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的奴才夫人 九爷的奴才夫人 第63章
作者:巴黎巴黎我是瓶子
花吟蝶这话是不假,在青霄国里,男子十五女子十三便可以成婚。王公贵族里,多得是那些自身还未成人就已然当爹的人。凡是通了人事,子嗣就成了长辈关心的大事,往往还没及冠,便是三妻四妾的娶进房门。就算得未成家立业,通房丫鬟也总是少不了的。
谢福禧再次摇了摇头。
花吟蝶窥探秘辛的愿望落空。平日里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甚至于淡漠冷清的御池雁声就像是个谜,关于他的过往他们这群同伴一概不知。幸而这下好不容易有了个从小便跟着御池雁声伺候的小奴才在身边,然而花吟蝶哪里知道……所有他感兴趣的事在御池雁声身上全然是空白一片,因而御池雁声在他眼里变得€€€€愈发神秘了。
花吟蝶百无聊赖地支着下巴,摇晃着双腿,突地又是一个点子涌上脑海,他大手一拍桌子€€€€
其余三人皆是抬眼望着他那奇怪的行为。
“我知道啦!御池雁声,你!是!断!袖!”
这会儿客栈还未打烊,周围都围着一圈客人,本是各自小声谈笑着互不打扰。可花吟蝶这一声嚎,却是吸引了众多的目光。大家纷纷对这桌投以关注,视线中带着隐晦的打量和嗤笑。
而谢福禧却是愣怔了,举着筷子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与此同时,御池雁声则是下意识地看了看谢福禧,然后眼神暗了暗,眉头蹙起,袖子中的双手悄悄紧握成拳……
沈临丰见着对面两人不俗的反应,眸中更是添了一分讶异。
他轻笑着执起筷子夹了一个贡丸,一囫囵儿地塞进了花吟蝶的嘴里,轻斥道:“多话。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花吟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轻,他咂摸了一下嘴,正想再次盘问,却“咦”道:“这贡丸味道还真不错。”说罢,也忘了当初窥探隐私的初衷,又执起筷子扫荡全桌了。
剩下谢福禧尴尬地笑笑,埋头扒饭。
御池雁声又是偏头瞧了瞧谢福禧,口中的山珍海味,索然无味。
……
食完膳食之后,天色也渐渐黑了,四人各自回各自的房间,准备熄灯入眠。
谢福禧今日奔波了一天,心境也起起伏伏,早已是一身的薄汗。于是在上楼之时,他便拜托了客栈的小哥准备热水,好沐浴一番。这若放在从前,他是全然没这么讲究,在井水边冲凉一次就好。可得了寒病便是有点怯,平日里能不沾生水便不沾生水,省得夜晚入眠时疼得辗转反侧。
那小哥倒是好说话,亲自搬来了浴桶,还送来两大桶热水和凉水,任由谢福禧自己调配。
谢福禧道了声谢,便轻轻阖上了门扉。
春日夜晚的风,还带着凉意,从窗柩的细缝吹来。
谢福禧脱了衣衫将之扔在木盆里头便倏地钻进浴桶里,霎时间,暖意包裹了全身。他感觉所有毛孔都舒张开一般,不由地舒展开了四肢,恨不得将脑袋也埋在温水里。
窗户的薄纸挡不住月光,倾斜洒耀在浴桶中央,仿似是波光粼粼的湖面一般。连滑嫩的肌肤都如同踱上了一层莹白,几乎吹弹可破,四周静谧无人,只有桌台上的烛火和拨弄水面的声音与之相交映。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谢福禧便是已经沐浴完毕。
他拿起一旁的锦帕挨个擦着,那滑嫩的身子出现在眼前,身体匀称、臀部丰满。可还没过一瞬便是又消失在眼前,原是他畏寒,草草擦了一遍便是蹿到了床榻之上,用被褥包裹自己,并来回翻找着什么东西。
“诶,我的包袱呢?”
谢福禧眼瞅着在床榻上找不见自己的包袱,急得搔了搔头,他出府时明明挎在背上的啊!
还未等谢福禧想通,门扉上便传来一阵“叩叩”的敲门声……
第132章 :上路
“谁呀?”
“我。”御池雁声低沉而带着磁性的声音传来。
他手中还提拉着一个小包袱,原是从宁王府回来后,御池雁声便把包袱放进了自己的房里。直到不久前回房后才发现,于是就拿着它想给小奴才递还过去。
然而门内却没有了声响。
此时月上梢头,家家户户有不少处已然熄了灯。但御池雁声凑近了些许,明显见着房中闪着烛火的光亮。
他再次敲了敲门扉:“谢福禧,你睡着了么?”
“没。”谢福禧裹了裹被褥,“九爷,那个……你,你有事么?”
“你的包袱落在了我的房里,现下给你送还过来。”
包袱?包袱!谢福禧一拍脑门,可不是么!今日同九爷一起去宁王府的时候,是九爷帮自己背着包袱的。而所有的贴身衣物及外衫,都是放进了那个包袱里!
“啊,是,是。”谢福禧连忙应和道。
可御池雁声等了半晌,还是没见任何动静。
“你是入睡了么?不然你明天再来拿吧。”御池雁声沉了声,接着便转身欲走。
“诶九爷,别,别走!”谢福禧瞅了瞅放在木桶里的脏衣物,实在没那个兴致再穿在身上。要是放在明天去取,那岂不是更丢人?!他叫道:“九爷,你把包袱放在门前的地上就行,我马上就来拿。”
怎么回事?御池雁声微微皱眉,心里头不由地有些疑惑。
然而虽不清楚情况,御池雁声还是答了句:“嗯。”
言罢,他便是躬身将手中的灰色包袱放在了地上,靠着墙抱手而立。
谢福禧在床榻上磨叽了半天,耳朵竖起老高听外面的声响。在一阵€€€€€€€€的声音过后,随即便归入沉寂。谢福禧心里头估摸着,九爷这会儿定是走了,外面的走廊上,怕也是没有人的。
他心下大喜,连忙裹紧了被子,穿着小布鞋噔噔噔地就跑进了门边儿。
“吱呀€€€€”
门开了个缝儿。
谢福禧脑袋悄么叽儿地钻了出来,然后从被子里伸出两条细白的胳膊,将小包袱一捞€€€€
“嘿嘿。”谢福禧喜不自胜地抱着包袱,正准备缩回门内时,视线却不由地渐渐移上€€€€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精贵的登底云靴,然后便是熟悉的白色长袍、熟悉的面容。
御池雁声现在的神情,可谓是精彩纷呈。
他思索了无数种可能的场景,却万万想不到遇见此种境遇。他吃惊和讶异的,不是这小奴才的此番举动,而是他所未曾见过的愚钝和……可爱?
御池雁声不禁被这蹦到脑海中的词给吓住了。
他怎么会觉得一个男子可爱?
御池雁声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不是因由其他原因,而是现下,从御池雁声俯瞰的角度来看,谢福禧上半身几乎都是赤裸的。那半遮半掩的被褥压根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是增添了一种欲拒还迎想让人一探究竟的神秘感。
凹凸有致的锁骨,大片滑嫩的莹白的肌肤。似是刚沐浴完,身上的水珠还未全干,顺着滑腻的肌理滚滚而下,不知又钻进了哪个隐秘的地界。
简直恨不得、恨不得让人掀了他的被褥好好地窥伺一般。
御池雁声颓然地闭上了眼,扶住了额头。
“哐啷€€€€”
谢福禧脸臊得通红,根本来不及细想九爷的反应,急急地关上了门扉。
“呼~呼~”谢福禧飞快地携着被褥跑上了床榻,不断地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脸:“谢福禧!出息点!你以前又不是没被看过!”
谢福禧猛地闷进了枕头中,声音软糯着,似乎是在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呜€€€€可是不一样啊,这次真丢脸。再说以前,那都多久的事儿了。”谢福禧说着说着,便停下了声音。
他莫名地想到了以前。
以前俩人心意相通的时候,虽说没有做到那极致的最后的一步,可是羞臊的事情的确做了不少。坦诚相见的次数不知道何其多,往往九爷的脸皮都要比自己厚一点,他哪里会因为自己赤身裸体就扭扭捏捏?反而是兴奋异常,那样子……
“啊啊啊啊!谢福禧,你在想什么呢!”
谢福禧仿似要把那些淫靡的念头驱逐出一般,在床榻上如鲤鱼打挺似的狠狠地蹦€€了几下,摇头晃脑踢腿儿捂被子,却全然不知道这番表现,倒是出卖了他内心小小的期待。
……
翌日,两人四目相对之时,皆有些尴尬地移开了眼。
花吟蝶打着呵欠从房里走了出来,他伸了伸懒腰抱怨道:“昨晚真吵,没睡好。”
“你这哪是没睡好,是没睡饱吧。”
“不是。”花吟蝶撅嘴瞪了沈临丰一眼:“昨晚儿不知是谁老开门,吱呀吱呀的,关门的声音还特别大,猪都被他吵醒了好么!”
沈临丰意味深长地看了御池雁声和谢福禧一眼,晃了晃折扇说道:“嗯,所以才把你吵醒了。”
“那可不。”花吟蝶边走边道,可过了一会儿又像是想起来什么,追着沈临丰大步流星地杀了过去:“啊啊啊啊啊,竟敢骂我是猪,沈临丰你受死吧!”
相比于两人的吵吵闹闹,御池雁声和谢福禧两人倒是安静异常。
等四人出了客栈之后,花吟蝶问道:“今天离开京城么?可离开京城我们又往哪儿去啊?”
沈临丰轻摇折扇,提议道:“不如便往东北方向行去吧,正好师傅所在的浣花剑派和阴葵派都在东北一带,到时候还可以歇歇脚。”
“无所谓啊,关键是看御池雁声怎么说。”
“随便。”御池雁声冷冷淡淡地扔下一句话,便移步到马厩去牵马了。
沈临丰看向谢福禧。
谢福禧诚惶诚恐地摆摆手:“九爷去哪儿我便是去哪儿,不用、不用问我的。”
花吟蝶一把搂住谢福禧的肩膀,丹凤眼微微上挑,暧昧地往他耳边吹气,玩笑道:“哎哟~这么衷心啊,是不是爱死你雁声哥哥啦~”
谢福禧脸涨得通红,低着头绞着衣摆不肯回答。
花吟蝶笑眯眯地作势还要调笑,却沈临丰攥住了领子:“上马去。”
“哼!”花吟蝶哼哼唧唧的,拿过御池雁声递过来的缰绳,不情不愿地翻身上马。
沈临丰笑着摇了摇头,紧接着踏上马蹬,接着也是毫不费力地稳稳落在了马背上。
“对了,福禧小兄弟还差一匹马。”沈临丰浅笑着提醒。
“等会儿去马市买一匹就行了呗。”
谢福禧尴尬地摇了摇头:“我不会骑马。”
“和我同乘一匹吧。”御池雁声无波无澜地说道。
话语刚落,九爷便是一手扶着马鞍,脚跟微点地,凌厉的风起,一个流畅的弧线一闪而过,竟是没有踏马蹬,只用了些微轻功便翻身上马。动作流畅线条优美,不带有丝毫的迟滞感,宛如一只矫健的雄豹。他在马鞍上轻扯缰绳使得马儿频频踱步,傲然地姿态让地上的所有人都不得不顶礼膜拜。
花吟蝶小声“切”了一声:“平时怎么不见得你这般上马,吃错药了吧,耍什么威风啊。”
御池雁声耳力过人,但他自动把花吟蝶的咕哝给屏蔽掉了,只伸出了一只手递向谢福禧€€€€
“上来吧。”
“噢。”谢福禧还未送九爷英姿飒爽的姿态中回神,只能愣愣地伸出了手。
温热的掌心与略显冰凉的掌心紧紧相贴,九爷一使力,便整个将谢福禧拦抱了起来,稳稳地放置在了马鞍之前。谢福禧尚来不及惊诧那离地数尺的的刺激感,人便已经坐在了高头大马之上。
“好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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