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宠丞相为妃 强宠丞相为妃 第83章

作者:芸落 标签: 古代架空

  此时,明月青天在上,皇天后土在下,置身红尘滚滚中,长孙玄却通透了然得不似凡人。

  他道:“本王平生,一愿河清海晏,二愿民生福乐……”

  “三愿,年年岁岁有今朝。”长孙玄的低喃落在方正清柔软心头的同时,也落在了他唇上。

  方正清揪住他的衣领,再避无可避,被吻到意乱情迷,呼吸微滞。

  云层遮住了明月,似乎也羞怯躲避。

  一吻结束,长孙玄将软了腿脚的方正清背着,一步步循着月光往回走。

  方正清攀着他的肩,软绵绵地倚靠在他宽厚的背膀上,眼眶微热,心中默念:“我也愿年年岁岁有今朝。”

  到了丞相府时,长孙玄看完期儿后欲离开,方正清却拽住了他的袖子。

  “怎么了?”

  方正清红了耳尖,一声不发,扯开自己的衣带,衣裳半开,垫脚吻上长孙玄的唇。

  长孙玄见他面红耳赤,觉得那药再压制不住了,便勉力压住喘息,道:“今日,你有些奇怪。”

  烛火昏黄下,方正清清俊的脸魅惑得不可方物,他捧住长孙玄的脸,羞赧道:“我想睡你了,笨蛋!”

  

第138章 长恨人心不如水

  长孙玄呼吸蓦地重了,指尖轻触上方正清眼下的泪痣。

  “阿清……”长孙玄凤眸微狭,指尖摩挲,“你的伤尚未……”

  方正清皱眉,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将人强拽下来堵上他的唇。

  他鲜少有如此主动之时,一双眸子湿漉漉地半睁着看长孙玄,继而伸出舌头在他唇中舔了一下,跟受惊的小动物似的。

  长孙玄眸子一沉,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一手贴在他腰间,近乎凶狠地回吻过去。

  夜未央,整个京城有太多灯火通明处,丞相府燃的蜡烛亦是到了后半夜,唯有不时传出来的隐忍嘤咛声让人听得脸红心跳。

  与此同时,京城的另一边。

  肃亲王长孙衍于使馆中大发雷霆,一双凹陷的眼眶唯有眼球鼓了出来,甚是骇人。

  “好一个淮南王,他根本没把本王这个皇叔放在眼里!”

  一旁饮茶之人抬眸看他,正是三王之一的安阳王。

  “照你今日所说,天一楼中竟没一个支持你的?”

  提到这,肃亲王额上青筋爆起,将手中的杯子猛摔到地上,阴森道:“那群刁民,真是不识好歹,淮南王是个什么货色?哪能与本王相提并论?竟没有一个人站在本王身后?”

  安阳王默不做声,良久才叹道:“没曾想,这淮南王如此得民心。”

  肃亲王勾唇笑得残忍,望着安阳王道:“你知道为何前几年京中百姓给淮南王的称号是什么吗?”

  “这……本王倒是略有耳闻。”

  肃亲王冷笑道:“六年前,大皇子登基,淮南王连先太上皇的丧期都没守完,就被大皇子一道圣旨送到了洛城,美其名曰让他去抗敌,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安阳王眸中腾起阴翳,道:“是呀,大皇子何其心狠手辣,他不过是怕淮南王的战功会成为他的阻碍,动摇他的根基。”

  “这还不算是最狠的,大皇子明知洛城已有了瘟疫,却还是将淮南王往那处送……”

  安阳王皱眉,“这都是旧事了,小心隔墙有耳。”

  肃亲王却压低了声音,继续道:“大皇子将他贬至边关还不够,他还想永绝后患,让淮南王死于瘟疫,死在洛城。”

  “唉……”安阳王叹了一声,眸中却不见波澜,“不过是淮南王手段不如人罢了。”

  当年,大皇子发现淮南王命大没被瘟疫折磨死,便命人在京城散步谣言,说他是灾星转世,一到洛城就带去了瘟疫,加之他在战场上杀戮过重,分明是嗜血之人。

  三人成虎,长孙玄从一代功勋卓著的贤王变作了人人忌惮的杀神。

  “成王败寇。”肃亲王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百姓将他捧得有多高,他便能摔得有多重。”

  “他……始终只能是六年前的淮南王。”

  翌日清晨,方正清幽幽转醒,他浑身散了架般,动弹不得,腰间忽而贴上来一副柔软的掌心,为他轻轻地揉按。

  方正清喉咙沙哑难耐,回头对上长孙玄的黑眸,他眯着眼睛不解道:“王爷你怎生还在这?”

  淮南王笑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本王是睡完就跑的人吗?”

  方正清偏开头不理他的调侃,腰间的按摩实为舒适,他舒服地低吟出声。

  “阿清,你再这么勾人,本王可就不当柳下惠了。”

  方正清掀开眼皮扫了他一眼,意有所指道:“你现在吃了阳痿药了吧?”

  长孙玄拍了他屁股一掌,发出清脆的声音,他俯身至方正清耳边,宠溺道:“本王昨日刚让你哭出来,今日就翻脸不认人了……小没良心的。”

  方正清耳尖发红,咳了一声,正声道:“今日是休沐,王爷同我去寻南宫未一趟吧。”

  “去寻他作甚?”

  “将你我二人身上这蛊虫解了,王爷难道还打算吃一辈子阳痿药?”

  长孙玄自是不想的,于是一个时辰后,他二人站在了南宫未的药房前。

  只是他们连南宫未的面都没见到。

  此时,南宫未的药房前被一群人围住了,看着装他们应该都是附近勤恳的小民,这群人中有独自一人面色苍白,有被家人搀扶着连路都走不动。

  长孙玄一眼便看见了于人群中鹤立鸡群的杜央。

  杜央一边引领着百姓排队,一边面色凝重地朝长孙玄走过来。

  “到底怎么一回事?”

  杜央面色铁青,“王爷,你难道不觉得他们的样子很是熟悉吗?”

  长孙玄愣了一瞬,再次抬眸审视过众人,心下有了个计较。

  “王爷,是洛城的那场瘟疫。”

  多年前的那场瘟疫,让杜央家破人亡,如今想起,他仍是讳莫如深。

  “瘟疫?”长孙玄有一瞬间几乎停滞了呼吸,直到手被方正清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杜央拧眉道:“今日清晨,属下刚出府门,就听闻京中一夜间爆发了一种疫病,我便立马赶到了南宫大夫的药房,果不其然,已经排了一条长队。”

  方正清担忧道:“南宫大夫怎么说?”

  “他说,患病之人范围不大,症状也轻,服药后隔离几日,自当痊愈。奇怪的是,这瘟疫爆发得未免过于突然,像是……人为。”

  方正清愤恨道:“卑劣至极,竟敢残害无辜百姓!”

  长孙玄鹰隼般的眸子望向虚空处,笃定道:“看来,是有人想利用旧事给本王下陷阱了。”

  果不其然,短短数日,京中便开始盛言,说淮南王的诅咒又开始应验了。

  尽管在南宫未的努力下,无一人伤亡,但京城依旧是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淮南王府,影卫禀告道:“王爷,已经查明了,确是肃亲王所为。”

  长孙玄倒是有些诧异,“他会有这么聪明?”

  “好像是他身边的一个谋士出的主意,此人有些小才。”

  “只怕不是小才,是一腔阴谋。”

  影卫垂下头,“王爷,不如我去将他杀了,一了百了。”

  长孙玄却摇头,“不杀他,留着他自有用处。”

  月黑风高日,使馆肃亲王的住所,一黑衣人悄然潜入,不过片刻,便全身而退。

  天明之际,使馆中发出一声尖叫,喊的却是一个名字。

  “周度!”

  “给本王将周度抓来!”

  周度被人压至大厅时,还未从怔忡的梦中醒过来,直到看到位上的三王盛怒脸时,这才彻底清醒过来。

  他颤抖着身子下跪,惶恐道:“不知在下犯了什么错?”

  肃亲王原想一脚踢在他胸上,却差点将自己绊倒在地,他伸出自己的手,置于周度面前,怒道:“你还好意思说!本王是叫你去给那帮贱民下毒,你胆敢把毒下到了本王身上?!”

  他指甲缝隙里发黑,分明是瘟疫的症状之一。

  敬宁王身强体壮些,被传染了疫病也还算精神,他直接抽了一把剑架在他脖子上,“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人?”

  周度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只好避重就轻道:“三位王爷息怒呀!如今之计,还是先行诊治身子为好。”

  “对对对!”肃亲王道:“敬宁王先放下武器,瘟疫既然是他导致,他必定有解药,不如让他为我们治好病后,再好好审问也不迟。”

  敬宁王收回了剑,安阳王在一旁阴沉道:“还不速速给我们治病?”

  周度额头冒出大滴汗来,他颤声道:“我并非大夫,也不懂医术,这瘟疫,唯有一个大夫能治好。”

  三个王爷紧赶慢赶,赶到南宫未的药房时,却发现药房紧闭,大门上贴了一张纸条,上书:“关门数日,不见畜生。”

  敬宁王当即脸色不霁,抽剑刺于周度肩处,剑下滑,直接斩了他一根手指。

  “啊!”周度痛苦喊叫,神情狰狞。

  安阳王脸色苍白,气息不稳道:“这姓南宫的,摆明了是知道我们会找上门,他身后的人是谁?”

  周度冷汗直流,几乎打湿了后背,说出了一个名讳,“淮南……王。”

  三个王爷又狼狈不堪地去了淮南王府,只是这淮南王读却并也是大门紧闭。

  门上贴了一张偌大的白纸,上书:“畜生免进。”

  肃亲王强撑着身子,上前一步将纸张撕下,用脚去踹淮南王府的门。

  外面日头高照,远处逐渐聚集了二三围观人群,任三个王爷的属下如何敲门,唯有淮南王府的大门纹丝不动。

  肃亲王不耐烦地吼道:“给本王调兵来,本王要把这淮南王府夷为平地!”

  言毕,淮南王府终于有人应了门。

  管家赔笑着上前拱手,“原来是三位王爷呀,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别给本王废话,让南宫大夫出来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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