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敌国皇子怀了我的崽 失忆后敌国皇子怀了我的崽 第9章

作者:无柚之夏 标签: 甜文 天作之合 生子 古代架空

  陈堂这小子多门清啊,知道他是作为跟屁虫来的,严景倾责任心强,总认为自己比他们大一点点都要想着照顾的意思。

  谈钱伤感情,既然自己来了,那这些小零食玩意,也正好做了个桥梁。

  后头严景倾又给他两个买了糖葫芦,确实是算了个明白。

  半下午的,日头正烈,严景倾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去休息片刻。他刚想找个地,旁边陈堂说道:“去茶楼吧,一壶清茶要不了多少钱,都是给过路人解渴用的。”

  清茶确实是茶楼里最便宜的那种,这种街上是没有什么能给过路人歇脚的,唯一能稍微坐下休息的也就只有茶馆。还得分是什么茶馆,那种一看就是公子贵客的不能去,这种小茶铺是最好的选择。

  严景倾同意,去了个茶铺里找了个位置坐下,一壶清茶就那样放在桌子上供他们饮用。

  反正外头天也热,坐这凉快凉快倒是舒坦。

  这三个坐这的时候倒是引起了好一阵注意,有眼尖的年轻女孩见了都捂着手帕只敢偷摸着瞧。虽说面庞是帅气,但到底身上穿的粗布衣衫,难免糙了些。

  也就那一会儿新奇,过了时间后这里坐着的人都开始各自聊了起来。

  俗话说得好,民间的茶馆小楼,可谓是知天下事的地方。

  朝言还正品茶的时候,耳朵旁边传来隔壁桌几个男人的声音。

  “你们听说了吗,当今朝堂上太子病危,另外几个皇子都虎视眈眈呢……”这声音有些轻细,说话的男子果然是个身材偏干瘦的人。

  旁边有男的打断他:“皇家那些事,能是我们能评头论足的?你也不怕被砍了舌头。”

  “说说又怎么了,这种市井之地,少不了被议论吧。”男人不屑,随后开始议论起来,“按照当朝这几位皇子,谁可能性最大?”

  猜测这种事情,就算是害怕一般人也会兴致勃勃的讨论。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的兴趣都激发出来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马上说道:“三皇子的性情怪异,我听不少次他的传言了,知道的人好像都挺害怕。”

  “几位皇子里,五皇子性情是最温和最冷静的,皇帝还经常夸赞他是泰山崩于前仍面不改色的人。不过这么说的话,又显得很像城府很深。”

  这几个人在说话,但全被朝言给听了进去。

  严景倾也注意到了,虽然他不感兴趣,但好歹是关乎皇家的事,当然也坐在那倾听。他缓缓将茶水又倒了几小杯,默默的注意着这群人。

  那些人的桌子上还有花生,怪不得说话的时候都很悠闲,倒也算得上有吃有喝。

  一旁的青衫男子说道:“不过五皇子如今早过了适婚的年龄,却一直未曾娶妻,不知你们怎么看。”

  “没有看上的世家女子?”几个人吃着吃着,又啧了一声,“他成不成亲好像也不是重点吧,如今太子之位摇摇欲坠,这几个皇子都是有可能当上储君的人,应该有很多人抢破了头去吧!”

  这几个人聊着,听声音也不太像是什么纨绔子弟,说话的声音倒也温和。不过那几人说完就因有事各自散了去,于是隔壁桌零零散散的桌面上一片杂乱。

  严景倾敲了敲桌子,问陈堂:“我看你好像对他们说的都不感兴趣,那你怎么也在听?”

  家中的书籍倒是写了当朝的事,但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这几年发生的严景倾可谓是一概不知。陈堂点了点头,于是小声的跟两人絮了起来,但更多的是对朝言说的:“当朝太子叫覃越,几年前好像身体还很好,不过忽然有一次半夜中风,身体是那个时候垮掉的。”

  据陈堂所说,覃越是在五岁时就被封为太子之位的,他是皇后唯一的子嗣。皇帝是好皇帝,不过后宫嫔妃一多,储君之争也就血雨腥风。

  皇家有一些秘事都是难以启齿的,陈堂所知道的一些传言,也就只知道这一代皇子里,光是不明不白死去的都已经有七八个了。或是压根没活过十岁的都有,无论夭折还是疾病,总之都和皇宫拖不了干系。

  知道这件事就算了,严景倾也没兴趣对皇宫刨根问底,反正他们一辈子也碰不了皇宫。他去让老板又续了一杯茶,又跟朝言嘱咐道:“我出去买鱼苗,你们两个就在这里等吧,买完就可以直接回家了。”

  “好。”朝言马上回道。

  等严景倾走后,陈堂看这也没什么人,眼神还是不自觉的看了眼对方的脖颈。由于那种印记的位置不会那么明显,一般都藏在衣领里面,所以他的眼神又有些像登徒子。

  可惜朝言发觉不了。

  陈堂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还是看见了那个印记,确实很小,但往里延伸很多。他心情复杂,内心又自顾自的在想,好歹是个双儿哎,当初为什么会那么惨的被丢在了河边?

  那些伤口自己也没看见,难道那些土匪贪图的是什么呢?

  钱、还是……色?

  陈堂不由自主的观察了朝言的脸部,果真是干净无比,即使被白绫盖着但依旧有种凌驾于普通人之上的气质。他心想,应该不会吧……可能就是打架打输了,朝言不是武功很厉害么?

  这么猜想着,他又觉得自己逾距了。

  于是陈堂很心虚的将茶杯递到朝言旁边,讨好道:“这个是另一种味道,你尝尝。”

  因已经将他当成了朋友,朝言也没有拒绝。他伸出手将茶杯递过去,就在这时碰到了陈堂的指尖,触的他一激灵。

  这种感觉……好像很神奇。

  陈堂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读书读太久,没有见过任何的女色,不懂人间情爱,连这种触感都让身体有骚动。他努力的按捺下去,但还是坚持不住的以手撑着下巴,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朝言。

  虽说是看不见,但朝言有一点的光照感应,似乎是察觉到身上一直有视线。他面上有些不悦,声音本就偏清冷,于是似审问一般说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陈堂如梦初醒:“啊……没有。”

  他半信半疑,对朝言的眼睛很奇怪:“你的眼睛不是看不见吗,怎么会……”

  可这么一说,不就把自己的嫌疑给坐实了么。朝言一听果真是知道了什么,有些谨慎的避开了视线,随口答道:“我能感觉到朦胧的光。”

  他做贼心虚,好半天没敢说话。

  等了半天,严景倾终于回来了,将东西全部放在了后座。不过回去的路上朝言就在后边坐着了,对方有些累了。

  来的时候陈堂可没少说话,回去的路上他倒是没什么话说了,碍于外人所以严景倾也没怎么开口。等到了家,陈堂就赶忙告辞了。

  看见他遛的飞快,严景倾倒是奇异的很。

  他刚想拿东西下去,忽然发觉朝言在扯自己的衣领。严景倾低下头,问他:“怎么了?”

  朝言小声说道:“景倾哥,我还是不习惯有人跟着我们,下次能不能不带别人了?”

  他说话的时候语气总显得很可怜,严景倾听着不知为什么心上很柔软。像哄人一般,连忙说道:“好,不喜欢就不带了。本来我也不想的,不过他跟的太紧了。”

  朝言嗯了一声。

  实际上他心里门清,大约是身份藏不住了,才让那个小子肆无忌惮的看着自己。他异常厌恶这种感觉,轻浮加上蔑视。

  还有村里那些大娘,都让他感觉到窒息。

  唯独在严景倾这里,尊重是第一位,朝言在今日察觉陈堂的目光后,脑海里又好似想起来什么。朦胧的记忆里,是不是曾经也有这么一个人用那种目光来看着他?

  一样的恶心和一样的视线……

  还仗着他不能看见的这个遗憾来行这种目的,朝言越这么想越依赖严景倾。

  将东西收拾好,严景倾的水塘也弄完了,他将鱼苗全部丢了进去。不过池塘如今还没围起来栅栏,严景倾到时候还得忙活一阵。

  朝言走在前头,严景倾在后面,狗崽子从院子里跑出来了,乐的汪汪叫。严景倾今天从街上买了条鱼和豆腐,这回狗崽子也有的好吃的了。

  夜里,他将奶白鱼豆腐端上了桌,朝言很欣喜:“好香啊,不过景倾哥……经常买这么多,钱……”

  他还在担心自己没钱花呢,严景倾笑了起来:“别担心,钱还多着呢,养你我还不至于亏钱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本来是想码六千字的,电脑突然坏了(不过好老也该换新的了)……啊啊啊谁懂,存稿只剩最后一章了,不过立刻买了新的电脑,明天不知道几点能到,嘿嘿

第14章 身份

  自那日过后,两人在家里可算是过了一段时间的安生日子。

  好像从那一日他记得自己会使剑以后,便经常拿着一个东西在院子里依照回忆里的模样开始摆弄。严景倾心想,阿言是个有能力保护自己的人,以后也不用依赖盲杖,不如为他准备一柄剑用来防身倒是不错。

  可这年头的剑都是挺贵的,那都是上好的铸剑师打造而成,严景倾也没能力完成那么大的工程。不过他心想,铁剑是做不好,不过木剑还是能做好的。

  本着这一个心思,严景倾这几日都没外出了,每天都在家里锯木头。朝言知道他好像在做什么东西,不过也没多问。

  木剑做好的那天,王生他又带着陈堂过来了,说是准备了更厉害的工具去捕捉那些山里的东西。反正也好几日没出去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严景倾当然也不好说不准陈堂跟过来。

  但他这时候开始怀疑为什么朝言会对陈堂不满,心中稍有疑惑。

  走的时候,严景倾靠近朝言身边,悄悄跟他说了一句:“东西做好了,晚上等我们回来就知道我这几天在干吗了。”

  朝言有些疑惑:“给我的?”

  他有些惊讶,面上很高兴:“景倾哥你又在为我忙什么……”

  其实严景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上心,大约是一个人生活久了,家中突然添了一个人,处处需要照顾……难免事事都要想到他。

  好像真的是自己的家人,为了他忙碌,有了充实感也挺不错。因为很久以前,严景倾并不知道自己存在这世间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有任何记忆,流落于此,唯一照顾自己的爹爹去世了,整个人又好像漫无边际的活着。所以难免那些大娘一直都在考虑他的终身大事,因为一个男人,只要成了家就会有归心。

  而严景倾恰恰就是少了这个认知,没有家人所以才随心所欲。即使如今他忙碌起来,但也还是开心。

  上了山,依旧还是上次的安排,王生去布置陷阱。不过这次严景倾得跟他一起看,所以就安排了朝言在后边坐着,打发陈堂去采草药了。

  布置陷阱的周围几乎都是草丛,因朝言看不见,所以严景倾只能安排在空地上。虽说有一段距离,但还算是安全。这样若是发生危险,他也能第一时间赶到。

  半个时辰后,几乎都各自守在自己的那片领域里,严景倾虽说是看着面前的陷阱,不过又出神的望了望远方,整个人陷入了一种世外境地。

  *

  整个草地只剩下了朝言一个人。

  他端正的盘腿坐好,整个人闭起眼睛去沉思那些剑法和口诀。关于这一段的记忆,他不是很清晰,但勉强能在心里慢慢琢磨出个大概。

  功课不能一日荒废,剑法也是。

  朝言心想,他一定要想起来。

  关于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以及自己的身世。来这里一趟,还是不能这么不明不白走下去。

  但很快,朝言还是察觉到了有人在靠近。

  这里没有别人,严景倾估计还和王生在上头布置罗网,那么除了陈堂没有第二个人了。他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直言道:“陈堂,你又在鬼鬼祟祟做什么?”

  “你别误会……”他叹了口气,痴痴的坐下来,“那天在茶馆走以后,我已经睡不着觉很多天了。”

  他慢慢说道:“我每天晚上满脑子都是你的脸,还有你被遮住的双眼,我真的……充满了好奇。而且你的身影一直挥之不去,我实在憋不住了,所以决定跟你坦白。”

  这些话语有些刺耳。

  也不知是掀起了朝言心里的哪个回忆,好像万箭穿心一样扎入他的身体,他咬着牙冷冷说道:“你什么意思?”

  “我都知道了!”陈堂很笃定,“你是双儿对不对?双儿到你这个年纪,都是要嫁人结婚的。我只是想说,我很喜欢你,若你愿意的话,我会娶你回家的!而且……严大哥跟我也是朋友,若是我们成亲,亲上加亲,以后也能一直见面!”

  对面说话有些激动了,但朝言只觉心头一凉,气不打一处来:“谁告诉你的?”

  他的印记很淡,除了将外衣脱掉的时刻,没有人知道。到目前为止,不就只有给他看病的李双玲和严景倾知道吗?可严大哥虽说跟陈堂来往的多,但他是正人君子,当初也尊重意愿不会告诉别人。

  那就只有……李双玲!

  这么轻而易举推断出来了这个名字,朝言告诉自己要冷静:“你知道我身份又能怎么样?当今皇帝也没有下命令双儿就要成亲的吧。”

  见他这么冷漠,加之对自己的态度很坚定,陈堂感觉自己急了:“我……我只是跟你说一下我的意愿,具体怎么样当然得看你。可……难道你没有喜欢的人吗?你一个双儿,最后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