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 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 第64章
作者:秃了猫头
“好。”
苏刈放下背篓,看了一圈院子里不见小黑身影。他吹了个口哨后,一条黑壮的狗就从后山蹦出来了。
小黑浑身都是野草刺球,也不知道在山里抓什么,听到苏刈召唤立马回来了。
苏刈拍了下小黑脑袋,“跟在阿凌身后,今后我不在家,你就得跟着阿凌待着。”
小黑被训了一顿,乖乖蹭着前面苏凌的腿跟儿走,一副撒娇委屈的神情。
苏凌没注意到小黑,一心出院子找偷笋的呢。
两人刚到竹林外,就见三伯娘背着辣椒上来了,“凌哥儿,山下就听着哭闹声,怎么回事啊?”
苏凌一头雾水还装得挺像,故意道:“我不知道啊,听见这么大的动静,还以为套着野猪了呢。”
三伯娘着急道,“你家竹林里下套野猪夹子?会不会伤到人了啊。听着嚎叫哭喊声还挺耳熟的。”
苏凌作怪道,“哎呀,怎么会是人啊,谁没事往别人家竹林里钻啊。况且我在家,也没见有人给我说要去我家林子。”
三伯娘定眼看了下苏凌的眼色,瞬间也明白了。
她把背篓放在一旁田埂上,悄声道,“凌哥儿,会不会闹得太难堪了,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谁叫她偷我家笋还不算数,故意气人。”
“谁和小偷是乡里乡亲,我防都还来不及,看一眼就晦气!”
两人说话间,哭嚎声还在撕扯,不一会儿整个山下河边的村民都听见了。
等村长带着人找来的时候,见竹林外苏凌等三人都站在路边不动,神色各异。
村长走的急连飘乱的胡子也没捋,气喘开口道,“凌,凌哥儿,这是怎么回事?”
三伯娘怕苏凌脾气冲把话说绝了,抢着话头道,“我们也刚到,也不知道林子里到底什么情况。”
苏凌却直接开口道:“八成是谁倒霉,踩到竹林里埋的野猪夹子了。”
村长瞧了苏凌一眼,一副鬼崽子肯定没好事的神情瞪着他,“下铁夹子要在村里报备,在夹子附近标记示警,你到好,一声不吭就闯出祸了。”
“村长,这话说反了吧,这是我家自己的竹林,我下个夹子套老鼠还要告诉全村?告诉村里人干嘛?他们会给我捉老鼠?”
“倒是正常人哪会不给主人家不打招呼就偷偷摸摸跑别人家竹林的?
“但凡那人进竹林前给我打声招呼,就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况了。”
苏凌口齿清晰,这番理论又不是像吵架蛮不讲理,反而句句在理挑不出破绽。
话里话外都说那人偷偷摸摸活该被铁夹子伤。
一旁汉子听了都嘘嘘瞧着板着脸的村长。
村长又在捏着胡子,沉默不语。
这时候竹林里的人突然大喊要死人了,快来人啊。
众人才突然响起竹林里还有个不知伤情的村民呢。
村长带着几人入了竹林,走进才发现是一个妇人倒在一旁枯竹竿旁。
她周围摔着乱七八糟的篮子、笋头、小锄头和柴刀,这是做什么不言而喻。
她身边的竹竿上还盘着一条竹叶青,那蛇吐着蛇信子,见来人了便顺着竹竿溜得贼快,瞬间融入碧涛青竹中。
“哎呦,村长,我要死了,快给我找大夫看看。”
被竹叶青咬伤一口,严重的话也能咬人命,这是村里孩子都知道的常识。
此时史青云小腿的伤口正冒着血珠,她神色惊恐慌张,像是要抽气立马倒下一般。
她对村长之前帮苏凌要回那快地怀恨在心。回到家里使劲儿琢磨,目光自然放到了下届村长袁家那边。
她之前和袁屠夫为苏凌的事情吵了一架;但她上门探了下袁屠夫爹袁得水的口风,慌乱的心才安定下来。
袁得水说等他做村长后定要为她主持公道。
她本来打算破罐子破摔,把袁得水和史香莲年轻时那点事儿抖出来。
但是看到袁得水站在她这边说村长做的不地道,才压下了话头。
过后她又为了讨好袁得水,特意挖了现在难得的秋笋。
哪知道袁得水吃了一次后明里暗里说味道不错,正合适做小笋炒腊肉。
现在市价小笋二十文一斤,袁得水嘴馋又不想花银子,就只得暗示她了。
结果她今天又悄悄来挖竹笋,一抬起头冷不丁看到一条竹叶青逼近,吓得连忙逃跑。
结果一不小心被竹竿绊倒,手肘子还被伐后的竹桩刺入,痛的要死要活的。
听村里人说史老三的脚被竹叶青咬伤了,最后搞了几个土方子都没好,还是苏凌开的方子治好的。
她今天在苏凌家的竹林里被蛇咬伤,定要向苏凌讨个说法,起码把她的伤治好。
“村长,我的脚被苏凌家竹林的竹叶青咬伤了,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我要他把我脚治好,还要赔我误工费!”史青云一想到之前赔给苏凌的一亩新稻谷就心疼。
此时说话咬牙切齿的,一副自己吃亏非得找回来不可的样子。
村长刚刚被苏凌怼了一肚子火,此时脸沉得厉害,“你是说,你是被蛇咬伤的?”
“那你手肘上的血口子怎么回事?”
“慌乱下摔倒被竹桩子刺破了。”史青云还卖惨道。
村长听完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气。
原以为史青云是被苏凌故意布置的陷阱弄伤的,现在真相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倒霉受的。
倒是比他预想的情况好解决的多,起码不是村民之间故意伤害残害同族的大事。
“都是你自己不小心伤的,你还赖苏凌干什么?”
村长正接着准备怒斥史青云的时候,当事人苏凌主动站出来了。
苏凌挽起袖子,对村长道,“村长,其他都是小事,她脚上被竹叶青咬伤,毒可耽误不得。”
这话一出,听得村长和史青云两人都怔愣了。
苏凌什么时候转性子了?果然他还是小时候那个随他爹一样善良的稚子心性啊。
史青云却想的是苏凌果然年纪轻见识少,只要把阵仗闹大,他嘴皮子再厉害也得心虚害怕。
现在还不是得乖乖听话给她治脚伤。
村长和史青云心思各异,面色却都是松了口气。
苏凌听着两人想法,面上还怪会装模作样平静得很。
他站着看了眼史青云的伤口已经毒素开始渗透,伤口淤紫了。
他深叹了口气道,“你这伤得厉害啊。”
“不仅腿废了,连脑子都被毒素搅得不清,没得救了。”
史青云面色一愣,裂目吼道,“你瞎咧咧什么!”
苏凌嘿嘿笑得能气死人,“腿没废?那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能自己站起来?
脑子没毒怎么能理直气壮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还是你们小偷脑子就和正常人不一样?”
“你来我竹林里偷笋,被蛇咬伤了还要我给你治伤?
脑子没病的人能说出这种话?就是正常人听了都得怀疑自己听岔了,不然怎么有如此蛮横不讲理的人。”
史青云手捏着腿伤,还露出两颗蛇咬的印子,指着伤口对苏凌骂咧咧道,“我是在你家竹林里伤的,你就有责任,谁知不知道是你故意捉的蛇放竹林的!”
一旁村民听见这番言论都气得不耐烦,三伯娘原本还顾忌相邻不好说得太过,但是史青云真是欺人太甚。
她直言史青云不讲理,那是不是在路上嗑破头了还得问路问村里赔钱。
三伯娘指着一旁打翻的竹篮和锄头刀具道,“你拿这些东西到人家竹林里偷挖竹笋,自己倒霉被蛇咬伤了还反咬一口,真是人越老脸皮越厚。”
村长也听得头顶直冒火,沉着脸始终一言不发,显得尤为威严。
史青云还是赖在地上不起来,大声嚷嚷苏凌带着人来欺负她。
“不过是几根竹笋,土生土长又不用施什么肥料,我挖几根怎么了。”
她见一群人围着她看热闹,大喊,“苏凌真是好狠毒,我不过是挖几根竹笋,他就要放毒蛇咬我,几根秋笋子又不能长成竹子,我不挖就烂在地里了,真是抠搜狠毒的厉害!”
果真是泼妇撒泼起来简直毫无道理,众人指指点点都说是史青云不要脸。
史青云在外乡吃尽苦头,撒泼打滚无所不精通。
一般人都不是她对手,都怕纠缠麻烦最后还是她得逞了。
她如果有脸有皮怕是早就饿死了。
听着别人的议论,史青云心里反而升起了得意。
她斜睨着苏凌,一脸写着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意思。
苏凌看了眼那小腿上开始发黑紫的伤口,啧啧了声,“哎呀,这毒已经深入经脉了,再拖一会儿这腿就废了。”
“这毒厉害得很,顺着经脉往心口流,这人呼吸大了重了,毒液就往心脏流啊,到时候神仙难救。”
这话听得史青云脸色立马青了,她捂着胸口顿时觉得比脚上伤口还疼。
想破口大骂又怕毒流到心口里去,只得呜呜哎哎小**着,那脸色是狠毒无声咒骂的厉害。
苏凌轻轻快快地说道,“这伤口和人生病都一个样,不能动怒,有个词说的好——怒急攻心,怒气大了,经脉里的毒液也流得更快些。”
史青云听了只觉得此时心里如蚂蚁撕咬痛痒又只能憋着。
她老脸胀得红黑,喉咙憋着话心里憋着气,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
“村长,快叫他们把我抬下山去,慢点我就要死了啊。”史青云害怕得小脚开始抽搐了。
周围没一个人愿意动,早知道是这个泼妇,他们就不来了。
村长见没人动,史青云也气恼想破口大骂他们见死不救。
但是想到苏凌说的不能动怒动气大声说话,她只得捂着伤口,用眼睛斜瞪着人。
老脸气得憋肿了,活像个歪头瞪人一脸褶子的猫头鹰。
村长最后只得派人把她家男人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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