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督主的小将军 东厂督主的小将军 第42章

作者:一斤咸鱼五斤盐 标签: 古代架空

  “好,喝趴下。未来的兵马大元帅先松手,嗯?”魏山阙耐着性子哄这个醉酒的泼猴。

  还说没醉,就差没上房揭瓦了。

  担心他酒醉再加上被温泉一泡,气血翻涌晕过去,魏山阙双手置于裴长缨腋下,略一用力便将人提了起来。

  裴长缨双手环住魏山阙的脖子,双腿往下一坠落,没有防备的魏山阙被带下水。

  “你啊。”

  魏山阙好气又好笑:“真是个泼猴。”

  裴长缨把头埋在魏山阙颈间,还不忘蹭了蹭,热气蒸腾下,那冷香似乎都暖了起来。

  “师父……”

  “放手,我要揍你了。”

  裴长缨乖乖放手,身体那微微的反应,再蹭下去,大概就要欺师了。

  被少年湿润又无辜的眼神盯着,魏山阙无奈道:“起来了,你就不怕又晕了吗?”

  裴长缨巴不得晕到魏山阙怀里。

  他站起来,笔直的抬脚往池子外爬,两眼一闭,往后倒。

  果不其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耳边是男人无奈的声音:“你啊……”

  低沉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想要挠耳朵,裴长缨手指蜷做一团,他醉了,不能挠耳朵,醉要有醉的样子。

  等右相悠闲地泡完出来,他家的下人告知魏山阙和裴长缨早就走了。

  “裴公子似是喝醉了,叫魏督主抱走的。”

  “荒唐!”右相道:“长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醉了扶着走便是,这般娇惯!”

  下人回想起魏山阙抱着人的画面,觉得意外的和谐。

  回到督主府,裴长缨照旧装醉,扒着魏山阙不肯放手。

  他听见番子对魏山阙道:“周世子派人来传,今日不回来了,就宿在质子府。”

  裴长缨心道:这个周柏书,倒是颇有些乐不思蜀的味道啊。也不知是真心学还是图人家那张脸。

  质子府。

  周柏书没什么形象地躺在地上,手酸的提不起劲来。

  他已经分不清,练暗器和挥剑,哪个更累了。

  兰镜看着瘦弱,这胳膊细的他一只手能抓俩,射出的暗器却能渣透厚实的木板。

  他练了这么些天,只能在木板上留下点坑印。

  “如果扳手腕的话,你是不是也特别厉害?”

  兰镜摇头:“我没试过。”

  “来,我们试试!”周柏书坐起来,说不定掰手腕他还能胜上一筹。

  “好。”

  握住兰镜的手,周柏书被冻的一个激灵:“你的手真凉。”

  两人手摆正,周柏书道:“开始!”

  “咚”!

  周柏书的手被按下和桌子亲密接触。

  败。

  周柏书傻眼了:“我总有种你的胳膊一掰就折的感觉。”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自己更加娇弱。

  兰镜但笑不语,眼中有一丝落寞。

  他虽生在金国王室,因母妃出身低微,吃穿用度上还比不上宠妃宫里伺候的下人。

  身为男子,谁又会想生的瘦弱呢?

  周柏书还在絮叨:“你这手太凉了,穿的也不少,应该是体虚,今天天色不早了,明儿我带你去找个大夫瞧瞧。”

  “我娘就是手脚容易冰凉,冬日还容易咳嗽,后来喝药调理好了。”

第90章 谣言

  不知何时,坊间开始流传魏山阙把裴长缨当做禁脔,谁家十五六岁的孩子还会抱进抱出的?

  “果然是奸佞!如此糟蹋功臣之子!也不怕裴将军午夜梦回找他!”

  “那魏山阙不是个阉人吗?”

  “阉人怎么了?阉人折腾人的手段才多呢!”

  “那裴长缨居然也肯?”

  “说不定他也沉迷此道呢?”

  “这……魏督主,切莫动气,市井之人大约是以讹传讹了。”包厢里,刑部尚书见魏山阙面色沉沉,生怕人出去把那些胡言乱语的人给剁了。

  魏山阙猜测是泡温泉那日,叫人看见,传了出去。

  世人多喜欢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人。

  传的这般厉害,只怕是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

  不等魏山阙查到源头,就有人在朝堂上拿此事来弹劾他。

  右相听了气地直跳脚:“瞎说什么!那日我也在!长缨不过是喝醉了,不抱着走难道扛着走吗?他还是个孩子啊!”

  魏山阙道:“这件事情被传成这个样子,或许是有人不想长缨去边境。”

  羌国的动作越来越大,西城百姓苦不堪言。

  小皇帝决定出兵,裴长缨就在此列。

  裴家儿郎都是骁勇善战之辈,这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那就不是简单的传谣言了,有通敌、祸乱人心之嫌疑。

  朝上的事情传出,坊间议论此事的人就少了许多,谁也不想被扣上通敌的帽子,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在魏山阙的有意隐瞒之下,此事并没有传到裴长缨的耳中。

  大军开拔之日,魏山阙亲自去送。

  “切记,天丝软甲要穿好。”

  “穿啦!”

  “灵枭跟着你一起,有事情先和他商量。”

  “肯定的,师父你放心。”

  魏山阙总觉得自己无法放心。

  边城苦寒,从未出过京城的少年不知能不能吃得下这个苦。

  看出男人眼中隐隐的担忧,裴长缨笑的眉眼弯弯,少年志气满满。

  “师父你放心,我定挣了军功回来!”

  “嗯,我等着。”魏山阙抬手紧了紧裴长缨披风上的细带:“去吧。”

  少年翻身上马,动作间,黑色披风随风而动,露出披风赤红的内里。

  黑的沉稳、红的张扬。

  “师父!等我得胜归来!”少年一扬马鞭跟上大军,跑出去一段路又回头挥了挥手。

  “督主就像一个忧心儿子远行的老父亲。”灵枭和裴长缨并肩骑马,态度悠闲地像是去郊游。

  裴长缨翻了个白眼:“你才老!师父他年轻的很!”

  灵枭无所谓的晃晃脑袋:“督主比我大一岁,他年轻我就年轻。”

  裴长缨一鞭子抽在灵枭的马屁股上,那马扬起前蹄,飞快往前跑去。

  “裴长缨你个小心眼!”灵枭的声音被吹散在风里。

  摸了下怀里的虞帝,裴长缨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舍,这一去边城,不知何时才能归京。

  也不知道长时间不见,魏山阙会不会想他。

  应该不会有人趁他不在,向魏山阙献媚吧?裴长缨越想越觉得忧心。

  “你干嘛忧心忡忡的?”周柏书自后面追上来。

  裴长缨收敛心神,问:“你怎么来了?”

  周柏书叹了口气:“别提了,我爹不高兴我总是和兰镜混在一块,把我也给踢过来了。”

  魏山阙一直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少年的身影。

  他脸上淡淡的笑意褪去,又变回那个不假辞色,面容冷厉的东厂督主。

  有些人,当清算清算了。

第91章 用刑

  东厂的刑室里,阴暗、潮湿,尝过人肉味道的老鼠个头极大且不怕人。

  它们最喜欢刚受过刑,皮开肉绽的人。

  此刻,刑架上绑着一个人,那人的身上遍布盐水鞭子抽出来的伤痕,血顺着腿流下,一只老鼠正在舔舐那血水,甚至抬起前爪想要去咬那人的脚踝。

  一枚铜钱飞出,直接将那老鼠钉死在地上。

  “东厂的老鼠,比外面的胆子大,不好意思,吓着赵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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