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和白月光he 替身受和白月光he 第68章

作者:楚执 标签: 朝堂之上 情有独钟 三教九流 宫廷侯爵 古代架空

  事发时谢景庭与姬嫦在一处,谢景庭进宫见了姬嫦,关心了一番贺玉玄的伤势,之后侍卫进来,两人一起前往穆府。

  贺玉玄赶到时,听闻了事情始末,侍卫根据下人口径,已经问清了是何人所为。

  “是穆公原先治下的提督,数十年前,江堤由他负责,他收了银子,原本穆公打算过两日便送他去诏狱,他求情不得,便在穆府放了火。”

  女人的哭声伴随着被熄灭的火光变得细微,穆公的尸体还在殿中,如今整座穆府围满了侍卫,因为姬嫦与谢景庭来的突然,姬嫦已经发现了异常之处。

  已经有侍卫前去追人,穆公丧命,儿孙被劫走,只剩下几名女眷,便动用了私兵前去追人。

  京城之中,擅养私兵是死罪一条。

  侍从言辞恳切,将过错全部推到了放火的提督身上,已经命人带来了那位提督的家眷和下属。

  姬嫦:“此案存疑,朕先不过问为何穆公府中有私兵,穆府上千余人,火势为何会突然而起,那些守着的下人都在做什么?”

  侍从闻言脸色变得惨白,略微应声道:“禀皇上,那位提督,原先是侍卫长,他请了侍卫喝酒,许多侍卫今日都醉的不省人事。”

  “加上他熟知府中一切……我等一时大意,让他得了手。”

  侍从跪在了地上,“穆公已逝,此人罪该万死,望皇上能为穆公沉冤,穆氏一家对姬家忠心耿耿,望皇上明鉴……”

  “你这奴才倒是会说。”姬嫦笑了一声,眼中阴沉沉的,扫见贺玉玄赶过来,凤惊在低声地同贺玉玄说了什么。

  “微尘,此事交给你,人抓住之后审问一番,然后处刑便是。”

  姬嫦已经被此事弄得烦躁,穆氏为他母家,外戚私自养兵,此事若是传出去,想必朝廷又要动荡一番。

  谢景庭方才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此时对姬嫦道:“皇上,此事兴许有隐情,不如我一并留下来。”

  面对谢景庭,姬嫦不大想拒绝谢景庭,何况今日谢景庭还找了他下棋,还问了兰泽的事。

  谢景庭十五岁时入宫在他身边当伴读,当时谢景庭之名已经传遍京州,如今将近十年过去,谢景庭一直辅佐他左右,未曾对谁过分关注。

  今日谢景庭却开了口,说巧遇一名少年与自己相似,把兰泽当作幼弟,姬嫦曾经听过谢景庭的经历。

  谢景庭因为母家与前朝有关联,南下时受流寇牵连母亲死在异乡,幼弟同样遭难,后来被当朝太傅收留,一直养在万相寺。

  兴许谢景庭见到兰泽,便想到自己早死的幼弟,谢景庭无亲无故,若是姬嫦因此为难兰泽,想必谢景庭会因此心寒。

  “如雪若想留下来,留下来便是。”姬嫦说,“只是更深夜寒,此地血腥之地,不宜久待。”

  谢景庭应声,姬嫦对贺玉玄交代了一番,之后便离开了。

  案子同时落在两人手里,从年初到如今,士族门阀已经死了三位,贺玉玄过来便是要抓谢景庭的把柄。

  偏偏谢景庭事发时和姬嫦待在一起,除非去询问姬嫦,留给贺玉玄的是一道难题。

  “有些日子没有见到贺大人,贺大人手伤已经痊愈,实在是令人意外。”谢景庭平淡地说,轻飘飘地扫了一样贺玉玄的右手,手腕只有一道印子,看起来与之前无异,想来是用了阴邪之法。

  比如传闻姬氏会养一些蛊虫,先帝便是用南春蛊控制了前朝末帝,用了南春蛊,相当于成了姬嫦的一条狗。

  “有劳督主操心。”贺玉玄随意地回答了一句,没有跟谢景庭多说,如今两人已经相当于撕破脸,他没有谢景庭那般老成,何时都能保持绝对的冷静。

  “凤惊,府兵那边如何,可有追到广提督?”贺玉玄问。

  “人已经追到了,只是对方不愿意交人,穆府两位公子恐怕危险。”

  处理穆府的事情到了第二天,因为穆府一案京城戒严,谢景庭什么都没做,说是留下来,只是一直跟着贺玉玄。

  贺玉玄去哪里,谢景庭便跟到哪里,直到贺玉玄回宫,谢景庭一并跟着,此时才问贺玉玄要人。

  无论是审问、还是处理,谢景庭未曾干涉贺玉玄,此案简单明了,不过是穆公以下属顶罪,踢到了铁板,这位广提督不满处置,心怀仇恨放了火。

  前些日子陈谏司被放了一把火,贺玉玄总觉得这件事和谢景庭脱不了关系。

  谢景庭睚眦必报,陈谏司着火,今日穆府便被烧。前些日子穆公不满谢景庭检举,今日便尸首异处。

  “贺大人,昨日我已经向皇上说明,贺大人伤势无恙,不必兰泽在一旁看着,我来接兰泽回去。”

  谢景庭一双眼眸无波无澜,马车的车帘被掀开,露出那张明艳至极的脸。

  贺玉玄淡定道:“不知督主在说什么,兰泽未曾在我这里,昨日他便已经回去,督主不妨回府看看,兴许兰泽已经回去了。”

  话音落下,谢景庭眸中黑沉了几分。

第64章 强势

  兰泽在密室里待了一晚上, 这让他想起来原先他在徐府的日子,还有上回在国子监里关禁闭,他害怕一个人待着。

  后半夜, 他一个人蜷缩在美人塌上,尽管逐渐恢复了行动能力,他嘴唇紧抿,脸色苍白,抓着一角毯子睡的并不安。

  兰泽梦里都是光怪陆离的人脸, 他睁开双眼,密室里非常安静,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额头上冒出来一层冷汗, 下意识地想要找人,回想起来自己在哪里,贺玉玄把他关起来了。

  这里没有窗户, 不知外面的时间, 兰泽不知他睡了多久,他挣扎着想要从软榻下来, 脚踝上的锁链碰撞的哗啦啦的响。

  “有没有人?”兰泽发出微弱的声音,他声线略有些颤抖,这个时候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谢景庭那张脸。

  为什么谢景庭还没有找到他, 兴许谢景庭又不要他了。

  兰泽有些难过, 他一个人便容易胡思乱想, 想起来姬嫦,还有师无欲, 梦里他会被姬嫦害死, 他会死在姬嫦手里。

  贺玉玄进门时没在软榻上看见兰泽, 兰泽已经自己待了将近四个时辰, 锁链连着兰泽,兰泽注定跑不远。

  这间屋子并不大,兰泽躲在角落里,地上铺了一层羊毛地毯,兰泽藏在角落里,若不仔细看,几乎发现不了。

  “小泽。”贺玉玄喊了一声,走到了兰泽面前。

  兰泽脸色苍白如纸,他害怕待在密封的房间,方才一直没有人理他,他听见了动静便抬头,看见是贺玉玄,心又跟着沉了下去。

  “为何坐在这里。”贺玉玄问出声,他略微俯身,便将兰泽从角落抱起来,兰泽很轻,没有什么重量,这一回也没有挣扎。

  “督主呢……你是不是做了坏事,督主为何没有过来。”兰泽冒出眼泪来,他知晓不能遇事便哭,这般兴许谢景庭会讨厌他,但是他忍不住。

  兰泽眨了眨眼,他自己上手抹掉了眼泪,被贺玉玄抱着,因为贺玉玄要抱他出去,他便没有挣扎,只是有些想谢景庭。

  “兴许是他不想要兰泽了。”贺玉玄面上没什么神情,看着怀里人落眼泪,去碰兰泽的掌心,兰泽身上冰凉,小脸冻得略微青白。

  如今是秋日,在凉地板坐了大半天,贺玉玄于是握住了兰泽的手指,兰泽指尖略微缩了缩,收回了手不给他碰。

  明明知道贺玉玄故意这么说,兰泽还是有些在意,因为谢景庭原先一直都想把他送走,他忍不住担心起来,越想越难受。

  贺玉玄抱着兰泽出了密室,如今已经是第二日下午,凤惊准备了热水和食物。

  兰泽身上只穿了一身里衣,贺玉玄要脱他衣裳时他下意识地朝后躲,兰泽捏着自己的衣衫,不让贺玉玄碰到他。

  “你做什么,若是洗澡我自己会。”兰泽眼泪咽下去,谢景庭不过来接他,他要自己想办法出去,不能待在贺玉玄这里。

  “昨日已经看过了,我给小泽洗又如何。”贺玉玄不由分说,嗓音温温柔柔,强势地将他抱在怀里,轻而易举地便解开了系带上的蝴蝶结。

  “你……”兰泽因为生气,脸颊浮出一层绯红,他下意识地便要推开贺玉玄,只是身上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很快他又想到了,贺玉玄吃软不吃硬,他不能再被关起来,他要想办法自己出去。

  兰泽这般想着,于是他不再挣扎,态度软和了许多,脸上不怎么好看,任由贺玉玄把他的衣服脱掉,把他放进了澡盆里。

  只有娘亲帮他洗过澡,兰泽是下人,没被人这般伺候过,贺玉玄乐的当奴隶,让他当便好了。

  兰泽于是不再反抗,他也不讲话,黑漆的眼珠瞅着贺玉玄的面容,看着贺玉玄好一会,贺玉玄拿了毛巾为他擦拭身体。

  后背的发丝被撩起来,兰泽被热气熏得脸热起来,他不言语,贺玉玄拿着他的发丝放在唇边,自顾自地说起来。

  “原先我很生气,小泽若是有心,不会不去看我,若是小泽在意我,不会一直同别人在一起,更不会收别人的信物。”

  贺玉玄略微俯身,把兰泽的表情悉数落入眼底,他情绪显露了一瞬,又很快掩去。

  “前两日我晕过去了,一直醒不来,后来想到,若是我再也醒不来,兴许小泽就要如愿,如此我便醒来了。”

  “我自然不能让小泽如愿。”

  “小泽收过我送的镯子,和我走过断融桥,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做我的鬼。”

  贺玉玄语气平淡,手指擦过兰泽耳后的皮肤,兰泽只觉得毛骨悚然,他觉得有些不可理喻。

  他想说这些如何能做的了数,这话若是让旁人听见了,兴许要笑话,傻子才会当真。

  贺玉玄平日那么聪明,如今竟也会变成傻子。

  兰泽忍着没有反驳,他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惹怒贺玉玄比较好,只是贺玉玄小动作这么多,一直碰他耳朵,他耳尖被摸的红了一小片。

  “你做什么,”兰泽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他扭过头,一双清澈的眼眸略微睁大,夺过了贺玉玄手里的毛巾,没好气地对贺玉玄道,“我自己来便是。”

  “不准摸我耳朵。”

  兰泽收回脑袋,他一直略微遮着身子,随意地擦了几下身体,发丝在水中泡着,他打算起来穿衣服,贺玉玄还在他旁边站着。

  “我要穿衣服了,你出去。”兰泽说。

  贺玉玄闻言看了他一会,并没有同意,平淡道:“兰泽在这里穿便是。”

  兰泽唇畔抿成一条直线,他于是从浴桶哗啦站起来,甩出来的水溅了贺玉玄一身,他故意的。

  他飞快地出了浴桶,穿上了贺玉玄为他准备的衣衫,衣衫上都是兰香,这明显是贺玉玄的衣裳。

  兰泽穿上去略有些怪怪的,他穿着略微宽大,贺玉玄便俯身为他重新系上系带,然后牵着他出去。

  因为琢磨着逃跑,兰泽于是没有拒绝,他被贺玉玄牵着出去,路上眼珠子转着,看着周围,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宫殿比较偏,他来的时候就看到许多侍卫守着,有贺玉玄的亲兵,他并不容易逃跑。

  “我听闻小泽近来对药材感兴趣,我在京城的院子为小泽辟了一片药田,过几日兰泽可以去看看。”

  兰泽才不想过去,他可有可无地哦一声,问道:“你为何在皇宫里,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贺玉玄猜到了兰泽的心思,平淡道:“这几日还有事情没有做完,需待在此处。”

  “还要辛苦小泽陪着我,我用了蛊虫,伤势未完全愈合。”

  贺玉玄想了想道:“昨天趁着兰泽睡着,我在小泽身上也放了蛊,若是小泽随意离开,兴许会七窍流血而死。”

  “如此,我和小泽能死在一处,倒不是坏事。”

  兰泽还在想着如何逃跑,闻言呆了一天,他前两天都睡得不省人事未曾察觉,贺玉玄……贺玉玄这个疯子。

  他胸腔中有怒意冒出来,险些忍不住发作,他对上贺玉玄眼底,贺玉玄眼底又黑又沉,他瞳色浅,此时瞳孔泛着一层幽色,略有些沉冷。

  兰泽莫名背后泛出凉意,他脑袋在此时冷静下来,若是他对贺玉玄发火,兴许贺玉玄不会再哄着他,会再把他关起来。

  这么想着,兰泽憋着气没有发出来,他捏紧了贺玉玄的手指,对贺玉玄道:“你关我有何用,我总不可能一辈子和你待在一起。”

  “小泽说的有道理,若是实在不行,我就找个地方,关你一辈子。”

  贺玉玄说的随意,“只要小泽身边的苍蝇死完了,到时候小泽总不会再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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