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 帝心 第80章
作者:熬夜注定秃头
事实上是,谢景玄厚着脸皮让陛下陪他去望月楼赏月,单方面宣称这是他们之间的小约定。
没有让宫人跟着,只有他们二人。
谢景玄一手提着灯笼,另一只手固执地牵着厉时琛的手。
厉时琛冷声道:“放开!”
“不放。”谢景玄牢牢握住他的手,甚至嚣张地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
厉时琛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恶心死了,口水别沾在朕的手上。”
谢景玄忽然停下脚步,把灯笼放在脚边,转身把他压在城墙上。
“陛下居然嫌弃微臣。”带着委屈的口吻,一步步靠近厉时琛的脸庞,想要俯身亲吻他的薄唇。
厉时琛踹了他一脚,哼道:“朕何时有不嫌弃你的时候,靠这么近是想做什么?”
谢景玄笑道:“自然是想……亲吻陛下。”
借着零碎的烛光,厉时琛仿佛能看到谢景玄灼热的目光,正牢牢地盯着他看。刚想把人推开,身体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未能说出口的话语淹没在满是情意的吻里。像是不满刚才他说的嫌弃话语,灵巧的舌头滑进口中,索取着每一个角落。
随着一声突如其来的响声,无数烟花在黑夜中绽放。
受到惊扰的厉时琛想要退缩,谢景玄的吻让他十分难受,他后退一步,谢景玄就不停地欺身向前。
最后只能被困在这小小角落里,让谢景玄亲了一次又一次。
漫天都是绚烂的烟火,火花照亮夜空的瞬间,厉时琛看到谢景玄那双坦诚温柔的双眼,牢牢地看向他,皎洁明亮,宛如星辰。
烟火持续了很长时间。
谢景玄低头再次吻上了厉时琛。
片刻后,厉时琛把谢景玄推开,他靠着墙有些腿软,“滚开,别靠近朕!”
谢景玄把他搂在怀里,亲了一下他的耳朵,带着点诱-惑地哄道:“臣也有数日未和陛下亲热过了。”
厉时琛冷哼:“难道不是因为你活该?”
谢景玄愣了下,想起之前做过的种种,闷笑一声,把头埋在厉时琛的颈肩,深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有些眷恋地说:“陛下说的是,臣知错,甘愿受罚。”
感觉到脖子上传来湿漉漉的吻,颈侧的肌肤被轻轻啃咬着,酥酥麻麻的,让他觉得很痒。
厉时琛一边别扭地想要躲开,一边想要转移谢景玄的注意力:“朕何时罚过你?”
谢景玄的吻停了下来,莞尔一笑:“陛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臣只觉得这几日仿佛被陛下丢在冷宫之中,却等不到陛下的召见和宠爱。对于臣而言,与陛下分开的日子无比煎熬,不是受罚还能是什么。”
厉时琛脸上冒着热气,羞怒道:“若再胡言乱语,朕就将你真的打入冷宫,让你尝尝这冷宫的滋味。”
话音刚落,耳垂被咬了一口,谢景玄像是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吮得十分用力,让厉时琛觉得有些疼,皱眉怒斥:“滚,把朕弄疼了。”
谢景玄轻轻舔了一口,委屈说道:“臣不开心。”
厉时琛有些茫然,脑子一片空白,所以谢景玄现在是想让他哄哄吗?
斟酌片刻之后,厉时琛想起方才在殿内发生的事情,狐疑道:“朕不是替你找回场子了吗?为何还会不开心。”
谢景玄佯装失落,眼眶微红,“与此事无关。”
厉时琛:“那是为何?”
谢景玄哼道:“臣吃醋。”
想起宴席时,陛下知道那位舞姬是男子后,曾盯着看了许久。
厉时琛气笑:“行,明日朕让御膳房给你安排一个大醋缸,你可以慢慢品尝这醋的味道。”
谢景玄惩罚似的在他嘴角咬了一口,不爽地说道:“陛下方才在宴席时,为何知道那位舞姬是男子之后,盯着看了许久?”
原来是因为这个。
厉时琛眉头微挑,眼里带着笑意,哼了一声:“那又如何?爱卿年老色衰,朕当然更喜欢年轻貌美的男子。”
虽然知道陛下说的是假话,还是让谢景玄听着觉得十分不爽。
“那舞姬身板这么小,能满足得了陛下吗?看着就是一副不堪中用的样子,想必比不上臣分毫。”
语毕,被陛下狠狠地用膝盖顶了下。
“嘶。”
谢景玄疼得倒吸一口气,“陛下真是狠心啊。”
厉时琛唇角露出一丝冷笑:“若是你不行,日-后就让朕在上面,爱卿可以好好享受一番朕的疼爱。”
作者有话说:
谢景玄:嘶,好疼,陛下好狠的心。
厉时琛:不行的话,就让朕来。
谢景玄:行不行难道陛下不知道吗?
厉时琛:******(屏蔽掉各种脏话)
第58章
外面的烟火还在持续绽放, 而陛下的寝殿却是静悄悄的。
带着玉戒的手,有些苍白无力,指尖绷紧。
厉时琛的膝盖酸软无力, 有些微微发疼。
在厉时琛快要累得倒下去的时候,谢景玄一把搂住他的腰。
厉时琛的情绪有些崩溃, 抽噎着骂人。
谢景玄吻着他耳边的软肉,一遍遍温柔地哄着,安抚着他的情绪。
汗水把青丝打湿,身上带着一层薄薄的汗, 让他十分难受。
还未等厉时琛缓一口气,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又席卷而来。
厉时琛踹了谢景玄一脚,沙哑的声音警告着他:“你可以滚了。”
谢景玄不禁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抹暧昧的笑容:“臣想滚到陛下怀里。”
厉时琛眼角发红,忍不住冷哼出声:“谢景玄, 你最好是给朕记住了。”
闻言,谢景玄微微一顿, 府下身来,咬着厉时琛的耳朵, 哄道:“陛下恕罪,臣知错了。”
厉时琛:“那你滚啊。”
谢景玄唇角微扬, 在他耳边喘着粗气, “臣不走。”
如陛下所愿, 极有耐心, 极具温柔。
实则变相地温柔折磨着。
厉时琛气笑了,“你给朕等着。”
谢景玄嘴角含笑:“臣知错, 臣再也不敢了。”
随着话音落下, 谢景玄一改温柔的模样。
寝殿内放了许多烛火, 把寝殿照得很亮。
谢景玄仔细检查了一番,没有异样才放下心来。
陛下此时正闭着眼,眉头紧皱,眼睫毛上挂着泪珠,眼尾的红晕十分迷人。
谢景玄温柔地吻着他的唇角,厉时琛忽然睁开眼,眼里的水雾狠狠地让谢景玄心里一颤。
四目相对,谢景玄眼里的危险气息让厉时琛忍不住想要逃离。
谢景玄的呼吸声急促,盯着他的嘴唇,咽了一下口水。
厉时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唇抿得紧紧的,不想让这狂妄之徒得逞。
谢景玄眉眼微挑,捏着厉时琛的下巴,紧紧盯着他的薄唇,谢景玄轻笑一声:“张嘴,让臣亲。”
厉时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干脆偏过头,躲避谢景玄那灼热的视线。
谢景玄见状,笑了起来,“陛下总是这样,臣见了心生欢喜,只能让陛下吃些苦头了。”
厉时琛抑制不住哼出声来,谢景玄轻而易举就撬开他的牙关,贪婪地攫取着他的气息,用力地探索着每一个角落。
厉时琛推开他,呼吸急促,警告地看着他,嗓音沙哑地说着:“这是最后一次了。”
谢景玄脸色立刻变得委屈起来:“为什么?”
厉时琛酸软无力地抬起手,狠狠拧着他的脸,却只留下轻轻的红印,怒斥道,“你说为什么?”
谢景玄委屈的扁着脸,凑在他嘴角咬了一口,“陛下都把我拒之门外好几天了。”
厉时琛气笑道:“爱卿竟敢倒打一把?你可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谢景玄不服,哼声道:“臣心悦陛下,自然是想时时刻刻陪在陛下身边,何罪之有?”
厉时琛:“……”
他怎么也说不过死皮赖脸的谢景玄,何必跟他废话。
又过了许久,寝殿终于安静了下来。
谢景玄未离开,只是抱着厉时琛,享受这短暂的温馨时刻。
厉时琛皱眉,推着他的胸膛,“滚下,别粘着朕。”
谢景玄委屈说道:“陛下又赶我走。”
谢景玄双手撑在厉时琛的两侧,细心地用帕子擦着他额头上的汗水。
忽然假装不在意地问起:“那舞姬到底有什么值得陛下盯着他看的?长得没有臣半分英俊,干巴巴像个猴子似的,陛下还将人留了下来。”
厉时琛无奈地说道:“怎么还在想着这事?”
谢景玄轻哼一声:“那是自然,陛下从未对别人如此关注,宴席时,眼睛都快黏到那舞姬身上去了,臣觉得心里不舒服。”
厉时琛嘴角微扬,想起那日看着舞姬的穿衣打扮,调侃道:“朕只是在想,若是爱卿能穿上那样的衣物,来给朕跳一首惊鸿舞,想必朕会十分欢喜,说不定朕立刻就下旨封爱卿为后,如何?”
谢景玄哑然失笑,那西域的服装只是几块简单的布料包裹着胸和臀,那舞姬身子骨小,穿着也像女子无异,他如何能穿得下那种西域服饰?
不过他倒是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陛下那天似乎是对西域的服装有些感兴趣,所以才格外关注那位男舞姬。只是陛下竟然会想让他穿上这种服饰,让谢景玄不禁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