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 帝心 第65章
作者:熬夜注定秃头
忽然,陛下冰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原本还嚣张至极的几人纷纷下马行礼,此刻都站到了厉景平身后,不敢再妄言。
“陛下。”
谢景玄看向厉时琛的眼神,略带委屈,仿佛在向他状告被这些人围攻欺负。
厉时琛看得嘴角一抽,还未等他出言问话。
厉景平恶人先告状:“陛下,臣方才与几位公子在追这花鹿,追逐了许久,臣已射出一箭,谢大人后射了一箭,非要说这猎物是他的。如此蛮横无理,还望陛下评评理。”
谢景玄嘲讽地笑了笑,并不想辩驳,反而将目光转向了厉时琛。
厉时琛看了一眼身上中了两箭的花鹿,看着厉景平以及身后的众人,嗤笑道:“这小小一只花鹿,竟值得尔等追逐许久?”
厉景平脸色一僵,喏喏地说了句:“臣无能。”
后面的其他几人不敢说话,更是低着头不敢面向天子。
谢景玄眉目含笑,陛下这护犊子性格啊。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能让陛下护着。
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厉时琛瞥了他一眼,冷哼道:“和小辈抢猎物,你也好意思?”
谢景玄顿了顿,闷闷地笑了,陛下这话让他不由地看了一眼厉景平。
若论起辈分,这世子还是陛下的堂兄长。只是陛下这一声小辈,说明他本人并不把这些皇室宗族放在眼里。
而且陛下和他说的这句话的意思,让谢景玄看向厉景平的目光都变了,像是长辈看向晚辈的目光,略带一点慈爱,但并不多。
只有厉景平不明所以,但是因为几人距离不远,他能感觉到陛下与谢景玄身上那种氛围,有些古怪。
厉景平抬头看了一眼,忽而定睛看向了陛下的颈侧和耳垂边,淡淡的吻痕呈现在眼前。
厉景平心中大骇,连忙低垂眼睑,生怕陛下看出他的异样。
谢景玄从花鹿上把那支属于他的箭支拔出,鲜血溅出,染红了谢景玄的下摆。
谢景玄拿着箭支,冷淡地说了一声:“既然是世子先猎到的,就归世子所有,下官无异议。”
说罢,把箭支收好,骑着马与陛下离去。
厉景平看向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十分震撼,却并未多言,此事还需与父王从长计议。
待走远之后,谢景玄看向陛下笑道:“多些陛下解围,不然臣今日可就有嘴说不清了。”
厉时琛嫌弃道:“你真是无用,竟然被几个小辈欺负。”
谢景玄闻言,笑道:“难道陛下不觉得臣和世子一般大?我俩是平辈。”
厉时琛:“是吗?”
谢景玄:“是啊。”
厉时琛可不管那么多,他是皇帝,他认为是小辈就是小辈。
年龄什么的,自然不是理由。
厉时琛哼道:“你将来要嫁与朕,自然比他高一辈。”
谢景玄嘴角扬起,凑到陛下跟前,说:“不知陛下何时才迎娶臣?臣等了许久,有些迫不及待了。”
厉时琛皱眉地看着他身上的血迹,嫌恶地骑着马走向另一边。
“别靠近朕,脏死了。”
谢景玄看了看身上的血迹,只好跟厉时琛保持距离,不甘心地问起:“臣想知道。”
厉时琛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偏不要让他知道。
“走吧,朕累了。”
谢景玄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略微感到遗憾,也别无它法,只能赶紧追上陛下的脚步。
狩猎结束后便是宫宴,这些猎物会作为今夜宫宴的主食。
毫无意外的,陛下是此次狩猎的头名。
谢景玄已极少数额之差排在第二,面对陛下的嘲讽,谢景玄叹声:“陛下箭术天下无双,臣怎能赢得过陛下。”
厉时琛点点头:“这是自然,卿还是多练练几年,说不定就能追得上朕了。”
谢景玄笑道,陛下还真是……
可爱。
谢景玄想起二人的赌约,扬唇一笑:“臣今晚一定暖好床等待陛下的宠幸。”
作者有话说:
谢景玄:陛下哪里臣没有_过?
第47章
太羞耻了。
厉时琛闭着眼, 满脸潮红地啃咬着指尖,努力抑制住想要哼出来的呜咽声。
一只手忍不住推拒着谢景玄的脸。
有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谢景玄轻轻用牙齿刮蹭着,手指还沾上了不少水渍。
厉时琛忍不住咬住枕头, 脚趾蜷缩起来。
片刻后,谢景玄笑着用手帕擦了擦嘴, 拿起一旁的茶盏漱口。
谢景玄俯身亲吻着厉时琛的唇。
十指相握,唇舌交缠。
才进去一寸,殿外传来王公公急促的声音:“陛下,出事了!”
箭在弦上, 不得不发。
谢景玄不耐地喊了句:“何事?”
王公公在外面来回踱步,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也不想打扰陛下的兴致,只能无奈回话:“事关襄宁郡主与靖安王世子。”
厉时琛与谢景玄对视了两秒。
随后谢景玄就被厉时琛毫不犹豫地推开,干净利落地翻身下床,拿起一旁的衣衫披上。
走出殿外:“何事?”
王公公低着头回道:“襄宁郡主与靖安王世子二人疑似中了**, 在后院厢房被人发现衣衫不整,疑似……”
后面的话语, 王公公说不出口,厉时琛也听得明白。
“去看看。”
厉时琛回头看了一眼正咬牙切齿的谢景玄, 笑得极其畅快。
谢景玄的脸色黑如墨汁,任谁在这种时候被人打断, 都不好受, 骂了句:“晦气。”
怪不得他总是看厉景平和襄宁不顺眼, 这两人还真是该死。
大殿内, 闲杂人等已经被清了出去,留下几位皇室宗族。
厉时琛姗姗来迟。
可事发时动静闹得极大, 而且是在后院, 还是不少人知道了此事。
长公主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靖安王留在了京城没有选择来行宫避暑。
看见陛下走进大殿,厉景平跪在地上,脸色很难看。
今夜的宫宴,他的酒水被人下了药。
今日狩猎时的不愉快,让他多贪了几杯,宴席散了之后,他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浑身燥热,他才惊觉他被人下了药,怕在众人面前失态,他还是快步往别院的方向赶去。
在途中却遇到了襄宁郡主。
两人起了小争执,不知怎地,他就强行把她带回了院子。
在很久之前厉景平对襄宁还是有情的,只是她每次都用谢景玄搪塞他,还在公开场合羞辱他的感情。
所以在她口中再次听到谢景玄这个名字之后,厉景平发现自己有些失控了。
在药物的影响下,他没忍住,强行要了她。
后来不知为何,有人推开了房门。
接着他就被带到这里来。
而襄宁郡主此时还在偏殿,整个人有些颤抖。
衣衫不整地坐在塌上,身上披着薄毯。
长公主身边的嬷嬷劝道:“郡主还是快些换身衣裳,随老奴出去面圣吧。”
襄宁一声不吭,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和痛苦的神色。
陛下身边的宫女前来催促,“陛下已在大殿内等候,郡主还是莫要让陛下等急了。”
闻言,嬷嬷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帮郡主穿戴好衣裳。
揭开薄毯,看着郡主身上青青紫紫斑驳的颜色,嬷嬷眼眶湿润。
扶着郡主走进了大殿,殿内的人神色各异,十分沉默。
厉时琛正坐在主位上,在方才已经有暗卫把这件事向他禀报完了。
行宫中布满了厉时琛的眼线,有任何异动,厉时琛都能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对于今晚发生的事,让厉时琛嫌恶地皱了皱眉。
长公主还真是虚有其名,尽做一些丢皇家颜面的事情。
襄宁郡主踉跄跪下,厉时琛看了她一眼,他对这个女人也没什么好感,和她母亲长公主不过是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