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丞相为妃 强宠丞相为妃 第27章
作者:芸落
南宫未嘴角抽搐,按照以往长孙玄在战场上受伤的标准,这点伤连小打小闹都算不得。
“你再晚点来……伤口都自愈了。”
南宫未觉得长孙玄这招苦肉计实在是拙劣得没眼看,无奈另一个主角却深信不疑。
他把药扔给长孙玄,连伤口都不查看,反而同情起隔壁的方正清来了:“丞相大人真可怜。”
长孙玄眸中闪过笑意,一副你不懂的样子,颇为得意,“这是天赐良机,又不是本王派的杀手。”
有杀手要杀他二人,反倒成了天赐良机?!南宫未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长孙玄低头把玩瓷瓶,认出这是上等的伤药,他把药抛到南宫未怀里,“本王不需要这个。”
他想了想,道:“你就给本王开药,什么药苦,药效又慢就开什么。”
继智商受到侮辱后,南宫未的医术也受到了侮辱。
“哦,对了。”长孙玄还嫌不够,“药里不要放祛疤的药材,本王要留着这疤。”
不是长孙玄不放心南宫未,而是南宫未医术太高。
南宫未每回给长孙玄调制的药都有三合一的药效,长孙玄在战场上受过大大小小的伤少说也有数十次,那些疤都被南宫未的汤汤水水消掉了。
南宫未忍住拿起扫帚赶人的心,心平气和道:“我还是在药里加点砒霜吧。”
这样,他就不用再看长孙玄埋汰人了。
没曾想长孙玄还没完,他忽而勾唇笑得高深莫测,出口的话却是,“本王昨晚用你调制的物什用得甚是顺手,有空再给本王调两瓶。”
南宫未忽然想起那瓶润滑,那其实是他闲着无事给京中千金特制的胭脂,用来擦脸的。
却被长孙玄用去做那档子事去了。
好在南宫未心中有医道,生前想积德。
他替长孙玄清洗了一遍伤口,又为他裹上一层厚实的纱布,这才停下。
南宫未欲走前,转身看了看“虚弱”地倚在榻上的长孙玄,心道:“王爷什么时候不做人,改做流氓了。”
可纯良的丞相大人就吃这一招。
方正清进房时,脚步是踉跄的,他紧张地抓住南宫未的衣袖,眼中带着担忧。
南宫未艰难地扬起一抹笑,违背良心道:“没事,他死不了。”
他不仅死不了,他还想再用两瓶润滑。
方正清红着的杏眼这才松懈下来,他朝榻边走去,亲启薄唇,问:“疼吗?”
长孙玄惨白着脸,道:“不疼,你没事就好。”
当晚,方正清又没能批成奏折,他留宿南宫未的小药房,说要通宵照顾长孙玄。
丞相府管家望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简直要怀疑丞相是不是色令智昏了。
喝药时,长孙玄捂着胸,轻声道:“疼。”
方正清亲口给他吹冷了药,亲手给他喂下。
洗漱时,长孙玄蹙紧了眉头。
方正清又为他擦洗了身体。
睡觉时,长孙玄将人拖进怀中,方正清只要想推开,长孙玄下一瞬就要血崩……
于是方正清窝在天然大暖炉里恬静安然地睡去。
夜彻底沉寂。
长孙玄掀开被子给方正清捂严实了,在他眉心轻啄一口,起身下了榻,去了小药房的后院。
院中植了不知名的药草,发出浓郁的清香。
影卫从墙头跃下,跪倒在长孙玄身前。
长孙玄的脸在莹白月光下显得冷峻无情,他的声音亦是阴沉的,“今日偷袭之人又是那群人。”
种下蛊毒后,他们无伤无痛,战斗力超群。
“有查出什么吗?”
影卫脸色铁青,似是恶心,又似骇然,“我们发现,这次偷袭的人中,有上次劫狱之人。”
这个结果显然也是超过了长孙玄的预料。
也就是说,同一群死人,是春风吹不尽,杀了又卷土重来。
那他们杀方正清作甚?难道方正清碍着他们的手脚了?
方正清虽贵为丞相,但了解当朝局势的都知道,方正清父母早逝,祖上贵胄却无荫蔽,孤家寡人一个,若是哪天皇帝起了猜忌之心,他也无可奈何。
杀方正清,只会加速朝廷动荡,毫无利益可言。
长孙玄眸子微敛,沉吟道:“本王记得,劫狱那群人的尸体不是交给大理寺处理了吗?”
“是,大理寺放不下那么多尸体,他们只留下一两具做研究,其余的都给处理了。”
长孙玄忽而勾唇笑了,“大理寺是不是把尸体扔到乱葬岗了?”
影卫愣了愣,点头称是。
长孙玄的眸子倒映着月光,闪过一丝了悟,笃定不已,“乱葬岗,在冢山。”
第47章 你是不是喜欢他?
大理寺。
由于近来的失踪案件,向余笙和慕容安已经连续几日没回过家。
此时,夜灯高挑。
向余笙舒展开双手,仰着脖子瘫倒在椅子上。
他偏头一看,慕容安仍旧在尽职尽责地盯着手中的案宗,背挺直得甚至连个弧度也无,一板一眼到令人发指。
慕容安垂眸凝神于手中卷宗,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打出一片阴影,冰肌玉肤,俊匹无双。
分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场景,不知怎地,向余笙心头一动,喉结不禁滚了一下。
他想起那日方正清透露的事,后来他又闷头苦思了几天,还是不知为何慕容安要特意隐瞒初七暗恋他的事。
向余笙转动着自己聪慧的大脑,想给这件事找个最合情合理的借口。
慕容安是故意隐瞒初七暗恋之事……为什么要隐瞒?
一个大胆的念头冒出头来……
“你已经盯着我看了半柱香了。”慕容安清冷的声音打断他的绮思。
向余笙从瘫倒的慵懒姿势坐直了,他促狭地笑着,手指在桌面不安分地敲了两下。
“你有事?”慕容安终于放下手中卷宗,抬眸直视躁动的某人。
向余笙舔了舔干燥的唇,视线落在慕容安淡色的唇上,还没问出口就气竭了,转而问道:“你今年也二十一了吧?”
慕容安不知他闹的哪处,点头道:“嗯。”
向余笙撑着下颌望他,“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娘不催你成婚吗?”
慕容安瞥了他一眼,“我娘听我爹的,我爹觉得报效国家远比个人私情重要。”
向余笙蓦然想起慕容安不苟言笑的爹慕容贤。
“那,你这也太晚了些吧。”
慕容安皱眉看他,“你不是还比我大一岁吗?”
向余笙一口气哽在喉头,悲哀道:“所以我整日间被我家母上催婚。”
他慷慨道:“你说我一大好青年,为什么被我娘亲搞得跟恨嫁的女子似的?”
“噗……”慕容安轻笑出声,收到向余笙恨恨的眼神后才收敛了,一本正经地问:“所以,你为什么不娶亲呢?”
“我……”向余笙结巴了。
“我记得你娘给你介绍的女子中不乏才艺双绝的。”
向余笙愤愤不已,脱口而出,“那初七也是才艺双全的……”
闪电轰鸣,雨又倾盆而下。
慕容安拿起手中卷宗,顾自读起来,声音恢复了平淡,“闹够了,就过来帮我分析卷宗。”
他这幅模样落在向余笙眼中,根本就是刻意掩饰。
向余笙和慕容安共处好几年了,一路从刑部升至大理寺,彼此见过亲人,关系好得跟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比不差哪点。
但向余笙却从未听说过初七这个人。
“他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重要到连名字都提不得。
慕容安头疼地揉着眉心,“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向余笙头上隐隐暴着青筋,“我已经知道了,初七他喜欢过你。”
另一道闪电劈下,室内的气氛诡异万分。
“那又如何?”慕容安也失了耐心,今晚的向余笙实在是莫名其妙。
向余笙不知何时走到慕容安书桌旁,他用双手撑着桌子边角,逼近他,问:“你是不是也喜欢他?”
他的手掐着桌子的边角,用力到指甲泛白。
突如其来的酸涩塞满了他的胸腔,难言的情绪占据了他的大脑。
他唯恐慕容安说出那个肯定的答案。
“他可是男的。”慕容安啼笑皆非,他顺势把一摞卷宗扔到向余笙手边。
“再撑一段时间,看完这些就行了。”
向余笙哑然,悻悻地摊开卷宗看了起来。
直至天明,向余笙和慕容安终于读完了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