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被偏执国师缠上了 漂亮炮灰被偏执国师缠上了 第32章
作者:鸦鸦不牙疼
云栖迟心里冷笑一声,表面确实一副感动至极的样子,连忙谢父皇。
但他一会到风致殿就派落霜想办法把他要顶替许少幽和顾尽时一同前往荒北的消息传到许少幽的耳朵里。
至于许少幽听到这个消息后会不会气得呕血,这就不管他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26章 六朵云
也不知道许少幽是什么痴情恋爱脑, 听到云栖迟故意传来的消息后竟然气得吐了一口血,把大夫和府上的下人吓得不轻。
云栖迟倚在美人榻上, 看着面前的落霜, 指尖摩挲着光滑的茶杯。
“他听完之后真的气到吐血?”
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让人联想到冰块撞击白瓷碗发出时的声音,轻轻浅浅的, 格外好听。
落霜也不多问什么,只是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据说许少幽听到后府上就立刻去请大夫了。”
对于这般痴情的许少幽,云栖迟有些想不明白。小时候的顾尽时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让对方这么多年来对他念念不忘, 甚至痴情到这般地步。
“几天后就要去荒北,你留在宫里, 盯着他们, 若有情况写信给我。”
云栖迟站了起来,低头拍了拍有些褶皱的衣摆:“不管是皇上还是其他人,他们不会就这么轻易罢休的。”
“是。”
落霜点点头:“独吟跟着殿下吧, 奴婢觉得荒北此行不会太简单。”
“好。”云栖迟微微颔首, 眉眼弯弯, 看上去就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时间转瞬即逝,就当云栖迟准备好了在半路被暗杀的准备时,万万没想到许少幽竟然会为了顾尽时做到这种地步。
御书房。
“臣愿同七殿下和顾将军一同前往,为陛下与社稷万死不辞。”
许少幽今日一身月白衣衫, 跪在御书房理正言辞地说道, 眉宇间毅然决然,仿佛皇帝不同意他就会一头撞死一般。
他这番话说的, 既不提自己是为了顾尽时, 也不提心里的担忧, 话里话外都是为了皇上和百姓。
但偏偏云渐燃就吃这一套,虽然心里很是满意,但表面上却是一副不赞同的样子。
“许爱卿身体不适,荒北此行一路艰难。”云渐燃话不说完,看似在劝许少幽打消这个念头。
许少幽咳着,脸色苍白,但仍是大义凛然地回答道:“臣一心为民,愿陛下成全。”
能有一个聪明的人跟着,云渐燃心里自然是愿意的,在许少幽的“再三请求”下,他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对方。
“既然如此,朕就准了。”云渐燃一拂袖,“一会儿请李太医给爱卿看看身体,务必不要因此再上了根骨。”
“谢陛下!”
许少幽恭敬行礼,叩首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在心里算计着该如何把云栖迟解决掉。
消息从御书房传了出来,不少人对许少幽这种舍己为民的风骨所打动,对他称赞不已。
“殿下,许少幽的事……”
“无妨。”云栖迟坐在窗边看书,垂首舒眉一笑,“他不足为惧。”
许少幽能够做出这种行为,云栖迟刚开始还有些吃惊,但想通之后就释然了。毕竟对方的软肋早就暴露了,甚至对方还很吃这一套。
出行前一晚,云栖迟被请到了国师府,在暗处盯着他的一些人忍不住担忧国师会出手相拦,到时候他们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管外面是怎么想的,国师府里的两个人丝毫不在乎。
熟悉的大殿,熟悉的香薰,和之前一样在微风中摇曳的香云纱帘,忍耐的轻喘,以及声音逐渐变大的粘腻水声。
云栖迟长发被汗水打湿,如同蛛丝一般紧紧地贴在背部,双手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十指骨节用力到泛白。
半夜,暧昧的声音逐渐停下。云栖迟浑身水湿了一般,犹如一条出水的鲛人一般。
水行时抱起浑身软弱无力的云栖迟往一旁的屏风后面走去,水蓝色的长发垂落在地,和云栖迟的鸦黑长发混在了一起。
屏风后面是一泓弥漫着白色水雾的温泉,上好白玉为池,雕刻着龙纹,水声潺潺,让昏睡的云栖迟睁开了双眼。
“我来,睡吧。”
清冷华贵的声音带着些许连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温柔,他低垂下眼眸,水蓝色的眼睫一动不动。
温度有些高的温泉水冲刷掉了浑身粘腻的汗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大脑昏沉的云栖迟感觉在水下似乎有些东西,像触手,似有若无地在身上攀爬着。
但云栖迟是在太累了,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于是趴在水行时的肩头睡了过去。
等他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意外地发现水行时竟然没有早起,正侧躺在床上,以一种回护的姿势揽着他睡觉。
对方的水蓝色眼睫覆在冷白的肌肤上,像是两只蓝翼蝴蝶一般。
哪怕是睡了一夜,对方身上的温度还是那么的微凉,并没有被云栖迟的体温暖热。
几乎是云栖迟睁开双眼的同一秒,原本还在闭着眼睛的水行时就立刻睁开了眼睛。
一瞬间,云栖迟浑身冰凉,盯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水蓝色眼眸呼吸一滞。
水蓝色的、幽深的、像是冰冻了两片蓝色叶子一般的眼眸毫无感情地盯着他。
“醒了?”
带着沙哑的声音在耳边擦过,惊起浑身颤栗。
“嗯。”反应过来的云栖迟低下眼眸,雪白的脸上适当地显露出一抹诱人的绯红。
“该走了。”水行时双臂收紧,把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下巴搁在对方毛茸茸的头顶,“要多久?”
“不知道。”
云栖迟老老实实地回答着:“我只是跟着前去,事情应该不会让我掺和。”
“哼。”不屑的气音从鼻腔里喷洒出来,水行时双眼凉薄,“一些蝼蚁。”
云栖迟双手抬起,抵在了水行时手感极好的胸口,然后用力推开了对方:“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等一下。”
水行时伸出手拉住了云栖迟腕骨凸出的手腕,然后掀起眼皮,慢悠悠地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个一指来宽的牌子。
“这是……?”
“拿着就是。”水行时松开了手,让少年跨过自己下床,悠然说道,“贴身放好,不要离身。”
云栖迟一挑眉,然后乖巧地应了一声。
这次出征并没有搞得很盛大,估计是因为不想让百姓觉得去镇压难民起义这件事太困难以及盛大。
云渐燃只是亲自给顾尽时斟了碗酒,又重重地拍了拍云栖迟的肩膀。
“平安无事地回来就好,父皇不求你建功立业。”
云渐燃这般说着,云栖迟也陪着他演戏,眼尾泛着红,看上去很少感动。
号角声响起,一队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城。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安排,云栖迟竟然被请到了马车里,在一队或骑马或步行的军队里格外的显眼。
他已经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有人在议论,大部分是在不满,甚至还有人抱怨。
云栖迟抬眸看了一眼看起来就很值钱的马车,笑着拒绝了顾尽时:“我又不是什么娇贵的人,还是和大家一起骑马吧。”
他说完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许大人伤还没人好,身体虚弱,不如让许大人去马车上休息吧。”
站在顾尽时身边苍白着脸的许少幽听到之后莞尔一笑,一副清风傲骨的模样。
“一点小伤,多谢殿下关心了。既然是在军队里,自然要与子同袍,不必搞特殊。”
他似乎话里有话,但云栖迟照样装作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许大人真的没事吗?”云栖迟上下打量着他,面露担忧。
顾尽时像是听进了云栖迟的话,认同地点点头:“许大人去休息吧,若是骑马再伤了身子,恐怕会拖慢行军进度。”
许少幽的脸瞬间更加苍白难看,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之后,强颜欢笑地答应了,然后挺直着腰板往马车上去。
京城在云国最繁华的地方,不仅是地理位置优越,气温也四季分明。他们一路北上,周围的景色显而易见地荒凉了起来。
“殿下若是有什么不适,还请说出来。”
顾尽时看着和他一起骑马并行的云栖迟,少年身形消瘦,一身白衣潇洒,在外面披了一件镶着白色兔毛的暗纹斗篷。
尽管如此,也还是看起来会被风一吹就倒。
“多谢顾将军。”云栖迟无奈一笑,“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等过段时间说不定就会比你高了。”
他这番话说的有些孩子气,清亮的眼眸里显着几分羞涩和倔强。
顾尽时听完他的话后只是一笑,转过头去继续看路,遮掩去了眼中的一抹暗色。
关于皇上的计划,他也曾耳闻,向来冷硬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了一丝不适。
在他眼里,身为七皇子的云栖迟并没有做错过什么,唯一被人诟病的就是国师为了他伤了许少幽。
一群人浩浩荡荡,刚出京城没多久就遇到了一群自北方逃荒而来的难民,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
“大人!求求您了!赏点吃的吧!”
他们看见云栖迟他们就瞬间挡在了路中央,跪在地上不断地磕头。上至八旬老人,下至襁褓婴儿。
一些人面露不满,刚想把身上的干粮给他们,却被一旁的副手给打断了。
“若是救济了他们,军队里的粮草就会减少,届时到了荒北又该如何对抗起义军?”
那人凑到顾尽时耳边这般说道。
但他们太过可怜,不少人于心不忍,到最后还是顾尽时开口说道:“为民谋利,他们也是民。”
在万千尸骨中爬上来的顾尽时心里自有一把杆秤,他目光落在了瘦得已经看不出人形的婴儿,眉头稍皱。
就在这时,待在马车里的许少幽掀起车帘:“将军,不远处就是一座城镇,让他们在那里落脚,自有人救济。”
“赶路要紧。”
副军也插嘴道。
一身白衣眉目如画的云栖迟低垂下眼眸,一瞬间竟如垂眸佛像般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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