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丞相为妃 强宠丞相为妃 第49章
作者:芸落
杜央伺候着他躺下,南宫未却不肯睡,他捏着杜央的下巴,做出恩客调戏妓女的模样,扑腾出桃花香味的酒味,“乖,让爷亲一口。”
杜央撇开头去,又被南宫未捧着脸颊拉回来。
“连你也不喜欢我了吗?”南宫未说着,眼眶一红,就要哭出来。
杜央叹了口气,用指腹抹去他眼角的泪,道:“是你不喜欢我……”
“谁说的?”南宫未义正言辞道:“我最喜欢阿央你了。”
为了证明他话语的真实,他捧着杜央的脸咬了上去。
当真是咬的,一口将杜央的唇咬出了深深的牙印。
杜央只发愣了一瞬,便压住他的后脑勺吻了回去。
南宫未被他吻得晕晕乎乎,似是热了,又去扯自己的衣服。
杜央本就对他情根深种,明知他在发酒疯,还是不舍得离开。
“你怎么不脱?”南宫未醉眼朦胧,去扒杜央的衣服。
之后的一切,自就水到渠成。
第88章 你们还挺激烈
往金銮殿走时,方正清的走路动作仍然有些别扭。
除了不可言述的那处外,他脖颈上被某人激动时啃咬出的牙印还没消退,发痒似的横亘在那处,纵使他的衣领高得盖到了下颌,他还是怕别人看出来。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生病了?”向余笙不知何时蹿到他身边,歪着头看他。
方正清下意识用手捂住脖子,道:“没事,就是没睡好。”
显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向余笙又瞥了他两眼,看见他脖子间有个狭长的红印子。
向余笙挑眉道:“你们还挺激烈的。”
方正清冷漠地拢了拢衣领,转了话题,“你找我有事?”
“有,当然有。”向余笙勾唇露出整齐的牙,两个尖尖的虎牙让人觉得他很天真,但方正清知道,他审囚犯骂人装横的样子比地痞唬人多了。
“你难道没有听说,太后的事?”他的声音压低了,一副怕被人听见的神情。
方正清面无神色,装傻道:“太后能出什么事?”
“你真不知道?”向余笙大概不知道方正清昨日就被皇上叫到过御书房了。
方正清盯着他看了半晌。
向余笙忽而叹气道:“好吧,你家那位护你护得那么好,你不知道也难怪。”
自那日文业庙后,向余笙对方正清和长孙玄的关系就不再避讳,每每谈到长孙玄,就明里暗里要调侃方正清一波。
“前几日京城还在流传你们俩是断袖,这几日整个京城都在谈论太后的事了。说她……作风不雅,在后宫养男宠。”
此时刚好走到了金銮殿门口,方正清一脚踏了进去,擦过向余笙肩膀时,轻飘飘说了句,“你见过她养的男宠?”
向余笙这辈子距离后宫最近时,就是参与各种宴会之际,别说去后宫了,他连后宫女人的脸都不敢多看一眼。氵包氵包
更别提这神龙见尾不见首的男宠,谁知道他是何方神圣。
“你的意思是?”向余笙何等聪慧,方正清这么一提,他就基本确认了,这件事恐怕不像表面那般简单。
方正清却不再言语,走到了百官行列之首,腰背挺直地立着。
先皇刚走才半年多,太后就传出这种消息,虽说是宫闱秘闻,但影响的会是谁,众人心知肚明。
长孙玄几乎是姗姗来迟,在众臣站立后才穿过长长的走道,走到前方站定。
方正清没看他,但他能想象长孙玄走上来时,众臣脸上讳莫如深的神情。
晨曦透过大门投射至两行百官的中间,长孙霖穿着皇袍走出来,稚嫩的脸已经成熟了许多,带了同龄人没有的沧桑和忧虑。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跪拜。
长孙霖高高在上,万民俯首称臣,大周的重担就担在这个十多岁孩子的身上。
散朝时,方正清再次被叫到了御书房,只是,这次不再是他们二人,一旁还立着满脸阴郁的丁泽。
与方正清略显苍白的脸色比起来,他的脸快黑得跟锅底一样了。
说起来,这也是他自找的,丁泽因长孙玄失去了一个儿子,近日来,他暗自里给长孙玄使了许多阴毒的绊子。只是他的伎俩都被长孙玄一一识破,气得他牙痒痒,一看到长孙玄就火冒三丈。
正在他思量如何彻底解决长孙玄时,自家后院起火了。
他家开始闹鬼了,一到三更半夜,他的寝卧外面就会有黑影一一闪过。
那些黑影行动矫健,拖着长头发飘荡着连气都不喘,树影婆娑,鬼声瘆人。
丁泽怎么呼救都没人进来救他,身子愈发地凉,鼻间开始充斥血腥之味,他只能搂着被子缩在墙角一动不动,整整一夜。
这还不算,好不容易忍到了翌日清晨,他借着晨光壮胆往外一看,一眼就差点把他吓晕过去。
只见窗户外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红色的手印,而门上写了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冤”。
惜命的丁泽立马去求了祥云寺的高僧,那边的人说他罪孽深重,连人都没让他见。
丁泽转而去求了其他高僧,驱了几次鬼后,门外的鬼不仅不见消散,反而变本加厉起来,甚至半夜把他的头发剪了一半。
或许真是前半辈子亏心事做多了,他整日不敢出门见人,甚至找了个庙把他儿子奸。杀过的姑娘都供了起来。
情况这才好了起来,但只不过清净了几日,他就听说后宫出事了。
此时,方正清盯着他头顶稀少的头发看了良久,才沉吟道:“丁大人,您这新发型,倒是很别致。”
丁泽有口难言,科举在即,他愈发忌惮方正清在文人中的声望。
他不敢招惹方正清,就怕方正清一个不高兴,故意减少录取他的阵营养的士人。
“还好,还好。”丁泽摸了摸自己的发顶,摸到一片裸露的皮肤,嘴角抽搐起来。
第89章 趁虚而入
秋猎在即,方正清原以为长孙霖诏他二人是要商谈这件事。
这是长孙霖登基后的第一个秋猎,意义重大,若是做好了,他的威望自然就树立。
但出乎方正清意料的是,他要说是并非此事。
他眉心拧成一股麻花,满脸焦躁,从桌上拿出一张奏折。
方正清从奏折的磨损程度认出,那并非一般奏折,多半是长途辗转,才至京城的地方或者……边关文书。
方正清接过扫了眼,丁泽凑上去也看了几眼。
“这!这是何时发生的事?”丁泽惊呼起来,方正清则是微蹙眉头,奏折上的事,确实棘手。
“朕昨晚收到的加急文书,鬼方趁夜进攻大周边境,已连攻下三城,丰城、盛都和句容,西线防守线溃不成军。”
长孙霖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他一整夜没睡,就怕事情传开,京城会大乱。
他能相信的人,就只有方正清了。
至于丁泽,好歹也是他的亲舅舅,总归不会做出对他有害之事。
方正清道:“鬼方这个民族好战不说,通常也是不讲理的主,大周和他们签了那么多条约,却往往没多久,他们就再度越过雷池。”
这次他们重整归来,怕是不好对付。
丁泽是个享福惯了的人,最近精神状态又很差,一听鬼方不好应对,他就急得满头大汗,“那我们该怎么办呀?”
方正清不理他,将情况分析给长孙霖听,“近日西边受了蝗灾,收成不好,鬼方人是趁虚而入,这才一路胜利。”
长孙霖赞同,鬼方一直以游牧为生,民族生活艰苦,打起仗来也是不要命的,这次敢犯险攻城,就是算准了那几座城内里空虚。
“依丞相来看,朕应该如何应对?”
方正清眉心一跳,扫了眼身旁的丁泽,又对上长孙霖纯澈的双眸。
“臣以为,战争是大事,一人专断有失偏颇,干脆召众臣一块商议吧。”
长孙霖忽然绽放一个笑,道:“好,那现在便将众臣召回来。”
方正清等着群臣的间隙,捏了捏手心,发现渗出了一缕湿冷的汗水。
长孙霖刚才想得到什么答案?
若是他刚才说出了长孙玄的名字,他这个丞相之位,不知还坐得稳不稳当……
方正清满脸复杂地望着一旁细细吃甜品的长孙霖,不由得叹道长孙霖被慕容贤教得不错。
不过,方正清一方面却又安心了不少,长孙霖成长得快,也是件好事。
小太监过来通知,说是群臣重新回到大殿了。
长孙霖从凳子上跳下,拍了拍沾满面屑的手,小太监拿过湿布给他擦拭干净。
他朝方正清走去,向他伸出了手,冲他笑道:“丞相,跟朕一起去前朝吧。”
方正清看着他伸出来的手,无奈地摇头,恭敬道:“皇上,您先走,臣跟在您身后就好。”
当着丁泽的面,长孙霖没再耍小性子,先行走了。
群臣还没走到殿门口时,就被太监叫住了,说是有加急文书要议,他们又匆匆原路返回。
对于这加急文书,他们心头都有个猜想,八九不离十是边关有战。
只是长孙霖登基未满一年,他们自是担忧满满。
群臣中,许多人的目光不禁胶着在长孙玄身上,虽说京城都传闻他是灾星,是杀神,唯一不可否认的是,他很强。
强过大周所有的将军。
最后若是边关成了烂摊子,能重振大周威风,攻城夺地的,便是长孙玄。
果然,长孙霖公布的加急文书正是鬼方侵犯大周领土的消息,并且,鬼方军队已经在攻第四座城——邢台了。
邢台的地理位置险峻,易守难攻,但一旦攻下,便能从邢台进入中原腹地。
众人纷纷议论不休,这邢台自是不能失守,问题是派谁去才能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