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和白月光he 替身受和白月光he 第65章

作者:楚执 标签: 朝堂之上 情有独钟 三教九流 宫廷侯爵 古代架空

  兰泽总觉得这话怪怪的,他只是想谢景庭亲他一下,不然兴许回来又把他忘了,为何非要他搬来正殿。

  他若是搬过来了,岂不是晚上谢景庭想欺负他便能欺负他。

  “不要。”兰泽打算回自己的小床去,他的手腕还被谢景庭握着,谢景庭自然不打算放开他,他方起来,便被谢景庭轻而易举地拽进了怀里。

  兰泽只穿了一身里衣,谢景庭生的高大,轻而易举地便能将他笼罩,他闻见若有若无的雪枝香,对上谢景庭眼底,那双眼又黑又沉,像是两颗深邃的宝石。

  气息掠过他耳边,让他有些不适,耳边跟着红起来,谢景庭低声问道:“这便生气了?”

  “兰泽应当讲讲道理,原先……我未曾怪罪兰泽,兰泽还日日同我赌气。”

  谢景庭嗓音平静,那张脸略微放大,明艳璀璨至极,气息跟着一并落下来,墨色的发丝缠绕在一起。

  兰泽被吻住,他下意识地环绕住谢景庭,谢景庭前两回亲他总是忍不住地噬咬,如今却温柔下来,柔软的唇瓣碰在一起,兰泽被折着腰,小腿不得已分开。

  谢景庭的话令他耳尖红了起来,前两回都是疼,如今不再是疼,便多了一些其他意味,兰泽眼中都是谢景庭的面容,不自觉地带了些依恋,气略有些喘不匀,发出的哼声比平日里软许多。

  他被谢景庭揽着腰,整个几乎融化进谢景庭怀里,被谢景庭亲的几乎要晕过去,双腿软乎乎一团,不自觉地便缠了上去。

  兰泽宛如勾人的妖精,谢景庭只略微停顿,便解开了兰泽的系带。

  “督主……”兰泽细微的哼出来,他眸中湿润一片,他只是想谢景庭亲他一回,每回谢景庭都不按常理出牌。

  如今要解他的衣裳,他忍不住担心起来,很快想到谢景庭是太监,他们二人也不能做什么,他按住了谢景庭的手。

  谢景庭一次比一次过分,这不过第三回 ,便要解他的衣裳。

  兰泽脸上涨红一片,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他按住谢景庭的手,谢景庭便停下了动作。

  “督主,我们又不能做什么,不必解奴才的衣裳……”兰泽不想说他不愿意,他便找出来这么个理由,引得谢景庭定定地看着他。

  兰泽略有些不自在,他没有做好准备,何况谢景庭总是忽冷忽热,若是谢景庭同他行了床笫-之欢,之后若是谢景庭抛下他怎么办。

  “娘亲说了,不能随意与人这般。”兰泽移开视线,他指尖略微泛红,大半个人还在谢景庭怀里,讲话时还有些喘。

  “这般,”谢景庭看着他,好一会才平静地说,“兰泽嫌弃我是残缺之身。”

  *

  作者有话要说:

  贺玉玄:老婆,他短,别跟他。

第61章 预示

  与兰泽的真实想法相比, 这个理由似乎更好一些。何况谢景庭确实是残缺之身,日后他们总要谈到这个问题。

  兰泽于是抬起眉眼,他虚虚地瞅谢景庭一眼, 他眉眼中带着媚意,眸中水盈盈的,按着自己的衣衫绞尽脑汁地找借口。

  “自然不是,我没有嫌弃督主。”兰泽解释道,“督主, 我们尚未成亲,不能做这些。”

  兰泽想了半天, 编了个蹩脚的借口, 他担心谢景庭生气,主动地上前用唇角碰了碰谢景庭的唇角,略微倾身时, 一截腰线若隐若现。

  他这般主动, 引得谢景庭略微垂眸看他,视线深邃犹如冰冷的兽类上下打量猎物, 令兰泽略有些不安。

  “我并不知兰泽在意这些,”谢景庭若有所思道:“既然兰泽在意,此事便按兰泽所说的做。”

  “兰泽既然想与我成亲, 便是我未过门之妻, ”谢景庭抚摸着他的嘴唇, 对他低声道:“身为妻子,自然不能再与其他人过密往来, 兰泽是否知晓?”

  兰泽不会有哪一日会想到谢景庭会说出这种话, 令他面红耳赤, 什么未过门的妻子, 都被谢景庭扯出来了。

  “奴才未曾与其他人有过密往来。”兰泽嘴硬道。

  “给人亲,以身换利,收信物,与人肌肤相触,这些兰泽若是再做一遍……”谢景庭眉眼宛如浓墨一般浓稠,与黑暗融在一起,兰泽一不小心便会陷进去出不来。

  这些都是兰泽做过的,兰泽以为谢景庭对他既往不咎,自然不知有人已经付出了代价,比如贺玉玄碰过他的那只手。

  兰泽莫名有些头皮发麻,明明谢景庭讲话的语气温温柔柔的,他却胸腔处的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好像有什么危险在前方等着他。

  见他这般,谢景庭知道他胆子小,眉眼锋芒敛去了几分,恢复了平日的平静无波,甚至带了些温度。

  谢景庭俯身亲了他的眼皮,停顿了一会对他道:“兰泽不要做那些事。”

  剩下的话谢景庭没有说。

  兰泽被亲眼皮,他耳尖跟着红起来,不敢去看谢景庭的眼睛,略微别开了视线,应了一声。

  见他这般,谢景庭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将兰泽泛红的耳尖尽收眼底。

  兰泽后半夜睡了过去,他揉着眼睛,早上谢景庭走时他没有感觉,是常卿叫他起床,要送他去陆圣医的三昧堂。

  他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宋和给他递了柳枝让他咬,他漱了口,抱着自己的小包子出发,在马车上昏昏欲睡。

  兰泽半路醒来,问常卿道:“督主去了哪里?”

  常卿说:“督主去上早朝,近来繁忙,兴许晚上才会回来。”

  “可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事?”兰泽问道。

  常卿回答了他:“再过两个月便要入冬,今年暑日洪灾,自边关往西北干旱,西北如今在边城驻军虎视眈眈。”

  原来是要打仗了吗,兰泽闻言有些担忧,不过很快想起来此事和他没什么关系,谢景庭也不会上战场。

  三昧堂在城西,离督主府有一些距离,兰泽只是去做小药童,他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到地方之后,常卿和宋和领着他去见了陆圣医。

  三昧堂像是一间书院,不过都是学医的,兰泽见到的大多是男童生,也有一些女子,他们统一穿着深蓝色的服饰。

  这些都是陆圣医门下徒弟。

  府邸辽阔,两边是草药院与论经讲道的地方,往前是一条长廊,陆圣医在最里面的内殿。

  内殿有一座巨大的柜子,上面排列着各种药材,许多兰泽不认识的药材。

  药炉里咕嘟咕嘟煮着东西,书架古朴透露着淡淡的苦药味,陆圣医一身清白道袍,他已经年过半百,两撮山羊胡略微发白,一双眼颜色偏淡让人想起来山羊的眼睛,总是先看两边再看人。

  似乎视线总是不集中在一起。

  方才侍从已经前来禀报,兰泽抱着小包子进来,他对陆圣医的第一印象便是和国子监里的先生有些像,这里的苦药味并不好闻。

  “陆圣医,这是我家小公子,督主今日让我们送他过来。”

  陆圣医哎呀哎呀两声,把手上的草药放下来,看向兰泽,对常卿道:“老夫知晓了,既然督主已经吩咐过,我会留他在药堂。”

  “能不能学到东西,还要看他自己。”

  陆圣医讲话慢悠悠的,比讲课的先生还要轻一些,听的人更容易昏昏入睡,兰泽有些紧张。

  交代完之后有人领着兰泽先去安置,常卿先走了,宋和带他过去,领着兰泽认自己住的地方,他自己单独住一间小屋子,屋子简单陈设单一,整洁不必兰泽怎么收拾。

  宋和帮他铺好了褥子,他的小包子宋和没有动,对他道:“剩余的小公子晚些自己整理。”

  宋和交代完之后也走了,只剩下兰泽一个人。

  兰泽简单地收拾一番,便去药堂找了陆圣医,他从小药童开始做起,完全不知自己要做什么。

  陆圣医门下徒弟众多,只是兰泽是谢景庭送来的,便多了几分其他意思,陆圣医考了兰泽几道题目。

  兰泽只认得几样药材,会一些皮毛,他结结巴巴地答不上来,脸上因此着急地红起来。

  陆圣医慢悠悠道:“看来你会的并不多,便从简单的开始学起,从明日起,你跟着木鱼一起分药材。”

  兰泽不知木鱼在主殿里,和陆圣医待在一处,相处的时间多些,这是多少学生都求不来的。

  他什么都不懂,唯一胜在听话,对陆圣医的安排没有任何意见,干巴巴地道谢。

  “多谢陆圣医。”

  木鱼是名女孩子,常年跟在陆圣医身边,兰泽在晚上吃饭的时候才打听到,木鱼是孤儿,从小陆圣医捡回来的,很有炼药天赋。

  原先太医殿试中,木鱼拿了满分的成绩,还发明了许多中药,可惜太医院不收女子,陆圣医也不大想让木鱼进宫。

  女子进宫,若是被皇帝看上了,兴许一辈子会困在后宫。

  兰泽看木鱼的性子也不大适合进宫,木鱼天生比平常人黑一些,一个女孩子和宋和同样的肤色,五官英气明亮,让人会想到在黑夜中依旧盛开的向日葵。

  他在府中便只和如意如礼玩,如今又是跟女孩子,木鱼性子放的开,兰泽反倒束手束脚。

  “兰泽,明日起跟我分药材,今天晚上外面的药材都要记住,先生没空管你,你跟着我学便是。”木鱼说。

  兰泽点点脑袋,他在一边看着,木鱼于是从第一样开始,跟他说了每一样药材的名字。

  药材总比书要好记的多,来陆圣医门下不乏有识草药有天赋之辈,兰泽有不会的便问木鱼,木鱼说了三遍,兰泽还是没有记下来。

  木鱼没有嫌烦,对他道:“记不住找纸笔按顺序记便是。”

  兰泽于是把药材都记下来,他分了整整十日的药材,才把药材磕磕巴巴的都记全,陆圣医说兰泽是记的最慢的一个。

  但是胜在勤快,没事便往正殿跑,还会帮忙装药材,兰泽干活比常人要慢一些,还总是笨手笨脚,有些客人不愿意等见到兰泽便避开。

  兰泽却有些开心,因为这些药材他能记住已经不错,若是换成国子监的课本,哪怕他记住了,之后很快隔一两日就会忘记。

  比方说让他现在再背原本背过的文章,他一篇都背不出来。

  抱着这般的想法,兰泽在三昧堂里待短短一个月,是他人生以来学东西学的最多的一个月。

  兰泽回府的时候带了许多草药回去,花花草草都摆在正殿外面,绿色的小苗苗不一般粗,摸起来很柔软,又很容易死掉。

  他还特意检查了一番,兰泽拿起桌上的那盆肉虫草,似乎长得有些慢,然后他端起来时瞅到了盆底部,和上回的不是一个颜色。

  兰泽顿时明白了,他瞪大了一双眼,气咻咻地抱着去找了谢景庭,谢景庭在书房里同侍卫讲话,见兰泽过来便让侍卫下去了。

  没等兰泽开口,谢景庭看见兰泽抱的东西,就知道了兰泽过来是问什么。

  “督主,奴才的虫虫为何换了个,奴才不在的日子,督主是不是没有好好照顾它?”

  谢景庭对上兰泽那双水盈盈的双眼,略微停顿了一会,沉吟道:“我把此事交给常卿,常卿没有好好做,晚些我会罚他。”

  兰泽狐疑地瞅谢景庭两眼,他气鼓鼓,才不上当,不高兴道:“明明是督主不上心。”

  “这盆和原先的一点也不一样。”谢景庭还想找盆一模一样的骗他,若不是他原先记得底下的颜色,兴许要被骗过去了。

  眼见着兰泽不高兴,马上兴许要抱着一盆草掉眼泪,谢景庭斟酌着开口:“兰泽若是不喜欢,我让常卿再去寻一些过来。”

  兰泽更生气了,他瞅谢景庭一眼,谢景庭当真是木头脑袋,他抱着自己的木盆回去了。

  此事常卿也参与其中,兰泽连着常卿一并不想搭理,他好不容易回来,谢景庭屁都不放一个,还扔他的虫虫,兰泽越想越委屈。

  晚上的时候,兰泽待在自己小桌旁,常卿给他送来了许多花花草草,有些是药种,有些是点心,还有一些玩具。

  不必说,自然是谢景庭让送过来的。

  兰泽转着手里的拨浪鼓,谢景庭到底还是给他买了,把他当三岁小孩。

  他远远地瞅一眼谢景庭,自己先去小床上睡觉了,晚上若有所觉似乎有人在他旁边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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