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被偏执国师缠上了 漂亮炮灰被偏执国师缠上了 第53章
作者:鸦鸦不牙疼
更像是一种怅然。
“殿下,您回来了。”
凝晚:“小厨房今日做了您最爱吃的芙蓉糕,要尝尝吗?”
“不了。”云栖迟拒绝道,“今天没什么胃口,给小厨房说,中午不必做得太多。”
“是。”凝晚微微欠身,等他走了之后才去小厨房吩咐。
冬季已经过去了,但还是有些冷,全然没有春天的生机勃勃。
云栖迟坐在书桌后面,手里拿着一本书,只是看了一刻钟也没有翻开下一页。
书上的字密密麻麻的,平常看起来妙趣横生的文章在这一刻变得枯燥,甚至看得他眼花,小若蚊虫的字仿佛变成了可以飞动的虫子似的。
莫名其妙心烦意乱的云栖迟深吸了一口气,猛地合上了书,嫣红的唇紧抿着。
究竟是因为什么?今天这么有些不在状态?
作者有话要说:
第45章 五片雪
被不断思考的水行时此刻心情并不好, 他坐在高位,听着白衣管事禀告着车夫带来的情况, 眉眼压着, 浑身冰寒。
“他是这么说的?”
“回大人,车夫确实是这样说的。”白衣管事微低下头,不敢抬头去看身下蜿蜒着滚滚流水的水行时。
“下去吧。”
水行时抬手一挥, 等白衣管事退下之后,正殿里若有若无的水声瞬间变得汹涌了起来,宛如一场惊涛骇浪的暴风雨。
被屏风遮挡住的一处水池上还凝聚着一团雾气,有些浓, 白茫茫的,看起来像一大片的云。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腕抬起, 手腕处挂了一个白玉吊坠, 和浑身冷色的色调不同,吊坠的绳子是鲜红的,衬托得那节腕骨如白瓷一般。
水行时另一只手支着头, 看着自己半抬起的手腕发呆。
水蓝色的长睫遮掩住眼眸一动不动, 从远处看就像是两道线条锐利的蓝色线条画在了俊美的脸上。
“不、见、在、忙。”
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正殿响起时还带着些许的回音, 水行时放下了手,任由飘逸的衣袖迤逦在地。
水行时缓缓地说出这四个字来,一字一顿地像是在唇齿间咀嚼了一番似的。
他说完之后轻笑一声,只不过这一声笑听不出来任何的笑意, 反而是透露着些许的冷淡。
分/身他已经收了回来, 原本就通感,融合在一起之后更能体会到之前和云栖迟相处时的感情。
罢了, 再让他玩一段时间。
水行时这般想到, 只是不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 还是在陈述事实。
根本不知道他这番打算的云栖迟想完事情之后就放弃了,独自一个人在书房待到了晚上。
烛火如豆,昏暗的灯光在翻开的书上撒下了一片暖色。
云栖迟手指搭在翻开的书页,细腻的手指在昏黄灯光的照射下仿佛蒙上了一层蜜般。
一旁放着的信件正是他去荒北的这一个月内京城发生的事情。离开之前太子还在为荒民进京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户部也因为是三皇子那派而迟迟不肯拨款。
到最后还真的是云西辞从私库里先拿出来了不少钱垫上,甚至太子妃还变卖了些许的嫁妆。
云栖迟翻看着信件,默默计算着这笔金额的数目,发现到最后户部还是把钱拿了出来。
不少人在称赞太子临危不乱,视金钱为身外之物。
只不过……
云栖迟心算之后还不敢确定,于是拿过纸笔再次计算了一番,这是才发现,解决荒民进京的费用并没有太子所上报的那么多。
“呵,还真是大胆。”
他放下笔,看着最后算出来的数字冷笑了一声,脸上出现了一抹看好戏般的笑容。
云栖迟想了想,还是把落霜喊了过来,吩咐对方去细查一番,全凭自己的计算,他还没有十全的把握下结论。
落霜听到他的吩咐后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点点头:“属下知道了,主子放心。”
“下去吧。”云栖迟看着落霜离开的背影,突然又开口喊住了对方,“对了,查到之后先别动手,等我吩咐。”
“是。”
云栖迟并不着急对付云西辞,毕竟现在太子和三皇子相互抗衡,他现在在明面上的势力还远远不够。
如果两个人有任意一方出了什么事情,现在这个还算平衡的局面就会被打破。
不管是哪一方出了问题或者是独大,对于现在的云栖迟来讲都不算是一件好事。
现在外面的人对他客气还是看在国师的面子上,并不是因为他本身。
想到这一点,云栖迟心里又有一点不太舒服。他现在有些想远离水行时,但不得不说,自己走到现在有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对方。
“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云栖迟皱眉,看上去有些犹豫,自欺欺人地把事情一拖再拖。
第二天,云渐燃那边派了人过来,请云栖迟往御书房去一趟。
昨天云落鞍已经问过他了,云栖迟的回答也没有什么问题,毕竟皇上确实还没有告知他。
在路上的时候云栖迟就在想对方会派一个什么官职给自己,品阶应该不会太高,毕竟荒北这件事情算不上难,实权应该也不会太大,毕竟云渐燃现在还在忌惮着他。
不,换个说法来讲,云渐燃现在还在忌惮着他身后的水行时。
御书房竟然还有其他的人,云栖迟进去之后略微有些怔愣。
之前他来的几次,御书房里除了自己和云渐燃之外就没有别的人了,只有他们两个,这次倒是罕见地多了一个人。
“父皇。”云栖迟低眉顺眼地走了进来,先向坐在主位的云渐燃行了一个礼,“这位是?”
他抬起头看着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陌生男子,微歪着头疑惑地问道。
“殿下。”那位陌生男子察觉到他的目光之后微微欠身问好,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云渐燃:“这位是国子监祭酒周汀枝。”
他笑着看了一眼眼中露出些许迷茫的云栖迟,缓缓解释道:“本来按照惯例,你应该进朝廷的,只不过这么多年来你疏于学习。”
这番话一出,云栖迟几乎已经明白对方做的是什么打算了。果不其然,云渐燃接下来说的话和他想的差不多。
“朕怕你进了官场什么都不懂,到时候再出什么乱子,还是先把该学的都给补上。”
云渐燃一副为云栖迟做打算的样子,话里话外全是对孩子的关心。
“至于官职什么的,之后再说吧。”
“父皇辛苦了。”云栖迟脸上没说什么,只是温婉一笑,单是从脸色来看,根本看不出来什么不满的情绪。
说完这些话之后的云渐燃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来一丝不满或者懊恼。
但那张漂亮精致的脸上只有对父亲的信任以及一丝茫然。
云渐燃眸光闪烁,心里对这个听话且乖巧的儿子产生了些许的怀疑。
连这都不会生气吗?是真的相信他,还是因为伪装的太好了?
不管他现在怎么想,反正事情已经和云栖迟说好了,于是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周汀枝。
“既然如此,迟儿明日就跟着周祭酒学习吧。”
云栖迟听话地点了点头,然后就跟在□□枝身后出去了。
刚出御书房,长相儒雅,浑身一股文人气质的周汀枝就转过身来看着云栖迟。
“殿下读过什么书?可曾识字?”
云栖迟眨了眨眼,脸上流露出了些许的落寞:“母妃在时教过我识字,只会一些,之后就……”
他话并没有说完,这样的留白更能让人脑补,想象到他的身世,进而推导出他受过的苦难。
果不其然,听到他犹豫的回答后,周汀枝眼中闪过一抹怜惜:“明日起殿下便跟着臣学四书五经。”
他年纪不小了,眼尾带着细纹,身上带着岁月沉淀之后的平静安和,看向云栖迟的目光都是柔软的。
“麻烦周祭酒了。”
云栖迟本该喊周汀枝老师,但他还没敬茶,对方似乎很看重这一点,在他开口前就先阻止了。
“明日臣便去风致殿,殿下做好准备。”
“麻烦了。”
两个人在前面的拐角处分离,云栖迟向右走,白衣在朱红的宫墙中格外的显眼,像是鲜血之中落了一片雪花。
回到风致殿之后,云栖迟径直去了书房,把自己之前写过的东西都一把火烧了。
书架放了不少书,种类挺杂的,也正因为如此,云栖迟只是烧了自己写过的东西,并没有遮掩这些书。
落霜进来的时候,书房里纸张燃烧过的烟灰味儿还没完全消散。
“主子。”她走到云栖迟身边,说道,“事情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只不过对方很谨慎,线索没有那么的清晰。”
“嗯,没关系。”云栖迟拿着一张洁白的帕子擦着手,低眉说道,“对方既然这么谨慎,想必这件事情有蹊跷,继续查下去。”
“是。”
“对了。”云栖迟抬起头,看着落霜,斟酌了片刻才问道,“你之前在国师府呆了多久?”
“属下是家生子,出生一直就一直待在国师府。”
云栖迟长睫微动,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溜进了书房,在他卷翘纤长的眼睫上洒了一片金色。
“那……”他开口继续问道,只不过再开口时脸上多了几分犹豫,“你觉得国师是什么样的人?”
他这一句话问得落霜一愣,反应过来之后迟疑地开口回答道:“国师大人深居简出,属下虽然一直待在国师府,但只见过国师几面。”
“这样啊。”
云栖迟低垂下眼眸,精致漂亮的脸上流露出了些许的思虑。
“主子,是有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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