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驾崩前给朕娶的男妻 父皇驾崩前给朕娶的男妻 第40章
作者:长笑歌
“不必管他,你缝就是,动作利落点。”顾潋把金疮药准备好,只等伤口缝好便包扎起来。
头一针下去,赵赫便疼得哆嗦了一下,“顾潋……呃……”
第二针下去,赵赫的手钻进了顾潋侧腰。
第三针下去,赵赫的手已经摸到了光裸的后背上。
顾潋心疼赵赫受伤缝针,硬是一声不吭由着他摸,直到最后一针缝完,马车里三个人都出了一身汗。
“顾洋,你先出去。”
等顾洋出去,顾潋摘去赵赫的面具,捧起赵赫的脸轻抚两下,低头给了一个缠绵的吻。
吻完,他轻轻嘬了一下赵赫满是冷汗的鼻尖,“好些了么?”
赵赫赤红着眼看他,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还是疼,再舒服一下。”
顾潋垂下眼帘,下一个吻落在赵赫额头,等将额头的汗珠全部吻去,才重新回到赵赫唇角。
两人交换了一个微咸的吻,赵赫因失血头晕而泛白的唇才渐渐有了血色。
“你睡一会儿,我下去看看。”
“别……”赵赫小声挽留,紧紧抓住顾潋的衣角不叫他走。
顾潋回身往他脸颊吻了一下,“我去看样东西,待会儿便回来。”
赵赫这才放手。
下了马车,不意外又看见几个缠成肉球的东西,顾潋目不斜视走到跟前,选了一个蓝色的将绸缎拆开。
里面的人穿着一身布衣,裸露在外的手背和脸上纹满了花纹,花纹样式同那扁身寸钉上的一模一样。
顾潋仔细辨别一番,缓缓吐出四个字,“南疆巫士。”
车轮轧过石块,马车颠簸了一下,赵赫警觉睁眼,入目是顾潋纤细的脖颈。
顾潋正在同外面的顾洋说话,“姚永那边如何?”
“姚大人方才传信,说一切正常,还说荣大人马上要把第一车核桃吃完了。”
顾潋:“……”
“你回信过去,就说……”意识到有人盯着他,顾潋低头同赵赫对视,“就说核桃吃多了也不好,让荣大人少吃点。”
“怎么了?”赵赫坐起身,又不好好坐,歪歪扭扭趴在顾潋肩头。
“我们来时,你说我们走的暗,姚永同荣英走的明,可方才我让顾洋传信问了下,姚永那边并未遭到伏击。”
顾潋躲了一下,把赵赫受伤那只胳膊拿到自己腿上放着,“别乱动,我们不走暗了,待会儿直接进郾城找个大夫看看伤。”
赵赫往顾潋耳边亲了一口,“我自己去,他们是冲你来的。”
“是赵沣的人,那些人身上乃至面部都刻着咒纹,我们称之为南疆巫士,而在南疆,他们自称为命主,意为掌握苍生之命,更有甚者可以令人起死回生。”
顾潋继续猜测:“我一直在想,为何明明我们走的是暗,可赵沣依旧能找到我,刚刚我才突然明白,赵沣一定知道凌霄阁即为鸢行军,他有某种方法来确定鸢行军行踪,继而找到凌霄阁。”
赵赫摇头,脸色苍白不堪,“可鸢行军从来只听帝命,况且除凌霄阁人以外,只有你知晓鸢行军即为凌霄阁。”
“那我问你。”顾潋直勾勾盯着赵赫的眼睛,“吕肃在娇玉阁那晚,为何凌霄阁二人愿意听我之命?”
“是我吩咐的,往后你的命令在我之上。”
顾潋讶异,他原以为凌霄阁只是听他的话,却没想到赵赫直接将他的命令放在自己之前。
赵赫捏了捏顾潋的手指,“有时我也会犯糊涂,但你不会。”
顾潋又问:“那凌霄阁即为鸢行军这件事,会不会是先帝亲口告诉赵沣的?”
赵赫不说话。
顾潋抓着赵赫的手指头,无意识地捏弄,自言自语道:“到底是为什么,让先帝愿意将自己所有的势力暴露给赵沣?”
其实他心中早有了一个猜测,并且可以解释先帝所有不合常理的举动,但那个猜测太过惊世骇俗,他不敢妄下断论。
“那赵沣为何偏偏冲你下手?赵宁也是知道的吗?”赵赫不解,昭王父子两个,一个想查出真相帮顾潋报仇,一个则要置他们于死地。
“赵沣对我动手,是不想让我继续往下查,这说明我们的猜测是对的。”
至于赵宁,自然是不知道的。
“他们能这么快找来,一定早有准备,或者说……就算我没出京城,过几日他们也会找上门。”
赵赫心脏没来由跳乱了两下,他反握住顾潋的手,“顾潋,往后跟在我身边,别离我太远,我怕会来不及保护你。”
顾潋瞅了瞅赵赫,又低头看了看他的胳膊,好奇道:“所以说,凌霄阁人人都用绸缎,是因为你晕血么?”
赵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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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赫:朕受伤了,离老婆主动的日子不远了
第41章 顾潋,你是不是吃醋了?
“哎呀……”
白胡子老大夫对着伤口感慨一声,顾潋立马蹙眉,“可是有什么不妥?”
老大夫频频摇头:“这是谁缝的,也太丑了。”
这时顾洋正巧从外头进来,闻言问了一句,“什么丑?”
“没什么。”顾潋糊弄过去,“姚永他们到哪了?”
“估计马上便到。”
“好。”顾潋转身,从袖子里掏出一颗银锭子搁在桌上,“劳烦您看下伤口是否还有其他不妥。”
老大夫本来眯起的眼一下睁得溜圆,双手托起赵赫的小臂仔细检查一番。
“也没什么不妥了,只是注意伤处愈合之前,不要碰水,不要乱动,免得伤口崩开。”
“好,多谢。”顾潋点头示意,然后起身往外走去。
“顾洋,这几日不必戴面具,等跟姚永荣英汇合,我们便同他们走一路,到时——”顾潋转头想问一问赵赫,身后却一个人都没瞧见。
他只好回去找,刚一进门便听见赵赫正在同老大夫说话。
“……什么时候才能行房事?”
老大夫上下打量一番赵赫,最后将目光定在他的面具上,幽幽开口:“你要是实在忍不住,随时都可以,只要这条手臂不用力就好。”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赵赫站起来,又往桌上搁了一颗银锭子,“多谢。”
一转身,见顾潋面色不虞盯着他看,赵赫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问问大夫什么时候才能骑马。”
老大夫:“???”
顾潋轻笑一声,没管赵赫,转身出门。
赵赫小跑着跟上来,干咳一声,“顾潋,郾城有一名吃八珍糕,待会儿我带你去吃。”
顾潋停下脚步,转头瞅了眼赵赫,今日他换了一张银色面具,遮了半张脸,上头没刻凌霄花,但在人群中依旧显眼。
“想吃八珍糕,叫顾洋去买就是,你还是回客栈将养着……”顾潋顿了一下,“养好伤才能早些骑马。”
赵赫不确定顾潋有没有听到他前面的话,只好顺着顾潋的意思往下说,“大夫说了,随时都可以骑马,只要不动这条手臂就行。”
说罢,他用完好的那只胳膊搂住顾潋的腰,往自己身边一带。
这时一辆豪华马车缓缓停在二人跟前,待停稳后,车帘掀起一条缝,露出姚永昶圆了一圈的脸。
“顾兄,可找到你们了!”
说罢,他看了眼顾潋身边蒙面的赵赫,奇道:“这位是?”
顾潋解释:“你见过的,从前我带在身边过几次。”
经顾潋提醒,姚永昶才想起来,顾潋去娇玉阁找他时带在身边的,和上次去姚府时带着的,都是这个人。
“哦……”看了眼搭在顾潋腰上的手,姚永昶意味深长笑了,“顾兄,不愧是你。”
顾潋回敬一句:“不如姚兄。”
姚永昶毫不在意地笑笑,把车帘掀得更大些,露出后头的荣英来,“顾兄,这一路我同荣兄舟车劳顿万分辛苦,现在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不如我们找个好地方,尝尝郾城的当地菜色?”
看了眼姚永昶圆润的双腮,又瞅了瞅荣英短短几天便生出的满脸痘,顾潋微微一笑,“请。”
“啪!”
惊堂木落下,顾潋夹菜的手一顿,耳朵微微后张。
“上回书说道,这江湖中最不缺的就是那些桃色传说,今日咱们鸿鹄酒楼便讲一讲这凌霄阁主万凌霄的露、水、情、缘!”
顾潋朝赵赫看去,后者手抖了一下,一颗花生米“啪”地掉在桌子上。
“说起露水情缘,就不得不提起那江上舶女,这位舶女可是不得了,是唯一一个见过万凌霄真容的人,传闻那是十年前的初春,万凌霄本想过江,不料正赶上雨季,江中水涛涛……”
“咳。”赵赫咳嗽一声,重新夹了一颗花生米,小声提醒道:“十年前……”
十年前他才十岁,人还傻着,上哪去过江?又如何跟那江上舶女有露水情缘?
顾潋收回目光,又听得下面说书人继续说道:“三年前京城新娇玉阁开张之时,万凌霄也曾露面捧场,掷出千金只为同那花魁水月仙一度春宵!”
赵赫:“!!!”
怎么总有刁民想害朕!
这时姚永昶摇头晃脑起来,似是回味,“那水月仙当真是绝色佳人,不过想当她的恩客也并非易事,光有钱还不够,需得她点头答应才行。”
顾潋看向赵赫,诚心发问,“是吗?”
赵赫:“……”
是什么?顾潋在问谁?他要不要澄清一下?但是顾潋好似吃醋了,不如先让顾潋吃一会儿,他待会儿再解释。
在一旁默默吃饭的荣英突然抬起头,大手抹了抹嘴,粗声粗气道:“我见过水月仙。”
“哦?”姚永昶来了兴趣,似乎并不相信荣英这样五大三粗的人能见到水月仙,“荣兄何时见过水月仙?”
荣英想了会儿,“好像是两年前,那水月仙去击鼓鸣冤,怀里还抱了个襁褓中的娃娃。”
赵赫:“咳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