕。”
说完,徐知潮没有答话,也没有移开视线,灰蓝的眼眸冷淡地看着郁海,而郁海也在看着他。徐知潮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肩膀和侧腰的衣服也有明显的撕裂和血迹,是子弹造成的伤痕,不过郁海也不会去问,因为问了也只会得到徐知潮的一句“跟你没关系”,或者就算他会回答,也很难判断他是不是在欺骗自己,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郁海骂完以后,客厅里又沉默下来,他还撑在沙发沿上,弯着腰,脸和徐知潮的仅有一指的距离,血腥味之下他能嗅到对方身上清冽的气味,对方的薄唇淡抿着,眼里没有丝毫情绪,郁海就这么盯着他,往前凑得更近,靠近时微微偏过头让两根挺立的鼻梁交错,然后停在了他的嘴唇前。
郁海垂下眼眸,轻声开口。
“喂,徐知潮。”他道,“来z吧。”
第70章
屋外结着冰霜,屋里的温度温暖适中,在郁海吻过来时,徐知潮首先闻到的是郁海身上的味道。
在这几天的高强度后,郁海早已浸染上了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他身体的每一寸他都亲过咬过,在别人的嗅觉认知里,郁海身上散发着的是完完全全归属于自己的味道,是他领地里不容让任何人窥觑的所有物。
但徐知潮本人从郁海身上闻到的气味却完全不同,他只能闻到独属于郁海本身的、性感又甜腻的香气,并且在每一次后这个香气就越发浓郁,无时无刻都在浸染着他的嗅觉,勾引着他沉寂的心脏。他二十二年都不曾有过的欲念,因为郁海而爆发,像是迸裂的毒气,爆炸的病菌,那些名为渴求的毒株不知道什么时候扎根在了身体里,只要他感知到了郁海的存在,就会瞬间爬满心脏,操控着他无法克制地进攻和占有。
为什么呢。
闪动着深蓝幽光的瞳孔前,垂落的睫毛微微颤动。
B级alpha的信息素不该是这样,它的气味像是腐烂的垃圾,下水道的尸体,徐知潮从始至终平等地藐视着所有信息素的气味,不论等级,不论ao,因为那些气味对他产生不了任何影响,牵动不起他的任何情绪,他在第一次遇见郁海时就对这个alpha散发的气味感到鄙夷和恶心,从未想过后来这个气味会让他无法控制地上瘾。
浓烈的香气钻入鼻腔,对方的嘴唇很轻地贴上了自己的。徐知潮没有动,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像是一尊雕塑,只将沉到深蓝的眼眸牢牢地锁在郁海的身上,可郁海却垂着眼错开徐知潮的目光,辗转着头用自己的唇瓣来碰着徐知潮略微苍白的嘴唇。
直到现在,郁海依然不会接吻,他凭自己意志主动的时刻更是微乎其微,但那浮躁的触碰,和在唇缝边缘试探的舌尖,以及萦绕在鼻间醇腻的香味都让徐知潮心神难耐,他盯着郁海的眸子逐渐沉到更深更浓的颜色,在郁海生涩的亲吻中不稳地呼出一口灼热的吐息。
像是被那口吐息烫到一般,郁海的身体肉眼可见地颤抖了一瞬,接着他皱起眉本能地开始向后远离,但徐知潮没给他这个机会,忽地往前吻住了郁海的嘴唇,可他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开始狂风暴雨般的侵入,他克制着想将郁海破坏的冲动,只是用嘴唇反复吮吻着唇部,他修长冷白的脖颈上因为忍耐爆出狰狞的青筋,咬住的后槽牙在下颚上绷出一个清晰的凹陷。
他在亲吻中伸出手臂抓住郁海搭在沙发沿上的手,将他的手抓到自己的侧脸上,郁海被动地捧着徐知潮的脸,觉得很诡异,无论是摸还是揍,他从来都没碰过徐知潮的脸,以至于手心下的触感很不真实,可徐知潮的手牢牢地压着他的手背不让他缩回去,在他的嘴唇快要被吻到红肿时,徐知潮终于探进了郁海的嘴里,裹住他交缠起来。
兴奋的感觉延绵不断地蹿上头皮,郁海满脸潮红,眼瞳因为兴奋不自觉地向上翻着,火花在脑中炸裂,和徐知潮的每一次接吻都深入骨髓,他浑身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但光是这样对习惯了徐知潮的郁海来说是远远到达不够。
片刻后,深吻结束了,徐知潮慢慢地将头抬了起来,此刻郁海已经支撑不住身体整个人趴在了沙发背上,头也向下垂着,只有那只被徐知潮按在自己脸上的手还无力地举着。
两人之间的沙发上泥泞不堪,徐知潮紧握着捧在自己脸颊上的手,看着垂头喘气的alpha,呼吸灼热,目光中全是汹涌的暗欲。
无法抑制的渴求。他对郁海的,无法抑制的渴求。
片刻的沉静后,他克制着喘息,朝下方淡漠又低沉地喊道:“郁海。”
被叫名字的人在剧烈的喘息中缓慢地将头抬起,他看见S级alpha微微侧过头,将脸更贴近了他的手心,他浅淡的薄唇此刻已经完全变成了艳丽的红色,上面覆盖着一层晶莹的水光,他低着眼帘,睫毛微微遮住了那双盛满浓欲的眼瞳,郁海能在他的眼里同时看到冰与火,看到流碎的蓝与烧灼的红,看到决绝的冷漠与疯狂的隐忍,他灼灼地盯自己,那目光像是已经将自己生吞活剥,狠狠蹂躏。
郁海沉默了片刻,突然撑起身体,一下子翻过沙发背跳到前方一把揪住徐知潮薄薄的衣服将他向后按倒在了沙发上。
“草你的徐知潮,你到底在忍什么。”郁海坐在身上,咬着牙怒骂道,“你特么又胃了吗能不能搞快点。”
要是在以前,这个时候郁海早就失去了意识,但现在徐知潮很他妈的奇怪,忍到现在就够怪了,他居然还能容忍自己将他推到沙发上,徐知潮是一个绝对的上位者,更何况是在这种事上,这样的一个变态怎么会让别人居于他的上方。
与郁海的愤怒相反的是,徐知潮相当的平静,他没有任何反应,神色也没有任何变化,任由郁海将自己推到沙发上,他的发丝散落在沙发上,额发向后垂坠着露出白皙的额头,眼睛始终固定在郁海身上不曾离开分毫,脖子和脸上罕见地冒出了一层薄汗,穿着黑色紧身作战服的身体也因为汗水散发出了氤氲的热气,属于S级alpha的信息素被蒸腾出腻人的香味,充斥了整个客厅。
浓郁的气味钻进鼻腔,郁海揪着徐知潮胸前的衣服瞪着他的脸,他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徐知潮,热气环绕之间,那张俊美且冷淡的脸因为忍耐竟然看上去有些魅惑,被黑色紧身服包裹的宽阔身躯随着呼吸起伏着,线条完美流畅的肌肉在下方突出清晰的轮廓,那殷红的薄唇微张着,灰蓝的双眸里暗欲涌动,那一往淡漠的神情在此刻郁海的眼中全都变成了蛊惑。
脑中的弦断啪地一声断裂,他揪着徐知潮衣服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在死咬着牙怒骂了一声草后,郁海再也受不了了,双手放开衣服,向下捧住了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将手指插进那湿热的发丝间,猛地埋下头吻住了徐知潮。
在缠绵的深吻后,郁海用所有的力气直起身体,喘着气哑着声音道:“徐知潮,老子懒得理你了,老子自己来。”
虽然郁海嘴上这样说,但在这种事情上低估了自己作为战争武器的恢复能力,才两天的时间,他又恢复如初,痛得眉头紧皱,死咬住牙想一鼓作气,但突然,徐知潮离开了,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将他调换了一个方向背对着他。
在跪下去的那一瞬间,郁海忍不住在心里发出一声嗤笑,然而不到半秒他就怔愣住了。
在意识到那是什么的一瞬间,郁海激烈地挣扎起来,“徐知潮!草!你在干什么徐知潮!”
郁海从来没被徐知潮做过这种事,他们之间从来都是郁海给徐知潮,不是说他想让徐知潮对他做这些事,只是郁海死也想不到徐知潮会做,他受不了也不习惯别人这样对他,羞耻到了极点,他想逃,可下一秒,郁海瞪大了双眼瞬间扬起了脖子。
“你……不要用……啊……草……”
郁海用手肘支撑着身体,将脸埋进手臂之间,从未体验过的陌生感和羞耻感让他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这太突破他的认知了,他一想到徐知潮的那张脸正对着什么地方干着什么事,强烈的刺激和感觉让汹涌的兴奋直冲头顶,片刻后,郁海的上半身彻底地摊在了沙发上,浑身肌肉不自觉地抖动着,搁在手臂上的脸红得烂熟,张着嘴双眼涣散失去了焦距。
接下来,徐知潮将他按在沙发上了两回,可两次对徐知潮来说是远远不够的,但他就是忍了下来,后来将他从客厅抱去了浴室,然后就再也没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