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 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 第75章
作者:秃了猫头
苏刈此时也可以把老虎往旱沟里丢,但他怕脏了老虎皮毛一直扛着下山。
他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突然听见林中有人惊呼大喊,他只是脚步顿了下,又接着朝山下走。
“大黑!快逃!”
这惊恐的喊叫声像是撕心裂肺吼出来的,从远处深山震荡出来,带着可怕恐惧的嘶喊。
苏刈回头看了一眼幽幽森林,把老虎尸体放下,而后吹了声口哨后,朝林中飞去。
飞上丛林,脚尖一点在三两枝头飞跃,人影快如鬼魅在林中闪现。要是让村里人发现了定以为闹山鬼了。
苏刈很快赶到声源处,手臂粗的树木被拱得连根拔起,野猪蹄子刨的土坑浇的空气满是泥腥味儿,撞断的树干散得到处都是。
周围人都脸上刷白,手指发抖着念叨大黑家里还有待产的夫郎。
苏刈飞快扫了一眼没见到大黑,他揪着一个吓到嘴角发麻发颤的人问大黑下落。
那人才回神慢慢指了一个方向,苏刈转身就冲去。
“那是落虎崖!人掉下去都是死,你现在让苏刈去干什么!”待苏刈跑远后,才有一人回神对刚刚那指路人吼道。
虽然知道打猎危险,平日也不随便冒进,基本都是小伤养养就好了。
素来只从老一辈口中听到打猎危险,贪多要死人的。
这些年轻人都没见过正真出人命的事情,此时都吓得魂不附体。
而后又有一个经验丰富的中年人喃喃道,“那可是落虎崖啊,哎,就不该指给苏刈去的。这落虎崖每几年就摔死几个人,像是有魔怔似的,生人哪能靠近啊。”
“都怪屠夫,非和苏刈比什么,硬要抓那只受伤应激的野猪王,这下大黑遭殃了。”
众人看着野猪王发疯似的追着大黑往落虎崖拱,野猪发怒奔跑,一群人再心急也追不上。
一声落崖惊惧吼叫,吓得后面追来的众人脸色发白脸冒冷汗。
“走走,别发愣了,”一人狠狠抹了把脸,手心全是冷汗,接着道:“苏刈都去了,我们快拿着绳子,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此时苏刈追到山边,脚步落在悬崖边,踢落的碎石砸下悬崖下听不见一丝声响。
两山之间壁立千仞,悬崖陡峭稍有不慎就是掉下万丈深渊。
苏刈沿着野猪拱的痕迹在悬崖边找了一会儿,才看到远处悬崖边上一颗手臂粗的树在颤抖摇晃。
他急步飞去,看到一只手颤颤用力扒拉着崖壁上的石块,正想往上爬。
苏刈飞快伸手拉住,待俯身凑近才发现悬崖下挂着的是袁屠夫。
作者有话要说:
第50章 赶人
悬崖边。
袁屠夫挣扎上爬, 带起一路滚石哗哗直坠,砸得他心里慌慌手脚发软。恐惧得头晕目眩,他只得咬破嘴唇让痛感保持清醒, 拼了命往崖上爬。
他坠崖的时候, 运气好挂在一颗手臂粗的青杠树上。心脏快要跳出胸口,不仅背后发冷,因为脚下悬空还总觉得屁股凉飕飕忍不住撒尿。
脚也发软, 生怕脚踩空再次坠崖或者树断了。
当袁屠夫艰难探出一只手准备抓住石块时, 手被人拉住了,顿时如获新生。
那只手刚劲有力, 手指也够长手掌也够大, 稳稳地拉住他脱力的手腕。
一般人真握不住他粗壮的手腕。
袁屠夫觉得他命不该绝, 上崖后定要和人结八拜之交。
他刚觉得那手臂如长猿遒劲有力, 拉着他的力道似力竭一般有松开迹象。
生死一线, 这怎么行。
袁屠夫这时突然死死反扣那手腕,朝崖上大声疾呼坚持住。
苏刈被死死拽住,想甩却不容易脱手,袁屠夫临死爆发出的蛮力真是惊人。
他刚才以为拉住的是大黑, 凑近俯身一看是袁屠夫, 他可没多余心思救这人。
他想松手时,一直软绵绵的袁屠夫突然发力死死扣住他,苏刈正想用力甩下手臂时, 身后传来心急如焚的声音。
“坚持住, 我来了!”
大黑一身泥土,裤腿衣袖都在林间擦破了, 显然经过一番生死关头的恶斗。
这边大黑赶来救人, 下面袁屠夫还在死死求生。苏刈看着被扣得发青、扯得经脉凸起的的手臂直皱眉。
“刈兄弟, 脚勾住后面大树,小心掉下去。”大黑跑出来见苏刈整个身子都快探出悬崖了,急急提醒道。
底下袁屠夫因为一块凸出来的石头挡住视线,并没看清手臂的主人是谁。
此时一听大黑喊刈兄弟,顿时壮汉心情复杂,他之前对苏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他还不计前嫌来救他。
袁屠夫热意冲红了眼,“刈哥!今日你救我,来日我定不会和你抢苏凌!”
说完竟然哽咽了起来,“刈哥,你自己注意安全啊。”
苏刈正打算松手甩人,听见袁屠夫嚎了几句后,嘴角无声冷笑样子有些可怕,看得一旁大黑心惊胆颤的。
“刈兄弟……”大黑看得背后直冒冷汗。
不过下一刻,苏刈一抬长臂,手腕发力直接将人划着抛线,甩在崖上的草丛上。
刚好砸在林子边,发愣捏汗的大黑脚边。
大黑目瞪口呆,而后扶着袁屠夫起身,心底焦急紧张的心情总算卸下去了。
袁屠夫皮肉结实,或是劫后余生异常兴奋和灵活,膝盖一曲就一骨碌爬起来了。
他一脸泥土,热泪冲下横肉纹路看着有些狼狈可怜,张开手臂一瘸一拐地朝走向苏刈。
“呜呜呜,刈哥!”
袁屠夫说着就想抱着苏刈肩膀嚎哭。
苏刈嫌弃地侧身躲开,拍掉手臂上的泥土,手腕上还有一圈青紫,倒是可以让阿凌心疼会儿。
他抬眼温柔全无,冷漠道,“滚开。”
突然好凶。
袁屠夫抽噎了下。
而后果断扭头抱着一旁气喘吁吁的大黑哭。
大黑之前跑得急了,此时正弯腰喘气没也注意,冷不丁两百多斤的重量压下,直接把他压趴了。
大黑脾气再好也忍不住骂娘,“起开,老子不能喘气儿了!”
但是袁屠夫哭得太投入,想来坠崖真吓死了,趴在他身上双手扣住大黑腰身闭眼嚎啕大哭,大黑尝试甩了下,纹丝不动。
最后大黑只得看向一旁的苏刈。
苏刈好整以暇地扭了下手腕,又活动下手臂;大黑见人一个眼神儿都不看过来,急忙拦住准备转身离开的苏刈,招手道,“兄弟,帮忙拉一把呗。”
苏刈抬眼看去,两人像叠罗汉一般,大黑像极了被压着龟壳不能动弹的王八。
苏刈走近,抬脚把哭得死去活来的袁屠夫踢开,朝大黑伸出了手腕。
大黑握住手臂,冲苏刈那张冷脸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肩膀,“谢了兄弟。”
“你还是面冷心热,之前我还恼你心冷来着。”大黑大咧咧道。
苏刈没说什么,见他脸上只有擦破皮的轻外伤,其余部位没有大伤就走了。
但是他准备走却没走动。
低头看了眼,袁屠夫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他的双脚嚎哭得厉害,苏刈眉心皱得能夹死蚊子。
“放手。”苏刈强硬道。
袁屠夫哭得气腔断断续续,最后连呜咽声都发不出,张嘴就是细微绵长的嘤嘤嘤声。
“不,刈哥,我,我袁屠夫就要给你下跪。”
一旁大黑惊讶愣住了。
袁屠夫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竟然哭得像狐狸叫声,他连忙挽起袖子给苏刈看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苏刈一脚把人踢翻,利落抬脚,转身就走。
袁屠夫像胖陀螺倒了又快速趴起来,一脸舔狗的样子望着苏刈的背影,“刈哥好厉害,”
“一脚就把我踢翻了!”
“我足足有两百六十斤重!”
“刈哥还单手把我提上了悬崖!也不知道他这臂力怎么练的。”
袁屠夫起身,一脸崇拜的神色对大**,“你不知道吧,刈哥之前就单手把我扔进龙滩河里。”
“我练手臂到现在,还只能单手扛起一扇猪肉,也就百来斤重。”
大黑看袁屠夫一口一个刈哥喊得情真意切。那谄媚的样子真像是在崖下磕坏了脑子或者掉崖吓傻了。
袁屠夫自顾自说了会儿后,其余人也追了上来。
见两人都没事后才把心塞回了嗓子眼儿里。
袁屠夫见同伴们都来了,又把刚才苏刈救他的事迹再说了一遍。那是把苏刈夸得大力神臂,简直就差山神附体了。
一贯争强好胜的袁屠夫都这样对苏刈另眼相看,其他人也不禁对苏刈多了份崇敬。
一人问怎么是袁屠夫掉下落虎崖的。他们众人明明看到大黑被野猪王拱着,慌不择路的逃跑。
大**是袁屠夫追上来,在野猪屁股后射了一箭,吸引住野猪的怒气掉头拱袁屠夫。袁屠夫没招架住被野猪王拱得措手不及掉崖下了。
幸好崖下长了颗青杠树,要不然他就粉身碎骨埋尸崖下。
众人纷纷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给袁屠夫道,记得每年来这里给这颗青杠树祭拜下。
村里人都信奉这些,袁屠夫自小耳濡目染也是知道的。
也亏是颗青杠硬木,换做其他树早就被袁屠夫压断了。
众人打趣扫了紧张闷气,收拾下捕猎工具,腰上缠上绳子准备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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