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侍卫带球跑 哑巴侍卫带球跑 第90章
作者:问尘九日
沈却没有答,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牵着他抬手:“滚出去!”
“殿下打算就这般强忍着么?”那个卑贱的马夫低笑着俯身,用膝盖抵开了他失力的腿,压碾着底下那泛滥的情潮、难以启齿的湿泞,“就这样回去的话,所有人就都要看见这般不堪的官儿了。”
“怎么办啊?”
官儿乃是沈却乳名,除了圣人和已故的母妃,没人敢这样唤他,更何况眼前这人还是个卑贱的马夫。
沈却哪里受得住这般侮辱,可偏偏他又叫不出声,这会儿恰逢误饮的媚药发作,他浑身瘫软,就是拼了命,也挣不脱这人的桎梏。
正说着,谢时观又继续往下,只手扯开了他袍衫下衬裙。
身下蓦地一凉,沈却眼下反应迟钝,等他反应过来之时,再要去遮挡,已然是来不及了。
“你放肆!”他眼里是要杀人的凶意,可抬手时动作却软绵绵的,毫无威慑力。
待看清了之后,那马夫反而一时失语,可兀自品赏了一会儿,却又意味深长地一笑:“你……”
“倒很称你。”
沈却整张脸全红了,那不可言说的隐秘就这样暴露在一个贱奴眼前,他恨得想要立即处死他,可与此同时,身上的炽灼与渴切,却已经将他逼至到崩溃境地。
谢时观瞥见了他眼角挤出的那一滴泪,像是脆弱莹亮的一颗琉璃,他被那一点润色勾着,忍不住俯身吻了上去。
“会有一点痛,”沈却听见他说,“殿下不要怪奴。”
谢时观仔细品味着他眼中的惊恐、屈辱,挣扎和痛苦,眼前这哑巴的所有眼神和动作都能叫他感到欢愉,那扭曲的欢愉。
他有些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迷上这个哑巴的,或许是三年前的早春。
草长莺飞的二月,将暖不暖的金色日光,满地的草绿色和指盖大小的野花。
彼时正当十七的少年人到郊外踏青,沈却着一件半薄不厚的鹅黄袍衫,水波色的薄纱罩面,应声回眸时云肩上流苏随之一颤。
谢时观记得殿下的笑,黑亮的圆眼微弯,颊边便现出了浅浅的一点酒靥,如同河岸柳叶尖露水点清波,如今仍旧烙在他心头,成了一抹稍纵即逝的春色。
可惜他的殿下不爱交际,整日宅在内府中不见人,而他又只是平王府中最低等的奴,一年中能见着殿下的次数屈指可数,就是见,也只不过遥遥望上一眼。
况且外府中同他一般的车夫不止他一个,并非回回都能轮上他替沈却驭马。
他日夜渴思,却连沈却的一根手指也触不到、摸不着。
“为什么不听话呢?”谢时观反剪着他那双抵死顽抗的双手,口中尽是病态而又疯狂的呢喃,“我是来救你的啊,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两个侄女还要来,我要藏起来苟且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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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if线:身份转换
等沈却清醒过来时, 外边已是红日三竿了。
他缓慢地撑起了身子,睡了这样久,沈却反倒觉着浑身上下都像是散了架, 额角发胀, 很闷的钝痛感,稍缓过来后,又觉着口干舌燥得厉害。
不等他抬手比划,帐边一个侍婢便自觉走到几案边上倒了盏茶水来,而后温声道:“殿下请用。”
沈却接过来,一口气饮下了大半盏,而后手语问:“几时了?”
侍婢诚然告知。
身下传来阵阵胀痛,激地他不由得又忆起了昨夜的那场荒唐事, 沈却攥紧了身侧的那只长枕, 几乎要将那绸滑的料子给撕碎了。
“昨夜……”他吞吐着比划,“本王是怎么回来的?”
身前侍婢忙答:“昨夜是外府的一名驭者背您回府的,您那时吃得太醉了, 怎么喊也喊不醒, 便只好由那人背着入了内府。”
“主母呢?”沈却又想起昨夜那马夫说她病了。
“晨起时王妃是到这院里看过一眼,只是并未踏进寝殿,在外边问了王承奉几句话,而后便折身回去了。”
听着这侍婢话里的意思,王妃犯旧疾当是那马夫为叫他脱身,随口编造的捏辞。
也是,他与平王妃从来不亲近, 一年到头说不了三句话。二八那年他依着上意, 三书六礼、册妃朝见, 那般兴师动众, 却只换得了一个有名无实的陌路人。
自成亲以来,他便从未踏涉过正房。
沈却心里对她有愧,因此一早便将管家权交到了她手中,但凡她开口,沈却便没有不依的,要什么就给什么,可他却始终无法同她做一对真正的夫妻。
帝后二人明知他身有隐疾,不似寻常男子,却仍要强加给他这门婚事,只因他年岁到了,倘若再不成婚,便就落实了外边的荒谬流言。
为了那几分皇家的颜面,即便贵为皇子,他也并不能比那宫中皇宠——那些狸犬禽类多出几分自由来。
与此同时,方才这侍婢口中的王奉德忽然走进殿来,后头跟着的小仆僮手中则捧了碗醒酒汤。
“殿下,”王承奉操着把比寻常男子要高上几分的音调,体贴地将那碗醒酒汤捧至床边,“膳房才热好的醒酒汤。”
沈却眼下看什么都没胃口,因此便拂了拂手,榻边的王承奉立即会意,让那仆僮将那碗醒酒汤退了下去。
“把昨夜那驭者叫进来,”沈却眼中忽明忽暗,手上的动作毫无温度,“本王要好好地赏他。”
*
谢时观很快便被人领着带了进来,初冬将雪的天,他却只着一身灰褐色的粗布短打,衣襟袖口被浆洗得松垮又泛白,掩不住的寒酸气。
沈却屏退左右,侍婢出去前习惯性地带上了厅门。
他垂目看向了跪在他脚边的这个男人,微微皱起了眉,没有哪位低贱的仆婢在谒见主子时会跪得这样近。
没分寸、没规矩,真是胆大包天。
沈却恨他这样的逾矩,更恨他昨夜刻意的渎犯,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被这般身份的人欺在身下。
“殿下寻奴来,”这人笑起来,狭长的凤眼弯着,那眼里竟连一点怕也没有,“所为何事呢?”
不过是个鄙贱的马夫,竟敢这般戏谑地直视着他,沈却不肯败了下风,抬起一脚踏在他左胸上,逼着他人往后倒:“你背着本王回府,也算是‘护主有功’,本王叫你来,自然是要嘉奖你。”
比划时他面上冷冰冰的,连一点温度也没有,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他是在说反话,可偏偏地上这人却一副信以为真的样子。
“殿下有难,奴又岂能袖手旁观?”谢时观反手捉住了沈却踏在他胸前的那只脚,一脸的真情实意,“至于‘嘉奖’二字,奴实在是承受不起。”
那只脚叫他抓得很牢,沈却眼下抽回来不是,干放着也不是,于是便只好冷冷地瞪他一眼:“松手!”
谢时观偏头看了眼他那双被掸得发亮的浅色皂靴,鞋面上不知何时溅上了一点芝麻大小的泥点子,不仔细去看,几乎注意不到。
他忽然笑起来,居高临下的人看泥沼,想必都觉着脏污,可若气急败坏地上来踩上一脚,不止那一身明洁的衣裳鞋袜会变得秽恶,还会被那陷在深渊里的人一道拉坠下去。
他可是做梦都想把这位矜贵的殿下弄脏了,要他同自己一道沉沦。
谢时观没松手,反倒抬头盯住他眉眼:“殿下何故对我这般凶?昨夜若不是奴及时出面,只怕殿下便叫那些坏人拆吞干净了。”
沈却并不傻,那会儿觉知到难受了,便就猜到自己是中了太子党的脏计,他们是要逼他在宣平府上、老侯爷眼皮子底下出丑,而后抓着这一把柄,逼他不得不归顺到太子麾下。
可再大的丑事,也不如他身上那不为人知的隐疾来得惊人,倘若叫那些人拿住了这一把柄,那他便全然沦为了他人砧板上鱼肉,无论日后是谁得势登台,恐怕他都要胆战心惊、惶惶终日。
从明面上看,的确是眼前这个下等的驭者搭救了他一把。
可他身为王府役力,明知主家身中媚药,却并不立即送他回府,反而趁人之危,那般玷辱……倒像是早有图谋。
“你一个下等驭者,不好好在前院里饲马等候,”沈却冷冷抬手,“怎么会无故出现在侯府内院?”
“殿下好狠心,什么叫做‘无故’?奴一直心系殿下安危,宁可冒着被逐打的风险,也要跟随在您左右,这样的耿耿忠心,您怎么就看不见呢?”
感知到谢时观手上微松,沈却立即抽回了那只腿:“你若真有忠心,昨夜就该将本王立时送回王府,而不是……”
说到这里他忽然顿住了,那样的脏事,怎样形容沈却都觉得龌龊。
可谢时观眼中却连半分悔意也没有:“可殿下昨夜那般难受,只是看着,奴便就要心疼死了,怎么可能狠得下心眼睁睁看着您受苦呢?”
眼见这人死不改悔,沈却也不欲再与他多言,提步走至桌案边上,随手拿起案角那块翡翠笔山,此物乃是圣人御赐,他用了已有几年了。
“你,”沈却缓缓手动,“过来。”
谢时观从善如流地站起身,只消片刻便逼近到了沈却身侧,这人身量太高,比他还要高出半截,贴近时那壮年男子身上特有的灼烫和力量感几乎要透过他身上那件薄薄的短打,欺到沈却身上。
只要同他对视上一眼,沈却便会莫名地感到头皮发麻。
他低头看向沈却手中那块笔山:“这就是殿下要给奴的奖赏么?”
不等沈却答,便听他继续道:“看起来倒是个值钱物件,可奴出身贫寒,一个大字也不识,要这文雅玩意做什么?”
“本王要赏你什么,你只受着便是,”沈却冷冷手动,“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挑拣了?”
语罢他便要强硬地将那块翡翠笔山塞进谢时观手里,后者眼角一弯,狠重地将那只手连带着那笔山都死死按在了案上。
“奴哪敢挑拣?怕只怕殿下不是真的想给,”他稍稍一顿,而后又欺到沈却耳边,低低地,“我猜只要我伸手来接,殿下便会故意将这笔山掷到地上弄碎,然后守在外边的侍者们便会一拥而入,将我拿下,而您就借故送我入刑司,杀人灭口……”
“我猜得对不对啊,殿、下?”
猝然叫人看穿了全部心思,沈却很明显地怔了一怔,面上的惊愕已然先一步替他答了话。
谢时观粲然一笑,手上渐收渐紧,而后再度俯身欺到沈却耳边:“我不要翡翠金银,拿了那些宝贝,我只怕自己有命拿没命花。”
沈却下意识要抬手说话,可那半只手却被这贱奴牢牢地摁在案上,如何都挣不脱。
“殿下若打定了主意要赏,不如……”说到这里他刻意一顿,紧接着又笑道,“把自己赐给奴啊。”
不等他说完,沈却便突然扬起了一巴掌,狠狠地掼在了他脸上。
谢时观压根没闪躲,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打得稍稍偏过头去,他显然是吃了疼了,可过了好半晌,沈却都没看见他唇角那道形容癫狂的笑意掉下去过。
眼前这人只怕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好疼啊,”他听见他问,“你怎么狠得下心肠呢?”
说着疼,可那人眼里却分明蓄满了笑意,他一步又一步地抵近,直到沈却避无可避。
不知道是不是沈却的错觉,他总觉得那短打下有什么东西抵在了他腰腹上,随着谢时观的贴近,那感觉便愈发清晰起来。
疯子……
“不喜欢吗?”他问,“昨夜分明是它救的你啊。”
说罢他又拉扯着沈却的另一只手往自己身下按,哪怕这哑巴那样恨地瞪着他。
昨夜那场胆大包天的以下犯上,本就是他抵上了性命去换的一场欢愉,倘若沈却身上没有那一处隐秘,如今赏给他的恐怕就是一杯鸩酒。
以往他总是想,倘若他的殿下能多看他一眼,就是刀山火海、九泉炼狱,他也肯闭眼去赴,可如今有了肌肤之亲,他却忽然又起了更多的贪欲。
想把这哑巴占为己有,拆吞入腹,都还不够。
“官儿现下心里一定在想,等这贱奴回去,便命人一杯鸩酒灌入他肚,要他肠穿肚烂而死,”谢时观缓声道,“除了毒酒,当然还有许多法子可以让这个无权无势的下等马夫就此销声匿迹。”
他抵在那哑巴鬓边,痴迷地蹭着:“可官儿想过没有,这贱奴明知要被清算,为何昨夜不弃车逃了,还敢留在王府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