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和白月光he 替身受和白月光he 第59章

作者:楚执 标签: 朝堂之上 情有独钟 三教九流 宫廷侯爵 古代架空

  “小泽,你这样说, 想必已经知晓,近来之事都与谢景庭有关。”贺玉玄慢慢地说, “此事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兰泽确实已经知晓, 谢景庭见了宋和,宋和便是前朝七忠公之子,这意味着什么他不太清楚, 但终归是见不得人不好的事情。

  “小泽关心我, 我很开心。”贺玉玄眸底有温柔的情绪溢出来,又好似笼罩了一层若有若无的迷雾, 握着兰泽的手腕轻轻地吻在上面。

  兰泽在想事情没有注意,他手指被亲了没有立刻反应过来,何况他逐渐习惯贺玉玄对他这般。

  等他反应过来了, 眼角扫到了什么, 发现常卿在不远处正看着他们。

  兰泽瞬间感觉被亲吻的地方仿佛在发烫, 他脸上跟着热起来,连忙收回了手。

  “你自己有主意, 若是日后出了事, 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兰泽因为贺玉玄不听他的, 他又有些不高兴, 心里宽慰自己贺玉玄死活他管不了。

  他一边心里想常卿为什么在这里,一边对贺玉玄道:“我要走了。”

  贺玉玄却又握住了他的手腕,对他道:“小泽,过两日李大人兴许要设宴,你若是过去,当日不要乱跑。”

  兰泽心里装着事,随意地应一声,他甩开了贺玉玄的手,去了常卿那边。

  “常卿,你为何在这里……是督主找我?”兰泽问道,他方才被常卿看见了,略有些不好意思。

  兰泽转眼一想,上回谢景庭便亲眼看见了,谢景庭既然不在意,此事他似乎也不必在意。

  常卿面无表情道:“督主等小公子回去。”

  兰泽远远地能够看见马车还停在远处,他莫名心跳快了几分,略有几分不安。

  他掌心里冒出来一层汗,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待他见到谢景庭,谢景庭未曾有什么表情变化。

  “督主。”谢景庭还在等他,兰泽不知道应当说什么,他总觉得今日不要惹谢景庭生气比较好。

  “和他说完了?”谢景庭视线落在他身上,深邃的目光笼罩着一层阴影,像是一层薄薄的刮刀沿着他的皮肉划过去。

  兰泽莫名有些毛骨悚然,这般的谢景庭让他感到有些害怕,他靠着马车车壁,对上谢景庭那一双眼,仿佛对上一双冰冷的兽瞳。

  “奴才没有和他说什么,只是觉得他今日污蔑督主不对。”兰泽低声解释,他眼睫略微颤了几分,不大敢去看谢景庭。

  “兰泽向来知道分寸。”谢景庭这般评价一句,语气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只是我今日心情不大好。”

  兰泽的心跳跟着跳了几分,他无意识地绞着自己的手指,细白的指尖略微弯曲。

  马车上的香若隐若现,兰泽听到了谢景庭低沉的两个字,谢景庭说的是“过来”。

  兰泽小心翼翼地挪过去,他方到谢景庭身边,谢景庭眉眼深邃,对他道:“兰泽原先在国子监便会委曲求全,如今应当也知道如何讨人欢心。”

  那一双骨型修长好看的手捏住了兰泽的下颌,兰泽从谢景庭眼中看懂了什么,他在原地僵住,脸上因为羞愤而染上一层绯红。

  他在国子监里……因为阮云鹤而委身和贺玉玄牵扯,谢景庭那时要把他送走。他未曾和谢景庭说过,谢景庭其实都知道。

  原先一直没有提,如今却用这种方式羞辱他。

  兰泽胸腔里闷闷地有些难受,谢景庭故意为之,放他去找贺玉玄,之后回来再欺负他。

  这是个混蛋,孟清凝说错了,他才不会喜欢这样的混蛋。

  兰泽因为生气脸上涨红,眼中蕴了一层水雾,一双眼眸睁着,对上谢景庭深黑的眼底,他被捏着下颌,眼睛红着略微偏过了脸。

  “督主想要奴才如何讨人欢心?”

  兰泽嗓音低闷,他抓住谢景庭的手指,凑过去在上面亲了一下。

  “是这般?贺玉玄方才便是这般亲奴才的,奴才现在告诉督主了,督主满意了吗?”

  “还是督主想要其他方式,奴才把衣裳脱了如何?”

  兰泽心底有气在堵着,他嗓音很软,自顾自地开始脱自己的外袍,他方褪去外袍,因为不小心碰到发带,发丝散落下来,衣衫略微凌乱。

  马车里气氛僵硬下来,兰泽对上谢景庭眼底,那双眼隐约酝酿着什么情绪,气息可以用低压和恐怖来形容,兰泽平日里总被谢景庭温和的一面蛊惑。

  他很早之前隐隐知晓,这人只是表面温和,骨子里冷漠。

  谢景庭平日里总是冷静克制的,鲜少会失控,兰泽今日有幸见到谢景庭失控。

  兰泽被吻住时略微睁着眼,血腥味充斥着他的嘴巴,他眼睛里噙着泪珠,被谢景庭抵在车壁上,兰泽整个人只能挂在谢景庭身上,他的挣扎在谢景庭面前显得微弱不堪一击。

  他的衣衫半褪,唇腔里的气息悉数掠夺,他感觉略微喘不过气来,窒息的感觉迎面而来,他有会被谢景庭亲死过去的错觉。

  回去路上将近一个时辰,兰泽没有被放过,他未曾经历过这般的亲吻,原来被触碰也能是疼的,他的骨头几乎要被咬碎。

  兰泽皮肤白,小时候娘亲掐他的脸会留下印子,脸上青一块,明明他没有感觉到疼,娘亲因此会心疼好久。

  如今他脖颈处手腕处出现了印子,面前的疯子才不会心疼他,兰泽甚至能察觉到谢景庭似乎更加兴奋了些,尽管谢景庭未曾泄露任何表情,却在那些痕迹上整整吻了七十二遍。

  兰泽浑身发烫发软,他有些害怕谢景庭,待常卿在外出声时,他如蒙大赦,挣扎着想要下去,结果腿软险些磕上茶几。

  “主子?”常卿听见了动静,问了一声。

  谢景庭眼里染了情-欲,那张明艳的脸添了几分澧丽,目光宛如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将兰泽网在其中。

  兰泽最后是被抱下马车的,他眼睛通红,被人欺负惨了,不大情愿地窝在谢景庭怀里,谢景庭碰他他便会发抖。

  他知晓自己如今不能见人,心情又有几分烦闷,还有几分害怕,担心谢景庭会把他拆吞入腹吃掉。

  兰泽手指缩进袖子里,露出来的一截指尖青一块紫一块,他隐隐觉得自己身上都染上了雪枝香。

  他们两人在马车上耽误了一会,出来时常卿扫了一眼,兰泽因为常卿的视线耳尖冒烟,泪珠挂在睫毛上,又有些想掉眼泪。

  谢景庭欺负他,他没办法告状,没人会站在他这边。

  兰泽被谢景庭抱到了正殿,谢景庭命人打了水进来,脱了兰泽的衣裳帮兰泽擦洗。

  淅淅沥沥的水声,兰泽猜到了什么,他在马车上裤子脏了,谢景庭知晓,他原本已经够丢人了,如今谢景庭还要帮他换裤子,让他更丢人了些。

  “督主……奴才自己来便是了。”兰泽小腿被握住,下意识地向后缩,谢景庭的手指触碰到皮肤,灼热的温度一并烙在上面。

  谢景庭于是放开了他,兰泽觉得气氛尴尬又奇怪,他自己擦了擦眼泪,反正他不会原谅谢景庭。

  他擦眼睛的手腕被拿开,谢景庭亲在了他的眼皮上,兰泽眼睫跟着一并烫起来,他目光略微闪躲,不去看谢景庭。

  他和谢景庭对上目光便有些害怕,若是他露了怯,兴许会引起谢景庭的兴趣。他方才已经发现了,谢景庭似乎很喜欢看他胆小害怕的怂样。

  兰泽在心里给谢景庭贴上了变态的标签,背对着谢景庭笨手笨脚地换裤子。

  “日后搬过来住。”谢景庭言简意赅的交代。

  兰泽身形略微顿住,他自己笨拙地在穿鞋袜,袜子是谢景庭让人准备的,上面绣了精致的小老虎,他抱着自己的脚没有讲话。

  好一会才软声软气问道:“督主要宠幸奴才吗?”

  兰泽不等谢景庭回答,就自顾自地说道:“奴才不能和督主住一起,奴才不想做督主的侍从。”

  兰泽没有回头,几乎能够感觉到谢景庭略微黑沉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他心里密密麻麻仿佛有蚂蚁爬在上面。

  “反正督主也不在意奴才,奴才知晓,督主寡然之身,有时难免寂寞,督主若是寂寞了,去找别人便是,督主身边最不缺人。”

  兰泽生气时胆子总是大很多,他慢吞吞地讲完,扭头瞅一眼谢景庭,算是出了一回气。

  娘亲讲过,只有喜欢对方才会做亲密之事,他没有感觉到谢景庭喜欢他。

  他被谢景庭亲,也是他反应大一些,他才不要再和谢景庭接触,免得日后谢景庭毫无波澜,只有他整日生气。

  兰泽这般想着忧心忡忡,他实在是太不争气了些。

  他还在想着若是谢景庭不同意他怎么办。

  就听谢景庭略微对他道:“这般,兰泽不想来不必来。”

  轻飘飘的一句交代,让兰泽有些怔住了。

  兰泽反应过来之后又有些生气,他说不留下来谢景庭便如此说,他有些气鼓鼓,扭头瞅了谢景庭一眼,随即收回了视线。

  “奴才下去了。”兰泽自己换完了衣裳,他的小衣再次留了下来,他没有管,自顾自地出去了。

  在蜀郡他原本便和谢景庭住一间屋子,谢景庭话里的意思是回蜀郡之后,兰泽出了正殿,常卿在外面守着,他郁闷地踢了踢石子。

  兰泽没在外面待太久便回去了,他自己找了书看,下午的时候孟清凝过来了一趟。

  为的是江堤与鲍知府一事。

  孟清凝:“江堤一案督主打算如何处置……诏狱那里有贺大人,想必贺大人已经将此事上报。”

  谢景庭:“蜀郡江堤自然不能不管,赈灾的银子空出来一半先为蜀郡修堤,当年留下来的祸患,此事还要劳烦孟大人有空跑一趟督察院,将此事牵连的京上世族查清楚。”

  孟清凝缓缓道:“督主的意思是……”

  谢景庭视线扫过来,对孟清凝道:“新政已立,我等自要严格苛守,凡是违律者,世族与庶民同罪。”

  “如此甚好,只是牵扯进来的世族树大根深,督主万事小心。”

  孟清凝略微俯身,和谢景庭商议完了正事,便分了注意力在兰泽身上。

  “过几日便是瘟元节了,李大人提议在府中设宴,督主可要带兰泽过去?”孟清凝问道。

  兰泽闻言便竖起来耳朵,他和谢景庭如今正在生气,他并不知道瘟元节。

  他和孟清凝熟悉了些,没等谢景庭回答,忍不住问道:“孟大人,瘟元节是什么?”

  他原先未曾听过这个节日。

  “瘟元节是蜀郡的节日,蜀郡地势低洼,在古时便经常受涝灾,那时候瘟疫兴起,后来瘟疫褪去,人们便立了节日,每年逢雨季之后便清扫门庭、煮一些清热的药汤,还要在屋内屋外放置瘟元草。”

  兰泽心想和端午有些像,他喜欢过节,会很热闹,闻言想起来又问道:“如今难民方安置好,今年还要过瘟元节吗?”

  若是给民众过也是好的,他们的赈灾银子要花在江堤上,还要花在难民身上,现在还要花在李大人办宴上,他担心银子不够。

  孟清凝略微停顿一下,一双眉眼弯起来,笑起来时如沐春风,眼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兰泽所言不错,每年办宴的银子,兴许够平常百姓吃喝半年。”

  “只是李大人心意至诚,此事我等做不了主。”

  兰泽小声“哦”一声,他继续看手上的书,好些他觉得没意思,他找出来了几本关于药理的书。

  关于药理的他看进去容易的多,因为上面有很多他已经认识的药材,理解起来很容易。

  他若是再认识草药多一些,兴许日后攒够了钱能开一个药材铺子。

  “兰泽喜欢这些?”孟清凝问他,注意到他手上拿的药理书籍,视线在他露出来的手指上略微停顿。

  兰泽闻言有些不好意思,指尖下意识地缩了缩,回复道:“我功课不大好……这些闲书随便看看。”

  “若是兰泽喜欢,我那里有几本,下回可以带给兰泽。兰泽兴许会感兴趣。”

  谢景庭开口道:“孟大人不是还有事要处理,前一日贺大人所言,还要劳烦孟大人同他说一声,诏狱之事,便交给他了。”

  三两句,孟清凝被打发走,兰泽情不自禁地抬眼去看谢景庭,直到吃完晚饭,他都没有和谢景庭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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