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独占的残次品影卫 被独占的残次品影卫 第42章
作者:海盐葡萄柚
掌心的麻痒仿佛烫到了心里。
陆展清移开手心,眼中翻滚着慑人又危险的浓雾。
他想,一定是自己记错了影三的考核单。
影三的魅术等级怎么可能是不合格。
遮在眼前的温度移开了,影三睁开眼,偷偷地瞧他。
影三看着几乎被自己占据完的被子,品出几分不好意思来。
他侧着身,右手扯动着,想将大部分的被子让过去。
身子往前一倾,中衣松散的系带就扫过了陆展清。
连带着影三逐渐靠前的气息。
呼吸一瞬间变得急促。
“三三。”
陆展清把住他的腰,把他固定在自己身上,眼神晦暗,道:“你是故意的吗。”
影三还没来得及辩解,灼热烫人的吻就封住了唇齿。
陆展清的气息蜿蜒而上。
吻过脸颊,吻过鼻间,最后落在了影三逐渐绯红的眼尾上。
“三三,你像极了外头的那一株梅树。含温融香,一枝独绽。”
落霞院外唯一的梅树在风中轻晃。
知趣的北风抚过枝头,将怕冷而挤挨在一起的花瓣分开,露出其中稚嫩未熟的花芯。
枝上的梅花大抵是害怕这冷凝的夜色,只能依着风,靠着风,在风声中轻轻呜咽。
这风也是个坏胚子。
时缓时重,逼得那花簌簌颤抖,将泣未泣。
“三三。”
一片昏暗与迷蒙中,影三眼中含泪,仰脸瞧他。
陆展清真是爱极了他这双眼睛,澄澈温润,盛着将化不化的春水,懵懂又虔诚。
他的声音滚烫到低哑,毫不掩饰自己的狼子野心。
“哭出来。”
前几日那场大雪过后,天气逐渐回暖,周遭的空气带着暖湿的潮意,让人泛起困倦。
影三没什么精神地靠着树,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敬平聊天。
敬平抓着头发,絮絮叨叨:“就借给我看一下不行嘛,我又不要你的,不然你拿着我远远看一眼也行。”
出完任务的敬平回来向陆展清汇报时,看到了被影三放在床头的温润杏花,心里馋得要命。
“不行。”
影三难得地斩钉截铁,然后又小声道:“那是少阁主给我的。”
“怎么这么不够义气!”敬平嚷到一半,语调拐了个弯,朝山路招手:“酉哥!酉哥!这呢!”
丁酉身后跟着一个爬行的人。
是七十六。
七十六脸色极为难看,唇色青白,可眼里却充斥着狂喜与激动。
他站不住,一步一停地爬在山路上,手臂上触目惊心的血痕拖出长长一道印记。
“意志倒是挺强,取蛊之后还能爬到这里来。”
丁酉灵敏地躲开敬平想要挎他肩膀的手,朝一旁问去:“少阁主要收他?跟你一样,做影子么?”
影三一愣。
烦闷与杀意蓦地占据心房。
他是想救人。
可他没想过这个问题。
也没想过,七十六,也会成为影子,抢走他的少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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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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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牵羊
落霞院的亭子里,落云子正在煮茶。
“新采的初春意,今年头一捧,来试试。”刚沸的茶倒了一杯出来,碧绿色的茶汤拘在白瓷杯里,翠色怡人,赏心悦目。
“新茶第一捧可不易得,我算有口福了。”陆展清双手接过茶杯,吹了吹热气,品了一口,笑道:“清香馥郁,柔和回甘,当真是好茶。”
落云子也笑了,花白的眉毛因笑意微微上扬:“一会儿给你装些,带回去喝。”
老者看着浩瀚天日,道:“今日就要前去明念崖了?”
陆展清点头,略带歉意地说:“这段时间麻烦前辈了。日后若有机会,展清定多回来,陪陪您老人家。”
落云子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皱纹都加深了几分:“好啊。”
风停雪止,太阳打在积雪上,耀目生白。
影三立在光下,看着七十六冷汗涔涔地站定,抿住了唇。
丁酉的目光快速在他们之间转了一圈,挑了挑眉,拉着敬平无声地退后了半步。
陆展清辞别落云子,走到影三身边,轻笑着:“好端端地,怎么生起闷气来。”
影三还未答,七十六已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陆展清牵过影三微冷的手,扫了七十六一眼:“你身上牵羊已解,重获自由。我亦不是什么明主,不必跟着我。”
七十六猛然抬头,眼里是无尽的欣喜。
倘若真能重获自由,不必仰人鼻息看人脸色苟活,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可他只咬了咬牙,一把磕了头,道:“奴,心甘情愿跟随陆公子。”
影三微微抬眼,偷偷打量着陆展清的神色。
“你要跟着我,不过是因为牵羊一解,陆云清必有感应,定会派人追杀你,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想要寻求一个庇护罢了。”
陆展清看着七十六发僵抖动的肩膀,沉声道:“虽是陆云清待你刻薄,可你毕竟是他的影子。于理,你应当忠心不二。这一次能解牵羊,不代表没有下一次。你的心甘情愿,在我这里,不可信。”
陆展清言辞刻薄,不留半分情面。
七十六脸上红白交错,仍是匍匐着,表示自己的忠心:“奴绝无二心,请陆公子明鉴。”
陆展清对除了影三以外的人都没什么耐心。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瓶子,扔到他面前,道:“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七十六看到那黑色瓶子的一瞬间,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失声道:“牵羊!!”
他身体再跪不住,往后跌去,瘫坐在地,舌根发苦,内心绝望。
他来找陆展清之前算的一清二楚。
一瓶牵羊对应一个影子。陆展清身边有影子,他手上必定没有牵羊。只要不是牵羊,别的手段,他铁了心熬一熬,总能熬过去的。日后若有机会,还能重获自由。
可现在,他看着那黑色的瓶子,避如蛇蝎。
七十六看向影三,错愕又震惊:“你,你身上,竟然没种牵羊?!”
此话一出,一向自制力极强的丁酉都多看了影三两眼。
“丁酉,”陆展清没接他的话,牵着影三往廊下走去:“他若愿意,就给他种上。一炷香后,前往明念崖。”
丁酉在后,颔首应下。
山顶空旷,阳光无遮无挡。
陆展清垂眸敛眉地斜倚在门边,伸出手,将眼前的一片光晕缓缓地笼进手心。
影三放下廊下的竹帘,将大部分日光都驱赶在帘外,屡屡看向陆展清,欲言又止。
陆展清朝他招了招手:“怎么?”
影三凑前,低声问:“我、我身上没有牵羊吗?”
陆展清闻言有些意外,而后露出笑意:“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很伤身的。”
影三转不过弯来:“可七十六说每个影子身上都有的。”
廊下的壁檐上常年不见光,阴暗潮湿,长满了蛛网。
春意萌发,大地回暖,一只小小的蜘蛛正在蛛网上晃荡。风一吹,那小蜘蛛挂不住网,朝着影三的肩头直直跌落下来。
陆展清稍稍用力,伸手把他往自己方向拉,避开了那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小蜘蛛。
影三被这力道一带,半个身子都贴住了他。陆展清垂眸看他白皙脆弱,毫无防备后颈,轻叹一声。
“小傻子。”
起初是影三刚跟自己身边,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濒临崩溃,若是强行种蛊,可能性命不保。
后来呢?
陆展清声音很低,像是说给自己听:“会很疼,我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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