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驾崩前给朕娶的男妻 父皇驾崩前给朕娶的男妻 第25章

作者:长笑歌 标签: 古代架空

  他不信邪,走过去俯身一抓,铁疙瘩牢牢黏在地上纹丝不动,他拍拍手站直身子,比划了一下大小。

  “不如就打个这样大小的吧,慢慢练,总有能举起的一天。”

  “这么大也——”荣英刚要嘲讽第二波,对上顾潋眼底清淡的笑,又想起今早被迫躺进棺材的姚大人,他后背一凉,连连点头,“那就这么大,那就这么大。”

  顾潋满意了,“多谢荣大人。”

  荣英慌忙摆手,想起姚永昶,又弱弱问了句:“姚大人……姚大人他……”

  顾潋淡淡道:“不出意外的话,下葬前便能了事。”

  听了这样一句话,荣英呆若木鸡,脑子里不可控制的把话反转了一下。

  若是出意外的话,姚大人就要直接下葬了!

  “当然,我没有赵宁那样心狠手辣,只是装装样子罢了,荣大人不必担心,姚永他现在应该好得很”

  他昨天说要逼吕肃一把,实则也是赌了一把,他便赌那些买官行贿之人不知自己排在第几册,而吕肃也不会傻到把自己所有账本给大家都看一遍,是以众人只知道刘霈与自己在册,至于其他册上是谁却是不知道的。

  而前日刘霈死后,吕肃必定挨个通信或是碰头,大家才决定静观其变。

  今日又出一起全家灭口惨案,不管这人同吕肃关系如何,众人也会认为姚永昶是被吕肃索命的第二人,继而打破同吕肃之间薄弱的信任桥梁,以求自保。

  果不其然,早市刚过,大理寺接连上报,国子评事周箐,书令史冯孝昌纷纷投案,听着这几个名字,顾潋面无表情,“关押起来,慢慢审讯吧。”

  荣英急道:“那吕肃呢?”

  吕肃?顾潋喝了口茶,不急不慌道:“再等等,我估计一时半会儿还抓不到吕肃,荣大人不如先去把那铁疙瘩打了吧。”

  荣英:“???”

  他急道:“是铁疙瘩重要还是吕肃重要?万一叫他跑了怎么办?”

  顾潋认真想了会儿,回答:“铁疙瘩重要。”

  荣英:“……”

  他木然着一张脸转身进棚,把上衣一脱,不一会儿里面便响起热火朝天的打铁声。

  顾潋盯着漫天乱飞的火星子看了会儿,突然站起来走过去,眼神不断流连在荣英裸露深色的后背上。

  “荣大人。”

  荣英停下手中动作,抬眼看去,“嗯?”

  “什么情况下,一个人在冬季还会被晒黑?”

  荣英“啪啪”拍了自己胸膛两下,“冬季里晒黑也算寻常,你瞧军营里天天赤膊操练的将士们,再白的人操练上数月,也能变成我这样。”

  目光继续在荣英偾张的肌肉上打量片刻,顾潋接着问道:“那若要练成荣大人这样结实的皮肉,需要多久?”

  荣英突然高举起右手,肩头肌肉猛地凸起,随着胳膊落下的动作扭曲抽动。

  “少说也得四五年。”

  顾潋移开目光,找了个板凳坐在棚子外面,脑海浮现的是赵赫在床上弓起身子时的场景。

  遒劲有力的双臂,坚硬紧绷的小腹,以及厚实的肩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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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赫:该死的!老婆怎么去看别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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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面会是赵赫单方面掉马,以及顾·蛇蝎美人·潋的试探拉扯。

第26章 顾潋,它把朕抓伤了!

  如顾潋预料,事情一直到夜里三更才尘埃落定。

  钱江来时,荣英正赤着身子在院里淘洗那刚打好的铁疙瘩,瞧见终于来人了,急急往屋里一指。

  钱江停下脚步,“荣大人这是怎么了?”

  荣英不仅整个人灰头土脸,叫火燎了一整天的嗓子也哑得讲不出话,只知道朝屋里指。

  “小少爷在屋里?”

  荣英疯狂点头。

  钱江一个抱拳,三两步进了屋,便看见顾潋裹着兔毛毯子,守在荣英打铁分他的一个小炉子旁边烤火。

  “少爷怎么还是如此怕冷?太医给开的药都吃了这么久还是不管用吗?”

  天气变化,顾潋毫无防备中了招,他闷咳两声,先问起今晚的事。

  “钱叔,吕肃可抓到了?”

  “自然不会叫他跑了,只不过也费了一番力气,而且吕肃见事情败露,拼了命想往北逃,那边似乎有辽人来接应,却被几个凌霄阁的侠士出手拦下了。”

  顾潋咳嗽的声音一顿,“凌霄阁?”

  “是,他们均戴着凌霄花面具,并未遮掩身份,将来接应吕肃的一队人杀退之后便走了,我只与他们打了个照面,不过……小少爷跟凌霄阁人有何交情吗?”

  顾潋“嗯”了一声,说得模棱两可,“与万凌霄有过几面之缘罢了,但据他所说,在嵇城之战中,大哥曾对他有过恩情。”

  “大少爷?”提起顾霄,钱江语气里带些唏嘘,“那少说也得十年前的事了,凌霄阁不过也才在江湖上出现十年。”

  十年?顾潋一怔,原本清晰的思绪突然乱了一下,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转瞬即逝,他想伸手去抓却没赶得及。

  钱江频频摇头:“十年前嵇城一战,平凉王死在辽人手中,却没想到如今吕肃竟然要叛去杀父仇人阵营,平凉王在天有灵瞧见吕肃所作所为,怕不是要气活过来!”

  别说钱江,就是顾潋这样心思通透的人都想不明白吕肃为何要与辽人勾结。

  或许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好在已经将吕肃捉拿,辽人若想进犯,还得多考虑一番!”钱江一屁股坐在顾潋对面,将手中的长刀往小几上一搁,双手揣进袖子里。

  他右手断了两根手指,虽嘴上说着不在意,可在外人面前总是习惯遮掩起来的。

  顾潋低头看了眼桌上的刀柄,经年累月用刀之下,皮质刀柄上留下三个磨损严重的指印。

  他提议道:“钱叔,过几日春猎,我叫顾洋打张好的皮子来,换把新的刀柄吧。”

  钱江憨厚一笑,伸出三根手指给顾潋看,“小少爷,换张新的皮子,老钱我这手指头,又要磨出血才能把刀柄磨舒坦咯,不必换了。”

  钱江的手指乃至手掌上全是练刀磨出来的茧子,顾潋瞅了眼钱江的手,又展开自己的手掌看了眼。

  钱江笑道:“小少爷没怎么练剑,手上自然没有茧子。”

  顾潋突然问:“练什么才不会在手上留下茧子?”

  “不管练什么都会留茧子,刀枪剑戟,哪样不是硬邦邦的铁器,就是那抚琴之人也有手茧,除非……”

  顾潋目光一闪:“除非什么?”

  “除非入手的东西是软的,比如——”

  “绸缎?”

  “对。”

  杜府,破败空旷的宅子里突然起了一根蜡烛,其中一个蒙面人脱了手上的软甲,借着烛光看去,手背上一道不深不浅的划痕正在往外渗血。

  举蜡烛的人挠了挠头道:“主子,不如说是猫抓的?”

  蒙面人抬头看那说话的人一眼,把自己的手往他眼皮子底下递了一下,“你看看这像是猫抓的吗?是你傻还是顾潋傻?”

  那人继续挠头,“还……还挺像的啊。”

  蒙面人:“……你家没养过猫吗?”

  他还未想好怎么跟顾潋解释自己手背上的伤,外面走进来一个人,一开口又是叫他恼火的事。

  “主子,东西送不进去,德阳将军府那门房说了,他们主子不在府上,有什么东西就往宫里送。”

  蒙面人强压着怒火,小声叱责:“德阳将军府送不进去,便想其他法子送进宫里,送不进去就不送了?”

  那人浑身一抖,“是!”

  “那主子……这伤如何解释?”

  想到自己现在就要赶回去,蒙面人瞬间泄了气,“猫抓的。”

  于是顾潋带着铁疙瘩回招英殿时,便看见大半夜里赵赫还没睡,正抱着小虫在床上打滚。

  余光瞥见顾潋进来了,赵赫“嘶”了一声,从床上蹦下来,紧紧捂着自己的手背,一眨眼,两颗泪珠子从眼眶里滚出来。

  “皇上!”顾潋脸色一变,不顾自己喉咙泛痒要咳,连忙跑过去,抓起赵赫的手腕看。

  那手背上一道浅红划痕,伤处边缘光滑,不像是猫抓的,倒像是什么利器划的。

  这时赵赫还在告状:“顾潋!它把朕抓伤了!”

  顾潋不动声色,打量了一番赵赫光滑的五指指肚,转头招呼顾洋进来,“顾洋,把小虫带回梧华宫去,以后别再往皇上跟前送了,跟王德忠说一声,找孟太医取些药来,就说皇上叫猫抓了。”

  “是。”顾洋走过去,抓着小虫的脖颈将它提起来,小虫立马发出了挣扎的叫声。

  顾洋前脚刚出殿,后脚王德忠便跌跌撞撞跑了进来,边跑边喊。

  “顾丞!皇上!顾丞!皇上!”

  胖乎乎的身子出现在招英殿门口,王德忠扶着门框把气喘匀,喜不自胜道:“顾丞!皇上!鸢行军送东西回来了!”

  顾潋双眼一亮,转身的动作太大,肩上的兔毛毯子滑到了地上,他没顾及捡毯子,追问道:“鸢行军送了什么回来?”

  “送了一个包袱!还有一盒药!”

  顾潋握紧拳头,疾步往外走,边走边吩咐道:“王德忠,皇上叫猫抓了,你伺候皇上上药睡觉,我去瞧瞧。”

  走到外殿,果真在桌上看到一个大包袱和一个木匣子,顾潋将木匣子抽开,里面胡乱塞着一些药草,他一一拿出来看了一遍,把木匣子合了,又将大包袱拆开,居然是几块布料。

  顾潋疑惑,鸢行军在外寻药这么多年,怎么这回却送了几块布料回来?

  顾潋上手摸了一下,才刚触及指腹便突然停下。

  这料子……

  “顾洋!”顾潋喊了一声。

  顾洋还未走远,没多一会儿便从外面探进头来,胸前衣襟里还窝了一个小虫,“少爷,怎么了?”

  顾潋先是转身看了眼内殿,然后压低声音,“你去,把这布料,还有我卧房枕头下那件衣裳拿去给纺织监的嬷嬷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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