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后被暗卫以下犯上了 觉醒后被暗卫以下犯上了 第62章
作者: 鸦鸦不牙疼
江念归透过竹帘的缝隙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对面€€两个人的身影,其他的就看不€€到了。
在谈笑声中,一楼的圆台上蓦地响起一声笛音,顿时就将下面€€的谈笑声盖住了。
紧接着古琴声入场,其他丝竹之声也紧随其后。
一曲罢,在场的人大€€部分都意€€犹未尽。
月归酩侧首看向身旁的江念归,对方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一时之间竟然€€看不€€出来是什么想法。
“如何?”
他也不€€纠结,直接开口询问。
“名副其实。”
江念归压下喉咙的咳意€€,抬手端起温热的茶喝了几口润喉。
“好戏还在后面€€呢。”
“是吗?”
江念归浅笑,就像是一个进来玩乐的普通人似的。
诗会在乐曲结束之后便开始了,最先展示的是一些有名文人的诗作€€,下面€€夸赞贬低参半,看样子€€很难得€€到一个统一的标准。
随后便是这场诗会的重头戏了,添灯阁的老板请大€€儒出了十句不€€完整的诗句,在场的人可随意€€对诗,最后得€€到认可最多的人便是这届诗会的魁首。
听完规则之后的江念归便收回了目光,对此不€€是很感兴趣,甚至还不€€如刚才的乐曲对他的吸引力大€€。
十句诗被写在一张纸上分发到了二楼,一楼的大€€堂上
自然€€有空白的宣纸任人随意€€拿取。
“要不€€要试试?”
月归酩看都没看端过来的诗,而是饶有兴致地看向了明显神情恹恹的江念归。
“没有。”
江念归没有丝毫犹豫地回答道,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转移了目光。
看他这幅模样,好像真€€的对诗会不€€感兴趣。
而请他过来的月归酩却没有露出多少不€€耐烦和不€€满的情绪,而是突然€€长叹一声,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露出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可惜我胸无点墨,不€€能拿下魁首了。”
说完之后又双手握拳,一副小孩没有得€€到心爱玩具的模样。
“真€€巧。”江念归莞尔一笑,“江某也不€€善诗文。”
计划没得€€逞的月归酩一愣,然€€后便垂头丧气地转过了头:“看来我是与此无缘了。”
“不€€过€€€€”
他话音刚落,一旁的江念归就转移了语气:“若是公子€€想要,江某试试也无妨。”
盯着月归酩的目光,江念归冷淡地微微颔首:“就当€€是公子€€请江某来的谢礼了€€€€如果能得€€到魁首的话。”
“那就多谢了。”
江念归转回了头,表面€€上云淡风轻,实则在心里得€€逞地笑了笑。
他本就打€€算夺下江行寂的魁首,只不€€过缺少了一个理由,现在倒是可以名副其实了。
只不€€过……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身边一副纨绔子€€弟模样的月归酩,心里觉得€€对方一定知道什么,不€€然€€也不€€会这么想办法地让他过来了。
但是影响不€€大€€,江念归手指拨弄了一下手腕上的青玉手串,心情还不€€错。
放在桌子€€上的白纸上没过多久便多出来了几句诗,字迹飘逸潇洒,只不€€过有些有气无力,或许是写字人的力气不€€大€€。
江念归放下笔,俯首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
“有把握吗?”
“不€€知道呢。”
江念归莞尔一笑,侧首看向了对面€€那个模糊的月白身影。
第52章 十一,长月一种有名的木头
在等待各位才€€子创作的空档, 下面的乐师再次上场,只不过演奏的乐曲和开场的时候不一样了。
一炷香之后,所有人面前€€的诗句都被收了过去,随后很快就挑选出来了最精彩的。
江念归抬手喝着茶, 看上去并不为结果所动, 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很快, 台上的儒者宣读了结果,魁首是一个从来都没听过的名字。
“这是€€谁?怎么从来都没听过?”
“好!太€€好了!我原以为自己对€€的已经很好了没想到天外有天啊!”
“这么厉害的人, 为何从未听说过?”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但被议论的人却坐在高处不动声色,淡定地仿佛刚才€€念出来的不是€€他的名字似的。
“行舸?”
月归酩缓缓地念出来了这两个€€字来, 侧首轻扫了一眼坐在身侧的人:“你为何不以真名露相?”
“公子又怎么知道这不是€€我的真名呢?”
江念归听到对€€方€€的疑问之后只是€€微微一笑,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也€€没再解释什么了,只留下来了一句意味深长的反问。
这届诗会的魁首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给夺下, 一时之间评价褒贬不一。有人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自然也€€有人认为这名不符实。
当然,心€€里最不爽的人当属江行寂了。
在听到宣读出来的名字不是€€他的时, 原本好好捧在手里的茶杯明显地晃了晃,顿时洒出来了不少的茶水,将€€他胸口处的衣衫洇湿。
“抱歉。”
江行寂强压下心€€里的不满, 在脸上浮现出平常的温润笑意:“一时手抖。”
“没事。”
坐在他身边的月作川幅度不大地摇摇头, 和对€€诗会魁首志在必得的江行寂不同,月作川认为这不过是€€一个€€虚名。
“既然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月作川兴致缺缺,率先站起来就准备往外走。他能来这里也€€只是€€因€€为陪着江行寂过来罢了, 毕竟是€€他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如今诗会结束,他自然没兴趣继续待在这里了。
江行寂深吸了一口气, 不动声色地遮掩掉眼底的失落。
“好。”
他微微颔首,立刻站起来跟了上去,和进来的时候一样,稍微落后了对€€方€€一步。
就在下楼的时候,江行寂余光中一瞥,似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心€€里一惊,连忙停下脚步望了过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难不成是€€看错了?他在心€€里暗自腹议,估计是€€吧,毕竟那个€€病秧子现在无依无靠,又怎么可能拖着病体千里迢迢地来到京城呢?
这么想着,江行寂便回过了头。但发觉他没有跟上来的月作川默不作声地转过头看向他。
“怎么了?”
“没什么。”江行寂回过神之后微微一笑,“可能看错了吧。”
他这么说道,说话的样子看上去格外得诚恳。
但月作川也€€没有说自己信了没,只是€€微微颔首。他继续向前€€走着,但在江行寂没有发觉的时候微微侧过头,刚好看到了站在二楼倚栏而立的人。
哪怕对€€方€€身上穿着厚重的斗篷,但身形却仍显消瘦。一头青丝欲束未束,如漆黑的雾霭般堆积在了身上。
江念归察觉到了这道目光,但不如说他是€€故意走出来的,微微垂眸的时候纤长的眼睫刚好遮盖住了眼底的情绪。
落在身上的那道目光很快就收了回去,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似的。
“怎么,看到了认识的人了?”
身后传来了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月归酩从包厢中走了出来,站在江念归的身后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了过去。
“没有。”
江念归收敛了眉眼,嘴角平平没有任何的笑意。
他是€€这么说的,只不过没有在意月归酩是€€否相信罢了。
“诗会已经结束了。”
江念归侧首轻咳,宛如竹叶上一捧细雪般的脸上毫无血色,浑身的病态让人看上去都担心€€他会倒头昏迷。
“那江某就先行告辞了。”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哦€€€€”月归酩摸了摸下巴,思考了片刻之后说道,“那之后再约。”
“之后?”
江念归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眉眼确实微微弯起:“公子是€€还想再约江某一见吗?”
他这句反问倒是€€让神情懒怠的月归酩愣住了,随后在他看好戏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是€€啊,你这么有趣的人,我自然是€€想结识的。”
这句话在江念归耳边落下,仿佛是€€定下了什么预告似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似乎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又或许没有,只是€€错觉罢了。
月归酩再次看去,发现对€€方€€和刚才€€冷淡的模样没有任何的差别€€。
“之后的事就之后再说吧。”
江念归拢了拢身上的斗篷,削瘦的下巴被遮挡住,几乎只露出了上半张脸。
*
他到最后也€€没有说清楚究竟要不要和月归酩再见,只是€€在对€€方€€若有所思的目光中走出了添烛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