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被偏执国师缠上了 漂亮炮灰被偏执国师缠上了 第86章
作者:鸦鸦不牙疼
他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步把手抵在了对方的胸口,一边用力推搡着,一边说道:“时间不早了,国师大人慢走,我就不送了。”
水行时还在软榻上坐着,被他这么一推,便整个人向后躺下去。
“扑通”一声,他整个人都仰面摔倒在软榻上,水蓝色的长发如蛛丝一般散落在榻上。
他倒下的同时伸手攥住了云栖迟的手腕,对方只好顺着他的力道一起跌落。
只不过刚才云栖迟站在水行时的正对面,现在摔倒的时候,也就整个人趴在了对方身上。
好在云栖迟很快反应了过来,他连忙睁开双手撑在了水行时的身体两侧,就差一点就要和对方亲密接触。
“你故意的?”水行时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桃花面,似笑非笑地问道。
云栖迟深吸了一口气,咬紧了后槽牙:“没有!我不是故意的!”
他刚才早就把头发解开了,此时如绸缎般的漆黑长发滑落,全部垂在了脸两旁,如同牢笼一般将水行时困在了他胸前和软榻的狭小空间。
云栖迟的头发很密,垂下来的时候遮挡了不少的光线。
两个人四目相对,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光线极暗,这种氛围下很容易让人胡思乱想。
水行时的突然目光极具侵略性,他如同掌握生死大权的王者一般将云栖迟上下打量了一番。
撑在他身上的云栖迟浑身一颤,感觉自己被什么猛兽盯上了。
“阿迟。”这两个字仿佛是在舌尖绕了一番才吐出来,很是缠绵。
水行时的喉结上下微动,像是在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感情似的。
他呼出一口气,抬手摁在了云栖迟的脑后,先是安抚性地揉了揉对方毛茸茸的头发,然后用力将对方向下压。
水行时的力气自然比云栖迟大了很多,几乎是毫不费力地就将对方困在了怀里。
(改了十二次都不能过的乱七八糟的过程)
第二天一大早,落霜过来,敲响了房门:“主子,您起来了吗?”
她话音刚落,却没有得到回应。于是又抬手敲了敲门框,略微提高了声音,再次问道:“主子?”
下一秒,她得到了回应,只不过声音有些许的陌生。
“下去,他还在睡。”
落霜愣了片刻,随后便立即反应过来,原本觉得陌生的声音也联想到了是谁。
她瞳孔微缩,脸上流露出了些许的震惊,下意识地回答道:“奴婢明白了。”
哪怕她知道自家主子和国师的关系,但亲眼所见还是难免会感到震惊。等她僵硬地转过身离开,直到走出了很远之后才回过神来。
“不对,大人什么时候过来的?”她眉头轻皱,疑惑地喃喃自语道,“昨天都那么晚了,也没有见大人的身影。”
落霜短促一叹,不再想这些事情,迅速地吩咐下去不让下人去打扰主子睡觉。
“什么时辰了?”云栖迟挣扎了片刻,还是睁开了眼,只不过刺眼的光线让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睡在他枕边的人嗓音慵懒,因为早起还带着些许性感的沙哑:“还早,继续睡吧。”
(不知道哪里不能过的心理活动。)
临近中午的时候,在床上躺了半天的云栖迟才起来。他浑身难受,并没有喊落霜进来伺候,就连衣服还是好心的国师大人帮他穿上的。
云栖迟眉眼低垂,雪白的眼中泛着红,他慵懒地趴在桌子上,纤长的眼睫在眼下打上了一片阴影。看起来神色疲倦,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
水行时难得没有离开,他起的比云栖迟早,起来之后就往旁边的书桌边一坐,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看在桌子上就看起来。
“你怎么还没走?”
“你是在和我说吗?”水行时轻笑一声,抬眸看向懒散地趴在桌子上的云栖迟。
对方一脸倦色,此时正略带些不满地看着他。
水行时难得自我反思了片刻,他觉得云栖迟今天多少带了点昨晚的私人恩怨。
果不其然,下一秒,对方就极为不满地开口说道:“难不成这里除了你还有别的人吗?”
“小没良心的。”水行时合上书,甚至会好心地把书重新放回了书架上。
他起身走到云栖迟面前,然后低垂下眉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
本来就身形高大,再加上云栖迟现在正坐着,俯视的压迫感更强了。
“干什么?”云栖迟心情很不好,甚至都不想去周府进行吊唁。
“你怎么了?”
听到这句询问后,趴在桌子上的云栖迟掀起眼皮:“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之后再相信你的鬼话就是狗。”
水行时脑海里浮现出昨晚的一些对话来,然后就觉得对方这样想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
他见好就收,不在往对方的枪口上撞。
“好好休息,回礼我很喜欢,我会一直等着你。”水行时慢条斯理地说完之后就消失在了原地。
云栖迟懒洋洋地收回了视线,走了更好,反正他现在一看见水行时的那张脸,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就难受。
已经快过中午了,忙活了一晚上,并且没吃早饭的云栖迟长叹一声。他撇着嘴,在心里想道:昨晚还真是头脑一热,就这么答应了水行时的请求。
回想起昨晚那张在昏黄烛光下清冷俊美的脸,笃定地觉得自己只是单纯地被美色所诱惑了。
“殿下,小厨房熬了粥,您现在要用餐吗?”
外面先是响起来了敲门声,紧接着就是小亭子的声音。
他在门外候了片刻,然后面前紧闭着的房门就被打开。一身素色衣衫的云栖迟正站在门后,神色冷淡,满脸的疲倦。
小亭子连忙低下头,只不过在心里疑惑地嘀咕道:殿下晚上这是去做什么了?怎么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
“走吧。”云栖迟眼尾泛着红,就像是涂了一层胭脂似的。他的长发没有全部束起来,一半束着,一半犹如上好的绸缎般散落在身后,成功地遮挡住了后脖颈处的点点红痕。
云栖迟用完午饭之后便让落霜准备好了东西,下午的时候才到了周府门口。
门口挂满了白幡,平日里没多少人的门口此时却热闹了起来。往来行走的人脸上或多或少的都带了几分悲色,只是不知道是否发自内心罢了。
云栖迟抚了一下衣摆,脸上挂出了合适的表情之后才下了马车。
身穿孝衣的周青介正在门口,他表情悲戚,整个人看上去都老了十岁不止。看到云栖迟之后,他勉强一笑。
“七殿下,你来了。”
旁边还有不少人,云栖迟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他低垂眉眼,本来就乖巧无害的脸顿时变得难过起来。
“周大人,节哀。”云栖迟长叹一声,两眼微红,“若是老师得知你因此损伤了身体,恐怕也会担忧难过。”
周青介扯了扯嘴角,半是无奈,半是自嘲地回道:“您能来看父亲一眼,父亲也会心生欢喜。”
“毕竟是我的老师。”云栖迟说道。
两人寒暄了一番,云栖迟才往里走。灵堂上有不少人,一口漆黑的棺木就放在正中间,香烛和纸钱燃烧的味道弥漫了整个灵堂。
云栖迟目不斜视,他走上前上了一炷香。搭配着因为困倦而泛红的眼眶,看起来颇为的师生情深。
吊唁完之后他转身离开,只不过并没有回宫,而是去了书房等待。
没过多久,周青介便推开了书房门。
“殿下前脚刚走,三皇子后脚就来了。”
云栖迟正坐在那里看书,听到他的这句话之后好奇地抬起了头:“他表情如何?”
“和平常并无差别。”
“倒也是他。”云栖迟放下书,把昨晚的事情三言两语地说了一遍。
周青介笑了一声,听起来更像是嘲讽:“昨晚三皇子就来了一次,他在父亲那边有人,几乎是刚咽气,他就过来了。”
“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云栖迟眉头皱了起来,下意识地往深处思索。
“事发突然,臣得知之后就立马派人去通知你了。”周青介脸色冷静,他看起来早就没了丧父之痛。
云栖迟瞥了他一眼,然后收回了目光:“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他们往来的信件臣已经整理好了。”
他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道。
云栖迟倒有些惊讶,没想到对方竟然能够做到这一步。毕竟这件事说出去,也有损他的名声。
“母亲若是泉下有知,今日一定欣喜万分。”周青介苦涩一笑,“多谢殿下相助。”
“我做的不多,既然结果是你想要的,过程就不重要了。”云栖迟站了起来,他临走前微侧了一下头,“既然周大人心意已决,那本殿下就静候佳音了。”
说完之后就离开了周府,周青介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明白自己这算是和七皇子绑到一起了。
*
周青介的动作很快,云栖迟当天晚上就听到了消息。
书房灯火如豆,落霜端了一碗汤进来,嫩绿色的衣裙在昏黄的灯光下像是蒙了一层雾般模糊。
“主子,听说皇上连夜把三皇子喊进了宫。”
“猜到了。”
落霜莞尔一笑:“皇上大发雷霆,听太监说,书房里的东西都摔了不少。”
“毕竟他很看重云落鞍,尽管立了太子,也任由对方与其相争。”云栖迟喝着汤,“期望越大,得知这件事情之后的愤怒就越浓。”
“谁能想到三皇子会做出这种事呢。”落霜幸灾乐祸,“他被打了十大板之后就禁足了。”
“只是如此?”云栖迟挑眉,他没想到云渐燃得知这件事情之后作出的处罚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
自己最看重的儿子之一竟然和一个年近半百的男人勾搭在一起,甚至还在一起这么久,还是在双方都有妻儿的情况下。
“御书房那里的人说皇上似乎是三皇子失望了,只不过三皇子是在宫里禁足的。”落霜哼了一声,“贵妃去求情了。”
“毕竟这件事并没有公之于众,只是几个人知道。”云栖迟冷静地说道,“为了皇家脸面,这件事不会大张旗鼓的。对外或许只会宣称,三皇子犯了某些事。”
他把碗放下,冲落霜勾了勾手。
落霜俯身倾耳听,听完之后赞同地点点头:“她确实是不能留了。”
“只不过,到时候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吗?”
“会。”云栖迟笑着说道,“可她真正的主子不是我。”
落霜这才明白:“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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