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被偏执国师缠上了 漂亮炮灰被偏执国师缠上了 第18章
作者:鸦鸦不牙疼
国师竟然出来了?他眉头一皱,对于云栖迟和国师的亲近认识更深了。
果然,不愧是国师。哪怕是深居府邸,所有事情都在他掌握之中。他们刚出来,对方就过来接人了,时间还卡的刚刚好。
只不过这些事情对于云栖迟来说并不重要,他只是有些好奇,对方怎么知道他的位置的。
但他转念一想,对方毕竟是国师,不管是自身的能力还是有眼线,倒也不足为奇。
“国师……”
沉默了太久之后,云栖迟终于组织好了措辞,但刚开口吐出几个字,一件带着水汽的衣衫就劈头盖脸地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了起来。
一股清冽的味道随着呼吸沁入心脾,微凉的衣料贴在脸上,没多久就染上了他的体温。
“把衣服脱了。”
“???”
云栖迟抬手把遮盖住了视线的衣服拽了下来,头发微微凌乱,显得他很好欺负,软乎乎的像温顺的兔子。
“我……”
水行时皱眉:“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大人,我没有带换的衣服。”
云栖迟强忍着心里的不满,温和中带着些许的怯懦。
一道没有恶意但令人有些不舒服的目光仔仔细细地扫视了他一番。
“穿我的。”
水行时如同深海一般的眼眸看着云栖迟,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这番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章 十五滴水
云栖迟就坐在距离水行时不到一米远的位置,他抬眸看向坐在那里仿佛坐在金堂之上的水行时。
锦缎制成的车帘和窗帘紧紧地阻隔了外面的喧闹的灯火,只有一小部分的灯光透过窗帘溜进了车厢内。
“大人,我一会儿就回去了,就不麻烦您了。”
云栖迟的声音柔和清亮,在沉寂的车厢里响起,惹得闭目养神的水行时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
“回去?”
低沉华贵的声音如同珠玉擦过绸缎般,缓缓地滑过他的耳边。
水行时的头发很长,发尾微微卷着,很漂亮。他抬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了云栖迟腕骨凸出的手腕上。
一股冰凉从温软的手腕内侧传到身上,云栖迟试图挣脱对方的束缚。
察觉到他的意图后,水行时纤长的眼睫颤动,然后用力拽着对方纤细的手腕,将无法抵抗他的人拉近了自己怀里。
“!!!”
一股沁入心脾的冷香霸道地直往鼻腔里钻,云栖迟一时不察,竟然被水行时抱了个满怀。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整个人差不多都要坐在对方怀里了。
“大人!”云栖迟半趴着,脸颊擦过对方微凉的衣领,最后趴在了对方胸口。
随着水行时平缓的呼吸声,他可以感受到最后一起一伏的胸肌,已经心脏缓慢的跳动。
水行时低下头,棱角分明的下颌抵在了云栖迟的头顶。
“回去?回哪里去?”
他说话时胸口微微震动,声音透过骨传导变得更加有磁性,沙沙的,仿佛有颗粒的物体轻轻滑过。
云栖迟想要挣脱开他的怀抱,但环在腰间的手仿佛钢铁一般,不管怎么挣扎,也固若金汤,一动不动。
“自然是回宫。”
像是知道了自己和对方的力量悬殊,云栖迟深吸了一口气,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绪。语气恭敬,且轻柔。
水行时眨眨眼,睫毛如同两只蓝色羽翼的蝴蝶般。
他的怀抱没有温度,只有待久了才染上了一点点温热,还是从云栖迟身上汲取来的。
“不回宫。”
水行时抬手,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地拍着云栖迟肩胛骨凸出的背部。
“国师说笑了,我不回宫,那去哪里呢?”
云栖迟装作害怕,无奈地小声说道。
哒哒的马蹄声有节奏地响着,透亮的灯火不断地透过窗帘闪烁着,像是漫天繁星。
“国师府。”
水行时斩钉截铁地回答着他,语气没有一丝犹豫,仿佛这件事很正常,根本不值得怀疑似的。
听完他的话后,云栖迟甚至都觉得是不是自己太自恋了,这番话不管怎么听都有些奇怪。
“我……”
他刚开口,水行时漂亮的手指就搭在了他的衣领处,竟然比白衣更加雪白。
云栖迟眉头一跳,迅速地抬手按住了衣领,不小心也把对方的手指给按在了锁骨上。
“国师大人,这样不合体统。”他像是终于鼓起勇气来,抬眸怯怯地看着水行时的水蓝色眼眸,说道,“您还是放开我吧。”
水行时低头,长发从肩头滑落,微凉的发丝落在了云栖迟脸上。
万千水蓝色发丝垂下,如同精心制成的牢笼一般,不留余地地把漂亮精致的少年禁锢在这一方天地。
“你在害怕?”
水行时的手指被按在了凸起的锁骨和细嫩的掌心之间,若无其事地动了动指尖,轻轻地勾了一下对方的掌心。
“没有。”
“你有。”
“……放开我。”
水行时:“没人敢说你,不用怕。”
“我不是这个意思。”
云栖迟眉头轻蹙,因为还坐在一边,上半身却趴在对方怀里,所以腰肢下塌,已经隐隐有些发疼。
“不换也行。”水行时终于分开了他,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无奈与纵容。
“回去洗干净。”
云栖迟咬紧了后槽牙,他脸上带笑,在心里把这个回答问题驴唇不对马嘴的人给骂得狗血淋头。
“贸然去国师府,父皇知道了恐怕会不满的。”
“他不敢。”
水行时轻嗤一声,凉薄的眼神落在了云栖迟的腰间。
“抱歉,玉牌……丢了。”
云栖迟低着头,看起来有些可怜,整个人对身形高大的水行时来说有些小,刚好可以嵌在怀里。
“不过是一个小物件,没什么。”
水行时说道,然后顿了一下。
云栖迟正低着头,突然安静之后心猛地一跳,以为对方下一秒要做什么。
蓦地,一个捎带着重量的东西落在了他的头顶。
“换个东西。”
水行时摘下来了一直缠在发间的水蓝色晶石发链,轻轻地放在了云栖迟的头顶。
他松开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对方一番,觉得这样不太顺眼,于是又伸手把发链取了下来。
云栖迟因为他这个动作心脏一下剧烈的跳动,一下放松地呼气。
但水行时好像非要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东西才会满意一般,弯腰把发链缠在了他的腰上。
云栖迟的腰纤细,水行时的发链对他而言,刚好可以环上一圈。仿佛一根锁链一般,紧紧地把人禁锢在里面。
这种感觉让云栖迟很不满,但也无法拒绝。国师这个身份对他来说差别太大了,对方哪怕要杀了他,也不过是动动嘴的功夫。
水行时根本没有意识到他所做的这些动作有多么的暧昧,或许他意识到了,只是觉得没什么关系。
他满意地看着沾染了自己气息的东西在云栖迟身上,形状姣好的薄唇微微勾起。
云栖迟根本不知道在对方心里自己是他的所有物,只是觉得传闻中不近人情,不食人间烟火的国师大人太过一意孤行。
国师府并不在城里,已经到了宵禁的时间,城门口的守卫看到马车外面挂着的木片,连问都没有问,直接打开了城门放他们离开了。
云栖迟不动声色地抬眸扫了一眼,心里似乎有了什么打算。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只有风声和马蹄声。车厢里,云栖迟闭口不言,水行时也闭着眼睛没说话。
他的五官很优越,云栖迟根本挑不出来缺点,就像是最令人满意的建模一般,无关性别,只要见到就会心头一跳。
水行时的感觉很强,他自然察觉到了对方在看他,不过也没有说些什么。
对于自己的人,他总是有着很大的纵容和耐心。
云栖迟膝盖上面还放着水行时的外衫,已经沾染上了他的气息和体温。
没穿外衫的水行时,优越的身材一览无余。就连对他没有什么好印象的云栖迟都有些艳羡。
宽肩窄腰,被衣服遮盖住的胳膊隐隐可以看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一看就饱含着力量。
国师府在深山之中,与其说是府邸,不如说是一座宫殿。巍峨且古朴,大气且神秘。
四角飞檐上挂着青铜铃铛,在夜风的吹拂下发出一声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宫殿占据了整个山头,向上望去,还可以看见里面的一座高塔,塔尖闪着一丝光亮。
云渐燃不会说些什么吗?竟然可以容忍一个臣子住在宫殿里,而且看起来比皇宫还要好。
云栖迟心里这么想着,但表面上还是装出来了一副惊讶的样子,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愕然和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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