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 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 第52章
作者:秃了猫头
“好嘞,谢谢。”
苏凌走到摊子附近的时候,发现有一大娘准备伸手去捞桶里的鱼,他停下脚步想看苏刈怎么处理。
“哎,怎么还不让捞了?”大娘看着被拦住的手道。
苏刈道,“你要哪条,我就捉哪条。”
“哪有你们这样做生意的,街口那家随便让人挑。”
苏刈道:“那你去街头那家买。”
这时他想起苏凌临走的交代,又补充了句:
“不砍价。”
“不赠小鱼。”
远远见那大娘脸色就黑了,作势转身就走,苏凌赶紧走近拉住那大娘。
“大娘,我哥头一次卖东西,您多担待,但我家鱼是整个菜市口最好的,来我家买准没错。”
那大娘见苏凌一脸笑意,这哥儿样貌出挑,落落大方的样子也讨喜,心底的气顿时就消了。
“看我像差那几个钱的样子吗,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然后扫了一脸冷漠的苏刈,误解成了轻视之意,那大娘拉脸哼了声,一口气买了五条鱼。
付完钱,大娘瞬间清醒了,这哪吃的完?
还好苏凌道这鱼还可以喂个几天,送人请客都拿得出手。
大娘这才放心走了。
苏凌掂量着手里一百文钱,只让苏刈瞧着自己是怎么卖东西的。
陆陆续续的来了些问鱼的,基本看鱼新鲜也没说什么就买了。
有苏凌在,卖鱼好像格外顺利,但苏凌却觉得叹气,这样苏刈就学不到东西了。
期间顶多有一个客人嘀咕着怎么不包剖鱼。
苏凌避重就轻顺便强调重点。
——这鱼不比鱼贩子圈养在鱼塘的鱼,是临时从山里捞出的活鱼,味道很好还干净。
回家杀鱼也很简单,杀鱼先把鱼头拍晕,再切掉鱼尾,接着剖鱼肚,这样鱼就不会半路醒来挣扎蹦跶得到处甩腥水。
这些都是苏凌在那个鱼贩子摊前看到的,他自然是不会的。
等大娘买鱼走后,迎面走来一个穿着细布黄衫的中年妇女,一脸精明模样。
“嚯,这犄角旮旯还真有鱼。”
苏凌一听,回头看去,大概猜测这人是管事介绍的那个馆子采买的。
“对,都是新鲜活鱼。”苏凌道。
那妇人拢了拢长袖口,手掌搭在水桶边缘,望着桶里密密麻麻几乎不能游动的鱼,水面上时不时冒着鱼泡泡,瞧着确实很鲜活。
“这鱼怎么卖?”
“六文一斤。不能挑选,看中哪条就是哪条。”
“这么贵?人家摊子都是让选的。”
“都是一个价格,那摊子我也知道,再怎么选也不能从一堆死鱼挑出一条活鱼不是。”
那妇人见苏凌虽然年轻,但是个知道行情的,只怕得好好磨下嘴皮子了。
这连天暴雨,鱼塘养的鱼都死了很多,鱼贩子收的鱼都不新鲜,她自然是瞧不上的。
但是馆子是新开的,暂时又没有那些老牌酒楼有专门供应的鱼贩子。
要挑一个好的放心的鲜鱼供应关系到馆子生意,所以她宁愿先自己在菜市寻寻零散户,亲自对比挑选最合适的。
青石城一共三个菜街,南北菜市都逛完了也没发现新鲜的鱼。
【也就这一家鱼还看得入眼了。】
她又仔细打量水桶里的鱼,鳞片整齐鱼嘴张着吐泡泡,确实很新鲜,问道:“这是稻花鱼?是稻花鱼的话价格确实还公道。”
【先看看这小哥儿实不实诚,能不能长期合作。】
苏凌听笑了,他开门见山戳破妇人的心思,直接道:
“婶子想必是经常买鱼的,是熟手。你想买我们也是诚心卖鱼。也没有拿‘洗澡鱼’所谓的稻花鱼卖噱头。我说它是野生鱼它就是野生鱼,别跑回去说买的稻花鱼变成了鱼塘的浑鱼,回头再找我麻烦啊。”
“你也知道从插秧到割稻谷也就三个月时间,这三个月能长几两鱼?我这桶里的鱼除了鲫鱼外,个头都超过了两斤,稻花鱼可没这个重量,鱼小刺又多。”
“我这不是那些养鱼圈在死鱼塘吃淤泥污草长大的鱼,是山上发大水,把鱼都冲下河里的野生鱼,这口感多嫩多美味不用我多说,你也是知道。”
那妇人见状只好道,“好,你这哥儿够坦诚,今后有鱼直接拉到我馆子去。”
苏凌道:“要是有鱼一定去,但山里发大水冲鱼,又不像鱼塘养的鱼时时刻刻都捞得出。”
“好,我就相信你这是野山河里鱼吧。”那妇人终于点头了。
确定鱼没问题,自然谈到数量上了。
原本那妇人只要三斤以上重的鱼,苏凌说如果全包可以从六文降到四文一斤,这期间足足少了五百到七百文的差价。
妇人有些心动,但还是犹豫,馆子已经囤了些鱼,如果放着万一放死掉就亏大了。
苏凌支招,“这鱼养个三天没问题,而且你们还可以按照六文钱的市价在门口卖鱼,你们馆子位置肯定好,不愁销路。
或者还可以搞个小把戏,点几个招牌菜送一条小鱼,或者花了多少银子,可以自己捞一条小鱼,小孩子很喜欢这种把戏,这样不就生意好了。”
“守着卖六文一斤斤的,我也能卖完,我也懒得守摊子,早点拿钱早点花。”
苏凌话虽这么说,却怕零散卖到后面,鱼都挤在水桶里不新鲜了,客流少后更加卖不出去,到时候估计会一拢水三四文卖几斤都有可能。
再加上还有两个时辰山路要赶,他怕大黑夫郎有孕等着不舒服,天黑赶路大黑也不放心。
虽然打包卖价格看着低了,但是实际上也不亏。
那妇人听苏凌一番分析同意了,没多久就叫守在菜市口的帮工推着板车、鱼桶、大秤进来了。
苏凌不识大秤,出来也只带五十斤的秤砣,不过即不识那大秤也得面上装装。
自己在心里飞快估了下重总量和之前零散卖出的斤两,最后得出的斤数也相差两三斤,鱼带着水也差不多了这些皮重。
最后过秤去桶重后,一共整五百斤旺秤,得两千钱。
加上之前零散做六文一斤卖出的六百文,一共两千六百文。
按之前三家的斤数来分,三伯娘家得两百九九文,二姑家得九百九十六文,苏凌得一千三百零四文。
苏凌嘴里嘀嘀咕咕哪家分多少钱,还把铜钱数好用青布分开包着,抬头就见苏刈盯着他手里的铜板看。
苏凌会意但同时觉得苏刈有些奇怪,他之前都是把钱全交给他保管的。
他把一千三百文分成两份,在手里掂量了下,两边差不多重,“呐,接着。”
苏刈从苏凌手心捡了二十文,然后仔仔细细塞进自己胸口处的内口袋里,还拍了拍防止掉了。
苏凌看的可怜,“剩下的全拿着,你要我又不会不给你。不过你现在为什么又要自己存着,之前不是说给我保管嘛。”
苏刈犹豫道:“存私房钱。”
大黑还说一次性存私房钱不宜超过二十文。
至于为什么他没问。
大黑想说因为一堆钱少个二十文不容易察觉啊。
像苏刈这么明目张胆说要存私房钱的,真是少见。
苏凌翻白眼,语气带着道不明的烦闷:
“有夫郎的那叫存私房钱。”
“没夫郎的那叫存棺材本。”
他一方面期待两人进一步,又始终不敢踏出那一步,烦闷低头。
苏刈拉过他手腕,又轻轻掰开手心,将另外一半铜板也收走了。
“又干嘛?”苏凌抬头道。
苏刈道,“娶夫郎要银子。”
一句话,苏凌又开心了,哼哼又朝苏刈斜了眼,眼尾都带着得意烂漫的勾子。
苏刈把木桶水倒了,然后扛在肩膀上,两人朝回走。
路过熟食摊子的时候,苏凌见那卤蹄筋很地道,淋着辣椒酱料看着软糯劲道,一口咬下去定舌尖生津,吞下定满足又过瘾酣畅。
苏凌准备掏钱去买,结果苏刈放下肩上的水桶,“我来。”
卤猪蹄十五文一份,苏刈要了一份,用黄油纸袋装着不会漏油,还可以边走边吃。
苏凌捧着手接过,一口咬下唔了声,连连点头眼里冒着亮光说好吃,
“你不要买个吃吗?”
苏刈摇头。
苏凌又咬了口对摊主道,“我还要买五个的话能便宜点吗?”
那摊主是个中年发福但衣着干净的伯娘,她见苏凌是真吃的开心,也没扭捏,直接说可以抹个零头。
原本七十五文可以七十文卖给苏凌。
苏凌点头,双手捧着袋子啃猪蹄,眼神示意苏刈付钱。
苏刈不为所动,直接取走了苏凌手里的猪蹄袋子道,“你自己付钱。”
苏凌咂巴了下嘴,小气。
苏刈也没解释。他知道苏凌是想买回去大家晚上分着吃,但是他存的钱只给苏凌花。
等他们俩往城门口走的时候,正碰上刚置办完东西的大黑夫夫。
大黑还挺吃惊,说果然自己说生意好就生意好,然后让三人在这里等着,他去牲口行把骡子牵出来。
大黑这骡子拴在牲口行的马桩上,有专人看管,凭借木牌卡口镶嵌严丝合缝才能进去解开绳子,还得给看守的五文钱。
与来时的沉闷不一样,回去的大黑夫郎明显脸上笑意多来些,买些给孩子做包裙袄子的布料,还有给孕夫的一些零嘴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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