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被偏执国师缠上了 漂亮炮灰被偏执国师缠上了 第5章
作者:鸦鸦不牙疼
“那许大人……他……”云栖迟黛眉微蹙,眼尾泛着红,“他为什么要杀我?”
“哎。”云渐燃叹了一口气,“许大人怎么会杀你呢?这都是那个小厮狐假虎威罢了,为了掩饰自己,嫁祸给了许大人。”
他说完之后拍了拍泫然欲泣的云栖迟:“他们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别怕。父皇给你派过去了一个信得过的人,之后就由他照顾你。”
“多谢父皇。”云栖迟垂眸,嘴角上扬上扬,看上去总算开心了起来。
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上扬的嘴角又压了下来,声音很轻:“若是母妃……”
他话刚出口,然后察觉到不妥,连忙伸出手捂着了嘴。
云栖迟抬起来头,放下了手,眉眼之间萦绕着淡淡地忧愁,勉强笑着说道:“儿臣失言了。”
少年笑得很勉强,虽然在笑,但是眼睛里满是悲哀。像是怕他怪罪,只好遮掩起难过。
云渐燃轻叹一声:“是朕对不起她。”
或许是回想起来了当年那个明眸皓齿、浅笑嫣然的棠贵人,云渐燃摸了一下云栖迟的头发,一言不发地站起来走了出去。
他的背部挺拔,行走间带着优雅贵气。但不知道为什么,云栖迟却看出来了一丝落寞。
“父皇。”云栖迟突然喊了一声,看着停下来没有回头的云渐燃,小声安慰道,“您不要难过,若是母妃在天之灵看到了,恐怕也会伤心。”
“朕知道了,你好些休息吧。”
他声音听起来强作镇定,离开时的步伐有些匆忙,似乎是害怕被看破他的心慌意乱。
刚才对方转过身之后,云栖迟脸上的担忧委屈瞬间被冷漠讽刺所取代,直到云渐燃离开了房间,他就一直是这个表情。
对方这番表现,有愧疚,但不多。
他斜倚在床头,嘴角上扬,满脸讽刺。
刚才说的那番话自然是假的,若是棠贵人看到云渐燃这副情深意重的样子,恐怕恨不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大骂一顿。
原主记忆里的棠贵人并不像云渐燃心目中的温柔美人,反而是坚强清醒。看清对方的真面目之后就瞬间清醒了过来,直到临死前还要用最后的力气骂了一通。
云栖迟闭上了眼睛,秀气的指尖轻轻地点着手腕上的水镯子。
许少幽能够洗清自己的嫌疑他早有准备,毕竟是新晋探花郎,哪怕现在被打压,在皇上眼里还是有些用的。
更何况他早就把自己摘了出去,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
除了云栖迟和许少幽本人,没有人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杀了他,这么一来,更没有人愿意相信对方会杀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了。
不过能够解决掉小来子和破坏许少幽的打算,云栖迟勉强还算满意。
他睁开眼看了一眼自己被包扎好的伤口,眼神没有丝毫的变化。
那一刀并不深,他找准了地方,只是看起来有些严重,身上的血也只是被他胡乱涂的。
云栖迟垂眸,虽然还在发烧,但他眼底一片清明,已经开始思索怎么样一步步地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驱赶了一些寒冷。和那个破旧的小院子不同,这里装潢华贵,每一处看起来都很精美。
房间里点着上好的银丝炭,全然不似外面的寒冷。
云栖迟有些百无聊赖,下午的祈福他并不用去。于是只好伸出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弄着手腕上的水镯子。
从昨天睡觉后到现在,这团水一直乖巧地一动不动,仿佛昨天沐浴时的动静是他在做梦一般。
这团水被戳得有些生气,于是速度很快地顺着云栖迟的手臂往上爬。
划过雪白的手臂,途径宛如天鹅般的脖颈,然后丝毫不见外地停在了少年有了血色的唇瓣上。
云栖迟一动不动,眼神不变,纵容这团水慢悠悠地撬开自己的唇齿。
水没有味道,温度有些低,和滚烫的口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嗅到了冰雪的气息,一种冷冽清冷的味道。
云栖迟轻挑了一下眉梢,含着水抿了一下唇,还是没有尝到什么味道。但闻到的味道很好闻,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一下。
这团水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做出这么一个动作,于是更加变本加厉。
水流深入喉咙,触及悬挂着的小东西后还恶趣味地扯了一下。
云栖迟皱着眉,下意识地吞咽,然后就把一小部分的水给吞了下去。
“???!!!”
作者有话要说:
第4章 四滴水(捉虫)
云栖迟瞳孔微缩,连忙伸出手把还在往里钻的水给扯了出来,皱着眉问道:“你不是有意识吗?怎么还会被咽下去?”
无机质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尽管听不出它的声线,但也能听出来带着的纵容:“你生病了,我故意的。”
云栖迟被它这番话噎了一下,想说的话瞬间被哽在了喉际。
过了一会儿,他才冷漠地问道:“你可以治病?”
云栖迟眼睛微眯,纤长浓密的眼睫顺势颤动。他这么问是因为感觉到了浑身的难受如同潮水般退去,原本昏昏沉沉的大脑瞬间清醒。
“嗯。”
水镯子很矜持地应了一声,然后继续往他唇缝去,不停地戳着,跃跃欲试。
云栖迟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主动张开嘴。洁白如雪的贝齿一晃而过,透过清澈见底的水流,清晰地看见了口腔里很是配合的舌尖。
随着水滑向喉咙,云栖迟闭上了眼睛。卷翘如同蝶翼的眼睫不停地颤抖着,眼尾渐渐地泛出水光。
但几滴眼泪并没有顺着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滑落,反而是停留在眼尾,像是有生命般不断摩挲着白皙的皮肤。
原来它还可以控制其他的水。
急促呼吸的云栖迟下意识地想到,大脑没有清醒多久,又陷入了一片昏沉。
身上的单衣被水流浸湿,分明可以不让衣服浸水,但对方却恶趣味地将云栖迟身上的衣物全部用水浸透。
房间里燃着三个炭盆,温度不冷,甚至说有些热了。
云栖迟眼尾泛红,被子被他掀开扔到了一旁。身上单薄的寝衣被水打湿,紧紧地贴在了肌肤上,清晰可见地勾勒出了曲线。
水声在耳边响起,他下意识地喝水,但水却全部洒在了胸口,顺着下颌流在了两点粉红。
云栖迟半睁开眼睛,眼球上蒙着一层泪水,这层薄薄的泪水却不肯离开眼眶,一下又一下地摩擦着眼球,引起一阵酥麻。
他因为这个有些害怕影响眼睛,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却忘了眼泪会不停地流出,然后全部停留在眼眶里。
少年抬手,纤细白皙的手指像是用白玉做出的一般,看起来很适合放在手心里把玩。
滚烫的身体陷入水中,湿透了的衣服飘了起来,留出来了不少的缝隙,让水流更容易进出了。
云栖迟提心吊胆,大脑突然“轰”的一声,像是有一个巨大的烟花在脑海中炸开,不仅声势浩大,还炸得他两眼发黑,大脑一片空白。
水流迅速收回,少年被水打湿的衣服也瞬间干燥不见一滴湿意。甚至连流出的泪水和其他的液体一并被水控制着收回。
推门声在一切完成之后响起,仅差一秒,云栖迟浑身是水的狼狈模样就被人看见了。
但他现在这副样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衣衫有些凌乱,胸口的衣服大开,露出来了瓷白透着粉红的胸口。长发凌乱堆积在脸侧,衬得他面白如雪。
好在他受了风寒,进来的人以为他还在病中,倒也没有心生疑虑。
“七殿下,奴婢凝晚,是陛下让奴婢来伺候你的。”
凝晚走到距离床榻两米远的位置停下,垂首说道。
“嗯,我知道了。”
沙哑的声音响起,莫名有些软绵绵的,尾音微微上挑,有些勾人。
凝晚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起七皇子刚才躺在床上衣衫不整,面色绯红的样子。
“殿下风寒还未好,还是不要掀被子了,出了汗会好的快一些。”
她抿了一下唇,脸上浮现出一抹红。
云栖迟抬眸看向低着头的凝晚,放柔了声音:“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他声音本就沙哑中带着柔软,此时更显缠绵。
凝晚行了一个礼,然后把桌子上的水和茶杯给他放在了床头,这才退出了房间。
等人出去之后,云栖迟这才笑着说道:“不要什么东西都收走。”
虽然是在笑,但语气很是危险,像是一只雪原之中紧盯着猎物的狼。
他话音刚落,一个水球从水镯子里扔了出来。
云栖迟咬牙切齿地看着水球里粘稠的白色,眉梢挑起,美人暴怒。
“要不是你有点用,早就把你用火烤干了。”
他说完之后略有些嫌弃地看着那个水球,找了一个帕子捏着扔进了炭盆里。燃烧得通红的炭块发出一声熄灭的声音,空气中弥漫开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虽然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汗意,但云栖迟还是有些不舒服。
他拎起被子把自己裹紧,出了一身汗之后才提高声音让凝晚进来,吩咐她去准备热水。
等沐浴完之后,凝晚又连忙拿着披风给他披上。
“殿下小心着凉。”说完之后又拿着一个棉巾站在他身后给他擦着湿漉漉的长发。
云栖迟坐在榻上,身形消瘦。
“你今年多大了?”他眉眼弯弯,漂亮精致的脸上带着笑意,无形之中拉进了距离。
凝晚:“奴婢今年十七了。”
她动作轻柔,很是恭敬。
云栖迟面无表情,声音却温柔似水:“之前是在哪里当差?”
“奴婢一直在陛下身边奉茶。”
“委屈你了。”云栖迟叹了一口气,“我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之后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他语气真挚,凝晚听完之后顿了一下。
从皇上身边调到一个之前根本没有听说过,今天才知道的皇子身边,她自然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和对方相处了这么一会儿,她心里的不适倒是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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