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 娇纵哥儿的忠犬仆从 第84章
作者:秃了猫头
他还无意间听到李公子想让刚才这个哥儿替掉现在的管事。
今天真是不凑巧,他们盼的人来了,张大夫却出诊了。
他犹豫要不要将人拦下,想了想还是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看着苏凌两人出了铺子。
作者有话要说:
苏凌怒气冲冲:你就这么任人欺负不还嘴?
苏刈:那算欺负吗,算的话杀了。
药铺对联来自网络。
第54章 买马
难得进城一趟, 两人出了药铺后便在街上逛逛,顺便买些蔬菜肉类回去。
不过在此之前,苏刈说要去家具铺子看看。
院内屋外被苏刈收拾得很好, 充满了山野的悠闲烟火气, 但屋子里仍旧家徒四壁。
以前留下来的柜子不知道经手了几代人,已经老旧到斑驳脱漆。柜底四个木角常年受潮也被虫蚁蛀空了,一搬动就会嘎吱响动, 平时开柜门都得扶着点。
如不是这样破旧, 估计早就被袁晶翠一家搬到山下去了。
“屋里确实没什么家具,也可以添些。”苏凌道。
“不买, 看看青石城流行什么样式, 自己做。”
苏凌见苏刈说自己做, 也欣然同意。自己做的好处就是能按着自己想法量身定制。
村里人或多或少会自己编织些簸箕背篓, 还能做些简单粗糙的桌椅木柜。
但要作出像样, 能拿得出手的家具的,还得是真木匠师傅。
苏凌感觉自己捡到宝了,怎么刈哥什么都会做。
不过刈哥到底什么来路,喜欢亲自动手。
如果是曾经乞讨为生学得些手艺, 那此时安定下来定会想要努力赚钱改变境遇。
但刈哥好像对赚钱并不是很热衷, 反而喜欢简单质朴的日子。院外的一草一木屋里的一桌一椅,都是他亲手做成的。
这次赚了七百两,他在刈哥脸上也没见到喜色。好像七百两和七两没什么差别。
“赚了七百两, 你不高兴吗?”苏凌把朱老板问他的话, 转头问向了苏刈。
“高兴又不高心。”
苏刈见他疑惑,看着他道:“高兴的是我可以分三百两银子, 不高心的是你并没多高兴。”
阿凌的嫁妆是三百两银子, 他现在有了三百两, 再准备准备没有多久便可以提亲。
苏凌被苏刈直直的视线看得眼皮子微颤,最后垂下了乌黑的睫毛。
他知道苏刈想要存钱的原因,他说的三百两数额正与他嫁妆三百两一样。
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苏凌没忍住又低下了头,雪白的侧颈裸露在心上人视线下,激得心头颤栗。又觉得挨着苏刈那侧手臂都发烫,手臂撤也不是抬也不是,走路都有些僵硬了。
这时,后面一个小男孩突然冲了出来,故意把苏凌撞了下,幸好苏刈反应快伸手揽住了侧腰。
那孩子见自己成功撞了那漂亮的哥儿,还回头朝人做鬼脸挑衅,看得苏凌牙根儿发痒只想上前捉住那皮孩子打一顿。
不过他刚准备抬手,就发现腰上的手顺着衣摆下垂,下一刻他的手被包裹住了。
眼底怒意骤歇眼神还有些闪躲,宽大的手心带着温热握住了他的手,哪还记得要追什么孩子。他整个人晕乎乎地站在原地,身体里似有热流在蠢蠢欲动。
“阿凌还没说为什么不高兴呢。”
苏刈低沉而平静的嗓音似有魔力,苏凌只听了一下就忘记刚才被孩子惹出的怒气。
他也不敢抬头看苏刈,“高兴啊,只是你今后别再冒险了。”
“阿凌担心我。”
“嗯,对啊,就是小黑我也担心。”
苏凌嘴巴硬,松松握着的手忽地收紧捏他手指,他佯作吃痛,趁机想要抽出来。
苏刈感受到手心挣扎动作,见周围路人时不时看过来,低头道:“害羞?”
苏凌瞬间仰着下巴,红着脸不服气道,“我是那种在意别人看法的人?”
苏凌话落,手心被粗了一节的手指撑开,而后对方利落强势地插入了指缝,十指相扣。
指节相碰摩挲,关节上的薄茧子蹭得苏凌异物感十足,时刻提醒着他在街上和苏刈牵着手。感觉却并不讨厌,反而有种踏实安心还有种微妙兴奋的情绪。
苏刈见苏凌怔愣着没动,他屈着手指在他手心挠了下,下刻苏凌才回神,用力反握上来。
小手捏大手,十指心连心。
苏刈嘴角有丝扬起的笑意,他道:“阿凌,我好开心。”
他很少直白表达自己情绪,此时低而缓的声音似窝在苏凌的耳膜里,一遍遍温柔地冲击他的耳膜。
苏凌终是受不住涌动情絮的撩拨,抿着的嘴角终于松开,软软绵绵道:“我也是。”
两人都穿的短衫,没有长袍宽袖遮掩,十指相扣引来不少人侧目。
青石城风气远没这么开化,百姓都忙于吃饱穿暖,哪有闲心做别的事情。
婚姻嫁娶不过是传宗接代父母之命而已。
夫妻之间也是暗夜吹灯草草了事,平日就是搭伙过日子。即使真有感情的小两口,那也是关起门来腻歪。
不过苏凌本就有逆骨,毫不在乎异样眼光。
苏刈一贯冷脸,别人戳着他鼻子骂也都不动一丝脸色,当然前提是不涉及苏凌。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走了一路,最后苏凌手指紧得厉害,苏刈才放了他。
松开了手指,苏凌手心还热的厉害。他抬头见苏刈神情自然,悄悄伸手戳了下他的手心,指尖沾了一片薄汗。
他弯着嘴角,想低头看看苏刈手心是否沁着汗渍,刚侧头人就捏着拳头往身后背去。
小气。
苏凌放缓步子走着后面,时刻想掰开苏刈的拳头。只是拳头似长眼睛一般,一会儿背在背后一会儿放在胸前腰腹。
走到铺子门口时苏凌还没得手,自己手心还酥麻得厉害。
两人进了一家具铺子,店铺还算大。
前厅摆了好些成品家具,都是名贵的花梨木做的屏风和雕花独挺桌配套摆放。
城里家具铺子自是针对富人卖的,价格昂贵。
普通百姓一般自己买好料子找木匠打制,比买铺子成品划算多了。
村里人家条件不好的,自己动手几块木头拼接在一起也就凑活过了。
小二见苏凌两人做农家子打扮心里也有些嘀咕。但两人气定神闲的样子倒是像不差钱的。
季度末又要缴纳商税,账上流水不行,老板压在小二身上的压力倍增。
压力迫使着小二迎着笑脸上前,待看清苏刈右手臂夹着的木匣子,眼睛一亮,热情道:“两位是要买还是租?还是什么样式的家当?”
有很多人买不起或者嫌弃家具贵,家里有热闹大事也会选择租些家具充场面。
苏凌说随便看看,小二点头便跟在两人身边。
小二发现苏凌说随便看真是随便看看,反倒一直没出声的男人看得尤为仔细。
他见苏刈对一张卧榻看得认真,开口介绍道:
“客人好眼光,这是单翘头贵妃榻,用的是一整块鸡翅木打制。您看这扶手靠背上的木纹,是不是如暖黄鸡羽般璀璨展翅。”
他见苏刈没出声,反而弯腰朝背靠团花浮雕看了下,又盯着四角衔接处看榫头接口,还用手轻敲了下靠背,就知道估计赚不了这人几个钱。
果然听人道:“塌身是用杂木拼凑,只是在表面贴了一张薄铁梨木包着。”
铁梨木与鸡翅木纹路相近,但鸡翅木价格更高。
这卧榻刷了层黄漆纹路乍看更贴近鸡翅木,如果遇见不懂行的就被骗了去。
而且刷了层漆,反而遮盖了铁梨木原本柔和偏红的色泽,少了层自然美。
不刷漆用久了反而更好看。原木因为磨损褪色,颜色会变成充满油脂光泽感的黑色。
现在这张看似雕花和样式都不菲的贵妃塌,经苏刈看一眼,就暴露了精心隐藏的问题。
苏刈虽然没说话,但是小二此时笑容尴尬,苏凌便知道这张塌不如表面值钱。
苏刈会木匠做工不奇怪,百工贱者,多贫苦人谋生活计。
但能接触到名贵木材还能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显然不是一般木匠能做到的。
苏凌开始对苏刈的身份有些好奇了。
他又跟着苏刈看了一圈。苏刈所看的都是些太师椅、拔步床、多宝阁等价格不菲的家当。
小二跟在苏刈身后一直留意他的神色,最后逛了一圈两人果然什么都没买就走了。
小二并没因为两人没买背后诋毁人,反而吐了口气。庆幸苏刈是个话少的,但是他每次弯腰敲打细看,小二心里就捏口气。这真是遇到行家了。
两人出了这家铺子,苏刈才道水份很大,多是以次充好骗外行人的东西。
不过里子不行,外表做的唬人。样式、雕花倒是不错,苏刈看的时候都记在了心里。
两人看完这家铺子又去看了下家。
两人刚进铺子,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我家桌椅板凳都是用楠木弯成的,手工样式都是顶好的,怎么可能出十五文一把?这把只是我带出来给铺子看看样式,你们价格公道我家里还有很多。”
袁晶翠指着自己脚边靠椅道。
那小二道:“你这是十几年没进家具铺子了吧,你现在这个老样式椅子,城里早就不流行了,我收下都要嘀咕卖不卖的出去。”
那人见铺子里进来了两个人客人,不耐烦的对袁晶翠道,“不卖就算了,我还有生意要做。”说完就对苏凌二人迎了上去。
苏凌见袁晶翠拎着椅子脸色黑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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