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貌美小夫郎 我那貌美小夫郎 第119章
作者:千畅
年轻一点的夫郎、妇人,眼中不免带上艳羡,又多是凑近了一些,想沾一沾好运。
陆文景扒着林以默的腿,他个子矮,只能踮起脚看漂亮生的表侄儿。他是一点都看不够哇,怎么会有好小好小的娃娃呀,小手小脚的,两只小手都没他一只手大呢。
林以默笑着:“小景就这么喜欢表侄儿呀?”
陆文景脆生生的:“喜欢!表侄儿可爱呀!”
比府里奶娘给他做的布娃娃还可爱。
一番奶声奶气的话,惹得堂屋内众人温和的笑。
堂屋内只摆了一桌,主家皆坐在主桌,王家、陆家和于家,还有老村长、林三房及李老秀才一家,幸而主桌是往大了摆,能坐得下。
院子里多半是村子里的人,又或是王家关系好的外村人。
王家摆得热闹,光是春爆竹就放了七八次,午席和晚席都坐满了人,喝酒吃饭,人来人往的走到堂屋,都要说上一句喜庆吉祥的话。
唯一不满的,大抵是远在省都的王商瑾,所有人都在吃他侄儿的满月宴席,他只能可怜巴巴的写信给大哥,询问家中景况和小侄儿。
而后看书又看书,再有一日便要进考场乡试。
赶紧考完了这乡试,他好想回趟家,看一眼他心心念念的小侄儿。田假单单十五天,他如何能看够他粉嫩白胖的小侄儿。
“郎君,你干什么?”林以默瞪了王商栋一眼,想从他手中抱回小睿,“我得哄着他睡觉呢,刚喝完了羊奶,该睡了。”
王商栋义正言辞:“这离他满月都余七八日了,今晚便让娘哄他睡。夫郎,今日该哄我睡了。”
“你……”
半晌儿,林以默羞红着脸瞥了他一眼:“你整日就想着这档子事。”
话虽是这般说着,林以默仍是顺从的让王商栋抱走了小睿。
乌黑的发丝渐渐垂落,接着是一件又一件的衣袍,如同剥茧抽丝般的脱落,露出里头最好看的光景。
只一眼,王商栋便觉得口干舌燥,分明没有喝酒,他就醉了。
架子床吱吱呀呀的响,挂在床头的海贝壳叮叮咚咚。
作者有话说:
最近走了霉运,又是感冒,手机还摔了(屏碎了),业绩不达标天天加班(晚上八点了还在见客户,连周六都在加班),上班下雨骑小电驴急刹摔了(还好戴了头盔,整个人扑到在地上,两边膝盖磕破血肉模糊的那种),第二天又去见客户回来下雨被淋(膝盖伤口还被淋了一路),就连抢红包都是手气最差的(4个红包66块钱,我抢了一块多……)
……
真的倒霉,连码字的时间都没有,我还被班里抽奖抽到写几千字征文……到了现在,终于勉强码了一章出来。
呜呜呜呜,最近真的太惨了,霉神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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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解元,闹事
天空如湖水般淡蓝清澄,又隐隐散着光泽,淡淡的云彩像是漫天柳絮飘飞,绵延不绝,下一秒好似被劲爽的秋风吹散了,显得天高云淡、秋高气爽。
正值秋收的尾巴,家里两个汉子赶着牛去了旱地,带上了家伙什,打算把最后一茬粮食给收回来。
村子热火朝天的干着活,一个赛一个的有干劲。
今年收成尚可,虽说没往年好,但交了税倒有富余,不能叫家里饿了肚子。
其中受了王家恩惠的,上门时,不止交了那一成税,还多多少少带了鸡蛋、肉和一些山上摘的野果子。多亏了王家,他们日子才好过了起来。
林以默坐在院子里吹风,旁边是摇篮床。
摇篮床是王商栋找镇上工匠打的,其实就是缩小版的小床,有床榻那般高,四周是打磨得光滑的木栏围起,顶上是半开样式,盖上一层布就能挡住刺眼的阳光。
才出生的小孩易着凉,林以默往摇篮床铺里几层软垫,还在木栏围上了毛茸茸的毯子。一两月的婴孩皮肤正是娇嫩时候,浑身裹着上好质地的软料子。
吃了羊奶,又被林以默哄了一小会儿,小睿此刻睡得香甜。
王阿娘在灶房里做中午的饭,她做了红烧肉、爆炒辣兔肉,还炒了一盘醋溜土豆丝、煎豆腐炒芹菜和清炒菜花,还熬了一锅骨头汤。
做了一桌子的菜,只等着两父子从地里干完活回来。
一道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接着是急促奔跑传出来的脚步声,到了院门口停下,随即院门被邦邦敲响。
小白懒洋洋的趴在林以默脚边,耳朵猛的竖起来,旋即站起了身子,鼻子在空中嗅了嗅,闻到了陌生的味道。
它朝门口汪了几声。
院门外敲门声音一顿,响起了一道男音。
“是柳树村王家吗,我是来跑腿报喜的!王老爷高中了!”
话音一落,林以默猛的站起身,步伐因为心情激动显得有点凌乱,就连灶房里炒菜的王阿娘都赶忙放下了切肉的刀,在干布擦了几下就走了出来。
林以默打开了门,一位中年汉子憨厚的递出了一封书信,他是被雇过来跑腿,听闻是给当今高中举人的老爷家人送信,他二话不说就应声接了,跑了一路,问了一路。
中年汉子先是被眼前夫郎样貌震了一下,又缓过神说:“等过大约五日,举人老爷便归家了。”
他以为王老爷家道贫穷,在穷乡僻壤却能高中,属实是万难中的不易。可没想到看到王家院子占据了亩数,又见到貌若天仙的夫郎及蕙质兰心、仪态举止娴雅的贵妇人,他才知想差了。
怕是哪个大家氏族隐落在这儿小小的村子。
王阿娘接过了那封书信,眉眼带笑的赏了跑腿一两银子,招呼着他喝了一碗茶就送人走了。
“阿娘,小瑾高中了。”林以默还被巨大的喜悦冲击着,没缓过神,他有些呆愣的念叨了几句,“我去地里找阿爹和郎君,得把这个好消息早早的告诉他们。”
王阿娘拆开了书信,粗粗的扫看了一眼。
是小儿亲手书写的信,告知了省都一切安好,但要等要在客栈等上一段时日,须得等揭榜之日官差登门拜喜才可返家。
除了一页纸张,还有另一张,是兄长写的。
这封信经由了陆府,赵钰看过了信,那时揭榜已出名次知晓,他这才提笔告知了妹妹,又找了府县专程送信的人。
王阿娘抹起了泪,连道:“好好好,我知小瑾是能高中解元。默儿,直接把他们喊回来,地里的粮食不急全收了。”
等小儿回来,大摆宴席,高中省都乡试举人解元,何等的光宗耀祖。日后黄泉路上见了父亲,她总算有颜面对父亲。
兄长当年入商籍,一直是梗在她心中过不去的坎儿。
五日后,镇上丰华酒楼放了近一个时辰的春爆竹,噼噼啪啪的爆竹声不绝于耳,混杂着人群中恭贺道喜的声音。
连府县县太爷都来了。
虽说府县近几十年举人不少,每隔三年都会出上几个,没什么稀奇的,但没一个是解元。省都解元意味着至少能进会试一甲,保不齐会试前三也可一争。
县太爷如何坐得住,又知晓这位解元是陆府赵老爷的外甥,他忍痛割爱了珍藏多年的西楚付熙子南游之作。
一时之间,王家名声大噪,皆知出了一个文曲星下凡的解元老爷。
对于酒楼外的熙熙攘攘,凡是有名望的家族皆来了,唱叫的礼单一个比一个长,送的礼不是名画名字就是玉石翡翠,惹得围观的众人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惊呼。
酒楼内,二楼幽雅宁静。
“哥夫,让我瞧瞧小睿,好一阵子没见,我心里都念着他。”王商瑾一上了二楼,到了家人跟前,完全没有稳重自持可言,活脱脱像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哪里还看得出是解元老爷。
王商栋看了他一眼:“在省都可以相中的姑娘、双儿?当真要喜欢,娶回来也生个娃儿,天天抱着。”
王商瑾:“……”
爹娘都不急,怎的大哥老是操心他的婚事!
林以默轻笑了一声,道:“小瑾年纪尚小,暂不急,等过了几年再说。”
“敢抱吗?”林以默抱着娃儿,语气温柔,“小叔要抱你咯,我们小睿开不开心呀。”
在襁褓里的娃儿仍是闭着眼睛,他还不会说话,连简单的啊啊呀呀都不会,但不妨碍全家人对他的喜爱,逗弄着他。
偶尔会睁开眼睛看人,几个月的娃儿永远嗜睡,睁开没多久又会闭上睡觉,只有吃羊奶的时候精力最充沛精神。
王商瑾连忙摆手:“别别别哥夫,我不敢抱。”
他站旁边看着就好了,小侄儿那么小一只,娇娇软软的,他哪敢上手去抱。
万一弄疼了怎么办。
“县太爷在隔壁,小瑾你先过去见见,你舅舅舅姆也在。”王阿娘打开了门,走了进来。
王商瑾头疼了起来,慢吞吞的跨步走到隔壁雅间,倘若不是莫夫子在,他总会找机会万般推辞。
趁着这会儿,林以默抱着孩子来到了栏杆处一楼看。
一楼甚是热闹,陈掌柜还多添了几张木桌,大厅坐着、站着不少人,除却柳树村子的人,大多是自荐前来恭贺的商家巨贾。
等着宴席开始,解元会下楼同他们结识。他们打听到,除了解元,解元的夫子是当朝前丞相,又是府县陆府的外甥。
这等绝佳结识的机会,他们想尽办法都要赶过来赴宴。
其中还有秀才和举人。
王商栋阴沉着一张脸,浑身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再加上他人高马大,众人纷纷退避三舍让出了一条路。他大踏步的上了二楼,直至看见了站在二楼的林以默,凶蛮的气息慢慢散去了大半,他拉着林以默进了雅间。
林以默不解的看向他,方才郎君出门时满心欢颜,脸上还挂着笑,还说要去西街口买一摞煎香饼回来吃,怎的回来两手空空,一脸怒意。
“怎了?莫不是煎香饼卖完了?”
对上小夫郎,王商栋语气放柔了些:“要是卖完了倒也罢了,只是碰上个晦气玩意儿。”
小夫郎和弟弟都爱煎香饼这一口,王商栋想着来了镇上,趁还未成开席便去了西街想买上一摞,还是能带回家吃。
他去时,摊子前排了五六个人。
王商栋排在队伍的尾后,摊主是一个中年汉子,煎饼手艺十分熟练,没排上一会儿就轮到了他,他刚想开口要上十几张。
下一秒,摊子被几个奴仆掀翻了,面剂子掉在地上被踩扁了,就连锅都倒在一旁缺了一个口,支起来的桌子椅子全被踢翻,甚至桌腿都折断了。
摊主头都不敢抬起来,手脚发抖站在一边,根本不敢出声。他不知道为何惹上了哪家贵人,以至于摊子被掀了。
至于顾客仓惶逃散,百姓远远的围观这一处,议论的声音不绝于耳。
唯独王商栋站在一地乱糟糟之中,他面前还掉了一个煎好的煎香饼。霎时,王商栋剑眉狠狠皱起,扫视了那几个粗使仆人。
几个仆人得了不远处人的指令,相互对视了一眼,拿起倒在地上的板凳,面色凶狠的朝王商栋头上、肩上、胸前狠狠的砸过去。
只可惜王商栋反应极快,侧过了身,仆人的击打皆落了空。
王商栋捡了趁手的木棍,那原本是支撑摊子的木棍,摊子散了,木棍自然滚落到了地上。接着,王商栋使出了全力,打向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仆人,速度快而凶猛,不带一丝犹豫。