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被偏执国师缠上了 漂亮炮灰被偏执国师缠上了 第3章
作者:鸦鸦不牙疼
等他回到床上用一层单薄的被子紧紧地包裹住自己的时候,已经开始头疼了。
看来要发烧了,在冰湖里泡了那么久,现在又被吹了几次冷风,怎么可能不生病。
云栖迟眉头轻蹙,他缩成了一团取暖,用逐渐昏沉的大脑思考着明天该怎么去请大夫拿药。
毕竟他现在只不过是一个人人都能欺辱的不受宠皇子罢了。
想到这里,云栖迟嗤笑一声,但也并没有做太多的吐槽,只是开始思索怎么改变现在的状况。
原主的生母棠贵人竟然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从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跟在了他身边。
只不过棠贵人被人陷害失了宠,哪怕生下了原主也没有再次获得圣宠。母子两个人就这么被逐渐地遗忘了,再加上后宫更迭如此之快,便也过上了无人问津的生活。
云栖迟搜刮着原主的记忆,想要知道棠贵人是因为什么不受宠。但原主出生的时候已经在冷宫里了,直到棠贵人死了之后才搬了出来。
寒风肆虐,刮得窗棂都在颤抖。身上的这床被子单薄得很,根本无法抵御寒冷。
云栖迟轻喘着气,他抬手捂着滚烫的脸,极力地保持着意识的清醒。
现在还不能睡,他还没有想到解决事情的办法。
但越这么想大脑就越昏沉,虽然在发烫,但他感觉很冷,嫣红的薄唇都没了血色。
窗外的风声飒飒,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一声声急促的呼吸声。
有些窄小的床榻上侧卧着一个身形消瘦的少年,薄被裹在他身上也显得格外的瘦弱。
就当云栖迟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原本安安分分地带着手腕上的水镯子开始动了。
和在浴桶里充满占有欲的蠕动不同,这次这团水动作格外的温和。
云栖迟抬眸,宛如蝶翼的眼睫颤动着,竟然在对方的身上感觉到了安抚。
薄如蝉翼的水在白衣之下松松地将云栖迟包裹进了自己的怀里。
它游过的地方都升起来了不算滚烫的温度,刚好把不断刮进来的寒风给阻挡在外。
云栖迟心里一惊,他抬手轻轻地点了一下手腕上的水膜,指尖陷入进去,感觉到了令人舒适的温度。
这算是空调吗?
少年总算露出来了一抹冷笑之外的笑容,淡淡地挂在漂亮的脸上,让人无端地联想起在风中晃动的海棠花。
云栖迟突然改变了想法,原先他还有些不满,此刻就欣然接受了,哪怕之前这团水不受控地在他身上肆意妄为。
不过是有意识的道具罢了。
他低垂眼眸,线条流畅的下颌抵在胳膊上,就这么看着不再动弹的水。
反正他也爽了,小玩具而已。
夜色渐深,云栖迟实在撑不住了。他轻咳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休息。
或许是因为染了风寒还在发热,他几乎是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
也正因为如此,他并没有看见在他睡着之后逐渐浮现出来的人形。
一团水像是有生命似的构建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分明缠在云栖迟手腕上的水只有那么一团,却源源不断地提供着需要的水。
水铸成的身影很高大,透过波光粼粼的水面,隐隐约约地可以看清对方的脸。
面部线条流畅流畅,眉眼清冷如仙。
突然,这个水人俯下了身子仔仔细细地看着床上半昏半睡的少年,然后满意地抬手伸出食指在少年额头上点了一下。
一触即离,像是蜻蜓点水一般。
等他做完这个动作,水人身体骤然崩裂,四溅的水珠停滞在半空中,并没有滴落在少年身上。
等水人的样子完全消散之后,停滞在半空中的水珠这才缓慢地重新融入了附在云栖迟身上的水膜。
这场动静悄无声息,并没有人知道。
翌日,天光乍泄,透过窗户将黑暗的房间照亮。
云栖迟几乎是到点就醒了,只是头还是很昏沉,随着呼吸,额头处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他半坐了起来,突然抬手摸了一下额头。
昨天好像做了一场梦,梦到有仙人来点化他了,然后就飞升成仙,再也不用留在这本书里。
果然是梦。
云栖迟放下了手,包裹住他的水膜已经开始往回缩了。寒冷也一寸寸地侵占着自己的身体。
今天似乎比昨天更冷一些,昨天被开水烫到的小来子根本没来。云栖迟猜测他应该是去向许少幽报告了,毕竟他们原本以为已经死了的人竟然完好无损地回来了。
云栖迟推开门走了出去,寒风肆虐而过,如同一把刀似的将他刮得浑身发寒。
这么被寒风一吹,他身上的风寒怕是要加重了。
云栖迟非但没有懊恼,反而是笑了起来。这正合他意,要是能更惨一点就更好了。
昨天晚上睡着了之后,云栖迟想起来了今天的一个剧情。
许少幽成为探花之后并没有得到重用,反而是像一个被养着的文人一般。这正是他二叔打压的,为了避免他成长起来影响到自己这一脉。
云栖迟走到厨房,面不改色地拎起来了一把菜刀。
身为镇北大将军,顾尽时自然也跟着来了,并且一直待在皇帝身边保护。今天两个人会在梅花林经过,经过的时候听到了许少幽和好友谈论南方的灾情。
句句在理,思路清晰。就这么被皇帝发现了他的聪明才智,同时也被主角攻注意到了。
云栖迟很记仇,他可不会让许少幽就这么得偿所愿。
不管别人怎么想的,反正在云栖迟眼里看来,卖惨这招永不过时。
这么想着,他抬起握着菜刀的手,然后向下划去。
护国寺梅林。
许少幽站在梅树下,一身青衫落拓。他抬眸看向站在他对面的好友,语气有些焦急:“你确定他们会来这里?”
“当然。”李孜介放缓了语速安慰着,“我姐夫在御前当值,他的消息自然是准确的,你且放心吧。”
听了李孜介的话,许少幽这才收回了到处乱瞟的目光。
不管是皇上的任用还是顾哥,他都要拿回来!
这么想着,许少幽又想到了那个已经死了的人,目光暗了下去。
不过是一个废物,也敢肖想顾哥!只是让他就这么地死了还真是便宜他了。
许少幽心里郁郁不平,他垂下眼眸,在心里想道:“要不是因为我现在官职太低,一个没人在意的皇子,肯定不用这么小心。”
至于到时候皇上怎么追问,就不用他操心了。事情一做完,他就把自己给摘了出去。
“来了!”
听到了脚步声的李孜介连忙拍了一下陷入沉思的许少幽。
他话音刚落,一阵沉重但断断续续的脚步声就传了过来。听起来好像只有一个人,一个人?怎么可能?
“你去看看。”许少幽眉头一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李孜介知道这次机会对许少幽来说很重要,于是连忙往传来脚步声的地方走去。
梅花枝丫被人拨开,花瓣倏倏而下。走远的李孜介看着面前空无一人的梅林忍不住心生疑虑。
没人?但是他刚才确实听到了声音啊?总不能是闹鬼了吧?
这么想着,他低头无奈一笑,在心里想道:“怎么可能闹鬼,这里可是护国寺。”
就当他转过身准备回去的时候,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痛。还没等他转过头去看是谁偷袭了自己,整个人就已经摔倒在了地上。
躲在层层叠叠的梅树后面的云栖迟走了出来。
他低头咳着,大脑越来越昏沉,就连走路也有些不稳当了。冷白的脸颊浮现着艳丽的红晕,精致的眉宇间萦绕病气。
“怎么还没回来?!”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一直等不到李孜介回来的许少幽脸色有些难看。
人不够他怎么演戏?
就在他心生焦虑的时候,脚步声再次响起。
“怎么去了这么久?”许少幽背对着脚步声,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维持着脸上的温和,转过头询问道。
但等看清楚来人是谁之后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
云栖迟抬手掩唇咳着,他宽大的袖子上斑驳不堪,颜色艳丽,宛如枝头红梅。
“你想要干什么?”
许少幽看着逐渐逼近自己的云栖迟,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但此时此刻,他也只好稳住了心神。
反正他又不知道是自己要害他,怕什么?
“七皇子,你怎么跑出来了。”许少幽脸色挂着一抹伪善的笑意,语气柔和,但眼底并没有笑意。
云栖迟听到他的话后只是轻笑了一声,并没有回答对方。
现在他病的不轻,原本就得了风寒,还发热。身上的衣服也是单薄不已,这一路走来被风吹了一路。
“七皇子!”
许少幽眉头紧蹙,语气也难免染上了焦急:“你这是受伤了?不如我让李大人带你去看大夫!”
“呵。”云栖迟单手背后,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烂,看起来像是被人为划破的。
刺眼的色彩布满了白衣的各个地方,本来是令人恐惧的装扮,但在云栖迟美到虚幻的容貌衬托下,倒是有了另一种难以言喻的美感。
“他们来了。”
云栖迟走到了许少幽面前,他抬眸,纤长浓密的眼睫半搭着,遮挡了他眼中的神情。
许少幽心脏突然狂跳不已,他搞不懂本来该死去的云栖迟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阵不慌不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云栖迟又咳了一声,强撑着最后的精神把一直背在身后的匕首塞到了许少幽的手里。
滑腻的触感从手心上传来,伴随着令人心惊的血腥味。
许少幽连忙把手里的匕首往地上一扔,但已经来不及了。
面前浑身狼狈的云栖迟突然抬首冲他笑了一下,垂下来的长发在眼侧晃荡,好像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寻仇似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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