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 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 第134章
作者:秃了猫头
朱老板诶了声转身出去,边走边嘀咕着暴躁爷爷哪适合谈生意。
蔡老头又对钱管家道,“钱府差不多了?”
钱管家笑咪咪道,“就这几天。”
苏刈虽坐着不动看似听两人谈话,实际上一直注意着隔壁动静。
“哎呀,果然是黎老板程老板在这里。”
“幸会幸会,没打扰到你们吧。”
朱老板推开门笑呵呵拱手道,“哎,真是巧了不成,苏管事也在啊。”
此时苏凌和方长脸两人相互横眉冷对。
苏凌看了眼进门的朱老板道,“好巧,朱老板这是刚好赶上趟了,你们慢慢叙旧,我有事先告辞了。”
朱老板一噎,怎么就把我留在这儿堵气口啊。
是块砖也不是这么甩的吧。
他看着苏凌带着随从出去,只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笑着和人继续寒暄。
过会儿,等朱老板出来的时候,被苏凌拦下了。
苏凌此时面色已经好了很多,对着朱老板笑道,“谢谢朱老板刚才解围,不知道朱老板对组建商队有没有兴趣?”
他花钱还得低声下气求人给他卖货,一次两次还好,长久以往他才受不了。
朱老板做丝绸布匹生意,最是依赖商队天南地北的进货。苏凌相信没商人愿意让别人拿捏自己的脖子。
而且他刚才和黎管事聊的时候对商队有个粗浅的认识,一年吞吐量要大几千两。商队一家养不起那就几家养。
他不相信朱老板会不感兴趣这个提议。
朱老板一脸凝滞,刚才苏凌还冷面动怒,现在一脸笑意盈盈,这脸变得可真是够快的。
不过苏凌这话算是说到他心坎里了,两人约着改日再细聊。
苏凌回去的路上又垮下脸,一直不高兴。一旁随从哥儿也不敢开口宽慰他。
苏管事是要强的人,被人这么说自己家男人一定很难堪吧。
换做是他,自己能赚这么多钱,男人只是个泥腿子,有时候出去谈生意确实担心别人揭短用这个激怒情绪。
随从犹犹豫豫看了苏凌好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引得苏凌蹙眉,“要说什么就说。”
那随从道,“苏管事这么厉害,那程管事就是故意找茬儿。丈夫是庄稼汉怎么了,咱们哥儿就不能比男人强吗?”
苏凌道,“你是没看到我夫君吧。”
那随从点头,他刚跟着没两天,当然没见过。
苏凌点头,没见过难怪会这么想。
苏刈之前天天来接他,总能引起一些哥儿小姐差人搭讪,他看着烦闷死了。
刈哥很厉害,方长脸这么贬低人,他听着能不生气吗。
转眼又想,这或许并非方长脸临时起意,背后定有人推波助澜。这难听的话传到刈哥耳朵里,他会不会难受?
虽然刈哥可能毫不在意,但他听了就是不舒服。
他好想回到家里,窝到苏刈怀里赖着不动哼哼唧唧求抱抱。
但现在被赵家抄了药庄货源,药铺的药材还可以维持两个月开支,必须尽快找到新的货源。
出现这种情况,他也没有惊讶。
他知道自己一上任,便引起很多药庄子不满。
不但没送礼拜山头,反而大刀阔斧砍了好些走后门劣质的药庄子。
换做正常情况,该那些药庄子心惊胆战担心合作问题。但赵家捣鬼收药材,他们不愁没出路,反而是济世堂陷入被动。
造成现在这个局面,苏凌是一点都不后悔。
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快刀斩乱麻刮去腐肉,再一点点长出健康的新生。
长久的养着腐肉,总有一天自己也会一点点被同化腐蚀。
他心里暗暗较劲儿,总有一天要让那些药庄子后悔,低声下气求着他收药材。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内心又焦急起来。快点,必须得快点。
苏凌这般想着,又翻着桌子上的册子低头看了起来。神情专注全然看不出刚才的情绪波动。
那随从哥儿见状,心想苏凌怕是疯魔了吧。这般片刻不停闲醉心差事,家里男人怎么受得了。
没一会儿,马车停在了济世堂门口。
苏凌下马车直接进了铺子里。
他刚来就见张大夫着急忙慌给他说,赵家捣鬼把一些药庄子都抢了过去。
苏凌说知道了。
然后转身看向一旁的周王,他拿鸡掸子慢吞吞在药柜上刷来刷去,一副百无聊赖的神情。
苏凌知道是周王在背后煽风点火撺掇那些药庄子的人,外加赵家开高价自是没有不卖的道理。
这个周王,他曾经也给李公子提过。但是李公子说还不好辞退,是他老头子手下的人,暂时别撕破脸。
如此,苏凌只得一再忍耐,把周王当做透明王八看。
苏凌刚坐下没多久,钱府管家和李公子就来了。
“苏凌回来了,谈的怎么样?”李公子道。
苏凌道,“目前还行,但长远不是计划,等我收集更多信息后再给你报告。”
李公子点头,指着钱管事道,“这位是钱府管事,听说你们曾有一面之缘。”
而后李公子便把来意给苏凌说了。
“什么?这能行?”苏凌一脸疑惑,而后道,“病情不是很严重吗,我这半吊子能行?还要带回村里治病。”
苏凌前天去钱府看钱小姐的时候,只见她奄奄一息,面色枯黄看着不久于世的样子。此时难免怀疑这个决断。
李公子轻咳了一声,把两人带到了后间秘聊。
过会儿,苏凌一脸恍惚的出来了。
不得不说李老板不愧是从小在深宅大院长大的,谋略算计多。
但用这种虚假造势给他树名声,好吗?
原来钱小姐心情抑郁不佳,父亲强硬要她和牌位联姻,是个人都难以接受。钱小姐也不是逆来顺受的主,但办法再多都被打压下去了。
这时钱管事对她说对外称病,越严重越好。还宣传看遍全城大夫束手无策,并说了李公子的计划。
——到时候李公子会找一位哥儿大夫来看病,然后奇迹般的把重病的钱小姐治好,接着顺势把这哥儿大夫推出去,他们济世堂定会名声大噪。
这些都是李公子亲自说出口的。他那些没说出口的,苏凌也借由不经意间触碰听到了心声。
钱府管家早年是钱府嫡系一脉,只是被族人夺了家产被迫游历中原。青年时又隐姓埋名顶了亲信儿子的名字谋得钱府管事位置。
钱管事筹谋多年最近对钱府有大动作,所以把钱小姐支开到村里就是方便行事。
苏凌知道李公子会搞个噱头吸引目光,但是没想到是这种情况。
苏凌有顾虑,但他没有推辞质疑。
他现在像是架在激流上的小舟,稍有摇摆便冲翻沉底。不进则退。
他虽犹疑但也抱着跃跃欲试的亢奋,他的医术总有一天能名副其实。
索性有半吊子医术外加能听人心声,他倒也不杵。遇见疑难杂症还可以请教张大夫,实在治不了就建议换别家大夫。
“怎么了?凌哥儿,看你一路心事重重的样子。”
马车上钱小姐看着苏凌眉头思虑,又道,“你家住的下我和小翠吗?”
苏凌回神时已在回家的马车上了。
他看着大包小包的包袱,扫了眼钱小姐眉头欢快的神情,他道,“钱小姐终于如愿以偿,过下村里人日子了。”
钱小姐脸色还摸着蜡黄的膏脂,乍看枯黄短气的吓人。但她一双眼睛透亮,“对啊。”
“我们出城了就别坐马车了吧,既然去村里过,就应该坐村里当地的车。”
于是,当苏凌在牛车上呼着寒风哆嗦的时候,心想自己脑子是不是有病才同意钱小姐的要求。
看着钱小姐一路像刚放出笼子的小鸟。看着她叽叽喳喳指着山岭飞流兴奋的模样,苏凌低头不语。
到上坡的时候,牛车上托了重物,车轱辘打滑。牛绳勒着水牛背脊似颤飞的翅膀,看得出来水牛已经尽力了,仰头哞哞两声呼着白气。
这时袁师傅叫车上人下车,背着东西往坡上走一段。
钱小姐笑着,“刚好,这段景色不错,还可以慢慢欣赏。”
苏凌看她这样子似乎病情真不治而愈了。
一路上钱小姐都很兴奋,看到山村寥寥青烟会说风里有饭菜香味;
看到清寂的龙滩河会说水真清澈,只闻着鼻尖就有骨子沁甜;
最后山上的时候看见石板竹林小道,更是说竹林人家是她做梦都想住的。
苏凌没忍住说了一句,“钱小姐这么喜欢,那接下来几天便带你返璞归真,做几天地道村里人。”
钱小姐连声说好,还说多麻烦苏凌了。
苏凌笑着摆手,心里却想的是药田的草又涨起来了,这不就巧了。
苏凌还没进院子,就喊了声小黑,没片刻小黑就摇着尾巴冲了出来。
钱小姐两人从没见过像小黑这般高大吓人的狗,顿时抱在一起不敢动。
黑狗扑到苏凌身上差点把人给压下去了,但苏凌反而弯腰抱着狗脖子使劲儿撸,看着毛绒绒十分暖和。
苏凌家大院子里崭新的二层楼房透着喜气,看起来很不错。甚至比钱小姐曾经在乡下住的庄子要好很多。
苏凌喊了声刈哥,没人回应心里有些失落。
他熟门熟路的到灶屋外的柱子地下掏出钥匙,带着两人进了屋子。
灶屋冷锅冷灶,看起来有几天没生火了。碳炉子上的炭火好像还是几天前他回来那次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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