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囚笼 永恒囚笼 第53章

作者:置信区间 标签: 强强 强攻强受 ABO HE 近代现代

  在新闻播完的时候旅馆的玻璃门被突然推开,摸鱼的老板一惊,一下从前台的座位上站起来,他看见门外走进来两个高大的男人,走在前面的那个相当高,狭小的地方只迈了三步就直接来到了自己前面,而旅馆老板不得不仰起头才能完整看见对方的脸,然后就狠狠地宕机了。

  老板活到现在没见过长成这样的男人,像是电视里才会出现的人,但又绝对不是明星,那种清冷肃穆的气质是军人才会拥有的。他穿着黑色的衬衫,身上沾着潮湿的雨水,看向自己的眼瞳是疏冷的灰蓝色,这是欧裔血统的标志,在这种偏远的东麟小镇上很难见到。

  老板心头一跳一下子移开了对视的目光,一只手慌张地在电脑上乱点着鼠标,虽然他是beta闻不到什么气味,但这种肉眼可见的压迫感还是让他感到害怕,说话声音都下意识变得尊敬起来。

  “两位先生你们要开……”

  “一间。”

  对方的声音比外面的夜雨还要冷,老板接过对方递来的身份证,立刻开了一间房在对方付完账后将房卡递了过去,他的电脑里显示着一长串名字,但他没在意,因为对方离开时老板终于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的另一个男人。

  那人看体型似乎也是alpha,穿着连帽卫衣帽子盖在头上,侧对着前台盯着门外的某一处,这人露出来的侧脸相当英俊,但神情却十分凶冷,在感受到他的视线后立刻伸出手将头上的帽子下拉遮住了整张脸,跟上了前方离去的步伐。

  旅馆没有电梯,上楼的楼梯狭窄又昏暗,因为没有生意,一楼到二楼安静得可怕,只能听见外面淅沥的雨声,郁海埋着头跟在徐知潮的身后停在了房门前,在门被打开后,他刚迈开脚步,一只手便从前方伸来将他一下拽了进去。

  身体被抵在门上,厚重的身躯在下一刻覆盖了上来将他紧紧禁锢,黑暗中,细密的吻落在他的耳朵上,圈住他身体的手掌在他的腰背上,郁海难受地抓着徐知潮,只觉得身体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战争和囚禁早就让他习惯了疼痛习惯了暴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种身体被凌虐而产生的痛会让闷燥的情绪得到慰藉,那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会让他挣扎让他反抗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在墓园的时候因为徐知潮无意识的信息素他在窒息中就已经被迫了一次,一路过来黏得要命,要不是刚才的老板是个beta,他身上的信息素早就已经到了可以报警的地步。

  但这并不是极限,曾经在首都,在他们最荒唐的那几天,他的身体被调教到仅仅只是闻到徐知潮的信息素就会崩溃,在他以为自己是复制体的那段时间,无法理解身体怎么会这样的他,甚至在易感期时都是无助地用手指,可那根本就不够,被欲望折磨疯的他不得不在网上买些道具,靠着想象徐知潮来度过易感期,他在墓园里拼了命的忍,只想快点逃,可当对方信息素入侵时他立刻就溃不成军。

  湿热的舌头沿着脖子一路舔吻到了锁骨,而那双手却只是在他的腰背上浅浅地撩拨,太轻了,太缠绵了,郁海完全忍受不了,明明徐知潮的信息素里传递过来的浓郁的信号已经让他的身体做好了所有的准备,但徐知潮的动作依旧这么温吞,郁海一咬牙抓住徐知潮的脑袋将他扯开,然后一把脱下了自己身上汗湿的卫衣,只留下一件黑色的背心黏在身上。

  “徐知潮。”他倾身过去,仰起头暴怒地看着S级的alpha,“你他妈又养胃了吗?”

  被骂的人只是将手臂又缓缓地圈在他的腰身上,嘴唇重新吻上他的耳朵,“郁海,你为什么要跟着我来。”

  郁海气笑了,一边远离一边骂:“当然他妈的是跟你上chuang啊,除了这个我们之间难道还有什么吗。”

  闻言,徐知潮抬起头锁住郁海的目光,郁海被迫直视他的双眸,里面翻涌的晴欲让他的腹部不禁感到一阵灼热。

  “没有吗郁海。”他轻声道,“我爱你也不是吗。”

  郁海笑了一声,用一只手掐住徐知潮的脸颊,在情潮中挤出一丝嘲讽,“徐知潮,这种鬼话骗骗自己就行了,老子再蠢也没蠢到这种地步。”

  徐知潮侧过头细细地吻着郁海的手心,“郁海,你怎么才能信我。”

  郁海看着他,眼底透着冷漠,“你放过我,我就信你。”

  S级alpha从手心里抬起头,在郁海的注视中,他竟然慢慢地露出了一个浅淡的笑,然后眷恋地用脸颊轻蹭着郁海的手掌,给出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嗯,好。”

  掌心细腻的触感中,他心脏颤动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没什么好惊讶的,这就是郁海想要的答案。

  也许命运就是这样,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真正地死去,他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或许冥冥之中上天真的想让他活到最后,直到真相大白,直到联盟革新,直到见证历史,即便痛苦也要让他活着,在重拾记忆时他就接受了这样的命运,岛屿的落日,咸湿的海风,是那些逝去的灵魂在托举着他,让他成为了见证者,而徐知潮是他见证中的一个,今夜过去,徐知潮将不会出现在他的生命里,那些过去也终将成为被释怀的记忆,足够他在漫长的余生中回忆到死。

  在微怔的视线中,郁海的脸被轻柔地捧起,柔软的吻落在他的唇上,“郁海,我说过我会实现你的愿望,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在低沉的话语中,宽大的手掌终于离开了肩背,微凉的手指将他汗湿的背心撩到锁骨的位置,再沿着肌肉的沟壑缓慢向上,胸膛被握在掌下被反复玩弄,郁海浑身颤抖了起来,徐知潮的手法简直色晴至极,双手托着向里聚拢又向外推开,兴奋感一阵一阵地传来,郁海的双眸逐渐失焦,被堵住的嘴里无法吞咽的不断从唇边流下。

  在大开大合之后徐知潮又夹起那对红褐色,将拇指的指甲陷了进去,霎时间一股强烈的电流突地蹿上头皮,郁海眼睛一翻立刻就失了控。

  在短暂的失神里,徐知潮又深深吻住了郁海,分开时用嘴唇在他的唇瓣上轻蹭着,低哑的嗓音带着温柔的眷恋,“郁海,郁海,你所说的一切还没有结束。”

  他在沙哑的呼唤中用手指勾住郁海库腰的边缘,像是撕开一张未干的胶水一般拉开,那黏着的声响让人浑身发抖。

  “郁海,悲钟还存在于世,徐修和我还差最后一步,我们缺一个最后的见证者。”徐知潮在逐渐激烈的手指中对郁海说着他现在根本就无法听进脑子里的话,“而你,就是那个见证者。”

  就像徐知潮知道的那样,郁海根本无法听见他这么长的一段话,他只能看见白光不停地闪烁在眼前,瞳孔颤抖地收缩着,很快他又发出了叫声。

  两次后的郁海瘫在徐知潮身上,身体无意识地抽搐着,徐知潮的手离开原来的地方去到那个早就该去的地方,然后他的动作便停下了。

  “怎么这么湿。”徐知潮在他耳边低笑道,“郁海,alpha也会流水吗。”

  郁海羞耻得咬住下唇根本没办法回答,就算是alpha,在被无数次那样对待之后早就已经被什么同化了,从闻到徐知潮的信息素时他的腹部就跳得厉害,曾经徐知潮每次都会到这里,改变形状他的形状,如果alpha也拥有omega的身体结构,那么郁海早就杀死了无数的生命。

  忽然,腹部又传来湿热感,徐知潮微微一顿。

  郁海此刻已经被兴奋冲刷得神志不清,在徐知潮什么也没做的情况下光是靠着想象就失控了,徐知潮见状呼吸沉得厉害,仅存的理智就快要消失。

  “郁海,你的身体已经变成这样了吗。”

  “草你的徐知潮……”郁海已经不能发出完整的声音,只是习惯性地骂着,“你别他妈墨迹了……”

  话落,郁海的身体突然腾空,徐知潮托住他的大腿将他抱了起来,窗外雨声不断,他在黑暗中将郁海放到了床上,让他翻身背过去,熟悉的姿势让郁海抠紧了床单,他将双肩放到床上,窄腰向下塌去,紧实的肌肉形成了一个性感的腰窝。

  理智终于在这一刻分崩离析,徐知潮一下子脱掉衬衫,汗水顺着布满青筋的腰腹流下,他用最后的耐心沙哑着问道:“郁海,你想要让我做什么。

  郁海真的想杀了他,哑着嗓子艰难地发出声音,“c我。”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黑暗的房间里,老旧的木床发出激烈的吱呀声,郁海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双手抓着床单,舌尖无意识地往外吐着,鼻涕和眼泪全都糊在脸上,失焦的双瞳渐渐缩小,“徐知潮,我好像要……”

  徐知潮俯下身,在动作中吻了吻他的嘴唇,轻声应道:“恩,好。”

  这晚徐知潮只作了一次,但在那之前郁海就已经晕了过去,尽管对他来说远远不够,徐知潮还是拼命地将欲忘平息了下来,他抱着郁海去了浴室,接着将昏睡中的郁海放到了双人标间的另一张床上,他静静地躺在郁海身边,侧着身体,用深邃的目光凝视了他整整一夜。

  第二天天刚亮,前台昏昏欲睡的老板便被一阵噪音吵醒,他心情很差地站起身朝外看去却突然一下愣住了,他赶紧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门外,只见一架巨大的黑色直升机停在旅馆门口的马路上,马路两旁的树木被螺旋桨带起的飓风吹得啪啪作响。

  老板瞪大着双眼下巴都快掉出来了,他觉得自己真该睡了,这都出现幻觉了,于是他转身想继续躺下睡的时候忽然看见前台旁边出现了一个人,那是昨晚入住的旅客,此刻,他的怀中抱着另一名熟睡的旅客,他将手上的房卡放到前台上,冷淡道:“老板,退房。”

  “啊啊,好……”

  老板呆愣地拿起房卡,肌肉记忆般地在电脑上退房,就在这时,他在退房界面上看见了那名旅客的名字,巨大的震撼瞬间冲击而来,老板刷地一下抬头,脱口而出道:“您是联盟的英雄布兰€€凡……”

  话还未说完,他的后半句就卡在了嗓子里,因为旅客已经走出了旅馆去到了直升机的地方,无人的街道上,他只能看见一个颀长的背影,而背影的旁边,直升机的机身上白色的联盟标志庄严而又醒目,他看见旅客将怀中的人放进了直升机里,接着朝侧方抬起了头,从天而来的飓风将他漆黑的发丝扬在空中,就像某种使命的召唤。

  “去悲钟。”

  短暂的停留后,旅客连同直升机一起消失在了视线里。

第90章

  “郁海。”

  失神的眼瞳在这声呼唤中逐渐清明,眼前出现了熟悉的金属地面和白炽灯光,郁海抬起头朝前方看去,收容舱的玻璃外,穿着白色研究服的青年正满脸笑容地朝他勾手。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郁既衡了,心脏传来暖流淌过的热度,郁海起身走到传声器旁,伸出手一只手扶在玻璃上,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只会出现在梦中的B级beta,额头紧紧地贴着玻璃。

  “郁既衡,好久不见。”他轻声说着,眼里隐忍着不舍和哀伤,“对不起,我暂时没办法去找你们了。”

  听到郁海的话,郁既衡表情变得相当复杂,仰头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在看神经病,“你脑子没事吧,我不就是明天不在基地里吗,也不至于发疯吧。”

  郁海笑了笑,“你要去哪儿,你公休的时间不是还没到吗。”

  “去首都参加葬礼。”

  “什么档次的葬礼还需要你一个B级亲自去?”

  郁既衡皮笑肉不笑地道:“还记得你们的治愈信息素是怎么来的吗。”

  郁海答道:“人类的变异腺体基因。”

  “没错,来自一对S级军官夫妇,他们的腺体变异基因是DLG项目的根基。”郁既衡垂眼道,“但就在昨天,这对军官夫妇在他们的家里双双吞枪自杀了。”

  郁海一愣,“为什么?”

  “不知道,军部给的回应是战争压力导致的。”郁既衡道,“但我们落日岛的研究员都推测这是基因突变带来的副作用,基因突变会对腺体以上的部位,也就是大脑带来严重影响,这个影响可能是生理的也可能是心理的。”

  闻言,郁海突然不说话了,郁既衡没觉得异样继续道:“我是代表整个落日岛项目组去的,其他的组都太忙了,徐首席更是忙得抽不开身,只有我们B组的实验任务相对轻松一点。”

  郁既衡明天不在,会有别的研究员暂代他的工作,在跟他说明原因后,郁既衡开始跟他交代明天的实验内容。

  正常来说,所有的实验内容是由拉斐尔进行通知,不过也许是怕郁海在他不在的时候对代班研究员恶言相向,郁既衡就亲自来交代,可郁海已经听不进去一点儿,这是他的梦,梦里都是曾经发生过的真实,在十年的DLG项目中,郁既衡不在落日岛的次数很多,他已经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参加过一场葬礼,也许是那时候这种平常的对话和平常的事件没有给他留下深刻印象,但现在却出现在了他的梦中。

  在模糊的话语中,眼前的景象慢慢散去,郁既衡不见了,周围的色彩也变得暗淡下来,直到耳边传来细碎的雨声,他的瞳孔才重新聚焦。

  新的梦境里,一片黑色的雨伞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中,他环顾四周,阴暗的天空下有一片灰绿色的草坪,草坪正中央有一座墓碑,墓碑前方站着很多人,而他就在人群的最末端。

  墓碑上是那对军官夫妇的名字,这是他们的葬礼,郁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见这个,别说参加葬礼,他在战争结束前甚至都没有到过内陆。

  很快,他在黑压压的人群中看见了一个熟悉的人,那人跟他一样站在最后,穿着黑色的西装和大衣,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纤细的身板很不起眼,昏暗的雨天将他苍白的皮肤衬更加病态,郁海侧着头,疑惑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郁既衡喂,于小衍。”

  即便青年就在他的身边,对方似乎也没有听见他的呼喊,眼神始终定格在前方的墓碑上,雨水不停地落下,郁海静静地看着郁既衡,片刻后,他看见对方的嘴唇轻微地动了动,有泪水从唇边的脸颊上滑落。

  “知潮。”

  心脏突然一跳,郁海猛地回过头看向前方,他的视线掠过密密麻麻的人群,定格在灰色的墓碑上,他发现刚才还刻着两个名字,贴着两张照片的墓碑不知为何都变成了一个,灰白的照片上此刻是一个俊美的青年,下方的名字刻着的是布兰€€凡恩姆斯。

  “郁海。”

  身边传来一声呼唤,郁海重新看向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郁既衡将头转了过来,双眸紧紧地盯着他,他的脸上满是泪水,不知道是为谁流的眼泪。

  远处有钟声传来,他慢慢地冲自己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郁海,最后再救救他吧。”

  在话落之时,眼前的画面突然开始崩塌,梦境结束,郁海从黑暗中睁开双眼,视线里明晃晃的白炽灯让他以为梦还没醒于是便伸手揉了揉眼睛,等再次睁眼时,他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宽敞的办公室中。

  这间办公室装潢简约素雅,并且只有一个办公位,他就是从办公位的旋转椅上醒来的,面前放着一张办公桌,桌上有一块办公用的投影屏幕,左侧的墙壁上是透明的落地窗,外面是湛蓝的天空和一些建筑物的顶层,这里看起来像是一栋写字楼大厦的高层办公室。

  但郁海知道这里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写字楼办公室,左侧墙壁上的落地窗以及窗外的景物都是虚拟投影,它真正的面目是一块白色的合金墙壁,他看向桌上的投影屏幕,白色的待机界面中,左下角的地方写着一排小字,其中的一个字是“Knell”。

  悲钟。

  这里是艾斯地区的风暴雪原,悲钟的地下总部,徐知潮怎么会将他带到这个地方来。

  在头脑清醒后,他小心翼翼地站起身,可身体却没有想象中的酸痛,昨晚的徐知潮跟他们五年前的最后一夜一样,都只做了一次。

  虽然自己在开始前就已经被折磨得欲仙欲死,但按照徐知潮以前的习性,就算他最后被折磨到什么都出不来了,徐知潮的精力也旺盛得不像是人类,可以反反复复循环好几轮,

  而现在他的这种行为只能说明一件事。

  徐知潮已经厌倦了他的身体,他已经不用在他身上解决身为S级alpha旺盛的青欲了。

  想到这,郁海忽然一笑,想到徐知潮对他说的我爱你真的觉得很好笑,如果真的是爱,那么怎么会厌倦。

  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假设徐知潮那种冷淡凉薄的人也会有些微的怜悯之心,那么他之所以会说出我爱你这样的话,很大一部分就是来自这种怜悯,毕竟落日岛的研究员是真的都被他视为最亲的亲人。

  从徐知潮出生开始,就是那些研究员教导他成长,他们将自己毕生的学问和知识都毫无保留地教给了徐知潮,陪着他渡过痛苦绝望的童年,虽然最后依然没办法让他拥有正常的情感,但至少也没有让他想要报复社会。

  郁海推测,徐知潮在五年前就已经知道了落日岛的真相,那天他穿着一身作战服背着狙击枪回来,是去射杀了落日岛事件的提出者和推动者,凡恩姆斯集团的董事长,以至于第二天军部的人就找上门来抓他。

  他从那时就开始了他的清洗计划,与落日岛事件有关的人或团体他一个也不会放过,如果不是第二次战争爆发,清洗计划只能暂时搁置,联盟内阁应该早就被他杀完了。

  以郁海对徐知潮的了解,他不是在乎自己被政府利用和欺骗,军人为国效命他本身就是国家的刀刃,他也不在乎对和错,他不是法律,不会代表某一方的正义替某人或者某个团体执行什么,只是因为政府所谓的“为了联盟的未来”而被放弃的人是他此生最珍视的亲人,这无关价值无关大局也无关精神追求,他只是以朴素的个人情感作出断决。

  可恰恰就是因为这种朴素的断决让徐知潮成为了人民敬仰的联盟英雄,这也正是联盟军界政界中,许多党羽为之恐惧的地方。

  而他们这些人造人类是落日岛研究员们呕心沥血几乎付出了所有才完成的科研成果,他作为唯一一个活下来的人造人类,再怎么说,看在郁既衡他们的份上,至少也会同情他,但同情不是爱,没由来的占有欲也不是爱,徐知潮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不过他也不在乎了,这些都已经与他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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