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狠毒疯批,却实在美丽 九千岁狠毒疯批,却实在美丽 第8章
作者:爱干饭的团子
谢玉打开了面前的红匣子,里面俨然是一颗冻的惨白的,柳氏的头!
女人死不瞑目,圆睁着眼睛瞪着他。
甚至簪了珠花,盘了发髻,除了青黑的脸色,几乎与生前无异。
谢玉这个疯子,杀了他奶娘!!!
迟景瑞从未以这种方法见过死人,更何况,两天前柳氏还娇滴滴的在他身下承欢。
面色一瞬间变得煞白,男人一颗心突突狂跳,握着茶盏的手都跟着发起了抖。
可对面,谢玉温和的声音仍在继续:“怎么样啊迟大人?对母亲的装扮可还满意?”
迟景瑞抖得更厉害了,一时之间,竟是说不出一句话。
他转过手,想喝口茶压压惊,可凉茶入口,却混着浓浓的血腥味和腐臭。
“噗€€€€”
迟景瑞恶心,一下子全吐了出来,浓血喷在了柳氏的人头上,让女人那原本圆睁的眼睛,变得愈发可怖。
“哈哈。”谢玉被逗乐了:“怎么了迟大人,不喜欢么?可你两日前还对我母亲说,她真香,想将她拆吃入腹呢。”
“怎么现在,一点血都受不了了?”
最后几个字,谢玉的语气骤然转阴,凉意顿生,顺着迟景瑞脚底一路攀上脖颈。
对面的人同时落目,也盯着那人头瞧了一会儿,忽然道:“啊,我知道了,迟大人是不是也觉得母亲这模样,配上点血会更好看,所以故意吐出来的?”
迟景瑞脸上的血色早已褪尽:“你……”
“我?”谢玉无辜道:“我怎么了?这样的母亲不好看吗?还是说,迟大人不满意本督专门为母亲设计的妆容?”
迟景瑞声音颤抖:“你……”
“也罢。”谢玉别过眼:“个人喜好不同,没有办法强求,迟大人不喜欢也没关系,希望迟大人能早日找到自己喜爱的东西。”
“不过话又说回来,入乡随俗,在本督的府邸,迟大人不也该跟着本督,夸一句好看吗?”
瞳孔微闪,眼神一瞬间变得锐利,谢玉余光瞟向迟景瑞,吓得人不自觉一颤,森凉的嘲讽脱口而出。
“你说呢?没品位的迟大人?”
第010章 仰头含泪,唤他“子瑜”
没……没品……
娘的!迟景瑞攥紧了拳头:谢玉什么意思?是说跟他审美不同的人,都没品位吗?
年过五十的老男人咬牙,气的差点直接站起来:“谢玉!!”
他尽量压下自己的怒气,让吐字变得清晰:“你草菅人命恐吓朝廷命官,即便皇上偏袒你,我可以告……”
忽然,刷€€€€
话音戛然而止。
谢玉常盘在腰间的软剑出了鞘,带着锃亮的利刃,直直横上了他的脖颈。
皮肤一凉,有血慢慢渗出来,像是再深一点,就可以割破咽喉。
迟景瑞一瞬间傻了眼。
身侧,阴凉的笑声持续传来,音色温和的要命:“迟大人,东厂有皇上特许的'先斩后奏'之权,忘了?”
“你……”
“你要告我,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迟景瑞深呼吸几下,转过头时,眼角的泪几乎要压不住,他看见椅子上,那一身红衣的美人督主偏了偏头:“再说了,在朝为官的人,哪个手上是干净的?”
“迟大人要参我,顶多就这一项罪名,但我可知道迟大人你……”
谢玉顿了顿,指尖捋过一缕白发,眼看着迟景瑞的恐惧慢慢发酵,才继续道:“你和刘慧全一起贪污赈灾款,连火药都敢走私啊~”
“咣当€€€€”
迟景瑞手上一抖,那盛着鲜血的茶盏落了地,激的他整个人一颤,脖子上的疼痛又加剧了不少。
原本握紧的拳头认命的放开,僵持半晌,也只能听谢玉的话,用自己的袖子做抹布,颤颤巍巍的,擦干了柳氏头上的血。
好不容易抬起头,又听谢玉道:“迟大人这般配合,本督真是打心底里不忍。”
“但是,本督与当今圣上年少时便有交情,走私之事,又实在瞒不下去。”
“这样吧?”
迟景瑞紧盯着谢玉,听他说:“你以后,每走私一批火药,就往本督这儿存两成,我们绑在一条绳上,如何啊?”
男人泛白的唇角不停颤抖,却依然保留着最后的理智:“谢玉,说清楚!”
美人眨眨眼:“什么?”
迟景瑞咬牙:“我不懂你什么意思,再说清楚一点!”
“啊,好笨。”谢玉吐嘈一句,靠在椅子上的姿势又悠然了些。
他接过谢执递过来的白布,慢吞吞的擦着剑,连语气都带了几分委屈:“去年,皇上嫌东厂势力太大,设了西厂分权不说,连火铳都要分他们一半。厂卫们没有东西练手,本督心里难受啊。”
“呵。”迟景瑞冷笑:“西厂和东厂的权柄现在差不多,如果非要找合作,我可以找西厂督公,他同样可以保我!”
“瞧瞧,这话说的多没意思。”谢玉停手,艳丽的桃花眼看向迟景瑞,笑问:“吾与西厂督公,孰美?”
“……”迟景瑞深吸一口气:“督主容颜冠绝天下,自是没得比。”
“这不就得了。”谢玉一笑:“老话说得好,相由心生,本督长得好,自然比那个贼眉鼠眼的东西更可靠,况且……”
他收回软剑,浅淡弯唇:“剑上有毒,此时怕早已入了迟大人的心脉,只有本督可以解。”
有……有……
咯噔€€€€
心跳一滞,迟景瑞呼吸骤停,无尽的凉意自心底升起,疯狂侵入四肢百骸,差点心疾突发,直接交代在谢府。
走出大门的时候,双脚都在摇晃,据说一回到家,便将自己房间的桌椅掀翻,娇妻美妾全都揍了个遍。
他娘的!遭天杀的谢狗!
他不雪此辱,誓不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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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谢执去找黎太医拿了安神香,点的房间到处都是。
被熏到晚上,谢玉过分剧烈的心跳,才逐渐平复。
但,或许是穿了霍寒中衣的缘故,夜里靠在榻上,他怎么也睡不着。
好久没和霍寒接触了……
不,是自从和霍寒分开后,他好久都没有房中之人了。
以前,谢执也曾张罗着要给他寻几个侍寝的,可男男女女看遍了,他也提不起一点兴趣……
有些热……
谢玉深吸一口气,又不自觉念起了白天,霍寒勾过他喉结的手,薄茧的纹路强势撩过肌肤……
“嗯……”
终于,谢玉一睁眼,彻底睡不下去,干脆合上中衣,半夜去了汤池,骨节分明的手沉进水里……
哗啦€€€€
哗啦€€€€
原本清明的水逐渐变得混浊,谢玉一双眼睛烧的通红,天生上挑的眼尾被泪痕覆盖,几分失神的盯着屋顶。
他想起多年前,自己第一次偷穿霍寒的衣裳,便被他压在桃花树下,重重夺走了第一个吻。
他记得很清楚,那一节,夫子教的是武术。
身后,所有盛林学子都在挥动自己的小木剑,认真或懒散的练习,只有霍寒将他堵在了桃林里,一边哄他,一边吻了上来。
他的脸变得通红,胸膛不停起伏着,呼吸乱到无以复加,却清楚的,听到了霍寒的笑声:“乖玉儿,记得换气呼吸。”
谢玉的眼睛里存满了泪珠,明明看起来很软,张口却满是反骨:“就不学!”
“那不行。”霍寒指腹按上他的后颈,强迫他仰起头:“我想多亲你一会儿,学吧……”
“我教你。”
“多教几次。”
“嗯唔……子瑜……”
记忆里的声音和现实几乎重叠,谢玉豁然睁开眼,脚下一滑,整个人摔进了汤池里,像是一下子从梦境跌回了现实。
面前空荡荡的,没有可以抓住他的人,只能任由眼泪肆意,一刻不停的落下来。
好半晌,他才安抚好自己,慢慢爬起来,一条手臂无力搭在汤池边的石狮子上,偏头倚着。
泛红的指尖勾起一缕银丝,吊在眼前,感叹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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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靠回榻上,一夜没睡,思前想后,总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说到底,霍寒身份特殊,他也早不是之前那个“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少年了。
七年前,霍寒的哥哥登了皇位,南梁反扑,北齐战败,谢家领兵挂帅,一十三口全部死于南疆战场,他也被霍寒揪到了南梁软禁……
两国不和,他们……彻底断了。
他背了无数条人命,九死一生,费尽千辛万苦才走到这里,不想让计划有任何变数!
他得和霍寒保持距离,还要……找个房中之人吗?
谢玉发愁:找个什么样的呢?
他轻呼一口气,捏了捏眉心,正想不通,就听外面有人敲响了门。
谢执的声音随之传来:“主子,迟大人约您去望月楼小聚,说有美男相送,您一定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