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 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 第86章

作者:策马听风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甜文 古代架空

  卫寂受了惊似的,张了张唇。

  看着他口中那截若隐若现的红舌,姜檐的喉口无声收紧。

  在卫寂分化之前,姜檐看过不少有关分化与阴坤的书。

  一开始是正经的医书,后来看得便有些杂,里面还有些……不怎么好的内容。

  姜檐看了好几本这样的书,但就像死读书一样,并未真正融会贯通。

  这一刻,他却好似开了要紧的关窍,一错不错地盯着卫寂,呼吸变得急促。

  姜檐收紧手中的缰绳,前面的马儿用力打了几个响鼻,然后慢慢停了下来,前蹄踏在夯实的实土地上,抻着长颈够着去吃路边的嫩草。

  见车停了下来,卫寂眼睫动了一下,像是猜到姜檐要做什么,他的肩膀不由绷紧。

  随着姜檐的靠近,卫寂的身体越绷越紧,呼吸放慢,最后索性屏住。

  在姜檐离他不足一寸时,卫寂慌张地说,“这里是路上……不好。”

  姜檐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与卫寂拉远距离,他坐正身子,驾着马继续前行。

  但路过一个缓坡时,姜檐熟练地牵着缰绳,竟然让马儿下了缓坡。

  卫寂隐约知道他要做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反应。

  等马车到了坡背,姜檐下车将缰绳拴到了树旁。

  卫寂僵硬地坐在车辕上,看着姜檐走过来,心口跳得飞快,只得不停吞咽,以此压下这股心悸。

  姜檐立到卫寂身前,硬邦邦说,“这里不是路上了,也不会有人看到。”

  卫寂没说话,秋阳落到他身上,好似披了一件鲜红的薄纱。

  姜檐倾低身体,将脸一点点凑过来。

  卫寂不自觉攥住了袖口,在姜檐的唇贴过来时,他闭上了眼睛。

  姜檐舌尖舔开卫寂的唇缝,一点点探了进去。

  等卫寂的红舌被勾住时,他惊愕地睁开眼睛,喉间颤颤。

  姜檐一开始很不熟练,一直在用自己的牙磕碰卫寂的,渐渐才找到了一点门道。

  卫寂眼睛越发乌润,被他亲几乎要喘不过气了。

  -

  等姜檐将卫寂送回去时,天色已经很晚了。

  姜檐并没有进去,把卫寂送到了门口,他便离开直接去了公主府。

  姜筝早已经知道卫寂是阴坤一事,姜檐这次找她,是想她明日与他一同进宫,去说他与卫寂的婚事。

  若是以前,这种事姜檐不会找姜筝商量,如今他成熟了许多,宁可让胞姐调侃几句,也要确保他与卫寂的婚事万无一失。

  还有几日便到深秋了,夜里起了凉风。

  虞姑姑披了一件衣服,在庭院里一边做针线活,一边等卫寂回来。

  听到推门声,她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去迎。

  看见走走进来的卫寂,虞姑姑问,“用过饭了没?”

  卫寂点头,“用过了,姑姑吃了么?”

  虞姑姑顺手关上房门,“还没,以为你们晚上会回来吃。”

  卫寂一听这话心生愧疚,“下次我会早些回来的。”

  虞姑姑笑道:“没事,中午我食得多,下午还吃了俩果子,现下还不饿。”

  卫寂面上的愧色还是没消,他从怀里取出一串开过光的佛珠,然后戴在了虞姑姑的手腕上。

  她的腕间还有卫寂先前买的银镯,那银镯在月下滢着白光,一看便知精心养护着。

  虞姑姑怪嗔道:“怎么又买这些,年前不是送了我一个菩萨坠?”

  卫寂道:“如今我开始领俸禄了,不必过得那样拮据。”

  虞姑姑还要说什么,却见他两瓣唇红通通的,“可是上火了,嘴巴怎么这样红?”

  卫寂的脸轰的一下,磕巴着说,“可,可能罢。”

  看到他这样,虞姑姑似是想到什么,瞬间噤声了。

  好半天她才问,“你是喜欢殿下?”

  卫寂满脸热意地点头。

  他们走得太近,虞姑姑实在担心卫寂吃亏,“那婚事,殿下有没有提过?”

  卫寂小声说,“提了。”

  虞姑姑:“有说什么时候办么?”

  卫寂:“要等太后丧期过了,还有七十四日。”

  见他们是真的商量过此事,虞姑姑这才安心。

  可看到卫寂红红的嘴巴,虞姑姑还是忍不住提醒,“如今正值金秋,天干地燥,小公子还是要小心上火。”

  便是亲人家,哪有用这么大的力气?

  卫寂面皮薄,闻言脸更红了,点了点头,然后匆忙回了屋。

第75章

  卫寂的官职还未定下来, 只能在家等候明德帝的旨意。

  清早吃过饭,卫寂便随虞姑姑在庭院收拾菜园子,为了方便他将衣袖跟裤管卷了起来,长靴上沾着湿泥土。

  等卫寂犁完窄窄一角菜地, 虞姑姑间隔着撒下荆菜籽。

  这种菜耐寒, 十月播种, 十二月便能长出来, 做鱼汤时放些荆菜既能去鱼腥,又能让汤色看起来鲜亮。

  除了荆菜, 虞姑姑还种了白萝、崧菜等过冬吃的菜, 只不过这些播种的早,她在九月份便种下了, 那时卫寂还在常白郡未归。

  正在农作时, 门扉上的铜环突然被人扣了三声。

  卫寂还以为是姜檐来了,也顾不上收拾自己, 匆匆放下裤管跟袖口,便快步走去打开了房门。

  门外一袭白衣, 一张俊朗的脸,气度如玉山上行, 温润高洁。

  竟是许怀秉。

  卫寂双眸动了动,随后想到若是姜檐来,怕是不会有礼有节地叩门, 他向来都是推门而入。

  许怀秉眸中染上一丝不易察觉地笑意, “在做农活?”

  卫寂低头一看, 衣上尽是斑斑泥点, 顿觉得这样见外客十分不妥,他不由露出窘色, “让你见笑了。”

  许怀秉朝庭院内看去,正巧看到一把翻地用的镐头,“在锄花田?”

  卫寂侧过身,请许怀秉进来,“不是,在播种冬天能食的菜籽。”

  许怀秉绕过影壁,果然看见庭院中空了一块地,上面种着一些时令果蔬。

  卫寂道:“原先这里种着花,我想开辟一个菜园,便将它们移走了。”

  听出卫寂话中的歉意,许怀秉说,“如今这处宅子是你的,种花还是种菜,你做主就好。”

  原主人将宅子打理得很好,尤其是花圃里的花种得错落有致,想必花了不少精力。

  这么好的宅子,那样低的价钱卖给他,卫寂总觉得不好意思。

  卫寂说,“移走那些花时,我收了一些花籽,不知他还要不要?”

  许怀秉道:“你拿一些给我罢,等改日见到他,我代你问一问。”

  卫寂应了一声,然后进屋去拿花籽,顺便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等他出来时,许怀秉已经坐到葡萄架下的藤椅上,旁边的矮桌上放着虞姑姑给他沏的茶。

  茶水澄碧,香气袅袅。

  这茶还是卫寂迁了新宅,许怀秉来时带过来的。

  一共两罐,如今只剩下半罐了,因为姜檐来时,虞姑姑便会给他泡这种好茶。

  卫寂走过去,将花籽与一本装在木盒的古籍一并给了许怀秉,“若是你见到原房主,将这本古籍交给他。”

  他总觉得这宅子对方卖的有些便宜,卫寂心中不落忍,特意挑了一本书赠给对方。

  许怀秉没有拒绝卫寂,接过来道了一声好。

  卫寂一直压在心中的大石这才落地,他坐到了另一个藤椅上。

  许怀秉抬手,执起玉色的茶壶,为卫寂添了一杯清茶。

  卫寂是主,许怀秉是客,哪有客人照顾主人的,卫寂忙道:“我来就好,多谢。”

  见他如此拘谨客气,许怀秉便放下茶壶。

  卫寂确实有些紧张,因为不知许怀秉来此的目的,更不知他有没有放下对他那点莫名的喜欢。

  卫寂绞尽脑汁地与许怀秉叙话,先是问候了他几句。

  许怀秉一一作答,但他似乎没有闲聊的兴致,只简单答过卫寂的所问,多得一句不说。

  很快卫寂没了话语,实在不知要与许怀秉聊什么,只能喝茶掩饰内心的尴尬。

  秋风佛面而过,庭院一片寂静。

  许怀秉倒是一派从容,喝了两口茶,还尝了虞姑姑做的茶果子,好似来这里单纯是饮茶。

  卫寂低头抿着茶,只觉得时光难捱极了,全然没了方才与虞姑姑一同劳作的轻松自在。

  许怀秉放下茶杯,终是开口了,“圣上派我去淮岸做县丞,明日启程。”

  淮岸是富庶之地,这个时候明德帝让他过去做县丞,不难猜出其用意,应该是要他实践他那篇策论之言。

  若是做出成绩,一定会得到明德帝重用,不消几年便可调回京城。

  卫寂真心为许怀秉开心,向他道喜,“恭喜,这下你可以施展自己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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