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 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 第116章
作者:秃了猫头
袁屠夫由于在城里卖猪肉,听到这消息时晚两三天,懊恼自己没去围猎。
但是大黑却说他人没去,他家的猎狗跟着小黑表现勇猛,扑倒了几只山鸡和野羔羊。
大黑分家后,还是住在一半侧屋里。平时要花钱给夫郎买药,日子有些紧巴。
但他和青水都想到一块儿去了,打算做十磨豆腐给苏凌成亲。
“腐”同音“福”十磨便是寓意十全十美。
袁屠夫见大黑都表示了,赶紧说自己也要出一头猪,做宴席用。
村里做酒席一般都用一扇猪肉,大概一百斤左右。他直接送一头肯定有面子。
但他纠结,估计苏刈不会要。大黑却说苏刈应该会的。说袁屠夫的狼青差点被野猪牙戳出窟窿,是苏刈出手救的。
大黑说道这里也觉得好笑,原本大家都是帮着苏刈打猎去的,结果反倒拖了后腿。要不是苏刈及时出手相救,总得有几个磕碰伤残的。
不过最后也是因为有苏刈护着,几个猎户在山里头一次酣畅淋漓追赶猎物。以前总担心追急了,野物反扑自己被伤着。
大黑看袁屠夫羡慕的心痒痒,只道他回家估计有一顿皮肉苦。
大黑脸一黑,肉眼可见紧张,问为什么。
大黑说他爹带着城里米铺的管事在村里逛,结果不知道怎么的,被一群猎犬围着拱下了河里。
当时人拉起来脸都疼白了,估计伤着骨头得躺好几个月。
还说他爹头一次骂骂咧咧的发脾气,想炖了小黑还要找苏凌赔钱。结果一上岸
哪还有什么小黑,只袁屠夫几只狼青趴在岸上吼叫。
岸上村民是看到小黑和一群猎犬围着袁得水追。但要靠近河边的时候,小黑溜回去了,反倒是自家的猎犬把人拱下了河。
村民好心给袁得水说冤枉错狗了,还笑他被自己狗拱下河。袁得水当时脸臭得不行。
听说后面那管事回城路上,也出了怪事。来了好几个城里捕头找袁得水问话。
袁得水把管事送出村子,大家都看见的,袁得水说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最后捕头也觉得怪事,怎么马拖个空马车回到城里,一问赶车小厮也没听见异常动静。这马车里的管事就消失无影无踪了。
“袁得水被自家狗辇到河里伤了腿,还有莫名失踪的米铺管事,这两件事邪乎嘞。”
“像中邪一般。”
二姑在池子旁和苏凌擦洗椅子,一边悄悄给苏凌说着。
“肯定是平时亏心事做多了,自家狗都看不过去了。”
“听说村里人还找驱邪先生来了。”
二姑见苏凌一脸都没吃惊,揶揄道,“你这是一心惦记着成亲那天吧。”
苏凌扬嘴笑了笑,“二姑惯会打趣我。”
二姑家的椅子落了几年灰,这椅子还是她成亲时候打的嫁妆。前几年老人过世后家里也没有大事,椅子便一直放在屋顶棚里吃灰结蜘蛛网。
苏凌擦洗的十分认真,阳光晒干后都看不出水渍。他动作轻快一脸抑制不住的笑意,只是刚才二姑说这事儿时,笑意才淡了下来。
二姑见这个话题他兴致不大,便转而说了另外一件事情。
“你家拆老屋那天,史香莲站在桥上望了好半天呢,整个人定定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听说她还去看袁得水了。”
苏凌没觉得奇怪,他道,“之前是袁得水出面叫袁晶翠把史香莲放着炮仗摆着酒席迎回家的。
现在袁得水受伤,史香莲去看看不是人之常情吗。”
二姑也点头,村里好些人家都提着东西去看了。
随后话题一转,二姑又扯到酒席菜谱上去了,赶天要拉着苏凌进城里把东西提前准备好。
苏凌也得益于二姑和三伯娘两人,不然他一个小哥儿如何操持得出一场热闹周到的婚宴。
二姑本就是大厨,负责定帮厨的人和买菜备菜。三伯娘心思细,负责成亲的一些习俗细节,担任大小事务总管。
本来一个月内,又要修房子又要准备酒席,定是忙的焦头烂额。但有苏刈推进,外加二姑和三伯娘协助,一切显得有条不紊。
整个村子里的人都不知不自觉参与进他们的酒席筹办中,自发的把自己空着的蒸锅、蒸笼、碗具等送到三伯娘家里。
这些行头都会做个记号不会认错。瓷碗除了在街上买的外,更不会认错。
村里每年都会几户人家开窑烧一批砖头和瓷碗。土瓷碗外部的花纹多是粗糙勾勒的树枝花鸟,但是瓷碗底部一定会刻着那家男人的名字。
在村里看人缘好不好,办一场酒席就知道。
就像锅这种东西,除了灶锅外,每家一般只买一个大蒸锅年节备用。
但是到办酒席就明显不够用,便只能借村里的。关系不好的,还不能借到够用的行头。
来送厨具家当的人多,最后三伯娘院子里块堆满了,她才说够了。
但村民却说多多益善嘛,不用担心苏凌家放不下,还说木屋前几天建好了,她去看后发现特别大。
二姑自拆屋当天帮忙了下,后面一直便和苏凌在山下张罗忙活。
她把晾干的糍粑用簸箕装好,这些是明天做抛梁粑用的。
五溪村房子建好后,主人要站在梁上屋顶向下面抛糍粑、糖果;
村民聚在下面伸手接,有的更是提前拿出干净的布单接,呐喊欢呼你争我抢,场面十分热闹。
新屋子建成,当地是要请酒的。但是五天后便是屋主成亲的日子,便是这次只有抛梁仪式没有酒席。
抛梁仪式的日子和时辰也不是随便定的,是根据屋主两人生辰八字选个时辰。
早上巳时前,村民便陆陆续续上山来到苏凌家中院子。
看到新屋的时候都连连惊叹,院子比之前大了许多。
院门口种了一排带苞的山茶树,白墙院子把那两亩荒地都圈在里面,荒地被划分为很多小块,中间铺着鹅卵石连接。
村里人看了直呼在家院子种菜还不沾泥,下雨天摘菜方便。
从院子入口有一个回廊凉亭,连通主屋和院门口的水池、鱼塘。这样天晴下雨洗菜洗衣服都很方便。
靠近竹林外的院子,保留了原本苏刈扎的竹栏干。只是在竹林中多了一坐四面围栏的竹屋。
竹屋和院子两颗桂花树之间架了坐虹桥。在竹林中听风赏雨倒是十分惬意。
院子中的木屋像是城里的亭台楼阁搬到了山野间。
但其实也没那么夸张,只是一栋二层的三开间木屋。门窗雕花精细,屋檐下的斗拱也看着繁复雄壮,比村里屋子看着气派很多。
一楼做了六间房间,灶房、净室、木匠房、药材房、书房、堂屋客厅。二楼便是卧房和净室,还有另外三间空着的卧房。
之前的鸡圈和马棚也被圈在了院子一角,马棚外还开了水渠,这样洗马圈时也方便排水。
众人纷纷感叹气派得费多少银子时,抛梁仪式已经开始了。
二楼栏杆上挂着土布染的五彩布五彩丝,蔡老头正拿着大公鸡的鸡冠血沾在五彩布上。寓意今后大吉大利,大富大贵。
他手上抱着大公鸡沾鸡血,一边嘴里念念有词:
“一片绫缎一片纱,我把绫缎高梁挂。
亲朋赶来齐庆贺,喜盈满堂儿孙旺”
下面聚集的村民齐声说好连声鼓掌,蔡老头便把五谷和糍粑从二楼四面八方撒下来:
“抛梁抛到东,东方日出满堂红;抛梁抛到西,麒麟送子挂双喜;
抛梁抛到南,子孙代代做状元;抛梁抛到北,囤囤白米年年满”[2]
底下围观的村民又摇臂欢呼,一片叫好,气氛十分热闹。
后面苏凌和苏刈两人在二楼洒铜钱的时候,地下的大人小孩子都笑得合不拢嘴了。
一般主人家抛些干果花生较多,村里还是头一次抛铜钱的。
直到正午抛梁仪式才彻底结束。
然后一个下午两人都在清扫庭院,忙里忙外准备成亲装饰,挂红绸、红灯笼贴喜字。
苏凌直接下午累得睡了个午觉。
等晚上天黑要吃饭的时候,还没见人下楼。
他上楼见苏凌房间还关着,他推门进去,只见一个穿着大红喜服的背影。
喜袍松垮搭在单薄的背脊上,像是裹了一块细润的玉,苏凌正低头捣鼓腰带,露出一片雪白的后颈,肩胛骨像是破茧成蝶正欲从迤逦的红袍里挣脱。
苏刈呼吸都轻了,朝里唤了声阿凌。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成亲
第68章 慎买慎买
成亲当天, 整个村子都十分热闹。
炮仗声裹着烟雾夹着烛火香味从山上散开,喧闹欢笑声在龙滩河上空荡漾,喜气笼罩着整个村子。
原本村子里成亲是要男方挑吉时迎亲, 放鞭炮三催三请。这期间, 媒婆会唱喝不同的迎亲词,屋里人听见鞭炮声便要拉着哥儿的手开始哭嫁。
这哭嫁也是门学问,不是嚎啕大哭, 而类似手绢掩面吟声唱调。哭得越好, 今后儿女日子越红火好过。
到了吉时,哥儿便由家里兄弟背着过堂屋门槛。院里烧着红绸扎的葵花杆, 兄长便要背着新人跨鸡血火盆、踩碎瓦片。
着寓意着今后日子红红火火岁岁平安, 这也是向男方家里示威, 如果怠慢了, 娘家有人撑腰。
这一切流程走完后, 哥儿便交由新郎背着,一路吹吹打打回家拜天地。
新哥儿到男方家后便会坐在喜床上,由一个多福多喜的妇人或哥儿陪床解闷,这一坐便要坐到晚上洞房之时。
苏凌两人情况特殊, 但也自有一套方法。
三伯娘说流程每一步都不能省, 都是有寓意集福气的。
加上两人成亲前本就是分房住,便叫苏刈把苏凌按照流程从他的房间背回新房。
两人玉冠束腰穿着大红喜服宛如一对璧人。苏凌本生的好看,此时面若浮粉眉眼含情, 比平日多了份属于新人的娇俏。
苏刈一贯面色冷淡让村民忽视了他的五官, 此时喜袍衬得英姿焕发,冷峻的面上多了些柔意俊美, 十分夺目。哥儿妇人乍看去都低头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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