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户大人他总在织绿帽子 千户大人他总在织绿帽子 第1章
作者:阿匪
千户大人他总在织绿帽子
作者:阿匪
文案:
我是天子座下恶犬,也是他亲口承认装在心里的人。
本是两情相悦,变故开始于瀚王进京那一日。
漠国瀚王先要娶大魏公主为妻,后要中京城第一美人为妾。
公主是董君白的妹妹,中京城第一美人是我妹妹。
瀚王年三十,络腮胡盖着脸犹如野人,两个妹妹哭倒家中谁也不肯嫁。
我潜入瀚王府邸,将绣春刀架在瀚王脖子上:“随你娶谁,不许打婵儿和青霭的主意。”
瀚王竟然很好说话,一口答应:“好,我听你的。”
以为危机就此解除,董君白却说:“中京城第一美人乃是你兄妹二人并列,瀚王昨日说清楚了,指名道姓说要求娶的是你,漠国兵强马壮,为了大魏子民安居乐业免于战火,为了朕,枫儿,你去嫁吧。”
*新娶回来的王妃日日偷跑出去幽会旧情人?王爷千方百计讨王妃开心过,也大打出手过(只是没打赢过),王妃却丝毫不改。
雁长飞:“究竟要如何你才肯多看本王一眼?”
卢青枫:“满脸胡子,多看你一眼都眼睛疼,滚。”
王爷痛下决心拉着全府漠国护卫陪他一起刮掉胡子,束起头发,换上锦袍。
卢青枫:“?哪儿来的美男走错了地方?这家的王爷是个好色的老断袖,你如此容貌,被他看见是要掳进府里做小妾的,快走。”
美男脸上微红:“枫儿,是我。”
千户大人这才发现这美男竟是自己那朝夕相处的讨厌夫君,惊道:“你不早说你长这样?”
雁长飞沾沾自喜,原来刮去胡子就能俘获王妃的心。
不想卢青枫左右看了看,道:“我发现府里的护卫原来都很英俊。”
雁长飞:“……”这该死的绿帽子还有完没完了!
*一个三角狗血虐恋也是一个断袖王爷努力摘掉绿帽子的励志故事胸毛络腮胡王爷攻(雁长飞)武艺高强锦衣卫受(卢青枫)温柔腹黑皇帝(董君白)
ps:攻受身体双洁,结局he或者be暂时还没有定下来,如果定下来会加上标签哒
第1章 枫儿若是不生为兄的气,可否两日后进宫来一叙?
文德元年,中京城入夏的这场雨下了两月有余,整天淅淅沥沥,每每出去办差必湿鞋袜。
天可怜见,遇上那不识相的拒捕而逃,我连手中纸伞也打不了了,只能弃伞淋雨去追,淋得一身湿透毫无平日英俊潇洒少年郎的形象。
那害我狼狈至此的罪魁祸首还要大声辱骂我:“卢青枫!你这狗娘养的小杂种!东厂的恶犬!心如蛇蝎的卑鄙小人!”
我倒挂在竹树上,嘴里衔着一枚竹哨,雨滴从下巴一路滑到太阳穴,留下些微麻痒,再由眉毛处汇聚往下滴落,在三丈的距离之后砸进了竹林湿润的泥土里。
竹哨声在细雨中清亮地荡开,竹林小屋窗后的一双双眼睛霎时间警备地看向竹林上方。
但这是发起地面攻击的信号。
匍匐在竹林地上的二十名锦衣卫犹如鹰隼倏地贴地飞起,瞬息之间落在小屋门前,窗前,亮出绣春刀劈刀便砍。
茅迁出手快且稳,一刀从门缝中刺进去,刀再拔出来时,刀身上又挂了颜色新鲜的血,接着一脚踹开了屋门。
伪装成农夫走卒的护卫们向外冲了出来,和锦衣卫厮杀成一片。
这些护卫乃是重金聘请的江湖高手,即便是锦衣卫,围剿起来也有些吃力。
我吐出竹哨,抽出背上的杀气第一个从竹树上翻了下去,又二十只锦衣的鹰隼从四面八方翻落在小屋的茅草顶上。
我落在屋脊上拔刀,绣春刀在半空中劈了个半圆,将茅草铺的屋顶削去了一大片。
屋里的人大惊,尤其是留着山羊胡的吏部文选郎中,瞪大眼睛看着我,一双眼睛充满了恐惧。
屋顶上的锦衣卫们跳进屋里,和外面的茅迁他们里外配合。
雨线,血珠,竹叶,茅草,被刀光剑影搅和成了一团。
郎中大人能够倚仗的最后几十名护卫终于悉数倒在绣春刀下,竹林里重归平静。
我甩了甩杀气上的雨滴和血珠,将刀归鞘,答文选郎中方才的话:“谬赞了,郎中大人。”
文选郎中双目通红,眼里溢出泪水,抖着苍白嘴唇:“你,你这个畜生……”
他深吸一口气,忽然间喉咙里炸出雷似的撕心裂肺地大吼:“你迟早会遭到报应的!!!你不得好死!阉竖的走狗!黑心烂肠的奸佞!!”
我心疼他的嗓子:“茅迁,请郎中大人闭嘴。”
茅迁不做声响,抓着这文选郎中肩头衣裳一把拎起,再一拳砸在他肚子上。
文官的肚子太不禁打,文选郎中的肺腑之言戛然而止,张着嘴,喉咙里飘出一声,接着两眼一闭昏了过去,如同条死鱼般被两名锦衣卫架着。
“千户大人真是能干啊,都藏得这么偏了也能让你找着,不愧是东厂提督的左膀右臂。”
刑部左侍郎巩淳慢悠悠从后边过来了,撑着柄油纸伞,一身干净的文人常服,驻足在离我一丈远的地方。
这小心眼的侍郎完全没有要替我遮一遮雨的意思。
“侍郎大人过誉。”我受够了这雨,转身便走。
巩淳:“锦衣卫活儿干得利落漂亮,巩某跟这一路,竟然无事可做。”
“茅迁,”我停下脚步,扭头,“侍郎大人说他无事可做,这怎么办?”
茅迁面无表情,重复:“这怎么办?”
我:“把文选郎中丢这儿,让他带回去吧。”
茅迁领命,使了个眼色,架着文选郎中的两名锦衣卫立时松手,文选郎中摔在了地上。
锦衣卫们干脆地离去,巩淳在后面大喊:“这么扔给我?我,我没带人手啊!喂!!”
我头也不回:“莫要将犯人放跑了侍郎大人,若是放跑了他,那大人您就成了同犯,来日也是要进我锦衣狱的!”
马都等在竹林外,来时驮着四十二个活人,回时驮着三十九个活人和三具尸体,没有人为死去的同僚悲伤,死人是锦衣卫里再寻常不过的事。
我和茅迁打马在前,沿着官道朝中京城疾驰,茅迁起初沉默如常,到了能远远望见城门时还是没忍住埋怨我不该欺负巩淳。
“他先招惹我的。”
茅迁:“他是刑部侍郎,左的,你是锦衣卫千户,副的。”
千户,还是个副的,听起来真可怜。
进了城门,走着走着,茅迁忽然又道:“怎么到这儿来了?咱们不回锦衣卫?”
我:“你回锦衣卫,我回家,你替我把马牵到锦衣卫衙门去,家里没草给它吃了。”
茅迁一愣:“差事还没完……”
“我不去,我又不会审人。”
我翻身下马,远远瞧见家门口两个小太监正拿着伞站在衡门底下躲雨,便没走正门,绕到后院,悄无声息翻上湿漉漉的墙,滑进院里,朝前厅一瞥,果然看见一个绛紫色的瘦长身影,青霭正在招待用茶。
我躲进屋里把门带上,刚换上干衣裳,擦干头发上的雨水,准备上床去躺一会儿,外边忽然就有脚步声靠近了。
“青枫,你回来了?”有人敲门。
我停下动作不发出一丝动静,锦衣卫最擅长的就是伪装,我有信心让他相信屋里没人。
“台阶上有你的湿脚印儿,别装不在,让我进去,有事与你说。”
行吧,我把自己扔上床去,砸出个动静,编了个敷衍的谎:“不进,我染风寒了。”
他恨恨地切齿:“那我进去伺候你照顾你!”
我:“别,我没穿衣服,你知道的,我的身体别人不能看。”
他仍不放弃:“你今天无论如何得让我进去,把东西交到你手上……你三番两次遁逃,我如何交差?你非要了我这条命不可?”
我不吭声。
门外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他轻飘飘道:“漠国那个野人王爷再过几日就要到中京城了,听说他喜欢汉族的女人,这次来会收几个小妾,我瞧青霭那丫头越发漂亮……”
我那消失已久的良心它忽然间就痛了一下,我下床过去打开门,朝里一让,冷漠道:“督主大驾光临,卑职有失远迎,对不住。”
年轻的厂公提着食盒站在屋檐下,看见我的一瞬间,双眼竟然有些湿润,进了屋来自己在桌边坐下就开始念:“你小子总算是良心未泯,还有点儿人性。”
张闻打开食盒的盖,从里面拿出一碗过水面和一碗鲜红的冰镇荔枝来。
我冷笑:“就这些也值得督主三番两次亲自来送?”
张闻:“你最喜欢吃荔枝,今年的荔枝到了,那位吩咐的,第一批里头先挑出好的送你这儿来,前两天你已经收了,这一碗是他亲手挑出来的。”
他又指着那面:“今日是夏至,这面也是他亲手煮的,他说,从小到大,冬至饺子夏日面都是他煮你给吃,今年也必不例外。”
我看着那碗透着凉气的过水面,先是十年夏至光影飞速在眼前晃过,那十年的夏至记忆里都有一个人,穿着白衣,墨发折扇,玉树临风温文尔雅,花浓树绿的庭院里,他对着我浅浅地笑。
天色将晚,夏至已经过去一半,我在今日记忆里搜寻,没寻见那白色人影,却找到郎中大人对着我破口大骂唾液横飞的画面。
“外面都说我卢青枫是东厂的狗。”我道。
张闻眼神一变,嘴皮动了动,却不说话。
我接着说:“东厂养不起我这样的狗,我的主人是董君白,十年之前我是丧家之犬,被他带回宫里,小狗养成大狗。”
“我习一身武艺,终于能做合格的犬马,我的主人却不让我进宫门。”
张闻叹一口气,沉默良久,道:“把面吃了吧。”
我:“不吃。”
张闻:“两日后,漠国王爷进京,宫里会办一场夜宴,到时你也一道进宫去。”
我不相信,狐疑地看他:“是他的意思?”
张闻一脸严肃,从袖里掏出一封封着火漆的信递给我,我心口一跳,伸手去接,张闻却故意手往后一躲,伸长了手不让我拿。
我恼了,将杀气出鞘,雪亮的绣春刀在空中划过半圈,“啪”一声把信封抽了过来。
打开一看,信封里只有一张叠起来的白纸,展开,上面几行字:枫儿,非是为兄不想见你,然即位以来政务繁忙无暇私事,不想一晃已三月未见,又是一年夏至到了,想你,念你,枫儿若是不生为兄的气,可否两日后进宫来一叙?
工整流畅,是我最熟悉的字迹。
我将信看了又看,一看再看,看得着迷看得入神,恨不得整个人变成张纸片贴在这信上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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