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 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 第7章

作者:策马听风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古代架空

  “有一股味儿。”姜檐拧眉道,说话间又在卫寂耳侧闻了闻。

  他说得不清不楚,卫寂还以为自己身上有什么难闻的气味,面上像浇了沸水似的,一路红到了耳根。

  卫寂僵硬地侧了侧身子,想与姜檐拉开些距离。

  但他向后挪一分,眼前的人便跟着挪一分,卫寂神色惶惶,忍不住轻轻推了一下姜檐。

  姜檐这才回神,垂眸便看见卫寂眉下那颗小痣,印在薄红的眼皮上,很是招人喜欢。

  姜檐喉咙滑动了一下,双手撑在卫寂身体两侧,头一点点低了下去。

  卫寂贴着床,已是退无可退,随着姜檐的靠近身体绷紧,含着双肩,将脸埋在胸口。

  他不知自己身上有什么怪味,姜檐离他越紧,他越是惶恐不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姜檐胶着卫寂,目光含着痴迷的眷恋,他唇离卫寂的眼皮只有一寸不到。

  眼看就要贴上去,屋外响起一道声音——

  “午膳已经备好。”

  卫寂如梦初醒,一把推开姜檐,连滚带爬地下了床。

  寒意透过脚心钻进身体,卫寂从惊惧中冷静下来,看着还愣在原地的姜檐,只觉得脑袋被雷轰过,吓得气都不敢喘。

  姜檐是太子,是储君,哪怕只是轻轻推他一下,在卫寂眼中也是大逆不道。

  姜檐确实被卫寂吓一跳,反应过来后扭过身体,背对着卫寂,双耳烧得通红。

  卫寂胆战心惊,动了动唇,却不知如何开口。

  屋外侯府的下人又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午膳是在里屋吃,还是放到外间。

  姜檐不答,卫寂也不好做主,只能壮着胆子问道:“殿下,用膳么?”

  姜檐这才扭过头,见卫寂没穿鞋便站在地上,皱起眉,“别赤着脚,上来!”

  卫寂不敢在这个时候违逆他的意思,重新上了床榻,不过只挨着床边坐。

  姜檐硬邦邦解释,“我只是在闻你身上的味儿,并没有想做什么。”

  卫寂穿靴的动作一顿,垂头忍不住闻了闻自己的衣领,他什么都没闻到。

  到底是什么味道,叫姜檐这样失态?

  姜檐十四岁分化成阳乾,大多都是这个年纪分化,如今卫寂十七岁,因此两人都没往这方面想。

  卫寂让人将午膳摆到了外间,趁姜檐穿衣物时,他又抬袖闻了一下自己,还是没嗅出异味。

  卫寂一直惦记这事,心里惶惶,用饭时都不敢靠姜檐太近。

  看卫寂有意无意总是避开他,姜檐不怎么高兴,又拉不下脸让他靠近点。

  憋了半晌,他瘫着一张俊脸道:“如意卷。”

  如意卷是一道徽菜,用鸡蛋摊成金黄的面饼,放上剁碎的精肉,再卷成云叶形。

  这道菜就在卫寂手边,闻言他拾起公筷,夹了一块放到太子殿下的碗碟。

  姜檐咬了一口,而后掀眸又朝卫寂看去。

  卫寂被他看得面皮发紧,疑心自己身上的气味不太好,不然太子殿下不好好吃饭,怎么总盯着他瞧?

  卫寂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却被眼尖的姜檐察觉。

  他好似逮住偷吃油的耗子,迫不及待道:“不好好吃饭,你总动什么?”

  卫寂立刻定在原处。

  姜檐终于找到让卫寂靠过来的借口,以盯着卫寂老实吃饭为由,让他坐到他身侧。

  火炉里的炭块噼啪作响,屋内热烘烘的,卫寂汗如雨下,“臣在这里用饭就好。”

  “你躲我做什么?”

  “臣没有,只是怕……身上有什么不雅的味道。”

  姜檐想起自己先前的举止,耳根飞红,“我那是闻错了。”

  卫寂愕然,闻错了?

  姜檐眼神飘忽,“我不知哪来的香,也可能是闻错了,反正又在你身上闻不到了。”

  末了又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了一句,“不许你多想。”

  一听是香,卫寂心下一松,开口道:“臣的床侧挂着香囊,可能是那个味道。”

  姜檐猛地抬头,漆黑的眸如鹰隼般锐利,“什么香囊,谁送你的香囊?”

  卫寂给他这目光刺得,舌头都绊了一下“臣臣臣的幼妹。”

  姜檐神色缓和下来,“可能是那香囊的味道,不说这个了,吃饭。”

  他夹起如意卷咬了两口,心里突然泛上一股委屈。

  卫寂都没送过他香囊。

  但想到对方要给他做皮影,还年年为他祈平安,那点小不满便淡了下去,他抬手给卫寂夹了一块肥美的桂花鱼。

第7章

  用膳期间,卫宗建来了一趟。

  见姜檐心情不错,上的点心茶水他都多少吃了一些,卫宗建安下心,嘱咐了卫寂几句又去前院招待其他宾客。

  午膳过后,姜檐在卫寂床上小憩了一觉。

  醒来就见卫寂手里捧着一卷书在看,低垂的眉眼清隽温和,淡色的唇微抿,神色专注。

  卫寂看的是一本很厚的史记,内容枯燥乏味,看进去后倒是值得深读。

  他翻了一页,余光瞥见睁开眼的姜檐,放下手中的书问,“殿下醒了,要喝水么?”

  姜檐窝在被中,睡得两颊泛红,额角垂着几缕凌乱的发丝,落在卫寂身上的目光像雨露期那几日似的,含着缱绻与温情。

  卫寂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姜檐醒了醒神儿,问,“什么时辰了?”

  卫寂答道:“大概未时。”

  为了来侯府贺寿,姜檐将上午的课挪到了下午,他一会儿还要回去听太傅讲治国策。

  姜檐不情不愿地起身穿衣,让人重新束了发。

  临走时,姜檐还卷走了卫寂的木梳,以及一支冠发的簪子。

  都是寻常的东西,他要拿走,卫寂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有些错愕。

  -

  今日姜檐能来,给了侯府不少体面,卫母十分高兴,晚上让人给卫寂送来了一碗参汤,说是读书清苦,要他好好补身子。

  卫寂看着那碗汤,想起病逝的母亲,心里生出几分惆怅。

  温过书,卫寂才将那碗放凉的参汤喝了,入喉带着些甘苦。

  既是答应要给太子殿下做皮影,那便没有敷衍的道理。

  卫寂坐在案桌旁,在薄黄的灯下,提着笔一眉一眼地为姜檐画小像。

  皮影的工艺十分烦琐,先选皮料,处理之后,再在上面画稿,然后镂刻,敷彩。

  卫寂在纸上按姜檐的模样谱样,到时候再复刻到皮子上。

  到了往日睡觉的时辰,卫寂揉了揉肩,熄了蜡烛,下床洗漱睡觉。

  这东西并不好做,卫寂也不着急,怕乱中出错。

  听说卫寂要仿着他做一个皮影,姜檐兴致勃勃,一有空闲便拉着卫寂谱样。

  卫寂在砚台蘸了一点墨,提笔专心在纸上描摹。

  姜檐挤在他身侧,衣摆交叠,体温相传,看着他勾画出的小像,长眉拧了起来。

  他不满道:“这哪里像我?我该是剑眉星目,阔面重颐,威风凛凛的。”

  听到姜檐自夸,卫寂唇角弯了弯,耐心解释,“不能画太像,皮影做不了那么精细。”

  姜檐凑过来又看了一眼纸上的小人儿,“怎么看起来尖嘴猴腮?”

  他挨得很近,下巴几乎要搁在卫寂肩头,薄唇紧抿,目光含着幽怨。

  这哪里尖嘴猴腮?

  明明是俊朗的武生脸。

  卫寂小声说,“在纸上看着不好,画在皮子上,镂刻后就好看了。”

  姜檐看着卫寂眼尾那道浅浅的褶皱,尖尖翘翘的,还缀着一颗小痣。

  他心里软了软,说话带着不自知的娇气,“反正不准你把我画丑。”

  卫寂忙说,“不丑的,殿下放心。”

  姜檐这才从鼻腔哼出一声‘嗯’,他伏在卫寂身旁,继续看卫寂画。

  卫寂被姜檐盯的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儿,只觉他又变得黏人起来,明明雨露期刚过。

  在姜檐盯梢下,卫寂花了小半月的工夫,一共画了五张小像让姜檐挑选。

  这五张小像模样差不多,只是动作跟衣服有所不同。

  看来看去,姜檐最后还是选了第一张。

  卫寂想着这两日赶紧完成上色,这样就可以在皮子上画稿。

  姜檐不着急,觉得卫寂这几日用眼太多,非要拉着他打马球,活动活动筋骨,好好放松一下。

  -

  卫寂喜静,骑马射箭一窍不通,提起来便两股颤颤。

  卫家祖先陪着高祖在马背上打下的江山,卫宗建也在军中任职,自然觉得嫡长子该继承他的衣钵,在战场上为国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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