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君仙骨 知君仙骨 第8章

作者:Cogito_ 标签: 古代架空

  可他并未出手攻击我,反而呜咽着把身体往衣服堆里藏,仿佛那些死物能庇佑他一般。

  他这样畏缩,我心有不忍,既知他想要我,再无顾虑,扶起他的上身,拥入怀中。

  他在一霎失神后认出了我,整个人都缠将上来,火热而颤抖的,像从汗水中捞出来,急促的喘息喷在我颈畔,“决儿,你终于来了……”

  我小腹一热,这种时候再说些“让师尊久等,是弟子之过”的客套话就没意思了,我只“嗯”了声,将他搂得更紧,正要低头去吻他的唇,他却挣出我的怀抱,我微蹙眉,方觉无措,他已急切地伸手来解我的腰带。

  待我衣襟大敞,他反而没了更多动作,只是痴痴望着我,也不言语。

  此时我背对着月光,理当是黑黢黢一团,不知他在看什么;他的面容倒是正落在了月华里,眼眸氤氲着水汽,缠绵而混乱,亮得惊人。

  过去,他总是在我练剑打坐时看我,又在我回视时漾起温和笑意,似乎随时准备满足我的要求,无论是一个读道经时不解的问题,还是对一意孤行违反门规的特恕。若我迟迟不开口,他还会戏谑地一挑眉,像是在催问:这回又是什么?无需瞒我。

  其实我没事也会想看着他的。然而从未见他这般笑过,像面具碎裂,现出癫狂绝望的本色。

  “今日这梦,倒是不枉了。”他笑着呓语,靠上我的肩头,犹如一片薄薄的月光,落入怀中也是空幻的,“在凌阳洲时,你每夜那么抱着我,真是要把我逼疯了,共寝前总要自己先弄过一回,可还是不成,挨着你便难耐……”

  我闻言脸皮腾地红了。我确实做过几回春梦,梦到师尊在我怀中辗转颤抖,细碎呻吟。原来那并非梦,而是他在偷偷抚慰自己。

  “你可知你敬之如神的师尊,其实是个淫娃荡妇,满心只想与你交欢,在你身边便会发情。觉得恶心么?决儿。”

  我越听越觉不妥,后撤半个身子,捏住他的下巴,强令他抬头看向我,沉声道:“师尊,定心。”

  他此时已心智混乱,见我如梦幻泡影,故而言行恣肆。可叹他本人便是幻术宗师,此时竟连虚实都无法勘破,误将我当作心魔,必是多年苦求不得,才滋生出如此强大的“障”。

  医者不自医,便是没有那淫书里的厄运,他这一世道途,也已行至水穷处,千年后因无法破境而耗尽寿元而死。

  我忽然想起他曾随口道:“这凤凰能活万载,他日决儿得登大道,也不至于太孤寂。”而我则回答:“师尊修为精深,必先我一步飞升,我又怎会孤单?”

  我涩然道:“师……你这又是何苦。”

  我方才便留意到,他与我说话时,从不自称为师,而是一口一个我。也不知道多久以前,他便在心里不把我当徒弟了。若没有前些时日的那桩意外,不知他还要维持多久师徒情深的假相,到他死为止么?

  因我一手仍锢着他的下巴,他温驯地仰起头,睫毛轻颤,在月光下盈然。我自然而然地在他唇上落了一吻,平静道:“此事倒也好办。”

  心魔的威力之所以强大,正在于它是修道者求而不得的执念所化成,只要令他得偿所愿,心魔便会不攻自破。

  他摩挲着我的手背,微笑道:“你方才那副不假颜色的样子,倒很是像他,可他又怎会……”

  他话锋一转我便有所戒备,待要急退一步,却被他扣住手腕,矮身才堪堪避开他疾刺来的剑光。心头反而一松,至少他还能与那心魔斡旋。

  却不想这已经是他最后的余力了,见我并未被击中消散,他目露绝望,又很快被意乱情迷之色取代。

  他跪爬着靠近我,脸颊正依偎在我的裆部,歪头挨蹭了几下,我的裤子便不翼而飞了。一手炉火纯青的御物之术,竟拿来干这档子事。

  阳物弹出来,肉棍似的啪得抽了一下他的脸。他瑟缩了一下,被打懵了,眼里浮起剧烈的羞耻,似乎短暂地清醒了。

  我并非有意折辱他,正要俯身将他扶起,就见他把那浮起红印子的脸颊贴上我的肉根,闭上眼委屈地贴贴。

  我立即庆幸自己今早刚沐浴过。其实天人本就不生秽臭,但一想到或许能与他亲近,还是认真打理了一番。

  我自觉那活儿长得极丑,硕大深红,筋络暴突,像个狰狞怪物,紧挨着他的玉容,实是丑得冒犯了,偏还抽搐着越发胀大,铃口处溢出清液,抹在他脸上,黏腻地挂住了。

  我呼吸骤乱,阳物一跳,又得罪了他一下。

  他扶住我作怪的茎身,手指如白玉箫,纤长冰凉。我立即头皮发麻,想起他如何握住我的手,一招一式地引领我出剑,不由更加亢奋,精孔翕张。

  他一面生涩套弄我的茎身,一面引着硕大冠头靠近脸庞。他咬了好几下唇,仿佛干涩得厉害,怎么也得不到润泽。

  “怎么会……”他魂不守舍地喃喃。

  他的喘息喷吐在冠头,又热又痒,我强令自己一动不动。我已猜到他要做什么,却说不出任何阻拦的话。我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我只是个意志力薄弱的寻常男人。

  他伸出舌,小猫喝水似的飞快舔掉马眼上的精露,我顿时头皮一麻。那腥膻味道大约得要适应一下,他先是凝眉,接着便分开双唇,含进了红通通的龟头。

  被湿热柔滑的口腔包裹,噼啪快感从尾椎往上蹿,我整个人都着了火,耳畔轰鸣,眼前因为充血而泛红,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握拳。

  他尚不得要领,嘴里被塞得满满当当,舌头都不知往哪儿摆,更别提吮吸了,一下下点着头,勉强令冠头进出,

  起初我连低头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冒犯之极 ,很快却又挪不开目光,直勾勾盯着。

  他赤裸着跪在我胯下,腰臀微微摇晃,披散的乌发滑落眼前,我伸手帮他挽到耳后,见他端丽的面颊被撑得有些变形,随着吸吮而略略凹陷。

  便是在狂悖的梦里,我也不敢设想这般情景,内心骇意之余血脉偾张,阳物更加硬涨,把他堵得闷哼。

  他全然不懂撩拨技巧,却有一番急切的病态,近乎痴迷地吞舔,口中发出啧啧水声。

  除却破境元婴那夜胡作非为了一回,我并无半点经验,被他这般挑逗,很快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热汗,欲火越发焦灼,渐渐觉得怎么也不够,却不知该如何纾解。

  我急促喘息着,无措道:“师尊……”

  他闻言浑身轻颤,眼睫低垂,仿佛下定了决心。他本来吞进小半截已是勉强,现下仰起头来,竭力松弛上下颌,渐渐引我进得更深,直至卡进一处湿热逼狭的孔道,我舒服得大脑一片空白,实在忍不住,挺胯顶送了几下。

  他突然紧攥我的衣袍,手指都泛白,难受呜咽着,原来是抑制不住干呕。

  我这才反应过来,那是他的咽喉,何其脆弱的地方。偏偏他此时嗓子眼痉挛,一阵阵的挤压龟头,紧得我喘不上气,脑髓都要被榨干了。我用尽毕生定力,才止住抽插冲动,焦急道:“得罪了,徒儿这就……”

  我刚要拔将出来,他微微摇头。他眼中本就氤氲着一层水汽,这一摇头,落下一滴泪来。

  我整颗心都被浸透了,又酸又软。伸手捧住他的脸颊,拇指拭去泪痕。他阖着眼,仰起头,竟有些虔诚的意味,也因此更加决绝。他一次次将我纳入,我甚至能从他喉头的滚动,看到我那根玩意的形状,进得如此之深……

  我于情欲太过生疏,精关难以把持,浑身血液都往那一处急涌,烈焰铺天盖地,烧光了全部理智,我狂乱喘息,按住他的脑后,往胯下紧压,不管不顾地狠狠抽插,猛地射出几股浓精。

  我心中骤然空茫,腾云驾雾一般,许久回不了魂,听到他因为窒息而发出的娇气鼻音,鼓起勇气才敢低头看他。

  他瘫倒在床,眼睛通红,仍张着嘴,嘴角因为开裂而绽出血丝,流出来不及吞咽的白浊。他的双腿紧夹衣物,洇了团深色,竟是连碰都没碰过,就跟着去了一回。

第八章 为什么勾引我,又不要我

  见他这般惨状,我大是愧悔,恨自己没轻没重;又见他情动至斯,想起淫书中种种情形,隐约不安。

  我既爱重他,自不会与那些恶人一般辱骂他淫贱。性发自然,人伦而已。我往日只是不开窍,不懂世人为何沉湎肉欲,如今也觉与有情人做快乐事,确是神仙也不换的。

  然而他也太纵容我了……

  真正令我警觉的,并非他的渴求,而是我的粗暴。普天之下最不该伤他的便是我,也唯有我才能伤他至深。

  无论是书中还是此间,哪怕我强暴了他,他都未曾恼我半分。也不知他对我的底线究竟在哪里?还是说不管我做什么,他都会原谅我。

  又是酸涩,又是怜惜,万千心绪起伏,不知不觉又唤道:“师尊。”

  “决儿?”他嗓音沙哑得厉害,喉咙大概被捅伤了。哪怕神智不清,听到我唤他,他仍是第一时间应答我,仿佛我是个怕黑的孩子,四处找他不见似的。

  他出精后便跪不住了,缩回“窝”里,我的这些衣物定然在过往带给他许多慰藉,所以总有下意识的依恋。

  他侧蜷着身子,神情痴痴懵懵,鼻息轻促,像头孱弱的幼兽,偷偷觑我一眼,期期艾艾地想要靠近,又怕我是一场镜花水月,一碰就会消散。

  “还觉得我不是真的么?”我温声道,把他挖出来,整个抱进怀里。我也试图用御物术褪去他的衣物,可是气海凌厉,剑法也走大开大阖一路,一时控制不当,衣衫四分五裂地爆开,场面更加凶残了。

  “类胚浑之……未凝,象太极之构天,你需顺应灵潮的吐纳,蕴剑气于至柔之力。”他虽然思维迟滞,说一句就得停下来想想,仍然给我紧急上了一课。

  “……”我一握拳,本已碎成片片的残衣这下子直接化作飞灰。

  毁尸灭迹,我在行。

  好在肉贴着肉就是熨贴,我很快沉迷其中,淡忘了尴尬。他极是乖巧,窝在我怀中,一动不动地仰望我,如陷入美梦里,连眼睛都舍不得眨,蕴了泪光,亮晶晶的欢喜。这下子看起来,完全是个少年了。

  我虽是二人中年纪小的那一个,此时却生出异样的疼爱之情,只觉不管他想要什么都能给他。爱到极处,是把人当孩子疼的。他平时待我,也是这般钟情吧。

  我召来一缕清水,团成小球,供他漱口,他含着那个球,两颊像金鱼一样,左鼓一下右鼓一下,变成傻子了依旧注重仪容仪表。他吐掉漱口水,仔仔细细打理完毕,不好意思地低声道:“好像有点渴……”

  他是水木双灵根,拂袖能翻云雨,此时倒像忘了自己精通水系道法,事事依着我。

  我伸手揩掉他下巴尖沾的一点白浊,随手召来一个更大的水球。是我考虑不周,他潮喷过一次,竟是脱水了。

  他低头在我掌中啜饮,喝完一个球,我当他不够,又召来一个。他有些迟疑,还是慢慢喝掉了。我又召来一个。他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低下头继续,像只小鹿,温吞吞地伸舌一舔一舔,水面荡开小小的涟漪。

  我瞧他这样可爱,俯首吻了吻他的后颈,他顿时呛到,咳得撕心裂肺。

  “……抱歉。”我闷闷地道歉,“是我孟浪了。”

  说着又召来一个水球,示意他不用管我,继续畅饮。

  他终于无奈道:“已经够了……”

  我大窘,挥散水球,脸颊还是有点发烫。

  我不太会照顾人,只当凡事都多多益善。

  我少时失忆,醒来便是一名法天宗下院的洒扫仆役,天天被掌事的骂“眼里没活”、“当自己是大少爷”,骂了半年还是毫无长进。

  等我入道,在凡世游历时被奉为仙长,出入皆有仆役伺候,倒是泰然。与他在一起时,处处蒙他照拂,如今反过来,实在没经验。

  他笑微微地瞧着我,似乎连我的笨拙都是好的。

  我喜欢看他笑,于是定定回望。

  他反而笑不出了,闭上眼,脸色变得苍白,像忍受折磨。

  我正有些无措,他喃喃道:“和你在一起,我便满心欢喜,只是忍得太辛苦。你但凡多看我一会,我便只想亲你抱你。我心思如此卑劣,怎配做你的师尊。”

  这些话如一坛酒,窖藏在心底,千百年不为人知,连酸涩都已尽数淡去,只剩下甜蜜的惆怅。

  我闻言心头酥酥麻麻的,想听他继续说下去,可脑子也和浆糊差不多,正不知该如何发问,他已吻了上来。

  他吻我就像君子对待新妇,唯恐冒犯,循序渐进。

  嘴唇轻轻摩擦就已令我头皮发麻,竟然紧张地闭上了眼。他似乎低笑了声,哄着我分开牙关,舌头缠绵勾卷,春雨般润泽。

  他一边亲吻我,一边用两手捧着我的脸庞,爱怜地触碰眉眼。

  我起先茫然啜饮着这汪清泉,渐渐燃起燎原的情欲,反勾住他的舌头,毫无章法地在他嘴里冲撞,叼住肉就不放,贪婪噬咬。

  他因为吃痛而呜咽,仍然顺从地应和我,用手抚摸我的后脑勺,似在宽慰我,别着急,都是你的。

  我顶不爱看他这副万事容让的长辈模样,我要他也快活。总算记起些窍门,强迫自己放缓节奏,吮吸他的舌头,轻舔他的上颚,舌头深压进喉咙,把他的细小呜咽堵住。

  我一面吻他,一面摸他。我的手较常人更大些,从他的胸乳到臀瓣,都能一手包住。他的皮肤光洁,比平时要烫很多,汗津津的,随着我的爱抚而战栗。

  他的脸红透了,身体越来越软,一个劲地往下滑,被我勒住腰,锁在怀里,更强横地深入喉咙,连空气一并掠夺。

  他分开两腿跨坐在我怀里,女穴压在我的大腿上,又湿又热。我抱着他的屁股,往我胯骨一带,正顶在我又变硬的阳物上。

  他吐出一声焦渴喘息,整个人都要被烫化了,腰身难耐扭动,淌出更多淫水,把阳根浇得滑溜溜。

  “好难受……”

  “哪里难受?”我认真问。

  他的眼睛因为情欲而湿润,望着我,求着我,嘴唇红肿。

  “自己弄过么?”我舔吮他的耳垂。他细细地发颤,像雨中芭蕉,“自己弄过一回,没有你弄舒服。”他有些委屈,“那里只认你……”

  他这话太撩人,我真想立即干进去。但他的花穴极是紧窄,上次就撕裂了。这回我打定主意要先帮他做好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