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养了我的死对头 我收养了我的死对头 第62章

作者:南有星河 标签: 古代架空

  账房先生看着年轻,手上翻阅着没记几页的账簿,顾楼月也借此机会打量着这家酒楼。

  看这桌椅摆件倒是挺新的,也是时下流行的几种款式,用料也不便宜,是上好的梨花木,就是这无处不在的红色绸带,叫人好奇了起来。

  “店家,你们这挂着红绸,是有什么讲究吗?”

  账房先生还没算明白账,头也不抬的回答道:

  “这个啊,是酒楼东家的大小姐马上要结亲了,东家特意嘱咐挂上的。”

  “呦,大喜啊这是。”顾楼月先祝福了一声,“哪天结啊,我看能不能凑个巧,讨杯喜酒喝。”

  “得了吧,人家就是家大业大,让咱们挂个红绸应付一下,那东家可是京城的周家,怎么可能来这小酒楼结亲呢?”

第77章 许久不见

  “京城的……周家?”

  听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统称,顾楼月一时慌了神,眼角不经意间瞧见了竖放在大门口的牌子,洋洋洒洒地写着四个大字:

  周家酒楼

  顾楼月轻笑了一声。

  那小丫头,还真的把生意在江南做了起来。

  “一共十七两四钱,客官,您是现结还是先记账上?”

  顾楼月掏出了一张二十两的银票子,递了上去,并说道:“不用找了,帮我记账上,以后有买单直接扣就是。”

  账房先生头回见这么大方的客人,语气自然也客气了几分,“好嘞,客官您且稍等,一会儿给您上酒!”

  顾楼月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酒和菜很快就上来了,都是些江南的家常菜,酒喝着不烈,几口下肚,有种江南温柔乡的温润之感。

  酒楼的外面就是一条河道,两三盏船灯缓慢地来,有留有残影地走,客人逐渐多了起来,或许是江南特有的风俗,来者举手投足之间就有些文人雅士的感觉。

  这边,顾楼月正感叹着江南与京城的不同,突然门外传来好大一声动静!

  “小二,上酒来!”

  来着有两人,一人身材高大挺拔,腰间胯刀,看着就像是不好惹的,另一人个子矮些,看着像个书生,穿着很是简朴的常服,可气质出众,一看就是读过万卷书的。

  店小二迎了上来,扫了一圈大堂,有些为难道:

  “哎呀二位客官,这都坐满了,要不拼个桌吧。”

  “拼桌?这酒楼可是我家……&*%¥”

  男子的话说到一半,便被另外一人捂住了嘴,只听其言道:

  “那就拼桌吧,我们只是来吃个饭的。”

  小二看了看周围,当即就瞧见顾楼月的位置,道:“要不跟那位公子,那位公子也是一个人。”

  书生点点头,自己倒是先上前了,拱手说道:

  “这位公子,现在酒楼座位已满,可否……你是顾……”

  顾楼月自然瞧见了这两人,就在这书生认出他时,当即做了个禁声的姿势,搞的有些神秘。

  “拼桌就拼桌,又鞠躬又敬礼的做什么!”另一名男子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似乎没注意到桌子对面坐的是谁,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嘴里还碎碎念:

  “小妹这酒楼今天生意怎么这么好?我记着我上次来时,一个人都不来……”

  顾楼月突然接话道:“那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在这里呢,周玉箫?”

  熟悉的声音当时让周玉箫浑身一颤,差点就要跳起来了,瞬间转过脸,在瞧见顾楼月那似笑非笑的脸时,一句国粹脱口而出!

  “靠,怎么是你这个断……”

  话没说完,一根筷子迎面而来,正中周玉箫的脑门。

  顾楼月扔出去的力气不大,也就是听个响,长个教训的力度。

  “再多说一个字,舌头给你拔出来!”

  顾楼月单手撑着下巴,桃花眼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似笑非笑,手还保持着扔出筷子的动作,整个人看起来既危险,又充满诱惑。

  周玉箫似乎真的被顾楼月呵斥住了,脸上的表情很是狰狞,左顾右看的,想看有没有另外的空位子,可纵观整个大堂,唯一空着的也就顾楼月这一桌。

  他又不好意思掀桌走人,只能忍气吞声地接着坐下去。

  钟贤倒是比某些人脾气好些,见顾楼月不仅高兴,还叫店家又多上了几道菜。

  “顾兄,许久不见,怎么有空来江南玩了?”

  “是啊顾楼月,不好好在你的边塞带着,出来干什么啊?别告诉你又要重操旧业。”

  顾楼月对周玉箫的话视若无睹,眼神倒是看向了一旁的钟贤,道:

  “自然是来办事的,江南近些年水患不断,听闻有位姓钟的县令只身涉险,与受灾地区的父老乡亲一同治理水患,所作所为深得民心,钟贤兄,我怎么听着,这么像你啊。”

  恰好这时菜上齐了,钟贤喝了杯酒,脸上红了三分,不知是这一口酒促使的,还是不好意思的。

  “都是他们抬举了,我一介文弱书生,并不想做一些纸上谈兵的事,能帮上忙就行。”

  虽然钟贤不说,可顾楼月能看出来他这是在谦虚,或者在另一方面上,是一种不甘。

  钟贤年纪轻轻便三元及第,大魏建朝以来,没有几人能达到这个高度,而且更是师从吕老,所有人,包括顾楼月都觉着此人前途一片坦荡,可谁能料到,钟贤新官上任,任的是江南一座小城的县令。

  八品的小官,看着不小了,可钟贤是新科状元,不是什么进士,什么举人。

  或许是因为京城盘根复杂的权势关系,让如此一颗文曲星的开端就跌入了崖底。

  好在钟贤初心未变,这些年帮助着百姓治理水患,顾楼月能注意到,他的手掌心似乎因为长期浸泡在水里的缘故,竟白的可怕。

  “赢得天下美名谈何容易,他日若书写史书,你钟贤的名字定能占据一行纸笔。”

  “哪有那么夸张……”

  周玉箫听这些拍马屁的话,有些听不下去了,道:

  “顾楼月,咱说的是你来江南究竟何事,怎么说了半天,尽说钟贤了?”

  钟贤自然也意识到,同样转过头深究着。

  顾楼月装作淡定地喝了一口酒,桌上的菜散着香味,但他却没什么食欲。

  “江南水患,难免逐年增多,且不只有难民,还有些造反起义的苗头。”

  此言一出,听着的二人皆是神色一凝。

  发生水患之地大多名不聊生,朝廷的粮食有时也不能及时供给,自然就有人想打着起义的名号来造反。

  “有人想天下太平,也有些人唯恐天下不乱,此番受信王所托,不过是来调查一番,我真正的想做的,倒是另外一件事。”

  “何事?”

  顾楼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手把玩着久盏,缓缓说道:“江南一世家与我有些深仇大恨,我此番特来寻仇,您二位今日听了,能帮忙我感激不尽,若是不想插手,那就行个方便,当做没听过吧。”

  “是哪个世家?”

  “金陵徐家。”

第78章 我的心是偏着长的

  “徐家?没听说过啊,哪个不知名的世家?”

  周玉箫听到这么个陌生的名字,莫名地就有些鄙夷,他们周家行商遍布天下,多少有点名气的世家都知道一些,可这个徐家,似乎倒还是头一回听。

  “是徐长稚这位公子吗?”钟贤倒是反应地快些。

  “对。”顾楼月淡淡的回应道。

  周玉箫冷笑一声,“怎么,是你相好?”

  “周兄,话不能这么说,顾公子他……”

  钟贤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对,急忙停下了这脱口而出的话。

  顾楼月当年作为青楼女子和书院书生之间来往的信童,这要说出来,可并不是什么光辉的历史。

  “我当年充当我师姐的小厮,送信交予那徐长稚,二人书信来往长久,原本以为是一道佳话,后来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徐家想要了我师姐的命,没得逞,所以我想借机报复。”

  顾楼月说的倒也实在,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把控地很好,一番话说下来,挑不出一点儿毛病。

  “我若记得没错,你那师姐似乎是个贱籍,那徐家我不了解,但能上书院读的起书的,好歹也是家世清白,良家娶贱籍,本就是人人喊打的事,你报复什么?”

  周玉箫也不知是因为喝了几口酒还是什么的,话语逐渐放纵了起来,眼神带着不少的挑衅,话语里火药味十足。

  顾楼月冷笑一声,眼神逐渐冷了下来。

  本来还以为过了些年头,某人至少会有些长进,殊不知还是原来那般死性不改。

  “好了好了,上菜了,顾兄难得来一次江南,你怎么说也该客气些。”

  钟贤在二人之间打着圆场。

  “呵,我顾楼月没读过什么书,也分不清什么三六九等,我就记着一点,我的心是偏着长的,我向来不讲什么公道,也懒得讲,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就是这么个道理”

  “你说良家娶贱籍人人喊打,你家当年那个哭着喊着要跟我私奔的小丫头算怎么回事?”

  “顾楼月,你还敢提这件事!”

  周玉箫一时间想拍桌而起,在下一瞬间却被顾楼月狠狠地按住,动弹的不得。

  只听见某人凑在他耳边道:

  “你若是想你妹妹当初的荒唐事弄得人尽皆知,大可接着宣扬,我只此一次忠告!”

  这番话犹如警铃般,让周玉箫顿时醒了酒,且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太对劲,赶忙收敛了起来。

  他知道顾楼月说的事。

  原本周家小姐与江南富商的婚礼早该在三年前就举行了,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传出定亲的消息后,半点水花都没有了,这周家小姐都硬生生地熬成大姑娘了,愣是没嫁出去。

  一时间流言蜚语肆意,后来也只是对外宣称,周家一远方亲戚逝世,为其守孝三年。

  可事实哪里是如此,还不是因为周卿卿忘不了那个戏子,不愿意嫁人才导致的。

  三年下来,也好说歹说了,自家妹妹终于肯嫁人了,结果顾楼月这个搅屎棍突然出现在江南,还在大婚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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