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丞相为妃 强宠丞相为妃 第100章
作者:芸落
院小而精,院中处处种了花草,平日间就交由南宫未的学徒打理。
但今日南宫未早早从药房逃走了,那些学徒便只能留在药房收拾烂摊子。
“嗯……等会儿……”南宫未刚一进大门,就被杜央压在柱子上亲吻。
“别想逃。”杜央一手掐住他的下颌,潮热的呼吸如同烙印般,吐在他的脖颈上。
“有人……”南宫未试图推开杜央,杜央置若罔闻,他的吻略微粗暴,牙齿啃噬上南宫未的锁骨。
“杜央师傅。”有孩子的声音响起。
南宫未立即推开杜央,迅速站直了身子。
一盏明灯燃起,照亮了他二人所站的地方。
杜央回头,见于归正瞪着一双清亮眸子望着他二人。
还真忘了,南宫府上还住着方正清塞给他们的于归。
南宫未轻咳一声,双颊潮红,正声道:“阿归,你还没睡吗?”
于归眨了眨眼睛,道:“南宫师傅,你被虫咬了吗?”
南宫未嗔怪地扫了杜央一眼,嗤笑道:“被一只大虫给咬了。”
于归乖巧道:“南宫师傅,我给你去拿药吧。”
“不用。”杜央敛下目光,及时挽回了话题,道:“师傅可以帮南宫大夫擦药。”
南宫未弯腰拍了拍于归的头,柔声道:“一个人睡觉,你会怕吗?”
杜央心中腾起一阵不安,下一瞬,他便听见南宫未道:“要师傅陪你睡吗?”
提着一盏灯的于归道:“我不怕,我可以一个人睡。”
南宫未疑惑地皱眉,“真的吗?”
于归郑重地点点头,“这里的房子又大又温暖,下雨了也不漏雨。”
奶声奶气又懂事的于归,不知怎地戳中了南宫未柔软的心,他牵起于归的小手,道:“走吧,我送你回房间。”
杜央跟在他身后,望着暖光下一大一小的两人,眼中闪过怀念。
那年,南宫未亦是这般眉眼温柔,将他从地狱拉回人间。
……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几家夫妇同罗账,几家飘零在外头……”
南宫未唱着童谣,将于归哄着入睡了,这才转头看向倚在床头的杜央。
“走吧。”南宫未无声做着口型,缓缓起身悄然出了房间。
他用手比划着手放到自己的胸口,道:“我记得,你当年也才这么高点。”
杜央笑幽幽望着他。
南宫未以袖掩唇,低笑出声,“你不会连阿归的醋都要吃吧?”
杜央眉间微抽。动,撇开头去,闷声道:“我又不是醋瓶子……”
南宫未歪头盯着他看了片刻,忽而道:“那还要不要进我房间了?”
杜央闷声不答,只是俯身将南宫未打横抱起。
“阿央”
“嗯。”
“阿央……”
“嗯。”
……
南宫未一声声唤他,杜央便一声声应。
刚一进房,杜央便低头吻住他的唇,动作之间,情绪已然是迫不及待。
南宫未也感受到了他的焦躁,他一边纵容他的舌头长驱直入,一手插。进杜央的发间,技巧性地揉按他头顶的穴位。
“啪”地一声,杜央头顶的发簪跌落在地上,一头顺滑的发顺势滑落。
他便这么眼眸含情,
南宫未略微痴迷地望向他,哑声笑道:“你硬。了。”
杜央一手挑开他的衣带,敞开他素白衣裳。
他低头在南宫未衣间深嗅一口,低声细语道:“你知道吗?你身上总有股药香,每次闻到,我便会兴奋不已……”
“那时,我每晚都要想着你发泄出来……”
“嗯……”南宫未脖颈间腾起一阵鸡皮疙瘩,水眸微狭,道:“你真变态……”
杜央笑了一声,手指放在他淡色柔软的唇上,道:“你的唇……”
“你的脖子。”
“你的腰。”
“还有你的腿……”
杜央的手已经蜿蜒到南宫未的大腿间,他声音一沉,喉咙间燃起一把火苗,道:“我都惦记过。”
他忽而悲哀地将头搁置在南宫未肩窝处,道:“身为男子,我一厢情愿,还对你这般臆想……你会生气吗?”
南宫未早已被他弄得意乱情迷,火热的呼吸喷在他的唇上,“我现在只能用那处高潮了,你……废话还这么多……”
“哈……”杜央的一只手不知何时掀开他衣服的下摆蹿了进去,紧贴着他的腰部掐了一把。
细腻的触感令杜央喟叹一声。
……
南宫未的床榻是深蓝色,衬着他白皙的肌肤,如同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他现在满脸欢愉,口吐粗重喘息。
在情欲面前,谁都是无耻的凡夫俗子。
杜央如同疯狂的信仰者,吞咽着口水,不忘心疼道:“疼吗?”
南宫未抬手揽住他的脖颈,将人往自己身上拉,额头相抵,他二人的呼吸几乎要将彼此融化,周遭的空气都要烧起来了。
“阿央,快点。”
杜央仔细地瞧着他的神情,吻落在他眼皮上,隐忍的神情忽而狰狞了一瞬。
身下的人就此难以自抑地溢出呻吟。
旧事已远,好在,眼前人是心上人。
第156章 都是狐媚子
盛夏日渐喧嚣,日头高悬,杜央穿了件黑衣,在南宫未药房前的庭院中站着。
大汗淋漓,杜央默然昂首,虽然刻意收敛了凌厉神韵,但他身躯高大,英姿吸睛,依然引来晨起捣药童子的侧目。
有小童窃窃私语,“阿归,那人都在庭院里罚站快俩月了,到底犯了什么错?”
于归虽知道他的身份,但也知晓言多必失,只是沉吟道:“我初来乍到,许多事都不清楚……”
望着杜央刚毅的脸上滑下一滴滴的汗,小童唏嘘不已,这般英姿卓越的男子,竟在这院中被罚站,怎么看怎么怪异。
小童纷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见于归神色凝重,也不知何意。
隔天小童们又见杜央在辣日之下罚站,便有胆大的在递捣好的药时,多提了一句,“庭中罚站的人纵使身体强健,但再这么站下去,恐怕迟早会出毛病来的。”
南宫未神色比于归更加凝重,眉心隐隐抽。动,多是不豫,吓得药童手一抖。
“当归。”南宫未忽而说了一句,药童疑惑了一声。
南宫未指了指药香浓厚的药堆,道:“当归,多了一钱。”
说着,他点了点桌子,道:“与其把心思放在八卦上,不如好好钻研钻研医术,人于归来了不过一月,认得的药材快赶上你了。”
药童悔不当初,频频点头认错。
自此后,便不再有药童对日头下气度不凡的杜央有任何攀谈。
杜央便日日在这庭院中罚站,暗自运气抗暑,贯通周身经脉。
晚间,南宫未回府时,就挑偏门走,连杜央的面都不肯见。
于归小小年纪,为这俩师傅操碎了心。
南宫未不让于归来见杜央,于归便在回府的半道上绕路回了药房。
他手中还抱着几个包子,一径塞到杜央怀中。
“杜师傅,吃肉包子。”
杜央看着似血夕阳,心中辛酸,手中拿了热乎乎的包子,语气平淡:“你南宫师傅还在生气?”
“嗯。”于归诚实地点头,“南宫师傅好几天晚上都没吃饭了。”
杜央皱眉心疼道:“他生我的气便罢了,怎生还要糟蹋自己的身体?”
于归静静地看着他,问:“杜师傅,你今日睡哪儿?”
杜央叹道:“我现在是哪儿也不能去……只好在这药房中打个地铺了。”
南宫府不能去,杜府他更不能去……
南宫府上。
唯一侍候的家仆端茶倒水时,将水和被子尽数摔在地上,摔在一双鹿绒长靴旁。
家仆后脊背发凉,跪在地上求饶,“贱民该死!贱民该死!”
长孙玄垂眸看着他,神情不变,道:“你下去吧。”
家仆如蒙大赦,捡了茶杯碎片,便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