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独占的残次品影卫 被独占的残次品影卫 第107章
作者:海盐葡萄柚
天然温泉遮蔽性极好,周遭的植被在温暖潮湿的环境下,交相掩映,仿佛多了一层绿色的穹顶。
在一片白雾氤氲中,慕长宁跨坐在陆展清身上,哪里都是热的。
慕长宁是个旱鸭子,半分水性也不通,只能牢牢抱着陆展清。
陆展清故意放了放屈起的腿,就感受到慕长宁因怕落入水中惊慌失措地圈紧自己,哑声笑了。
“好三三,可要抱紧了。”
他真是爱死了慕长宁这一把紧实而弧度明显的腰,像是掬着一弯莹白的新月。
慕长宁双臂环着他,难以自制地低喘着。
“嘘,”陆展清含着他的双唇,凑近他的耳边说道:“会被听到的。”
慕长宁不甘心被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便凑近他耳边,轻软地喊着陆郎。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慕长宁输的一败涂地,被终于尽兴的陆展清从温泉池里抱出来时,哪里都是红的,站都站不稳。
好景不知时日过,转眼就是晚上。
新月浅浅地悬挂在天边,众人围坐在主院前一块硕大的空地上,架着烤架,温着美酒。
泠欢跪坐在纪连阙身边,一头白发垂在地上,安安静静地喝着酒。
自从漠红旌把生机与内力都渡给泠欢后,泠欢的身体便有了些许起色。
泠欢的美是雌雄莫辨的美,精致小巧的脸上无论是什么表情,都仿佛在勾人。
“怎么,东西不合你胃口?”纪连阙见他只喝酒,不咸不淡地问道。
“没有,”泠欢不喜欢这么多人的场合,抿了抿唇:“我有些累,想回去休息。”
“在这坐着,”纪连阙语气放软了一些:“别老是一个人待着,容易胡思乱想。”
意料之中的拒绝,泠欢不辩驳,也没什么表情,垂下眼眸端正跪坐着,东西不吃,酒也不喝。
纪连阙见他这样,有些心烦,气氛顿时有些冷凝。
慕长宁笑着解了围:“哥你干啥呢,跟个恶霸似的,人家都累了还不让人去休息。”
“你听他胡说,”纪连阙啧了一声,屈起一条腿支着:“还不是看他待不惯漠北的秋季,天天冻得发抖,我才费尽心思找到这来。这都还没享受上呢,就说要回房歇息,你说气不气人。”
泠欢听了这番话,面上松动了些,服了软,夹起一块云片糕放进了嘴里。
纪连阙见他肯吃东西了,心情也迅速好转,举着酒壶与众人一一介绍。
不一会儿,大家就打成一片,相聊甚欢,分外尽兴。
敬平对泠欢巫神的身份极度感兴趣,问东问西,在看到泠欢展示出来的白雾时,还极为夸张地哇了一声。
熟稔了后,泠欢也活跃了些,但仍是招架不住敬平的热情,不自主地向纪连阙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纪连阙看他一眼,笑了起来。
酒过三巡,月上三更。
纪连阙安顿好人,正欲转身离开。
“你、到底想干什么……”
原本躺着的泠欢坐了起来,他喝了不少酒,有些醉,长期苍白的脸颊添了些红,活色生香。
纪连阙停下脚步,转过身,反问道:“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泠欢对上他的眼睛,倏地笑了一声,眼里是化不开的悲哀与自嘲:“泠欢贱命一条,落在谁手里都是仰人鼻息,苟延残喘。”
他清晰地读出了纪连阙眼里的欲,尽管他藏得很好。
“我如今不过废人,是哭是笑,是坐是卧,不过是侯爷一声令下的事,何须侯爷如此大费周章。”
山庄久未有人居住,虽已清扫打理,角落里的豆灯还是昏暗。
微弱烛光里,纪连阙看着床上的人。冰肌玉骨,身段柔软,当真美艳不可方物,一颦一笑,都透露着不自知的风情。
他听出了泠欢话语里的讥讽和怨怼,眯了眯眼,没有说话。
半晌,纪连阙拔腿转身,说道:“你醉了,休息吧。”
带着湿润水汽的秋风顺着被打开的房门吹进屋里。
泠欢冷嘲道:“侯爷又何必装正人君子?亦或是,你也跟所有人一样,觉得我脏?”
纪连阙最听不得他的自轻自贱,怒气被一瞬间点燃,他“啪”的一声关掉房门,大步地朝着泠欢走过去,道:“你想要破罐子破摔是么,行啊,我满足你。”
纪连阙单手压着他,三下五除二地扯开了他的腰封。
泠欢没想到纪连阙突如其来的上手,剧烈地挣扎着:“不、不要——”
阴晦的月光,逼仄的床沿,纪连阙的眼神和动作,重现了他当年挥散不去的噩梦。
“不、不要!放开我!!”
泠欢眼中蓄泪,死命地扯着自己被撕开一半的上衣,羞辱和恐惧将他席卷。
“你不是喜欢自轻自贱么。来啊,让我看看你都学了什么本事,取悦我,让我高兴。”
纪连阙力气大,泠欢哪里是对手,不过片刻,那一点上衣就被纪连阙扯开,丢到了地上。
在纪连阙的手放到他腰间正欲扯下他裤子时,他惊声尖叫着,强烈的恐惧引发了生理性的干呕,拼了命的推拒他。
不是纪连阙过不去,是他自己过不去。
在侯府这段时间,纪连阙从未对他做过什么出格之事,衣食住行,都给他最好的。可越是这样,泠欢心里越是惊慌恐惧,他怕这又是一个深渊,怕这一切又是早有预谋。
泠欢的眼泪一滚而下。
纪连阙伸手想替他擦拭,指尖堪堪碰上他的脸颊,泠欢就一把转过脸,强烈地抵触:“别碰我!滚开!”
任凭泠欢怎么扭打,纪连阙都纹丝不动。毕竟,只恢复了一丝内力的泠欢,在纪连阙面前,宛若幼猫。
“看低自己,贬低自己的是你,”纪连阙伸手掐住他的下颚,强迫他扬起头露出雪白无暇的脖颈:“你非要认为自己是小倌,小倌连怎么伺候人都不会么?”
“我不是,我不是!”
对上纪连阙泛着寒意的双眼,泠欢又惊又惧,眼泪大颗大颗的打在白发上,散在被褥间:“我是中川的巫神,不是,不是小倌,放开、你放开我!”
纪连阙听到了想要的答案,松开了手。
泠欢一把扯过被子,严严实实地盖住自己,蜷缩成一团,死命地咬着自己的手臂,默不作声地流着泪。
纪连阙的声音提高了两度,严厉道:“松嘴。”
泠欢心下一颤,下意识地照做。
白净无痕的手臂上赫然是一个深可见骨的血印,纪连阙拧着眉,从袖口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不由分说地拉过他的手臂,给他擦拭包扎。
“记住你自己说的话,”纪连阙感受到泠欢的推拒,手上多用了两分力:“我是对你有兴趣,可我只对强者有兴趣。如果你走不出来,放任自己在不堪的过往中,非要自轻自贱,觉得自己脏,自己低人一等,那我就如你所愿,让你回到你想回到的过往中。”
泠欢屈起双膝,背对着他,痛苦地呜咽着。
“泠欢,”这是纪连阙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喊他的名字:“谁都有不堪的过往,不想回忆的过去。你恨,那你就去杀了他们,漠吉死了,那几人还活着吧,去把梦魇亲自碾碎。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助,我可以帮你把那几个人渣查的一清二楚。”
纪连阙把那只包扎好的手臂塞进被褥里,又摸了摸他全白的头发,道:“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还是不能走出来,由着自己沉浸自怨自艾的情绪里,我就把你送回中川。我倒是想看看,巫术都用不出来的巫神,回到现在的中川,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
纪连阙说罢,推门而出。靠着门板站立了一会儿,才长叹了口气。
泠欢是心病,总要宣泄。
他若是过不了自己这关,往后这辈子都算毁了。
周遭静悄悄的,只有山间温泉淌过石壁的细碎水声。
纪连阙心里烦躁,想把自己扔进温泉里一晚上。可泡了不到半柱香,仍是挂念泠欢,又觉得自己方才的话重了,愈发内疚。
草草地擦了身子,走到他房门前,仔细听了听房里的动静,才靠着门板坐了下来。
纪连阙枯坐着,思绪万千,心下愈发难安。
明知道泠欢过不去,好好哄他不行么,多带他出来走走,或许心结就解开了。
好不容易泠欢没那么抗拒自己了,怎么就弄成刚才那样了。
纪连阙哀嚎一声,恨不得以头抢地。
思来想去,纪连阙还是下定决心,敲了敲门:“……泠欢,是我。”
一连敲了好几遍都无人应答。
也是,自己才把人惹恼,人家怎么可能理自己。
纪连阙萎靡地蹲下身,又叹了口气。
算了,今晚就守在这门前吧。
“吱呀——”
房门被拉开了一条缝,微弱的烛光打在湿滑的青石砖上。
纪连阙猛地起身。
泠欢盖着薄被,背对着他躺在床上,拉开门的那道白雾在纪连阙身旁绕了一圈,而后受主人召唤,不情不愿地回到了主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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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纪连阙的深夜emo小剧场】
纪连阙喝着酒,突然唉声叹气:老婆的武器都比老婆心疼我。
陆展清:?
丁酉:?
纪连阙:你们老婆好哄吗?
陆展清:(笑)全天下再也没有比三三更好哄的人了。
丁酉:(托腮)拉个手的事。
纪连阙:……你们走吧,不用担心我,我哭两个月就没事了。
两人还没走远,纪连阙就扯着脖子喊:我真是命途多舛情路坎坷的小可怜,没弟弟疼,没老婆爱。
陆展清:(笑眯眯)刚刚就应该在他酒里下毒毒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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