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被偏执国师缠上了 漂亮炮灰被偏执国师缠上了 第71章
作者:鸦鸦不牙疼
王仓看着面前还是那么温顺乖巧的七皇子,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咯噔一声。
这件事情就这么地过去了,对于云渐燃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件小事,能借此敲打敲打丞相已经不错了。
云栖迟离开的时候王却故的三十大板已经打完了,他中途就昏迷了,倒也是没看见云栖迟脸上的笑容。
回到住处,落霜给他倒了一杯茶:“殿下,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不然呢?”云栖迟喝了一口茶润嗓子,“表面上看是我和王却故之间的矛盾,实际上却是皇上和丞相之间的矛盾。”
他看向落霜,脸色平静,漂亮清澈的眼中看不出来任何情绪。
“丞相在朝廷上一手遮天太久了,久到他忘了是谁一手把他提拔到这个位置了。皇上向来生性多疑,再加上最近的事情一直被丞相主导,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次打压对方的机会。”
“王却故虽然骄横跋扈,但他过来找殿下的麻烦恐怕也是有人指使?”落霜眉头紧锁,猜测道。
云栖迟抬眸看着外面瓦蓝色的天空,白皙如玉的脸上尽是平淡:“是啊,你说究竟是谁在指使他呢?”
落霜沉思了片刻,然后无奈摇头一笑:“奴婢愚昧,猜不出来。”
今天的天气很好,天格外的蓝,没有一片云彩。仿佛是一大块碧蓝色的琉璃镶嵌在了天上,又像是平静的海面,让人难以猜测里面的波涛汹涌。
云栖迟手指摩挲着光滑的杯壁,垂眸看着杯子里浅色的茶水:“没关系,过不了多久,真相就会浮现出来的。”
丞相的小公子去七皇子那里大言不惭挑衅的事情不知道被谁传了出去,王仓不止一次被同僚话里话外地嘲笑了。
明日春猎就结束了,太子也不过是比他们早回宫一天。
三皇子云落鞍又来了,他坐在一旁,不满地看着云栖迟:“你就是太心软了,对付这种人就应该手段狠一些。”
“也怪我,要是我晚一点走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三哥。”云栖迟无奈,“这件事和你没关系的。”
他看着对方浑身的不满气息,温和一笑:“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也不能一直被保护着吧?”
“哼。”云落鞍冷哼一声,“话是这么说的,但真看到了我又怎么能不管不顾?”
云栖迟抿唇一笑,眼睛很亮:“三哥。”
他开口,语气轻柔,就像是一阵风。但太过轻柔了,听起来反倒是有些不太对劲儿。
“你会永远保护我吗?”
云落鞍一愣,看着对面脸色有些认真的云栖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看样子是被他问住了。
“哈哈。”云栖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眉眼弯弯,“我逗你的,我怎么可能永远赖着你呢。”
“永远也没关系。”云落鞍回过神来,“毕竟我们是兄弟。”
两人目光相触,看似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甚至都没有任何的紧张气氛。
“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过三哥了。”云栖迟轻启朱唇,温软一笑。
话题很快就转移了,两个人仿佛都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等送走了云落鞍,一直在旁边服侍着他们一言不发的落霜开口疑惑地问道:“主子是在……”
“没什么。”云栖迟站起身,单薄的身子被昏暗的灯光笼罩着,由于背着光,他的脸在一片漆黑之中。
落霜突然看不清楚对方的神色了,只是下意识地觉得有些怪异。
春猎结束之后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云栖迟自从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风致殿没有出去。
他坐在临窗的软榻上,抬眸看着窗外院子里已经发了芽的大树。树下是晒书的落霜,正把他书房里的书拿出来放在太阳底下晒。
这样也不错。
云栖迟垂下眼眸,平静的生活让人骨头发懒,明明是很适合睡觉的时候,但他心里总感觉空落落的。
凝晚推开门,把刚做好的芙蓉糕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殿下最近怎么有些无精打采?”她抬手倒着茶,“或许是因为春天来了?”
云栖迟打了一个哈欠,抬手捏着一块软糯的芙蓉糕:“或许吧。”
轻风微拂,吹在脸色柔柔的,带着一股清新的味道。
周汀枝这几天病了,已经三四天没有来了。云栖迟想了想,毕竟是自己的老师,应当去问候一番的。
“凝晚,去备礼。”
“前几天皇后送来的人参还在库房里,要一起送过去吗?”
云栖迟起身的动作一顿,他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芙蓉糕上,沉默了一瞬,然后抬眸笑着说道:“送吧。”
“好,奴婢这就去准备。”凝晚放下手里的茶盏,起身往外走。
突然,她的步伐一顿,背后感觉到了一阵凉意。但下一秒就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只是她的错觉一般。
云栖迟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脸上的笑消失了。
“独吟,这些天凝晚在做什么?”
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回主子,凝晚这些天一直待在风致殿没出去。”
“是吗?”云栖迟脸冷了下来,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
一直没出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63章 三阵雾
云栖迟侧过头去看在院子里晒书的落霜, 沉思了片刻,还是没有提出让对方暂行代替凝晚的位置。
去了库房的凝晚恐怕也没有想到自己无意之间说漏了嘴, 而且还是难以察觉到的一句话。
身为学生, 云栖迟倒是没有准备太华丽的礼物,大多是一些药材和难得的书籍。
周汀枝年纪不小了,听说他的孙子都会跑了, 这次一场风寒惹得他多日缠绵病榻。
他今日穿了一身素色衣衫,到了周府下车的时候似乎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只不过等他下了马车再仔细去看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看见扬起的灰尘。
“殿下。”
凝晚跟在他身后,贴心地把他还垂在车上的衣摆给抚了下来。
云栖迟回过神, 收回了眺望的眼神:“走吧。”
周府的门童接过来了礼物,然后恭敬地将云栖迟请了进来, 倒是没有因为他已经不受宠而轻视他。
还没走进周汀枝的房间, 一股浓郁的药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闻着十分的苦涩,让人忍不住眉头紧皱。
“老爷, 七皇子来了。”
房间里传来一股咳嗽声, 紧接着是周汀枝略微沙哑的声音:“进来吧。”
云栖迟冲着门口的下人微微颔首, 然后独自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光线很昏暗,他险些看不清路,差点被一旁的椅子给绊倒。
“咳咳,难为你过来跑一趟。”周汀枝听到了他的动静, 费力地起身倚靠在床头。
云栖迟不动声色地过去, 柔声说道:“老师哪里的话,听闻您病了, 学生现在才来看望, 还请老师不要责怪。”
房间里唯一的光线就是不远处紧闭着的窗户, 微弱的光线透过窗户纸照进了房间。
周汀枝察觉到云栖迟落在窗户上的目光,轻咳着说道:“大夫说不能见风,这才把窗户关上了。”
“学生明白。”云栖迟在一旁坐下,关心了几句。
周汀枝的脸煞白,在昏暗的环境下格外得显眼,犹如鬼魂一般。
“我刚才在门口看见了一个人,有些眼熟,就是只看见了背影。”云栖迟无奈一笑,“没来得及打声招呼。”
周汀枝猛烈地咳了起来,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似乎。
“老师。”云栖迟担忧地喊了一声,然后连忙起身给对方倒了一杯温水递了过去。
“麻烦你了。”周汀枝低垂眼眸,被岁月眷顾的脸上满是病态,“刚才一个学生来看望我了。”
“原来是这样。”云栖迟笑了一下,“这么说我们还是师兄弟。”
“是啊。”
周汀枝应了几声,然后就转移了话题:“这几日没去你那里,不知道功课怎么样了。”
“老师放心,学生一直记着您的嘱咐。”云栖迟温和一笑,只不过周围的光线太暗,他对方的周汀枝没能看清楚他的脸色。
“这样就好。”
周汀枝似乎在紧张着什么,只不过他的面色苍白,云栖迟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来什么。
在这里和对方寒暄了几句之后云栖迟才离开,做足了一个好学生的样子。
只不过等他上了马车之后才收起来了脸色浅浅的微笑。
凝晚正坐在他侧面,正低头给他擦着手。
“刚才那个背影竟然是我的同门师兄。”他随口一说。
凝晚的动作几不可察的一顿,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擦着云栖迟白皙修长的手指。
她擦完之后默不作声地把帕子收了起来,低声说道:“周先生桃李满天下,今朝一病,自然不少人来看望。”
云栖迟笑笑:“你说得对,这么一说,我倒是来得有些晚了。”
他看着凝晚,笑得无害:“若是来得早一些说不定就和对方遇见了。”
凝晚无奈一笑:“殿下自责什么呢?既然师出同门,之后自然有机会认识。”
对方的表情无懈可击,看不出来什么异常。云栖迟像是把凝晚的话听进了心里,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也是。”他撩起窗帘往外一看,语气平淡中带着些许的轻柔,“回去吧。”
外面的景色飞速地向后倒退,几近模糊。叫卖声裹挟着小吃的香气冲进马车内,云栖迟眨了眨眼,脸上出现了几分落寞。
凝晚侧首看着他,目光有些担忧。
殿下最近的情绪有些低落,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因为这段时间没有和国师见面吗?
这么想着,她也开口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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