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 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 第13章
作者:秃了猫头
他五姑面上夸袁晶翠好,心里指不定怎么骂人。
终于送走人后,院子清净下来了。
他将那只鸡关在后屋里,再把小黑的狗碗盛些水放去,再采了些鸡吃的车前草、马齿笕丢屋里。
他五谷不勤,但是从小耳濡目染对识草辨药很有信心。
只不过大部分只是在自家的药田见过,他阿父也不让他上山采药。
最近日头好,正好可以把药田里的药收了卖钱。
药田一直都是交给大伯家打理的,阿父每年会给些银子做照料费,但是具体多少他不知道。
曾经他在阿父的保护下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平日里就是在铺子看看药材,闲时就叫袁秀才跑腿买话本看。
不过,那样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苏凌一个人在院子逛了一圈,发现没有他可以做的事情。
黄土侧屋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垒着整整齐齐的干柴火,屋后的排水沟也用铲子弄的通畅干净。
他什么时候干的?
他不用睡觉的么?
苏凌逛了一圈后,终于找到事情做了——打桶井水把屋檐下的石阶,石板清洗干净。
经常做在这里吃饭干活,当然要弄干净些。
苏凌边擦石板,边看日头,时不时还望着竹篱外的远山,太阳快落山了。
十九还没回来。
难道是真的有什么意外了?
苏凌越想越着急,脑海中已经有了十九被蛇咬或者被野猪拱断腿的画面了。
小时候他就亲眼见过阿父帮一个被野猪伤断腿的村民疗伤,看着那腿上的血窟窿足以想到野猪的獠牙多长多锋利。
苏凌越想越怕,原本还犹豫着要不要上山找人,想到这里,他立马拿起石阶上的柴刀,木棍朝院外走去。
苏凌没走几步,他远远见山路上有两个移动的人影。
他像是看见希望一般,撑着木棍磕磕碰碰朝山路走去。
此时山里已经下了雾罩,黄落落入山中,进山的路看得并不清晰。
苏凌一个踩空,膝盖磕在了石头上。
膝盖灼热生疼眼底瞬间蒙上一层雾气,不用看肯定破皮了,他也没时间看,急忙爬起来继续赶路。
“诶,这不是凌哥儿嘛,天都快黑了,你此时进山干什么。”
一个陌生的汉子声音响起,苏凌抬头望去,才发现不远处有两个人影,一个背着东西,一个肩上扛着袋子。
苏凌看清人后,那人影不是十九。
他又失望又惊喜,原来是三伯娘和她男人从山上地里掰苞谷回来了。
“他一大清早上山打猎,现在还没回来,我怕他出事想进山找找。”
苏凌不习惯说十九的名字,此时用他代替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但是这话落在听的人耳朵里,这个“他”和“屋里的男人”没什么差别。
“啊,现在还没回来。”三伯父吃惊道。
随之三伯娘也开口了,“那你也不能一个人进山啊,你胆子真大,村里的人都是成群结队进山找人,你一个人就敢去了。”
苏凌抿嘴低头,握着手里唯一的支撑,他只有这把刀和木棍。
他那些亲戚不用想,村里人他又不熟,而且他名声不好,不见得有人帮。
三伯娘一家,他有想过,但是她家里忙,再说他还是不好意思一直麻烦。
苏凌这般想着,三伯娘却严肃地说了他一顿。
“人命关天,你胆子也是大,快一起下山,我进村里叫人再一起上山。”
苏凌听着三伯娘的呵斥声,顿时心就不慌了,心里悬着的石头有托底的地方了。
三人不一会儿就下山走到了苏凌家前的山路上了,三伯娘还再三强调要苏凌等在这里,不要单独进山。
苏凌点头,看着两个被苞谷压弯腰还疾步下山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心间涌起一阵热意。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十九干嘛去了。
应编编要求改了文名,从《买个夫君来种田》变成《娇气哥儿的忠犬仆从》
请小可爱们继续支持呀,祝天天开心。
「周三的更新会放在明晚零点,(也就是周四零点,但周四照样晚六点更新)」
字数实在压不住啦!V后爆更。
第14章 赚钱
苏凌站在路口等着,时不时朝山边路望去,说不定就看到下山的人影了。
他又时不时地望着山下田埂,期待有人举着火把上来。
他紧紧握着木棍,看着山边红日,心里又开始忐忑起来。
神经紧绷,各种血腥惨状闪现在脑海里,小脸越发惨白最后额头冒出细汗。
是被野猪拱断腿了,还是掉进山崖摔死了,还是迷路了,他甚至希望奴隶自己逃跑了。
苏凌不停张望,像只蚂蚁在原地焦急,没有听见身后院子响起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怎么在这儿。”着急的语气似看见苏凌后又松了下来。
苏凌听见背后熟悉的嗓音,连忙转身就见十九朝他走来。
他心里石头彻底落下了,之前的着急担忧、无助慌张都变成了暴躁,“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还回来干嘛,你在我心里都死千万次了!”
原来是在心里牵挂千万次了。
十九见他面色着急,心里却兀地软了一块,隔着黄昏山雾,他大着胆子走上前了。
苏凌现在见他就气,将木棍狠狠丢在地上,抬手就推开进的男人。
“天都黑了,小孩子都知道回家,你不知道么。”
说着还发泄似的打在男人手臂上,后者也不动就静静站在原地,垂眼看着炸毛的小猫挠他。
“你说话啊,你哑巴了?”
“我二两银子就买个哑巴?”
苏凌气得脸色上了红晕,眼底水光摇动,朦胧柔和夕阳下,显得格外生动拨人心弦。
他见自己买的奴隶仍像个木头桩子看着他,双手推攘着奴隶腰腹,像是推一块硬石头纹丝不动。
他眼底焦急雾气还未彻底散开,气鼓鼓道:“我要退货!”
十九下垂的眼睑动了下,喉结滑动,“我进了一趟城,卖了,有买了些东西。”
苏凌动作一顿,抬头望着后者黝黑的眼睛,“卖了?买了?”
难道是打了猎物又赶了趟城里?
苏凌想着,又朝对方踢了一脚,怒气不减,“你就不能说清楚,非要我自己猜?!”
十九刚想说什么,山下便响起一阵动静。
两人回头,只见一群人手里拿着绳索棍棒还有未点燃的火把沿着小路走来。
三伯娘家的男人走在十几人前面,不一会儿就来到了苏凌这里。
苏凌看着兴师动众的场面,他们大多刚刚从田里回来,饭都没吃上一口就来了吧。
他顿时十分不好意思,准备开口解释的时候,身边的哑巴突然说话了。
“三伯父,不好意思,我早上打了只小鹿,赶新鲜活口进城一趟,路上耗了些时间回来晚了。”
三伯父见到人回来了,绷着的脑子顿时放松了,咧嘴笑呵呵说着回来就行了。
苏凌倒是听见他叫三伯父,一直瞪着十九。
这样子落在山伯父眼里便是担忧紧张人的样子了。
“你出门要有交代,凌哥儿刚才都一个人摸黑进山了,这幸好碰见了我,不然凌哥儿可在山里摸瞎白遭罪了。”
一个娇弱的哥儿入夜里的大山,想想就觉得可怕,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十九看了眼一旁瞪他的苏凌,掩下波动的神情,对三伯父点头,“好的,我今后会的。这次麻烦你们了。”
三伯父摆摆手,说没事。
然后带着众人回去了。
苏凌看着队伍走远,回头狠狠瞪十九一眼,“三伯父是你喊的吗?”
“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对着外人倒是嘴巴不哑了?”
苏凌骂骂咧咧地朝院子走去。
对着外人……
身后的十九看着暴躁的背影,嘴角有丝了笑意,弯腰将地上的柴刀和木棍捡起,大步追了上去。
院子石阶上散乱着些小菜,还有荷叶包的叫花鸡。
看来十九回来见他不在家也很着急。
这样想着,苏凌心里顿时平和了,面上却还是冷着脸色,坐在石阶上一言不发。
哑巴也没管他,捡起一旁散落的小菜,拿出三根胡萝卜、三颗鸡蛋、一捧菠菜开始做饭了。
苏凌看着人利索地做饭,刀工快到重影,听着砰砰的案板声,无所事事又索性无聊地板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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