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 成为暴娇太子的伴读后 第94章
作者:策马听风
只不过他比自己的父亲更糟糕,因为他没让自己的孩子对这个家有丝毫留念。
卫宗建望着卫寂,对方穿着大红的喜服,坚定地踏了出去,不曾回一下头。
卫宗建想起幼年他被捉回家,他父亲拿着藤条抽打时,他用仇恨地目光看着他父亲。
那时他父亲会不会像他现在这样,如同被人凌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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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寂坐进喜轿。
轿前銮仪卫左右各十六人,有人掌着灯笼,有人执着玉如意,有人捧着银盆、金盆、玉盆在前开路。
声势浩大,引来全城百姓观看,不过他们都被拦在道路两旁,只能远远瞧一眼。
来东宫这条路,卫寂走了无数次,只觉得今日这条路格外长。
一颗心跟着轿子起起伏伏,直到轿子稳稳停到堂前,卫寂的心才落定,宫人将他引下轿跟姜檐拜堂。
他和姜檐一人执着一截红色锦缎,中间是个绣球,叩拜了天地、高堂,接着便是对拜。
礼官高声道:“礼毕。”
在卫寂即将被送入洞房前,姜檐突然往他手心塞了一样东西。
卫寂虽不知这是什么,却还是下意识攥紧——那东西是温的,烘得掌心一片暖意。
等到洞房,一干人等都退下,卫寂才展开手心。
他撕开外面那层荷叶露出里面的炸糕,这东西他以前在东宫吃过,外面软糯,里面夹着豆沙馅。
卫寂放到鼻前嗅了嗅,很香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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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越来越暗,月辉透窗斜斜照进寝殿。
卫寂枯坐了一个多时辰,殿外才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便是殿门推开的声音,姜檐走了进来。
他同卫寂一样穿着大红的喜服,身形峻拔,眉目深长,鼻梁高挺,任谁看了都会道一声好皮相。
这张脸卫寂看了好几载,已是非常熟悉,但今日毕竟不同难免有些不自在。
摇曳的红烛映在卫寂面容,在他的眉眼投下一片好看的剪影,那双半垂的眼眸尾端拉出一道褶皱,尖尖翘翘的,像弯月的勾。
姜檐心念一动,走过去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卫寂呼吸一顿,无意识抓了抓旁边的被褥,耳根有些红。
姜檐也很羞似的,慢慢坐到卫寂旁边问,“给你的炸糕吃了么?”
卫寂点了一下头。
早上喜娘只让卫寂吃了颗红鸡蛋,一直到中午未曾进一点食儿,饿得实在受不了,卫寂就把姜檐给他炸糕吃了。
“我让膳房给你下了面。”姜檐从床榻抓了一把花生桂圆,“饿的话先吃这个垫补。”
卫寂接过那把干果,讷讷提醒姜檐,“还没有喝合卺酒。”
姜檐这才想起来,忙起身从紫檀案上拿起金福瑞早备好的合卺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卫寂。
卫寂在姜檐灼灼目光中接过酒杯,他们双臂如同交颈嬉戏的鸳鸯缠在一起,然后一同饮下杯中的酒。
这时宫人端来膳房做的面。
面汤是大骨吊的高汤,再配以笋片、花胶、花菇、干贝、云腿、几根青菜。
卫寂已经饿过劲儿,只用了半碗面,又喝了半碗汤,姜檐陪他吃了一碗。
待他们吃饱,宫人服侍着他们漱口净面。
一个年长的宫人正要给卫寂脱下繁重的喜服,姜檐突然道:“你们都下去罢。”
一众人不敢多耽误,鱼贯退了出去
偌大的寝殿又只剩下他们二人独处,姜檐重新坐回绸缎堆叠的床榻,他偷瞄一眼卫寂,不满地咕哝,“站那么远做什么?”
卫寂只好朝他走过去,姜檐拍了拍旁边,“坐。”
卫寂老实的同姜檐并肩而坐,因为不安他坐得极规整。
静了几息,姜檐硬邦邦问,“教习嬷嬷有没有教导你……什么叫洞房?”
卫寂血液轰得逆流而上,“教,教了。”
姜檐捻着一颗桂圆抠,小声说,“也教我了。”
卫寂不知该怎么接话,呆呆道:“哦。”
姜檐似有所指般道:“时辰好像不早了。”
卫寂低下头,“……哦。”
姜檐又偷偷朝卫寂看去,指尖若有似无地碰了一下卫寂的小指。
卫寂仿若被蛇咬到那般,猛地缩回自己的手,但被姜檐眼疾手快抓住。
姜檐将卫寂的手紧紧攥在手心,不自然道:“教习嬷嬷的话我都忘了,第一桩应该做什么?”
卫寂的脑袋埋更低了,耳根子几乎要滴出血。
姜檐拽了拽卫寂的手,“你说话。”
卫寂整个人凌乱得不行,在姜檐再三催促下,他只能忍着羞耻,慢慢朝姜檐凑过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
姜檐呼吸湿热,低头碰上卫寂的额心,“迟迟。”
第81章
姜檐埋首在卫寂的颈窝, 落下一连串细碎的吻。
卫寂听姜檐用一种黏糊沙哑的声音叫着自己,偶尔还会发出一声湿濡的吮吸声,他的耳根红得像是被烙铁烫过那般。
姜檐昂起头,含住卫寂喉间, 手不自觉摸到他的腰带。
卫寂哆嗦了一下, 轻轻推了一下姜檐。
感受他有点抗拒, 姜檐停下来呼吸凌乱地看着他。
卫寂避开姜檐的视线, 小声央求,“能不能将蜡烛灭了?太……亮了。”
姜檐深吸了一口气, 忙下床将寝殿大半的蜡烛吹灭。
卫寂僵僵地坐在床角, 看着角落那两盏未熄灭的蜡烛。
姜檐轻手轻脚靠了过来,神色不自然道:“若是一点光亮都没有……不好。”
中间那句他说的含混不清, 但卫寂还是听见了, 心底里的躁意更浓了。
姜檐并不比卫寂有经验,今晚也是他的头一回, 不免担心会弄伤卫寂。
卫寂局促地低着头,原本浅淡的唇上滢着一层薄亮的水光, 像是搽了口脂,颜如珠玉。
姜檐滚了滚喉咙, 忍不住凑过去亲他。
卫寂绞紧了手,但这次却没有拒绝,在姜檐舔他的唇时, 他慢慢张开口, 让对方的舌渡了过来。
卫寂的嫁衣是斜襟盘扣, 一共九个如意盘扣, 以金红线绣制而成。
盘扣缝制的很紧,姜檐亲着卫寂时, 手去解他的盘扣。
卫寂的唇都被姜檐亲麻了,姜檐一颗盘扣也没解下来,他有些急了,放开卫寂低下头。
见姜檐皱着眉研究盘扣的样式,卫寂心底那点紧张一扫而空,眸底漾起笑纹。
姜檐恼道:“不许你笑我!”
卫寂赶忙止了笑,端正神色,诺诺道:“臣没有。”
姜檐在卫寂的下巴轻轻一咬,嗡声说,“也不许你再自称臣。”
卫寂不敢说话了。
姜檐心急地解盘扣,嘴上抱怨着,“这嫁衣哪个绣娘缝制的?扣子盘得太紧。”
他说话时热气喷薄在卫寂颈间,卫寂不自在地动了动,小声提议,“臣……我来罢。”
姜檐看了一眼卫寂,瘫着一张俊脸,委屈巴巴说,“那你快点。”
卫寂胡乱应了一声,他低头解盘扣时,姜檐眼巴巴看着。
在姜檐那焦灼的注视下,卫寂硬着头皮解下了一颗,姜檐坐不住了,倾下身去解卫寂的第二颗。
卫寂僵在原地,他敛下眼睫,默默去解第三颗。
好不容易解开所有盘扣,姜檐剥掉卫寂的衣服,仰身吻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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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夜还有些寒,月色极为清浅,在庭院洒下一片霜色。
屋内,床头的幔帐摇动,蜡烛吐出的蜡油滚滚而落。
卫寂俊秀的脸上淌着热汗,嘴唇紧抿,但仍旧会撞出几个支离破碎的声音。
姜檐听到声音,转过脸去亲卫寂的唇,然后将卫寂从床上捞了起来。
夜风骤起,吹开虚掩的窗,灯烛忽明忽暗地摇曳,幔帐也被吹得猎猎作响。
卫寂似一方湿漉漉的水草靠在姜檐肩头,鼻息间全是姜檐的气息。
他如秋风中的落叶,整个身子都在抖,眼睫也被汗水打湿,视线一片模糊。
身上的热汗一波一波出,缀着小痣的眼皮也染了薄红,看起来像是在发高烧。
姜檐还嫌不够亲密似的,拢紧卫寂的腰,将同样发烫的脸贴过来,黏黏糊糊地叫他的小名。
“迟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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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风不知什么停了,屋内也归回了平静,幔帐静静地垂落。
卫寂躺在床榻上,被姜檐爱不释手似的地抱在怀里,对方时不时就会吻一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