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煞星将军后 被迫嫁给煞星将军后 第42章

作者:顾三跃 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婚恋 甜文 古代架空

  “赵夜阑!”燕明庭脸色黑了下来,拉起他的胳膊,就要往外走。

  “燕明庭,你懂不懂赌坊的规矩啊!”李遇程喊了一嗓子,其他人都高声应和:“对呀,不许走不许走!”

  “放开,不关你的事。”赵夜阑冷声道,随后挣开他的手,转身继续坐回桌边,看向兴奋不已的李遇程,“输了可不许赖账。”

  “这是自然,我先押黄金万两!”

  众人:“嚯!”

  赵夜阑也押了同等数额,两人当着所有人的面,签下字据。

  赵夜阑一开始便押了大,人群中有熟练的赌徒见状,摇头叹息:“这庄家都还没开始摇呢,他就瞎押了,这赌博啊,纯靠运气可不行。”

  “李遇程好歹会还听听声,你们看他是不是在辨声?多半是李遇程要赢了,这下可好看了。”

  “是啊,这李遇程今日也不知怎么的,赌运这么好,我看啊,多半是耍了滑头了……”

  “咱们今日不会有幸看到赵夜阑倾家荡产的样子吧?”

  “我这就去喊朋友们一道来看!”

  骰盅停下,李遇程睁开眼睛,笑了起来,豪气如云地押了小,摇头晃脑地扇扇子:“赵夜阑啊赵夜阑,你今日算是完了,论这赌术,你还是嫩了点,小爷我——”

  “啊——!”众人低头看了眼骰子,震声喊叫。

  李遇程满意地听着他们的呐喊与掌声,抬抬手示意他们安静一点,然后才扭头去看骰子:“六……六六六?!”

  “啊!不可能!”李遇程难以置信地扒到骰盅旁,明明他听声音是三个一!

  他目瞪口呆地拿起骰子检查,脸上血色殆尽,勃然大怒,一把揪起庄家的衣领,“你不是说没问题的吗!怎么会是三个六点?!”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怎么回事啊。”庄家求饶道。

  “怎么,你买通庄家了?”赵夜阑悠然问道。

  其他人顿时嫌弃地看着李遇程,买通就算了,买通居然还能输了,好丢脸!

  “我没有!”

  李遇程立即松开庄家,这时,面前的字据被一只修长的手拿走了,耳边响起赵夜阑犹如鬼魅的声音:“给你一日时间,将黄金万两准备好。差一两,我就将你的手脚都剁下来。”

  李遇程脸色惨白,手脚无力地跌倒在地,慌张地看向赵夜阑,扯着他的衣裳,说:“我、我们重新再来一局吧。”

  “不必,有这一万两我就足够了。”赵夜阑后退两步,微微一笑,弯腰拍拍他的脸,“愿赌服输的规矩,可是你再三强调过的,该不会你输了,就想要赖账吧?”

  “对呀,不能赖账!”何翠章大声喊道。

  “就是就是!”其他人跟着起哄,“快回去准备金子吧哈哈哈!”

  李遇程只觉得天都塌了,他上哪去弄到这么多黄金啊!就在绝望之际,他突然看见燕明庭从他身前经过,顺手拿起了桌上的剑,另一只手伸了出来。

  “幼稚。”赵夜阑说了一句,而后与他不着痕迹地击了个掌。

  “你们一唱一和的,原来是合伙做戏骗我的!”李遇程突然爬起来,追着他们跑出去,“你们设计害我!”

  赵夜阑回过身,微笑道:“说话可要讲证据,是谁三番五次要我来赌一场的?又是谁买通庄家的?怎么输了,还要倒打一耙呢?堂堂右相之子,竟只会耍无赖栽赃吗?”

  众人指指点点地看着李遇程,李遇程环顾一圈,忽然眼眶一红,捂住耳朵跑走了。

  “小高,跟着他,别让他寻短见,一定要让他安全回到府邸。”赵夜阑吩咐道,抬头看看天色,“李津羽再装聋作哑,也得为他这蠢儿子出趟门了。”

  “嗯,先擦擦手。”两人坐进轿子后,燕明庭就从怀里掏出块帕子,捉住他的手擦了起来。

  赵夜阑低头,奇道:“你今日怎地这么爱干净了?”

  “你刚刚摸他脸了。”燕明庭使劲擦着他的手。

  “……”

  赵夜阑猛地抽回手,神色复杂地看向他,又见他手上的帕子,依旧是上次在校场是给他擦汗的那块,竟然还留着。

  “停轿。”赵夜阑喊道。

  “怎么了?”燕明庭不解地追出去,“怎么又不坐轿子了?”

  赵夜阑自顾自地往前走,燕明庭跟上去,正欲问话,何翠章和钟越红也一道跟了上来,何翠章说道:“刚刚真是吓死我们了,差点以为赵大人真的要输得倾家荡产了。”

  钟越红:“那小子真是讨打,还想扔将军的剑!我好想去打他一顿!”

  “不用,他讨厌我,也是情有可原。”燕明庭说道。

  “咦,将军,你手上拿的是什么?”钟越红眼尖地发现他的剑不知何时配在了腰间,手里拿着却是一块织绣锦帕。

  “手帕,看不出来吗?”燕明庭甩着帕子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我的意思是,将军你为何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钟越红可不记得将军还有这种爱好。

  燕明庭下意识看了眼赵夜阑的身影,恰巧赵夜阑回头看过来,他笑着拿帕子擦擦额头:“天热,用来擦汗刚好,有什么问题吗?”

  赵夜阑:“……”

  何翠章和钟越红看着他们英勇威武的将军,竟拿着一块帕子矫揉造作地擦汗,心道:问题可大了去了!

  何况现在已是日暮时分,到底哪里热了?!

第35章

  赵夜阑回到府中后,一直很安静,即使看见下人犯错,也懒得去训斥。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燕明庭用完晚饭,越看他越觉得不对劲,担心地跟着他回房。

  赵夜阑看了他一眼,又看一眼,然后摇头。

  “这还没事呢,你都叹了三回气了。”燕明庭在他旁边坐下,“到底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担心李津羽不来?还是今日累着了?”

  赵夜阑一只手搁在桌上,撑起脑袋,抬眼看着他,不住地在他身上打量着,如此审视般的眼神,让燕明庭更加慌乱。

  “到底出什么事了?”燕明庭靠近一点问。

  赵夜阑眼底情绪晦涩不明,缓缓问道:“燕明庭,你是不是……”

  “是什么?”

  “……没什么。”赵夜阑别开脑袋,揉了揉太阳穴,“只是有些累了。”

  “那就早些休息吧,我去叫人放热水。”

  “可是等会李津羽……”

  “怕什么,咱今日就不见他,他还能跑了不成。”燕明庭温声道,“你也真是累糊涂了,今晚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赵夜阑被他催促着洗漱就寝,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黑暗中,他悄悄翻了个身,望着地上的人影,拧紧了眉心。

  夜里,赵夜阑听见高檀的敲门声,睁开眼睛,正要起身,却听见燕明庭先一步打开门,低声跟高檀说话:“什么事?”

  “右相来了,想见见大人。”

  “就说他睡下了,声音小点。”

  “是。”

  关上房门后,燕明庭又蹑手蹑脚地躺回地上了。

  良久,赵夜阑才缓缓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又蓦地想起燕明庭拿起手帕擦脸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出来了。

  “出什么事了?”燕明庭闻声惊醒。

  “没什么,快睡吧。”赵夜阑忍笑道。

  隔天一大早,李津羽又来将军府了,前几日他不过外出办了点事,回来就看见李遇程闹着要上吊,仔细一番盘问,才知道是赌博成性,和赵夜阑欠下了一大笔债。

  他一时气血攻心,险些晕倒过去,指着李遇程半天说不出一句利索的话。

  李遇程自知有愧,声泪俱下地哭诉,又一心求死。

  李津羽将他带进祠堂反省,见他还要闹,终于忍不住,反手掌掴了他一巴掌:“你个逆子!”

  李遇程被他打懵了,从小到大就没挨过打,每次父亲闹着说教训他,都不过是带到祠堂来跪上几天,从没有动过手。这下他不哭也不闹了,知道父亲这次是真的动气了,只敢默默流泪。

  “李家现在就你一个孩子了,你要是不好好活着,怎么对得起拼死把你生下来的娘亲,又怎么对的起你姐姐,她可是为了我们李家才丧命的!”

  李遇程身体一僵,连哭都忘记了,满脸还挂着泪水,诧异地问:“爹,你什么意思?我姐不是被燕明庭给克死的吗?!”

  李津羽颓然地坐下,满脸沧桑,颤抖着手捂住半边脸。

  “爹,你把话说清楚啊!我姐到底是怎么死的?!”李遇程大喊道。

  到最后,任凭李遇程喊破了喉咙,也没得到答案,只是在祠堂里跪了一夜。第二日,又被五花大绑地带去了将军府,亲眼见着他爹弯下腰杆子,向赵夜阑露出笑脸。

  “赵大人,犬子顽劣,还请你不要同他一般见识,此事再闹下去,只怕是会传到皇上耳朵里,对大人不妙啊。”

  “对我有何不妙的?”赵夜阑不咸不淡地把玩着玉佩,“是李遇程来府里频繁打扰,我才不得不去应约,又是他买通庄家,却还是输给了我。眼下你们却想抵赖,我还想亲自告到皇上那儿呢。”

  李津羽道:“他既然已买通了庄家,为何最后会反水呢?赵大人,这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若是皇上知道这赌坊背后的主人……”

  坐在另一边的燕明庭闻言,意外地看了赵夜阑一眼,忽然间福至心灵,难怪说赵夜阑回回去赌坊都输得面不改色呢,感情这赌坊就是他的!

  而且,这老头子看来平日确实在装聋作哑,掌握的信息还挺多。

  他侧头看向赵夜阑,看他会如何应对。

  赵夜阑起身走到李津羽身边,侧头看着他,缓缓道:“你能查出来的事,皇上就查不出来吗?你以为,皇上为何只撤我的职,却没动我的赌坊呢?”

  李津羽微微一惊,摇头叹息:“既然如此,可否给我们一点时间,让我们去筹一筹,这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

  “我说过了,就一日时间。拿不出来也行,那就把他的双手双脚留下吧。”赵夜阑取出一把短刀,锋利的刀刃贴着李遇程的面颊缓慢划过,“李遇程,如果是我输了,你又会如何做?”

  李遇程汗如雨下地盯着这把刀,咬紧嘴不敢松口。

  刀刃在李遇程的脖子上划出一点血痕,李津羽见赵夜阑越发冷漠的模样,忙道:“赵大人,你要如何才肯放过我们?”

  赵夜阑轻嗤一声,指腹摸着刀刃,悠然道:“我这人吧,就爱点钱财,这万两黄金,叫我如何舍得放弃?”

  “黄金我拿不出这么多,但大人若是想要我这官职,随时拿去就是。我这就去告老还乡,再向圣上举荐你。”李津羽道。

  赵夜阑起身,走到他面前,微微一笑:“我若是想要你这官职,压根就不会等到现在了。这样吧,我可以放你儿子一马,只需要你现在给我下跪。”

  “爹,不要!”李遇程破音喊道,“给他就是了,我不要我这手脚了!”

  然而他越是说这样的话,李津羽就越是动摇,良久,他掀开衣袍,膝盖已经弯了下去,却被人一把拽了起来。

  “够了。”燕明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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